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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汗青
《渔歌子》 作者：张志和 西塞山前白鹭飞， 桃花流水鳜鱼肥。 青箬笠，绿蓑衣， 斜风细雨不须归。
作者简介： 张志和（743—774），字子同，初名龟龄。号玄真子、烟波钓徒，生于唐天宝2年，婺州金华人（一说安徽祁门人）。其父张游一生在家闲居，他“清真好道”，精通庄列道家思想。张志和从幼受到其父道学文化熏陶。后张志和因生活在唐帝国从鼎盛跌落中衰的转变期，“安史之乱”对他的思想和处世立身产生消极影响。 唐肃宗年间，张志和离开了养育他的婺城到京城“游太学”，取得国子学士资格。不久一举明经擢第，此年仅16岁。一个弱冠少年就能向肃宗皇帝献策，可谓少年得志，因张志和才华出众，受肃宗李亨赏识，特加奖掖，任命为待诏翰林，授予左金吾录事参军，肃宗同时还赐名“志和”与他，自此志和即为其名。正当他少年春风，荣宠之际，却不慎因事得罪朝廷，被贬为南浦（今江西南昌西南）为尉官。虽然被贬时间不长，中途即量移他郡，不久又遇赦回到京城长安，但却在他心灵上留下一道深痕，他似乎看破官场，泯灭仕念。于是趁家亲亡故之机，以奔丧为由请求辞官返金华。 其兄鹤龄，担心弟弟浪迹湖海，遁世不还，写了一首《渔父歌》召其归来，张志和听从兄长安排，回越居住。他生活简朴，不修边幅。常去水滨河溪效法姜太公无饵垂鱼。如此逍遥隐居生活10年。 唐大历9年秋冬，颜真卿偕同门生、弟侄、宾客前来平望驿游览，大家饮酒作词，畅酣淋漓，张志和酒酣耳热，忘乎所以，飘然若仙，他乘兴要为众人表演水上游戏，不幸溺水而亡。颜真卿为其撰写碑铭。 注释： 1、渔歌子：原是曲调名，后来人们根据它填词，又成为词牌名。
3、白鹭：一种白色的水鸟。 4、桃花流水：桃花盛开的季节正是春水盛涨的时候，俗称桃花汛或桃花水。 5、箬笠：用竹叶、竹篾编的宽边帽子，常作雨具。箬，一种竹子。 6、蓑衣：用草或棕编制成的雨衣。 7、鳜鱼：江南又称桂鱼，肉质鲜美。 8、归：在文中是指回朝廷。 9、不须：不一定要。 10、斜风：微风。 诗意： 西塞山前白鹭在自由的翱翔，江上黄绿色的鱼儿欢快地游着，漂浮在水中的桃花是那样的鲜艳。江岸一位老翁戴着青色的箬笠，披着绿色的蓑衣，沐浴着斜风细雨坐在船上，他被美丽的江南春景迷住了，久久不愿回家。 赏析： 这首词描写了江南水乡春汛时期捕鱼的情景。有鲜明的山光水色，有渔翁的形象，是一幅用诗写的山水画。 首句西塞山前白鹭飞，西塞山前点明地点，“白鹭”是闲适的象征，写白鹭自在地飞翔，衬托渔父的悠闲自得。次句桃花流水鳜鱼肥意思是说：桃花盛开，江水猛涨，这时节鳜鱼长得正肥。这里桃红与水绿相映，是表现暮春西塞山前的湖光山色，渲染了渔父的生活环境。三四句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描写了渔父捕鱼的情态。渔父戴青箬笠，穿绿蓑衣，在斜风细雨中乐而忘归。“斜风”指微风。全诗着色明丽，用语活泼，生动地表现了渔夫悠闲自在的生活情趣。“不须归”表现了渔翁陶醉在这美景之中，不愿意回去了。 此词在秀丽的水乡风光和理想化的渔人生活中，寄托了作者爱自由、爱自然的情怀。词中更吸引我们的不是一蓑风雨，从容自适的渔夫，而是江乡二月桃花汛期间春江水涨、烟雨迷蒙的图景。雨中青山，江上渔舟，天空白鹭，两岸红桃，色泽鲜明但又显得柔和，气氛宁静但又充满活力。而这既体现了作者的艺术匠心，也反映了他高远、冲澹、悠然脱俗的意趣。此词吟成后，不仅一时唱和者甚众，而且还流播海外，为东邻日本的汉诗作者开启了填词门径，嵯峨天皇的《渔歌子》五首及其臣僚的奉和之作七首，即以此词为蓝本改制而成。又，旧注都以西塞山在湖州，恐非是。张氏《渔歌子》词共五首，分咏西塞山、钓台、松江、雪溪、青草湖，泛言江湖渔钓之乐，其地都不在湖州。当依陆游《入蜀记》所说，西塞山即鄂州的道士矶：矶一名西塞山，即玄真子《渔父辞》所谓西塞山前白鹭风者。苏轼谪居黄州时，曾游其地，有云：元真语极清丽，恨其曲度不传，加其语以《浣溪沙》歌之。（徐俯《鹧鸪天》词跋，见《乐府雅词》卷中）苏轼《浣溪沙》词：西塞山前白鹭飞，散花洲外片帆微。散花洲即在长江之中，与西塞山相对。徐俯《鹧鸪天》词：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朝廷若觅元真子，晴在长江理钓丝。亦以西塞山在长江边。 唐朝这位诗人张志和，果真是中国历史上一位十分奇特的人物。他青少年时期，中过明经（南唐沈汾《续仙传》中则说他中过进士），做过金吾卫录事参军的官，后又贬南浦尉，只是个副县级。而皇帝唐肃宗却赏赐他奴婢各一，一叫渔童，一叫樵青。他领受后将他们配成夫妻。皇帝赏赐臣下金银财宝乃是常事，而赏赐臣下两个活生生的“活宝”则很稀见。 张志和的生活年代约七三○年至八一○年间。他的挚友、唐代著名书法家颜真卿《浪迹先生元真子张志和碑》称张“大历七年（七七二）秋八月，讯真卿于湖州”；唐沈汾《续仙传》载“颜为明州刺史，与客会饮，乃唱《渔父词》……首唱即志和之词”。据此，《渔歌子》的写作年代当为七七二年无疑。 非常奇特的是，张志和竟受到海外君主日本天皇的崇拜。日本天皇、公主、日本名学者对张志和的词作《渔歌子》尤为欣赏，都成了他的粉丝。 《渔歌子》吟成，很快便流传开来，且远播东邻日本、新罗，为那里的汉诗作者们所喜爱、吟唱。七七二年张志和写作《渔歌子》时，其好友陆羽、皎然恰巧也在颜真卿府上，是唱和活动的目击者与参与者；著名诗人刘长卿七七五年至七八一年间与陆羽、皎然频繁交往，焉有得不到《渔歌子》词之理？ 这位被誉为“五律长城”的诗人，十分喜爱《渔歌子》，有其五律《送处士归州因寄林山人》为证：“陵阳不可见，独往復如何？旧邑云山里，扁舟来去过。鸟声春谷静，草色太湖多。傥宿荆溪夜，相思渔者歌。”这里的“渔者歌”，正是张志和的《渔歌子》，它已成为刘长卿的“相思”之物了。 刘长卿是唐代诗坛的活跃分子，与许多日本遣唐使、来华学者关系十分密切。七八○年，他写《同崔载华赠日本聘使》一诗，赠予奉命归国的日本友人：“怜君异域朝周远，积水连天何处通？遥指来从初日外，始知更有扶桑东。”据《新唐书》：“建中元年（七八○），使者真人兴能献方物……”或许刘长卿诗中的“聘使”即是这位兴能真人；好客的诗人又极有可能同时把从好友陆羽、皎然处得来的《渔歌子》送给兴能带回日本去了。 《渔歌子》曲调音律优美，传入日本后，宫廷歌妓敲红板、曳长裙，竞相传唱、蔚然成风。日本人听说张志和《渔歌子》共五首，一直耿耿于怀。八○六年，日本遣唐使、僧人高价真人与海空和尚归国前，曾向唐宪宗求索另四首《渔歌子》。但张志和《渔歌子》问世后，曾一度失传；致使具有至高无上权威的一代君王唐宪宗“写真求访玄真子”，却“嘆不能致”（李德裕《玄真子渔歌记》）。 公元八二一年至八二三年，“世与玄真子有旧”的李德裕任御史大夫兼润州刺史期间，访得张志和全部五首《渔歌子》，“如获良宝”，后通过渤海国传到了日本：七二七年至九一九年，渤海国与日本交往十分频繁，─年渤访日三十四次，日访渤十三次，而八○六年至八二三年，中日之间却无交往记录；如不通过第三国传递，则八二三年前传入日本的《渔歌子》，则仅“西塞山前白鹭飞”一首而已了。 在《渔歌子》问世后仅五十一年的八二三年，嵯峨天皇在贺茂神社开宴赋诗，皇亲国戚、学者名流，济济一堂，君臣唱和《渔歌子》，揭开了“词”这一新兴文学样式在日本发展的序幕。张志和有幸生逢中日文化交流的鼎盛时期，其《渔歌子》遇上了嵯峨天皇这样的异国知音。张志和凭藉五首《渔歌子》成了中日文化交流的当然使者；嵯峨天皇“与最先进文化结缘的新人气派”（神田喜一郎《日本填词史话》），则为《渔歌子》创造了超越国界、传播异域的外部因素。 张志和与嵯峨天皇是这次中日文化交流的大功臣。“一代词宗”夏承焘《瞿髯论词句》中两首分别吟咏张志和与嵯峨天皇的绝句，对此说得十分明白：“羊裘老子不能诗，苕霅风谣和竹枝。谁唱箫韶横海去？扶桑千载一竿丝。”（咏张志和）“樱边觱篥进风雷，一脉嵯峨孕霸才。前世温馗应色喜，桃花泛鳜上蓬莱。”（咏嵯峨天皇）嵯峨天皇“与最先进文化结缘的”新人气派，决定了日本民族勇于开放、善于吸收世界优秀文化的精神。他能自如地以汉字写作，书法艺术亦臻至善至美之境地，有《李峤杂咏残卷》（诗一百二十首）书法作品行世，与同时代的遣唐使桔逸势、遣唐学问僧空海并称“三笔”。八一九年后又毅然下诏，从宫廷仪式至饮食服饰，全面实行唐式，公文启用汉字。 神社开宴酬唱，嵯峨天皇作《渔歌子》五阕，格调清新、辞采华丽，为日本词学开山之作。其第三首为：“青春林下渡江桥，湖水翩翻入云霄。闲钓醉，独棹歌，往来无定带落潮。”天皇年仅十七岁的内亲王智子亦唱和二首，其一曰：“春水洋洋沧浪清，渔翁从此独濯缨。何乡里？何姓名？潭里闲歌送太平。”《渔歌子》作者张志和此时已辞世十三年，未能赴宴吟和，实为一大憾事。 神田喜一郎《日本填词史话》对嵯峨天皇词作给予了很高评价：“（嵯峨）天皇是以张志和词为蓝本的。并读二作，只觉得一种高雅沖淡的意趣见于其中：天皇不只是仿效原作的形式，而且深入到原作的神髓中去，这种境界使人为之倾倒。”此评切中肯綮。 但是平心而论，天皇与内亲王词，从意境上说，较之张志和原作，还是略逊一筹的。它们缺乏张志和词中“渔父”的那种安贫乐道、逍遥无羁的生活体验与自然飘逸、清冷高远的神仙意境：“笑?荷衣不嘆穷”（第三首）、“乐在风波不用仙”（第五首）；天皇、内亲王由于其尊贵的地位、优裕的生活，只是从赏景、游乐、宴饮角度吟咏抒怀，最多不过是“溪边垂钓奈乐何”、“餐罢酣歌带月行”（天皇）和“潭里闲歌送太平”（内亲王）罢了。 日本有识之士“接触到中国的优秀文化”之后，“赞嘆嚮往”，并狂热地“吸收、模仿”（木宫彦泰《中日文化交流史序》）。客观而论，今天日本的文化艺术科技，走在了我们的前头。究其原因，可用牛顿的一句话解释：“我能够比别人看得更高更远，是因为我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 让我们来欣赏一下张志和与日本嵯峨天皇的诗作吧。 唐太历九年（774），张志和在湖州刺史颜真卿处，写了《渔歌子》词5首： 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 钓台渔父褐为裘，两两三三舴艋舟。能纵棹，惯乘流，长江白浪不曾忧。 霅溪湾里钓鱼翁，舴艋为家西复东。江上雪，浦边风，笑著荷衣不叹穷。 松江蟹舍主人欢，菰饭莼羹亦共餐。枫叶落，荻花乾，醉宿渔舟不觉寒。 青草湖中月正圆，巴陵渔夫棹歌连。钓车子，撅头船，乐在风波不用仙。 这五阕联章，奇在每阕结句第五字都用“不”字。但现在一般读者只熟悉第一首“西塞山前……”了。 张志和的《渔歌子》作于公元774年，而仅仅过来不到49年，远隔大海东边日本的嵯峨天皇就出于对张志和词之意境的仰慕，于公元823年，也就是日本弘仁十四年，中国穆宗长庆三年，在一次贺茂神社的花宴上，模仿张志和的《渔歌子》，御制了《渔歌子》五首： 江水渡头柳乱丝，渔翁上船烟景迟。乘春兴，无厌时，求鱼不得带风吹。 渔人不记岁月流，淹泊沿洄老棹舟。心自效，常狎鸥，桃花春水带浪游。 青春林下度江桥，湖水翩翩入云霄。烟波客，钓舟遥，往来无定带落潮。 溪边垂钓奈乐何，世上无家水宿多。闲钓醉，独棹歌，洪荡飘飘带沧波。 寒江春晓片云晴，两岸花飞夜更明。鲈鱼脍，莼菜羹，餐罢酣歌带月行。 嵯峨天皇这五首御制《渔歌子》，使他在日本汉文学史上获得填词开山祖的地位。这五首《渔歌子》，不但模仿了张志和原作的形式，而且深入神髓，高雅冲淡，质量极高。并且同样在落句第五字也都用“带”字。 参加这次花宴的公主三品有智子内亲王当时只17岁，是位才女，也当场奉和了二首： 白头不觉何人老，明时不仕钓江滨。饭香稻，苞紫鳞，不欲荣华送吾真。 春水洋洋沧浪清，渔翁从此独濯缨。何乡里，何姓名，潭里闲歌送太平。 结句每首都用“送”字。 有智子公主不愧是才女中的佼佼者，两首新词，无论命意或措辞，都淡雅有神。日本学者林鹤峰曾称赞她是“本朝女中，无双秀才”。 在座的大学者、日本名儒滋野贞主也当场奉合了《渔歌子》五首： 渔父本自爱春湾，鬓发皎然骨性明。水泽畔，芦叶间，孥音远去入江边。 微花一点钓翁舟，不倦游鱼自晓流。涛似马，湍如牛，芳菲霁后入花洲。 潺湲绿水与年深，棹歌波声不厌心。砂巷啸，蛟浦吟，山风吹啸入单衿。 长江万里接云倪，水事心在浦不迷。昔山住，今水栖，孤竿钓影入春溪。 水泛经年逢一清，舟中暗识圣人生。无思虑，任时明，不罢长歌入晓声。 五首词每首结句都用“入”字。 滋野贞主乃当时日本第一流大学者，乃日本编纂奈良朝以来诗歌总集《经国集》及一千卷巨帙《密府略》的总编，《交德实录》称他“精通九经，号称名儒”。但以后人诗歌评论中，对此次花宴上的三位《渔歌子》词作者，当推嵯峨天皇第一，有智子公主第二，而大学者滋野贞主却被评为“沿袭了日本人所习用的方法，‘涛似马，湍如牛’‘昔山住，今水栖’都显得稚拙”而只能屈居殿军。 但是不管怎样，嵯峨天皇、公主、日本儒，无疑都是张志和的崇拜者，成了张志和的粉丝。 日本的天皇制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政制。天皇制源流极早，第一代神武天皇开创于公元前660年，时为中国周惠王十七年。从第一代神武天皇开创天皇制后，天皇制便一代代传承下来，历经2672年直到现在未曾中断，这在世界历史上应当首屈一指，是十分了不起的。中国封建制度的皇帝制也延续了两千多年，但中间有多次改朝换代，最长的周朝也只800年，而最短的秦朝则只有15年，改朝换代十多次。而日本却经历2600年一竿子到底，这在全世界恐怕难找出第二家。 对于日本天皇制，可以发现从神武天皇第一代登基后，直到十六代仁德天皇，即从公元前660年，直到公元399年，相当中国周惠王十七年，直到东晋安帝隆安三年，这漫长的1000年中，天皇在位执政时间都很长。神武天皇在位75年，第11代垂仁天皇则在位99年。正是这一代天皇向中国东汉光武帝进贡，汉赐给他“汉委奴国王”金印，委同倭字。执政时间最长的乃第六代孝安天皇，在位101年，这也应居世界之冠。其余天皇在位都有几十年。这充分说明这1000年间，日本政治十分稳定，天皇们也极长寿。 但是，从第十一代履中天皇开始，国家开始混乱，权臣压主，天皇成了傀儡，并经常遭到权臣的废立。履中天皇即位，权臣苏我氏、物部氏执政，履中天皇只在位5年便死了。接下来的反正天皇、安闲天皇也都是在位4、5年便死了，而显宗天皇、用明天皇只在位2年便死了。日本史书上只说第32代崇峻天皇是被苏我氏杀死的，第81代安德天皇是投海死的，还有不少位天皇则被迫出家当了和尚。但我认为，这一代代在位2年、4年便死了的天皇，应当也非正常死亡。到了元明之际，已经不只权臣专权，而是权臣争权。儿子被拥立为光明天皇，老子后醍醐天皇则逃到吉野设朝廷，置百官。于是分裂为南北朝，争战不休。直到中国洪武25年，北朝统一了南朝，才结束了分裂。但南朝的败兵，则下海当了海盗，也就是倭寇，祸害中国沿海，烧杀抢掠，使浙江、福建、江苏等地居民遭祸害100余年。 然而，尽管日本有权臣压主，宫廷政变，还有几代女皇当政，但权臣们始终都象曹操那样，保留住天皇的皇位，而没有取而代之，改朝换代。这才使日本天皇制历经2000余年、126代，父传子、子传孙、兄传弟，一直传到现在，这在世界历史上也是个独一无二的奇迹。二战投降后，天皇虽已不再执政，但仍象英国女皇那样在皇宫，享受着优厚待遇，并还是国家象征性最高标志，受到国民和国际的尊重。 诗人张志和的崇仰者嵯峨天皇，乃是52代天皇。他是平城天皇只执政3年后就让位给他的。但次年平城天皇想复位没复成，气得剃了光头，当了和尚。而嵯峨天皇也只执政14年，就是在贺茂神社花宴上仿照张志和作《渔歌子》之后两个月，便让位给皇弟淳仁天皇了。这说明嵯峨天皇上台、下台也都是不平静的。但日本史书上一直尊称嵯峨天皇为太上天皇，而没有当和尚，这又说明嵯峨天皇是很聪明很懂政治的。 嵯峨天皇在位期间，仿照唐朝的衣冠礼仪，又发动各地种茶叶，铸神宝钱，还调查登记京城人的穷富，这也说明他并非尸位素餐、无所作为。 嵯峨天皇在位期间，正是中国唐宪宗元和年间，其时中国军阀割据，也有内战，但农业却丰收。元和六年，两个铜钱买一斗米。 诗人张志和，不但赢得中国皇帝的殊遇，而又能获得大海东边日本天皇、公主、名学者的崇拜，这种魅力实属罕见，他确实给中国历史带来了很大的光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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