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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回 又哭又闹慕容搬兵 不打不交赵落会友 上一回书栾廷玉偷袭二龙山。没费劲儿，官兵就绕上山了，往里一冲，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一个人没有，特别的安静。不对呀，就是睡觉，那么多人，也不会一点动静没有呀！来到宝珠寺聚义厅前，一看，啊，大门紧闭，门头两盏灯笼，照得挺亮，大门上贴着一张纸，上边写着这么几句话：栾廷玉，我们今天要空山换实城，你上二龙山，我们去青州城，去捉拿慕容彦达，现如今世道不宁，盗贼太多，我们山上现在没兵没将，请您带兵帮我们看守一夜，明日自有重谢。下面落款是：鲁智深、杨志。“啊呀，上当了！”栾廷玉气得三尸煞神暴跳，五灵豪气飞空，那真是五脏冒火、七窍生烟。“哇呀呀，快给我下山！” 这回就不从后山下了，从前寨走。哎，鲁智深还真给他方便，几道寨门都没关。栾廷玉带着兵，眼看就到了山下了。前边有二龙山设的鹿角丫叉。“快搬开！”当兵的刚一搬，“梆梆梆”，一阵梆子响，“叭叭叭”一阵乱箭射过来，官兵倒下了一大片。“不好，贼兵在这有埋伏！”栾廷玉也是气蒙了，一马当先挺枪杀下去，左冲右突，上挑下扎。当兵的一看也是人人奋勇，个个争先：“杀呀！” 杀来杀去，栾廷玉一看，啊呀，不对，这不是我的连营吗？“快住手！都是自己人。”自己人，啊，栾廷玉一个人就挑了二十八个。原来啊，这些看守连营的官兵还挺负责，将军上山之后，他们就在连营外边，设了鹿角丫叉，如果山上响马跑下来，他们也能劫住，抓几个现成的。等到发现山道上下来大队人马，跟着有人搬动鹿角丫叉，“嘿，还真有人来了。”一阵梆子响，射了一通箭，还真放倒了不少。这得说是栾廷玉心慌失智，不是说不能从前山下，那你也得先派人下山报个信呀！ 栾廷玉好不容易把队整好。“快，给我回青州！”当兵的一个个，都有点垂头丧气，啊，偷山偷到了一座空山，响马进城了，往回走，还跟自己人大杀了这么一通。“唉，你说怎么这么倒霉呢？”“可不是咋的，也不知道响马进城抢没抢咱家。”“甭想了，回城还得打呢。” “嗵”一声炮响，“杀呀！别让栾廷玉跑喽哇，杀呀！”由打路两边杀出来二龙山的人马，左有杨志、邵龙、方凤、吴燕，右有曹正、邵桂英、李龙、周虎。那二龙山的喽兵都攒足了劲儿，个个奋勇向前，那官兵还敢打呀，一下子就乱了，哗，散了一多半。 这边杨志一抖掌中枪：“栾廷玉，你拿命来！”栾廷玉抖擞精神，上来接战。这个时候，邵龙也上来了，抖戟就扎，方凤、吴燕两口刀也上来，看那样，他们也不管什么单打独斗了，只问结果，不管过程了。就这样，栾廷玉也没怕。那真得说他本领高强，是本套书中四怪杰之一呀，那手中力贯长虹枪决非等闲。但是，今天中了人家的埋伏，心里也有点闷得慌。啊，连连中计，说不定现在青州城也丢了。真的不想再恋战。但要杀出去，还真难。杨志那是天波杨府的后人，杨家枪打得北国番邦望风而逃，那得说是名扬天下。邵龙是曹正的小舅子，平时在一起呆，不讲别的，就讲武艺。曹正跟张若水学武，还常跟八百万禁军教头林冲学，也能算林冲的半个徒弟，没少学真本事，这些能耐一多半也教给过邵龙。方凤、吴燕是曹正的徒弟，能耐也不弱。这四个人加一块，栾廷玉也难对付。好不容易，瞅了个空子，拨马就跑。杨志也没让追，收拾官兵丢下的刀矛器械，锣鼓帐篷，回归二龙山。 这边栾廷玉收拾残兵，数了数只有五六百人了。这个时候，天上“叭啦”打了一个霹雷，天上还下起雨来了。嗬，这雨下得这个大。什么叫倾盆、什么叫瓢泼？这个雨就往官兵身上浇啊。栾廷玉还不让停，“给我快跑，回城！”好不容易，雨停了。路还滑，官兵走得跌跌撞撞。 好不容易，离青州不远了。就听前面又是一声雷响，啊，又要下雨？不是打雷，是人喊：“栾廷玉，别走了，你到家了！”抬头一看，花和尚鲁智深。这个时候，从鲁智深身后出来的一个人，白马，手中提着银背砍山刀：“哈、哈、哈、哈，栾将军，徐培我这儿有礼，多谢将军赠马赐刀之恩。”啊，栾廷玉这个气，我真上了这小子的当了，好恼哇！鲁智深乐了：“还不止送了他一匹马，一口刀，还送了我们二龙山一座青州城呢，我们这叫空山换实城。怎么样？栾廷玉，青州叫我们拿下了，你回不去了。跟我们上山吧！瞧你也是个英雄。” 栾廷玉再往青州方向一看，影影绰绰还有浓烟冒起，看那样大火刚给雨水浇灭。“胡说八道！秃驴，招枪吧！”一枪扎奔鲁智深。“大哥，把他让给我吧。”徐培上前，第一次使这刀，挺称手，银背砍山刀力劈华山，栾廷玉一个横担铁门闩，“开”，当啷啷，把刀挂上去四尺多高。栾廷玉暗暗赞成：只听说鲁智深、杨志厉害，没想到二龙山上还有这样的强将。我得再问问。“等一等，你真的叫徐培？”“废话，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更姓。我就叫徐培。不过，我跟栾廷芳，跟刘从、李理，不但没有交情，反而是对头死敌。告诉你吧，我是陈家庄的家将，你别再心存幻想，让我跟你，那是做梦！” 啊，栾廷玉对陈家庄与张家庄的关系，那也知道个渺茫，知道徐培也不可能跟着自己了。“那好，我今天就把你枪挑马下。”合着手中力贯长虹枪，分心便刺。徐培“喀楞”，用刀挂住，后手变先手，一个拦腰锁玉带，奔栾廷玉腰干劈去。栾廷玉一个坐地打桩，大枪一立把刀挡住。徐培一收刀，搬刀头，献刀纂，奔栾廷玉面门砸来，栾廷玉力贯长虹枪在马耳朵上弹了一下，这胯下黑夜黄草玉体千里驹，那通人性那，训练过，“叭叭叭”横着跳出去三步。 栾廷玉心中赞成，这个姓徐的果然不弱，徐培也是吃了一惊，我这盖马三刀能躲过去的可不多啊。当然，徐培不是程咬金，不是就会那三招，但是，这个栾廷玉是本套书中四怪杰之一，那手上的功夫力气，胯下的战马，掌中的兵刃，都是第一流的优质产品，不说是人中的俊杰，草内的灵芝，也得说走遍天下没有多少对手啦，徐培比他得差一大截。 看那样，鲁智深在后面观敌撩阵，也看得出来。“兄弟，回来，让我来收拾他！”哎，就在徐培回来，鲁智深还没到这个工夫，栾廷玉一琢磨：罢了，二龙山响马是真厉害，有勇有谋。啊，一个徐培我都不能把他置于死地，这个花和尚更厉害，还有杨志，谁知道人家追没追上来。一拨马，他跑了，当兵的他也不管了。鲁智深一看：“小子，你别跑！”他也没真追，收住得胜之兵，是鞭敲金镫响，齐唱凯歌还。这一段书就叫一闹青州。以后行者武松上山，联合白虎、桃花二山还要二次闹青州，到宋江上了水泊梁山，还要三次闹青州。 鲁智深回到二龙山宝珠寺，杨志已经就摆好庆功宴了，嗬，大家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甭提多痛快了。酒过三坛、菜过十碗，鲁智深哈哈大笑：“弟兄们，咱们这次能打败栾廷玉，破了青州城，都是徐兄弟的功劳。咱们弟兄上山聚义，同心协力反朝廷，算是反对了，今天咱们大家学学当年隋唐贾家楼四十六友歃血为盟，咱们也歃血怎么样？”“行啊，哥哥，我们听您的。”撤下酒席，排上香案，供好刘、关、张的神位，众位兄弟呼啦绰跪下，手拈焚香：“皇天后土在上，我们众兄弟在二龙山宝珠寺歃血为盟，誓同生死，决心要把大宋推翻！”一个头磕下去，一叙年齿，鲁智深最大，二爷杨志，三爷曹正，四爷徐培，后面是余明、李龙、周虎、方凤、吴燕、余平、邵龙。哎哟，这回邵龙成了磕头虫了，给这个磕完，给那个磕，大家就算结拜了。鲁智深、杨志叫邵桂英三弟妹，徐培以下叫她三嫂。 栾廷玉不是跑了吗？这一回栾廷玉就不好过了，从前大小也是个将军，现在，兵跑得一个都没有了，光杆司令了，还算什么将啊？青州城是回不去了，已经叫二龙山的响马占了，就是不占，自己也不能回去了，那朝廷肯定是要问罪的，撤职查办那还是轻的，可能还要开刀问斩。好在自己没有家眷在青州，自己个儿可以独自脱逃。去哪呢？去找兄弟？没这个脸，啊，官没了，找我来了？他能把大教师的位置让给我吗？我也没脸做呀？从此，栾廷玉四处飘荡，后来到东京汴梁结识了祝朝奉，跟着祝朝奉回了家乡，帮着他独霸祝家庄，成了庄里的总教师。 栾廷玉也没有上二龙山，也没反。但是，有人说他反了，还说他勾连二龙山，偷袭了青州城。谁呀？慕容彦达。慕容彦达让黄安保着啊，就来到了济南府。慕容彦达直接来到大帅府，见到了大帅吴君必。“啊，吴大帅，您快发兵吧。青州城丢了，您再不发兵，要干啊，我七个老婆，就小七厉害。快发兵马，派能人啊。”吴大帅一皱眉，不乐意，就看不惯这样的人。贪官污吏，吴大帅也看不起，什么叫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个小子，钱不知道搂了多少。不过，慕容彦达来头不小，他妹妹慕容赛花，是当今天子赵佶最最宠爱的娘娘，那，这小子也算国舅，朝内有人，吴大帅也不好得罪。 “啊，贵府请坐，慢慢唠，慢慢唠。”吴大帅还叫人献上了香茶。“大帅，栾廷玉这小子真不是东西，他自告奋勇去抄灭二龙山，还以为他是好心，没想到，他安了心是去投贼，不但自己上了山，还派人来到青州诈城。青州城丢啦，我七个老婆都在地道里呢，快发兵吧！”吴君必一听，栾廷玉是那样人吗？不过，看来青州城丢了是假不了了。看这小子，心疼也是真的，平常搂的那么多钱，都叫响马劫去了，那叫活该，但青州城不能不拿回来。“贵府，你放心，先下去休息一下，我给你派兵。”“大帅，您现在就派！”吴君必也没办法：“好吧，我给你派两员战将，三千人马，你回去，把山贼打退，把青州收回。你可记住了，我留两千人给你，你把两员战将，还有另外一千人，得给我打发回来，我这也用人。”“好，好，您快派吧。” “来呀，击鼓升帐！”吴君必一声令下。“扑隆隆”，三通鼓响，济南大帅府所有的战将列立两厢。那济南是山东的首府，也算得上是战将云集那。吴君必端坐在帅座之上，手捧将令：“各位，现在有青州慕容知府，前来搬兵，说是有一股响马，二龙山上的草寇猖獗，占了青州城，现在本帅要想带兵亲征，又恐济南府有失。但本帅又答应了知府，给他派兵，不知哪位将军愿意辛苦一趟。”下面众将没一个人搭茬，看那样，谁也不愿意出去打仗。 吴君必一看，那只能我来点将了。“常飞虎、吕成龙，二位将军听令！”“在！”“在！”两员小将撩战裙、分禢尾上前接令。哎哟，这两个人都是花花脸，左边一个黑脸上布满白点，右边一个白脸上都是黑道。身高都在顶丈，年纪都在十八九岁。这俩小将厉害啊，这是吴大帅的左膀右臂。吕成龙胯下马，掌中凤翅镏金镗，常飞虎手使一对雷鼓翁金锤，两个人都是力大无穷，看那样，五大三粗，说话声音都有点像炸雷：“参见大帅！”“二位将军，你们跟着慕容大人前去收复青州，一旦成功，马上回来。”“是！” 当时，常飞虎、吕成龙到校军场点齐了人马，出了济南城。慕容彦达心里急啊，惦着他那个小七。一路紧催三军，快放战马。这一天，就来到了青州城下。这个时候，天刚放亮。再一看，青州城四门大开，吊桥放下，哪里有半个响马的影子？常飞虎、吕成龙火了：“知府大人，这贼在哪呢？快快进城，歇歇马，我们得快回济南。”“二位将军，不要着急，你们别看城门开着，备不住是响马的空城计，也许贼兵在城里边有埋伏，咱们不能这么进。”“嗯，你是什么人？”“我是青州的都监，我叫黄安。”“你说得有理，咱先派几个人进去瞧瞧。” 这个时候，由打城里边出来了一大群人，正是知府衙门的三班六房，差役捕快。“大老爷回来了，可太好了。”“二龙山上的贼呢？还在不在城里？”“早走啦。他们把衙门点着，府库银两拿走，就出城，可能回山上了。”“好，好，好，快快进城！” 哎呀，慕容彦达一马当先进了城。一看，啊呀，城里其他地方都好好的，就他那座府衙被烧成了一堆瓦砾。他也管不了房子啦，赶紧奔地道。把暗门给打开，里边是一片哭声。黄安的大婆、二婆，两个儿子：“将军，不好了，三儿，他、他、他死了。”“啊！”黄安就疼这个三儿子，现在死了，心里这个骂啊：“慕容彦达这个昏官把我害惨了。”骂也不顶用了。黄安把老婆孩子送回老家浙江缙云。后文书，三打青州之时，他两个儿子黄伯标、黄仲林还回青州，帮着父亲守城。他们的师父是个外国和尚，法名叫沙青。他们都给水泊梁山找了很多麻烦。 这边慕容彦达的大老婆、二老婆、三老婆、四老婆、五老婆和六老婆都出来。“大人啊！”这小子没答茬，眼睛就往她们身后瞧。“小七，小七呢？”“小七胆小，她吓死啦！”“啊，小七呀，我的小七。”看那样要死要活，没晕过去，也瘫到地上了。黄安一看不像话：“大人，节哀，快快准备料理大事才是。”“我就办丧事，其他事你看着办吧。小七呀！” 黄安一看，你小子就丢人现眼吧。“知府大人，你在这哭，我们要回去了。”常飞虎、吕成龙看那样也有点看不下去了。“二位将军，请这边说话。”这个时候，黄安把两个小将请到一边，他是恨苦了二龙山，知道这两个小将本领高强，想请他们带兵前去抄山灭寨。那这两个人也不傻，虽说平常粗点，还是挺知己知彼。自己个儿能耐是不小，二龙山也不好对付。你开兵见阵，我们能打胜仗，人家要来个闭门不出，那我们不劳师无功吗，自讨没趣吗？回济南城，吃点喝点，多好！“黄将军，这个不行啊。我们大帅说了，收复城池之后，即刻返回济南。现在青州城也拿下来了，我们也得走了。既然知府大人伉俪情深，我们也不去打扰他了，你转达吧。另外两千人马我们给你留下，你自己点吧。”两个人一回头，扳鞍认镫，出去，回济南了。黄安一看，事到如今，也只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了，好在，给留下了两千人马，点了点，也就一千八百多人吧。然后，安排人马守城，重新修筑府衙，就不必细说了。 单说二龙山，自打歃血为盟之后，一切事情也作了分工。鲁智深是总头领，负责全盘，同时守住前山第三道寨。后山丹枫岭也是防守重地，不是用计怎会叫栾廷玉摸进山来？由二头领杨志负责守住。前山头道寨的头领是李龙、周虎，二道寨吴燕、方凤，这两道关的总头领是徐培徐四爷，邵龙专管粮草以及探马等项，邵桂英总管山寨的军装号坎、金银珠宝、刀枪器具、锣鼓旌旗，一切等项，也就是后勤工作吧，女人嘛，心细。曹正身为巡山大王，每天巡三次山，不能叫官兵有机可趁。 这一天，曹正巡到头道寨，跟李龙、周虎说话，突然喽兵来报：“山下有六个人六匹马，前来投山。”噢，曹正一想，看来现在二龙山名声在外，有人慕名而来。来到外边，往山下一看，果然有六匹马，马上六个人，各拿兵刃。“你们从哪来？”山下人一看：“啊，山上的人听着，借你口中言，传我心中事，请你告诉你们大寨主，说他的徒弟，来找师父啦！”“行，你们等着！” 曹正亲自来到大厅：“大哥，山下来了六个人，说是您的徒弟，他们要投山。”“哦，我徒弟，难道说是赵落他们从东京来了？也没有六个啊。走，瞧瞧去！”来到寨上往外一看，鲁智深乐了：“哈、哈、哈、哈，真是他们。张山、李思、王武、赵落，好徒弟，真是你们到啦？”下面几位也乐了：“师父，想死我们喽。” 谁呀？正是前文书相国寺鲁智深收的徒弟张山、李思、王武、赵落。自打鲁智深出了东京汴梁，他们也知道师父是被师叔赵禀给放走，没有什么危险了。后来，又听说师父上了山，坐了头把金交椅。哥几个一合计：“咱们还在东京呆个什么劲儿啊，山上找师父去吧。”这几位反正都是一人吃了全家不饿，人走家搬的光棍，没牵没挂，看那样，心一动马上就行动了。 哥四个出了东京汴梁啊，一路上溜溜达达，看那样也不太着急，有点游山逛景的意思，啊，身上盘费也足，也不急着到达目的地。这一天，来到山东地界，有个小镇叫文光镇，也没打听这儿属于哪个州哪个县，他们也不关心这个。这个文光镇，还真不大，全镇也就一家招商客店，就这个独此一家的店，也不大，看那样，啊，还够不上星级。哈，宋朝他不评这个。 来到店前，赵落就过去了，哥四个就他能说会唠，一路上老是他抛头露面，其他三位，就可着他安排，怎么安排怎么好，以前也没出过远门，看那样也没啥经验。赵落往店里一迈步：“伙计！”“爷，您打店吗？”“对了，我们哥四个，你给来两间上房，要干净啊！”“啊，四位爷，真不好意思，这上房都满了。”“什么，满了？”“对，对，我们就是西跨院有六间上房，现在叫两位爷给包下了。”“哦，他们两个人住得了那么多房吗？让他们给爷们倒两间不就结了？”“啊呀，这个恐怕不行啊，人家钱都付过了，二位爷说就图个清静，不想让外人打扰。要不您几位就住下房，也挺干净。”“放屁！我们能住下房吗？让他们挪！” 赵落正在这吵吵，这个时候，帘拢一挑，由打里面出来了两个人。“伙计，你们吵吵什么？没告诉你我们要清静吗？”“二位爷，这，这，这四位爷，说你要你们挪上房。”赵落一看，出来一个是黄脸的，一个是花花脸，啊，就是他们包了上房。“哎，我说二位。听说你们包了西跨院。是这么回事，我们哥四个来了，这么办，你们给我们倒出四个上房，或者干脆，你们搬出西跨院，到下房住，西跨院让我们哥四个包下。没事，你们下房的钱我们也替你会了，你们省俩钱不好吗？穷家富路嘛！” 花花脸一看：“我说小白脸，你怎么不讲理啊？”“耶，花花脸，我不讲理？我不讲理，我还能跟你们商量吗？你住店都甭掏钱了，怎么，这还不行啊？”这花花脸，厚嘴唇，说不过人家薄嘴片的。“这……”“别这个那个的了，让了吧？”花花脸嘴不会说话，这拳脚，啊，挺利索，心说，小白脸不讲理，我非把你揍趴下不可。一个黑虎掏心，就过来了。赵落乐了，哥四个数他最聪明，年岁小，身法也快，鲁智深的得意门生，虽说学的时间不长，也学到了不少。这个花花脸看样子力气不小，拳脚的功夫不咋的。让赵落一把把腕子给揽住了，一个顺手牵羊，“你躺下吧！”花花脸还真听话，“蹬蹬蹬”跑出去几步，摔倒在地。 赵落把嘴一撇：“你师父谁呀？，还跟我动手。也不买四两棉花——访访，我师父是谁？”花花脸爬起来，还要动手，让黄脸的给拦住了：“这位朋友，身手利索，请留个万儿吧？刚才你还夸你的师父，请问尊师是哪位呀？”赵落一看这黄脸的挺懂礼貌，连忙一抱拳：“在下刚才多有冒犯，还请担待。我姓赵名落，后边是我哥哥张山、李思、王武。我们的师父，恕个罪说，他叫鲁智深，人称花和尚。我们哥几个这次出京就是去二龙山找师父。”“啊呀，都是自己人！我们也上二龙山。”要知这二位是谁，单听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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