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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人生道路传承的问题 【原文】今至人生乱世之中，含德怀道，拘无穷之智，钳口寝说，遂不言而死者众矣，然天下莫知贵其不言也。故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著于竹帛，镂于金石，可传于人者，其粗也。五帝三王，殊事而同指，异路而同归。晚世学者，不知道之所一体，德之所总要，取成之迹，相与危坐而说之，鼓歌而舞之，故博学多闻而不免于惑。《诗》1云：“不敢暴虎，不敢冯河。人知其一，莫知其他。”此之谓也。 【译文】如今至人生活在乱世之中，胸怀发展规律和人生道路，藏匿着无数的智慧，闭口不说，一直到死，所以这世上没有将智慧表露出来而死去的人多着呢！然而天下却没有人懂得珍重这种不喜言说的行为。所以说，可以用言词表达的人生道路并非常平常的道路，可以用文字叙述的名称，并非平常的名称；而那些写在竹帛上刻在金石上、可传后人的文字内容，都是粗糙简单不完整的。五帝三王，他们做的事情不一样，但宗旨是相同的，所走的道路不一样，但归宿却是一致的。近代求学问的人，不懂得混元一体之人生道路、总括精要之发展规律，而只是拿取一些已经成功了的事迹，相聚在一起，正襟危坐而津津乐道，奏着鼓乐、跳着古舞，彼此歌功颂德。所以他们自称博学多闻，但却不能免于糊涂和困惑。《诗经》上说：“不敢徒手去搏虎，不敢没有凭借去渡河。人们只知一原因，而不知道其它因。”这正是说的那些所谓的博学多闻之徒。 【说明】本节描述的是人生道路传承的问题，《小旻》诉说的是筑室问路人之事，这亦是一首在家族内部小型宴会上唱的雅歌，与《雨无正》似乎是同时，歌者在稍事休息后又唱了这首《小旻》。本歌仍是从问天开始，与《雨无正》第一段中一样：“旻天疾威”，面对着疾威的深秋阳光，歌者向君主发问，指出统治者偏听偏信，虽然谋划救国救民，但其谋划却是大而无当。然后歌者又指出其谋划就像边疆的少数民族一样落后。第三段歌者仍然是指责文武百官众谋臣，都是不着边际的空谈。接着第四段中，歌者指出不学历史的经验，不尊古圣先贤，就好比筑室问路人一样脱离实际。第五段中，歌者反过来歌颂勤劳勇敢的人民，国家政权虽然腐败，但人民却没有被毁坏。最后一段，歌者表达了自己忧虑国事的沉痛心情，用“战战兢兢”来形容他和所有下层百姓一样，处在这样的环境中担惊受怕，不敢发言，不敢说话。 —————————————————— 【注释】1.《诗》：指《诗·小雅·小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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