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她叫莺儿,是城里绸缎大商的掌上明珠,小小的脸上一双明眸如含了水一般楚楚动人,精致的鼻子下两片樱桃红色的唇,真真是面若桃花的美人。而我是大将军的次子,小时因患疾落下了病根,身体一直不好,于是家里并不重视我这个儿子。在城里一年一度的赏花大会上,我见到了这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弄花的她在花下自成风景,不知引得多少人注目。 ![]() 晚上的诗赋会,我又见到了她。她戴着一个银狐的面具,我认得她笑起来的虎牙。虽一直相遇,但并没有任何交流。我想,此等女子应是要入京成嫔成妃才是的,自然不敢随意招呼。 身旁的书童问我,为何取了诗赋会的首等还心事重重闷闷不乐。我一惊,原来一见那位姑娘后脑海里便一直是她了,竟一直想得入神。我笑,想解释却撞上了她的盈盈笑脸。她的丫鬟给我递过一份诗词,上书着她为我刚刚所作之词的序。丫鬟开口:“公子好文采,这是我家小姐与你的序。”然后她落落一笑:“献丑,请公子赐教。” ![]() 便算认识了,她很少出门,我们便以书信为言语谈天说地。书信竟越写越暧昧,我知道我动情了,或许初见就已经动情了。她曾偷跑出来与我私会,相见时间虽短,但却欢乐非常。 好景不长,关外发生暴乱,抵抗暴乱,将军之责,义不容辞。父亲与我兄弟前往前线已一月余了,一直不见消息。朝廷便派我上前线打探消息。我虽一直在家学诗写词,但怎么也是将军之子,这些责任,还是要负的。我与她说,等我。她却再没回我。 ![]() 这是我第一次面对战乱,冬季行军困难,暴乱难平,我们一去便来年才归来。回来后第一时间就是找她,但,她家为避战火,早已搬离了此处,但据说暴乱后会回来。我心疼不已,苦苦等到来年,她家又逐渐热闹起来了。但始终没见到她。她的家仆说,她在战乱时因趁乱跑出去了,好似要寻一个书生还是将军,被流箭射中,死了。 死了……我苦苦等待的女子,我魂牵梦绕的女子,死了……此去经年,我再不写词。 相遇,是春来花开的日子,她在一片繁华中摆花弄枝,纤细的玉指穿梭在花中,不经意就吸引住了我的全部的目光;再见,是郁郁葱葱的夏季,她在树下荡秋千,洁白的裙摆扬起一片芬芳,芬芳流转,便飘到了我的心中去;相恋,是秋风瑟瑟的季节,她戴着我送的手环,在身侧轻轻地笑;分离,是万物凋零的冬,我再见不到她美好的脸,再也不闻她动听的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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