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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洋车的李苦禅

 鸣羞斋 2018-12-16

旁观叫好者就是白石老人

1923年,李苦禅从山东来到北京投奔齐门,拜白石老人为师。他客居在古旧的慈音禅寺,每天要到北京艺专听课,还要赶去齐家学画。他在学业上虽有了门庭,可生活上却无保障,若无家中接济,连大饼红薯也吃不上。

一天李苦禅在西四碰上过去的朋友丁五,扑面就问:“丁哥,现在你做什么行当呢?”丁五嘴巴一歪,转身走到牌楼边拉起一辆洋车(南方叫黄包车)说:“就干这个行当嘛!老弟,你是个大学生,我就免赀送你回学校吧。你出山后,也会想到我。”“不,不!我现在连吃饭也成问题。”李苦禅叹了一口气说。“真的吗?你…”丁五个性爽直,马上从腰包里掏出5块钱说:“你先拿去用吧,有困难再找我。我只要拉到客,生活还过得去。”李苦禅哪里肯接受,忙推辞说:“丁哥,这是汗水换来的钱。不过,我想请你帮我一下,我有力气。”丁五急忙问:“我这个人还能帮你什么呀?”“帮我租一辆车,俺也干你这个行当了。“呀哪儿有大学生拉洋车的?”“真的。为了生活没办法呀!”丁五见苦禅一片真意,便答允了。苦禅很高兴,一下把丁五推上车说:“现在我来试车,你是第一个乘客。”说完拉车就跑。跑着跑着,李苦禅一下未掌好平衡,差点儿把丁五翻下车,急得丁五连喊:“快压平,用力压平。”两人边教边拉,一气儿跑到了平城门的洋车出租公司,由丁五作保,租到了一辆旧洋车。

李苦禅租到车后,把车藏在慈音禅寺后堂里,每天照常去听课学画,傍晚或假日就去拉客。但是,他拉车尽量远离跨车胡同,避免被白石老人撞见,怕丢了老师的面子。有一天,白石老人因事暂停教画,李苦禅抓紧时间,拉着车子去了商客多、生意好的王府井。不曾想,他拉着车路过家书画店门口时,正遇上白石老人和几位朋友从里面走出来。苦禅神色紧张,刚想转身躲开,却被白石老人看见了。老人大声喊道:“苦禅,快过来,送我回家。”苦禅下意识地噢了一声,转身请老人上车,也不敢说话拉起就走。路上,白石老人问苦禅:“你生活困难怎么不告诉我啊?”苦禅答非所问道:“我给老先生丢脸了。”“丢什么脸,我是当木工出身的,也算丢脸吗?都是凭气力吃饭,是正当的。”一到家,老人关心地对苦祥说:“苦禅,你现在学画是最主要的。”劝他把洋车退掉。为了解决苦样的国难,白石老人当天便叫苦禅搬到自己院内的一间厢房里居住。之后,他又挑选了苦禅的一些画,亲笔题款后送去书画店卖掉,资助苦禅学画。

白石老人很赞赏李苦禅的画和为人,曾在其一幅《墨扁豆》的作品上,风趣地题写道:“旁观叫好者就是白石老人。”

李苦禅山水草木

李苦禅山水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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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苦禅山水草木

李苦禅山水草木

李苦禅山水草木

李苦禅山水草木

李苦禅山水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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