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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之后(纪实十一)

 山东齐河刘相云 2018-12-17
□刘相云

       靠!你当我不愿意留啊!不是情非得已吗!我就和医生说好话,好歹让她给开个单子,当姓赵的把钱充到卡里时,又被退回来。不给做给查查总行吧,我气愤地说。
   医生总算答应给查了查,没用机器,用听胎心的器具听了听,说很好,感觉没事。胎心140次,胎动得挺好。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里泛起一阵激动,虽然看不见她的形态是否有残疾,至少听见她很好,心里安慰了许多。
   老公说,再去省立医院吧,看看那儿咋说。
   赶到省立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医生说不用拍片了,已经连着拍了好几次了,对身体不好。问了我的恢复情况后,说还是拿药回去输吧,在这儿花钱多,还只能在走廊里。再说恢复得不错,继续锻炼,保持这个状态。你去挂个妇科吧,看看孩子怎样处理。
   当我来到妇科时傻了眼,已经排到三百多号了,今天是没希望了,只能先回去。
   
 
       孩子已经五个月了,胎动得很频繁,但很有规律,不知是母性的原因,还是个人的私心,随着她的增长我越来越不希望让她消失。心里前后矛盾着,担心着她的健康,惦记着她的到来,有时竟不折所措。只好在心里祈祷着,安慰着自己,什么也不要想,可是做不到,毕竟她真实的存在着。
   后来,我们再次决定去第一次住过的医院。医生说,不用输水了,让头部自然恢复会更好些。查查孩子吧,看看发育得咋样。于是我做了一个四维彩超,胎儿的面庞清晰可见,四肢发育也很好,肺部肾部都没见明显差异,臀位,就是看不清脑部的情况,看到这里,我心里掠过一阵幸福。医生说,你现在无论是做掉还是保留,都是一个赌字:做掉,赌你的命。留着,赌她的命。虽然不一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但要防万一。孩子这么大了,你再仔细想想吧。
   于是,我在医院徘徊,徘徊。
   姓赵的在一旁不停地劝阻,留着吧,现在孩子挺好的,她是大命的,可能没啥事。其实我和老公知道他真正的想法,怕是我在引产时出意外,或者孩子做掉了他得赔偿,不管怎么样,都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这时妇产医生给了建议,让我再过两个月来检查,俗话说,七活八不活,如果再检查时孩子不好,让我做剖腹产,孩子要是挺好,就到时再剖,这样头部没妨碍。我和老公没了主意,怀着七上八下的心回家了。
   孩子已经六个月了,没怎么长,从外观看起来就像是我平常没怀孕时,可能是药物或者住院时我吃不上饭所导致的营养不良。不自觉的,心里又涌起了千层浪。
   每年一季的妇科查体开始了,最终我决定还是去,向计生委坦白了吧,我和老公都是正式工是不允许生二胎的。到时候听人家发落吧。谁知事情千变万化:查体的人问我,带环了吗?我说带了,便倒下查体。刚想给她说明孩子的事,查体的那个人照了一下,说起来吧,去照相。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她竟然没查出孩子来。在茫然的矛盾中我去里间照了相,按了指纹。难道真是天意?这孩子注定要来到这个世上?出于私心,我还是回了家。
   
  
  
      孩子已经到了生长期,我食欲大开天天闹饥荒,饿得要命。水果和熟食不间断的被我送进肚里,孩子动得甚是欢,一天有半天在拳打脚踢的。老公说可能是个儿子吧,这么不消停。我说,坐生娘娘立生官,是个女儿。不管是男女,都是有福的大命的。呵呵,这时的我沉浸在幸福中。要是儿子叫啥名?我问。孩子命大,就叫石头吧,如果是女儿,就叫香香。老公也笑逐颜开。是啊,都四十的人了,碰上这么巧的事,还管他儿子女儿,反正都是奔着父母来的,都是自己的肉,只要健健康康的。
 在查完体第四天晚上,我去洗手间,突然觉得不舒服,有少量的血流出,还听见啪的一声,当时我睡意还未完全消退,朦朦胧胧看见一个带血的圆形东西正顺着坐便器的空隙掉下去,不会是环掉了吧?我听老人们说过,环会印在孩子的某个部位,但没听说自己会掉的。但后来剖腹产时事实证明的确是的,因为剖腹产的医生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天,怎么啥事都让我赶上了呢!如果我现在还没去查体,你说带环怀孕人家能信?老天真是对我不薄。
   也许是我的心情好了,或者是我吃得多了,这一阵子孩子突然以惊人的速度增长。周围的邻居也开始猜问起来,我如实回答。要知道,凡是偷生的,不是藏到远方就是窝在隐蔽处,怕叫某人给举报了,几乎没有如常人一样进进出出的。他们问我就不担心计生部门吗?我说随缘吧,该你的早晚跑不了,不是你的快生的时候也不保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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