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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稿。 我小时候问我爸，“《射雕英雄传》和《神雕侠侣》，为啥非要都有雕？” 我爸当时答不出来，我也没想明白。现在想来，只好猜测：《射雕英雄传》一语双关，既是郭靖传，也是成吉思汗传，所以射雕；杨过的神雕，却有些没来由——大概是为了让读者觉得，这是顺承着《射雕》？ 金庸小说里，很喜欢让男主角养宠物。 郭靖有汗血宝马小红马，一直从《射雕》时代活到《神雕》时代，寿命近半个世纪，真正是神马。杨过有匹飞走如风的瘦黄马——让我想到秦琼的黄骠马。 当然，他俩最有名的，是雕。 郭靖和黄蓉养的白雕很是神奇，甚至在铁掌山，还可以载人飞行，而且很智能地弄死了裘千丈。但大体上，还算是现实世界可以存在的家伙。 杨过的神雕却显然是难以寻觅的神兽怪物——还是金庸小说里最伟大的师父。
这里跑个题：杨过有过两个宠物，一匹瘦黄马，一头神雕。都是外表其貌不扬，内里倔强不屈之人，恰合杨过的性格。杨过跟神雕之前，还有些少年油滑气；到断臂之后，与神雕朝夕相处，傲骨奇崛，慢慢地起来了。 当然，神雕对杨过帮助最大的，还是武功。 话说，杨过跟雕兄之前是什么水平？学那么多年武功，跟李莫愁打都没胜算，全真七子一级水平。 跟了雕兄之后呢？短时间内，飞跃到了五绝水平。 如此匪夷所思的大幅度飞跃，金庸小说里从未有过。 然后，雕兄一只飞禽，居然可以让杨过在行动上领悟了“重剑无锋大巧不工”，以及“草木竹石皆可为剑”。风清扬和张三丰需要口说手划的，雕兄靠翅膀就能做到了。 雕兄甚至还能作弊！给杨过捉蛇胆，让他提高功力！——张无忌的内功是打《九阳真经》来的。郭靖的内功是《九阴真经》一点点练的。这属于按教材来。而杨过呢？从李莫愁级别的内功到刚猛天下前二，雕兄的苦练，加上吃蛇胆吃出来的！ 雕兄还很注重教学的多样化，比如，跟杨过过招、逼他去河水练剑、逼他去海中练剑、逼杨过用重剑等，忒智能了。 最后，雕兄从头到尾，一句废话没有，全靠行动——当然，它也不会说话就是了。 像这样，从长内功到练心法到抚慰心灵全包揽，从来不会多嘴唠叨，还跟你平辈论交，让你从李莫愁级别成长到五绝级别的师父，在你和妻子分居的十六年里代替妻子陪伴你。不逼你改论文，不跟你要钱，不对你动手动脚加以猥亵，没有一句废话，上课不签到，下课不拖堂，有资历但不倚老卖老，哪里找得到啊！ ——美好得都不现实了，所以雕兄已经不算宠物了，算神兽。 论聪明，还得是灵长类。 袁承志养了一对猩猩，借着这二位翻山越岭的能耐，才找到了他岳父金蛇郎君的埋骨之所：端的是有灵性。袁承志此后与温青青的姻缘，可说是猩猩缔造的。 尹克西养了只猿猴，很厉害：肚子里藏着《九阳真经》近百年，没事；还让张无忌给他做手术，让张无忌参悟了九阳神功。袋鼠肚子里藏一本书都不定能有百年，何况是猿猴？ ——其实原著小说里，张无忌在冰火岛，还养了一只玉面火猴。大概那玩意太灵异了，后来三联版给删了。 我很怀疑这个玉面火猴的灵感，来自梁羽生先生《云海玉弓缘》里的金毛吼。老年间文人们编起动物来，脑洞很大，有《山海经》的气魄；但之后一琢磨，没意思，算了，删了吧。
说到猿猴，就要说金庸小说里第一神兽高手了： 《越女剑》里阿青，成千铁甲竟不能挡，是金庸小说里最顶尖高手。她的剑法，是跟猿猴学来的。那猿猴单挑，估计不下神雕吧？ 妙在那猿猴当日见了阿青与范蠡在一起，就要过来杀范蠡，被阿青打退了——难道是猿猴早已看出，范蠡迟早会让阿青伤心，所以要为她解决问题么？唉。 当然，说到怪兽最多的，还是《天龙八部》——毕竟夏志清先生都说《天龙八部》要描述形形色色的人性，非离奇不可。一旦离奇，怪兽也多了起来。 比如开头，钟灵就带一只闪电貂：飞走如风，精细秀丽，牙齿带毒，简直是钟灵的召唤兽护身符。也幸亏它有毒，这才引出了段誉去万劫谷、学北冥神功、遇到木婉清诸事。 一只闪电貂，圆了钟灵和她木婉清姐姐两个姑娘的姻缘，细想来妙哉妙哉。 比如后来，终于让游坦之内功大成，却也让他得以离开阿紫的冰蚕。寒冷彻骨，挂在殿里赛过中央空调。细想来，冰蚕冻僵游坦之的时刻，他对阿紫的凉薄与无情，也从此洞明了吧？ ——多说一句，金庸对阴寒类武功有偏见。游坦之的冰蚕毒功，黑白子的玄天指，左冷禅的寒冰真气，都证明反派爱用阴的。 反过来，郭靖乔峰洪七公张无忌，都是阳刚至上的功夫。大理段家的武功里都带阳：一阳指。 明教前任教主阳顶天。他的死敌成昆用幻阴指。阴阳分明，金庸的意思很明白了。
最奇的神兽，还是天下第一毒莽牯朱蛤。 本来金庸小说里，颇有些能解百毒的宝贝。比如郭靖喝了梁子翁的蛇血后不怕蛇毒了，比如袁承志那两只无敌雪蛤。但朱蛤最萌：出场先击败闪电貂，显然毒得天下无敌；可之后居然就钻进段誉肚子里，被他消化了，成全了段誉百毒不侵的体质。 当日小说里道，朱蛤的叫声沉闷之极。显然，朱蛤兄也深明闷声发财的道理。 当然它也没认清主角光环，没了解历史进程：结果，一个天下第一毒物，怎么就会死在主角胃酸里的呢？蛤蛤蛤蛤。
12月21日即将上映的武侠片《武林怪兽》背景设定在明朝，电影里也有一只令人捧腹的怪兽。导演刘伟强表示，明朝所谓的怪兽，大部分只是由于当时对物种的研究和认识有限，才会被人们当做怪兽。 实际上，明朝是有皇家动物园的，专门养一些当时中国没有的奇珍异兽，由锦衣卫负责训练和看管这些“怪兽”。郑和下西洋带回了长颈鹿，一些东南亚的小国会向朝廷进贡一些当时中国没有的珍禽异兽，都会养在这个皇家动物园里，全都有史可查。而且，有些当时见怪不怪的动物，到现在已经灭绝了。 科普类大V博物杂志认真研究了《武林怪兽》中这只名叫招财的怪兽，发现他的外型设定参考了长须狨、亚马逊蜘蛛猴和黑白疣猴。猴子给许多中外影视题材都提供过灵感，希望这只招财在2018年圣诞档，能跟主演古天乐和周冬雨一起，给我们带来欢乐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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