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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萊在阿拉伯语中意为“和平之地、安乐世界”。这颗“婆罗州闪亮的明珠”位于亚洲东南部，加里曼丹岛西北部，北濒中国南海，东南西三面与马来西亚的沙捞越州接壤，并被沙捞越州的林梦分隔为不相连的东西两部分，国土面积仅有0.58万平方公里。 据考证，文莱国的历史至少要追溯到公元八世纪，而这个国家与中国的交往已经绵延了1500年。 那么，明朝初年，一个中国人为何来到文莱，并成为当地的国王？如今的文莱王室究竟是不是他的后代？国土面积狭小的文莱又是如何成为亚洲数一数二的富裕国家的？文莱苏丹怎么既是国家元首、宗教领袖，又是个理财高手？拥有数架私人飞机、上千部豪华汽车、住在黄金打造的王宫里的苏丹，有着怎样的感情生活？看病上学住房都不要钱的文莱老百姓，幸福指数有多高？文莱苏丹的 “支票外交”为哪些国家排解过困难？本期档案揭秘，李涵为您讲述：一个中国人在东南亚建立的天堂之国。
文莱古称“浡泥”，自古便是海上丝绸之路的重要组成部分。据史料记载，公元518年，正值中国南北朝时期，当时的文莱统治者就曾派遣使者通过海上丝绸之路访问中国，并送了特制地毯给中国皇帝。此后文莱与中国的官方和民间交往几乎从未中断。 在文莱首都斯里巴加湾市的海事博物馆，珍藏着来自一艘古代沉船的遗物，它们正是中文两国通过海上丝绸之路进行交往的历史见证。文莱在1997年的一次油气勘测中，在距海岸线32海里处发现了这艘沉船，此后共发掘文物约1万多件，其中九成是瓷器，还有琉璃、象牙饰品和铜制品等。有学者推测，这艘沉船大约是在15世纪后期至16世纪早期从中国或东南亚其他地区驶往文莱的商船，由于天气或超载原因沉没在文莱海域。如今，这艘沉船的复制品以及部分打捞起来的文物被陈列在海事博物馆。 而说起文莱王室，与中国还有着很深的渊源，因为文莱王室的先祖中，曾有一位中国人，名叫黄森屏。
1997年发现的“文莱沉船”中运载的中国瓷器
黄森屏本名黄元寿，出生于福建泉州。元末明初时，黄元寿参加了明军，洪武八年成为云南鹤庆守备。由于云南腾冲地理位置重要，朱元璋派黄元寿率重兵驻守，并建造了石头城，称之为'极边第一城'。因黄元寿英勇善战，屡建奇功，后升为云南永昌腾冲卫总兵。 据传说，朱元璋在看史书的时候，发现一本书中记载着“婆罗洲“这个国家，说她是一个 “黄金国度”。因为泉州是中国海上丝绸之路的起点，而黄元寿的家乡就在泉州，对于航海等事并不陌生，加上他骁勇善战，又曾在中国南海森屏滩剿灭倭冦一战中历下战功，因而朱元璋命黄元寿作为明朝使者前去婆罗洲一探究竟，并赐名黄森屏。 随后，黄森屏率领一支军队及整个家族数千人，乘船远航抵达婆罗洲，也就是现在的加里曼丹岛。他们在东加里曼丹的一条大河河口登陆，正在此时遭遇一场台风袭击，船队发生海难，有人受伤断手，有人落水而亡。后来迁居到这里的人，因此称这条河为'支那巴唐岸河'，意思是 '中国人断手之河'。 船遭到了破坏，短时间内不可能回到中国了，于是黄森屏带领手下在这里暂时居住下来，休养生息。经过他们的共同努力，华人力量在断手河流域迅速发展，声威远震。当地人习惯称呼黄森屏为“拉阇”，也就是王的意思，而华人则按中国的叫法称之为“总兵”，可见黄森屏在东加里曼丹岛已经建立了独立的华人政权，这个政权保有足以威慑敌人的强大的军事力量。
当时在断手河偏北地区是国力衰微的渤泥国，南受印尼的控制，经常被要求向其进贡，东则常受菲律宾南部苏禄苏丹国不断的侵扰。新即位的渤泥国苏丹马合谟沙得知有一支强大的中国军队在这里落脚后，派出使者向黄森屏率领的华人力量求援。马合谟沙把女儿嫁给了黄森屏，并赠与黄森屏“麻那惹加那”的称号，相当于地位相当的 “并肩王”。马合谟沙还让自己的弟弟艾哈迈德娶了黄森屏的妹妹黄元丽，赠给她公主的称号，两个政权因统治者之间的婚姻关系结成了紧密的同盟。随后，在黄森屏和华人军队的奋战之下，苏禄国入侵被遏制，渤泥国避免了灭亡的命运。 此前的1370年，明太祖朱元璋曾派使臣辗转从印尼到达渤泥国，渤泥国苏丹见识了明朝的强大国力后，才让他坚定了与黄森屏的华人势力建立同盟的想法。此后的三十年时间中，两股力量迅速壮大，华人由东部的断手河流域向北部沿海发展，相继建立了中国城、中国镇等城市，也就是今天马来西亚东部的大城市哥打基纳巴卢和支那鲁特等城市。 由于黄森屏的杰出才干，赢得了当地华侨华人的爱戴，被推为文莱华人领袖。黄森屏成为整个渤泥国的实际统治者，任支那巴坦加总督、总兵，其实就是国王。黄森屏统治文莱时期，曾用几十艘大船装满了石块沉于文莱河口，用土填为地基，在上面建造了一道石墙和堡垒，称为石堡，至今这个遗址仍然存在于加奥朗和舍门二座岛之间。
1402年，渤泥国苏丹马合谟沙去世，儿子阿布杜·马吉德·哈桑继位，由黄森屏和马合谟沙的哥哥特曼贡亲王监国摄政，所以文莱历史一般不把哈桑当成第二世苏丹。1406年阿布杜·马吉德·哈桑去世后，有两年王位空窗期。在这两年中，发生了一系列政治斗争，最后倾向于黄森屏的艾哈迈德压倒了特曼贡亲王继位，成为渤泥国历史上的第二世苏丹，黄森屏在渤泥国的地位进一步巩固。 正所谓故土难离，在南洋奋斗了大半辈子的黄森屏一直没有忘记祖国，对明朝和家乡的怀念也从未间断。1408年，黄森屏留下自己的妹妹黄元丽镇守渤泥国，自己亲率150多名亲属和部下回到中国朝见进贡，《明史》中称之为渤泥国王麻那惹加那。明成祖朱棣非常高兴，特意下旨令使团进京沿途的每个府县都要设宴招待，让他们得以亲见家乡的变化。但年事已高的黄森屏已经受不住沿路的舟车劳顿，也无法承受回到家乡之后的巨大喜悦，这年的十月在抵达南京后于1408年12月因旅途颠簸劳累过度瘁然而逝，享年六十七岁。 去世之前他向永乐皇帝提出三个要求：一是将他控制的渤泥和断手河流域的土地，归入中华版图；二是请加封东南亚的最高山——基那巴卢山，为渤泥国的镇国之山，并赐以美名，永镇南洋大地；三是允许自己安葬于中国。 朱棣在今天南京安德门外石子岗东向花村乌龟山为其立墓，以王礼赐葬。立他的儿子遐旺黄克孙为渤泥国新任总兵；赐渤泥国后山“长宁镇国山”之名，并亲撰碑文，命太监张谦等人南下刻石立碑。
1408年，渤泥新任总兵遐旺在太监张谦等人的护送下回国。张谦等人到基那巴卢山下刻石立碑，还专门到爪哇传达了永乐皇帝的诏命：不得再向渤泥国要求进贡。张谦一行镇守渤泥一年之后回国。回到渤泥国的遐旺黄克孙仍继承了黄森屏在渤泥国的固有地位和影响，一直控制住渤泥的政局，当地华人仍称他为“总兵”。遐旺黄克孙死后葬在文莱，他的子孙留居在这里，世代传衍，极为显赫。 黄森屏的妻子李惠娘去世后葬在长宁镇国山，此山因此被当地人称为“中国寡妇山”。黄森屏的妹妹黄元丽和第二世苏丹艾哈迈德生有一个女儿黄桂姑。艾哈迈德死后，黄桂姑继承王位，成为文莱苏丹。从此，文莱苏丹按黄桂姑的血缘世系传递。 明朝中期以后开始海禁，中国与南洋国家断绝了往来，渤泥国不再进贡。欧洲殖民者到来以后，渤泥与中国的关系完全阻断，沦为英国的殖民地，国号也改为文莱国。黄氏一族逐渐退出了文莱政坛，但民间一直有王室奉黄森屏为始祖的说法在流传，文莱王室也在不同场合给黄森屏以“极为正面”的评价，并将其列入《文莱王室世系图》中。文莱首都斯里巴加湾市有黄森屏路，王室博物馆中有黄森屏的遗物，黄森屏儿子遐旺黄克孙的墓地——黄总兵墓，也一直得到王室的看护和修葺。 二十世纪初，文莱仿效西方创制国旗时，还特意在国旗中加上两道斜杠以纪念开国的两位亲王，其中一条指的就是黄森屏。
18世纪70年代，英国势力侵入。根据1888年9月17日签订的《英国文莱条约》，英国握有文莱王位继承决定权和外交权，并规定未经英国同意，文莱不得将国土割让给他国。 1906年，文莱又与英国签订补充协定，英国派官员掌管文莱的一切政务。从此，文莱的一切内政、外交和国防大权都落入英国人手中。名义上文莱仍是一个苏丹国，但实质上已成为英国的殖民地。 英国殖民者在文莱大肆掠夺经济资源，夺取土地种植橡胶，操纵森林资源开发，民族经济受到极大摧残，国家财政拮据，靠借贷维持开支。20世纪20年代，在诗里亚地区石油的发现和开采，不但给英国殖民者带来巨额利润，也为文莱各项事业发展提供了财政基础。1984年1月1日，文莱苏丹宣布脱离英国，成为一个完全独立的国家。 文莱这个面积只有5765平方公里的袖珍小国，因虔诚的信仰、丰富的石油和开明的君主，自1984年宣布独立以来一直将国民生活保持在超级舒适模式，美好得仿佛童话世界。 文莱拥有世界上最丰富的石油资源和最先进的开采设备，每年石油和天然气出口为政府创收的外汇，占全国外汇总额的70%以上。文莱的石油储量约为18亿桶，按人口比例，名列世界第四位。在苏丹博尔基亚的统治下，文莱以王室和国有企业为主干的经济体制已经成型。这种经济的最主要表现形式就是，王室和国有经济掌握着国家的经济命脉，人民通过王室的施舍或国家的福利渠道来分享国家财富。 在国有经济收入的分配中，苏丹王室家族占去相当大的一部分财富，政府财政则拥有另一部分。由于国小人少，国家预算不大，花销不了的那部分财富便被充为国有公积金，由苏丹掌管。这笔公积金自80年代起就开始积累，因而数额非常庞大，有人称文莱苏丹是世界上最高额公积金的“总经理”。然而，这个“总经理”是个很会生财理财的人，他要让这笔公积金“下金蛋”，他要为石油、天然气资源耗尽后的经济活力做准备。他在东南亚国家购买了许多饭店，在澳大利亚买下了一个大农场，面积比文莱本土还大。从长远考虑，他还向国外投资了200亿美元，并获得美、日、英、德等西方国家的大量股票、债券和不动产。
文莱现任苏丹哈吉·哈桑纳尔·博尔基亚，1946年7月15日生于文莱斯里巴加湾市，其父为前苏丹奥马尔·阿里·赛福丁，幼年在国内受宫廷教育。1967年10月，他中断了在英国军校的学习，返回文莱继承王位，成为文莱第29代苏丹。1984年1月1日文莱独立后，他自任首相。1984年1月至1986年10月兼任财政大臣和内政大臣。1986年起任首相兼国防部长。他还是文莱官方宗教伊斯兰教的领袖。 进入90年代，哈桑纳尔把经济发展的重点集中在努力促使产业多元化方面，全面发展工业、农业和各种土著产业。同时，他还把发展旅游业看作吸引外资和创汇的捷径，以海岛国家所独具的山姿水态和古老王国浓厚的文化底蕴吸引外国游客。这样，随着一批新兴旅游景点的崛起，旅游业每年为文莱创汇近5亿美元，已成为文莱经济的另一重要支柱。 富有的国有经济，使得文莱的社会福利制度十分慷慨。文莱国民不需缴纳任何财产和个人所得税;教育和医疗全部实行免费制度，购买房子和汽车可以自由分期付款。不仅如此，政府还包揽许多便民服务和生活设施，比如，免费为小商小贩提供柜台店铺，廉价向低收入者提供住房，高速公路不收过路费和养路费，所有的公园、博物馆、娱乐设施均不收门票等等。 哈桑纳尔自执政以来一直重视教育。文莱国民如果想出国留学，政府除了全额资助学费，每个月还会提供相当于8000元人民币的“零用钱”给留学生。文莱国民如果患病需要出国治疗，政府同样全额资助。连飞机票、家属在外国的吃住费用都由政府买单。文莱的国民如果要结婚组织家庭，政府还会免费送一块土地给他们盖房子。没钱盖房怎么办？政府会提供免息贷款，还款期限至少有30年。如果不想贷款建房，政府则会免费送一套至少80平方米的公寓。 哈桑纳尔受到文莱人的爱戴，还因为他是一位与民同乐的魅力领袖。每年生日，他都会举行免费通俗音乐会供民众欣赏，迈克尔·杰克逊和席琳·迪翁这样的国际巨星也曾是他的嘉宾。2006年生日那天，他以给全国共3万名公务员涨工资的方式回馈百姓。此举迅速赢得了举国赞许。
哈桑纳尔拥有许多种飞机驾驶执照，在他的机场里停着不同型号的飞机，包括波音727、波音757和一架全新的“空中客车”等。 哈桑纳尔每年都乘飞机飞往伦敦度假。在那里每每兴之所至，博尔基亚都要豪赌一场。虽然他的赌技并不高明，但值得赌友们称道的是他能一夜输掉数百万美元而面不改色心不跳。 历史悠久的卢卡士德酒店是伦敦的5大名酒店之一。二战前后，该酒店成为皇室及富豪们的主要社交场所，女王伊丽莎白二世和菲利普亲王订婚时，聚餐舞会便设于此。1984年，哈桑纳尔在这里度过一个夜晚后，便流连忘返，干脆出高价买下据为己有。从此，苏丹每到伦敦，大多居住在此酒店。他在科威特一家旅店住宿时，曾一次付给佣人10万美元的“小意思”，令世人惊讶不已。 然而，最能显示这位国王极尽奢华的，该算是他的载入《吉尼斯世界纪录》的皇宫了。这座世界上最大的皇宫，有英国女王居住的白金汉宫的3倍之大，占地20公顷，虽然它算不上世界第八大建筑奇迹，但它的豪华程度堪称世界之最：它耗资3.4亿美元。为修建这座王宫，他从31个国家进口建材，仅大理石便用掉60万立方米，还雇请了英国、意大利及南斯拉夫等国工匠，仅用两年时间便告竣工，于1984年庆祝文莱脱离英国而独立时正式启用。这座金碧辉煌的王宫，最引人注目的部分是用大块黄金修建而成的清真寺圆顶，从很远的地方便可看到它闪烁着灿灿金光。 步入王宫，黄金随手可即。自来水龙头是金的，脚踩的地毯是用金线连接成块的，巨大的水晶石花瓶中开放着永不凋谢的玫瑰，它们的根茎是金的，花瓣则用蓝宝石、红宝石、绿宝石以及钻石等各种名贵宝石镶嵌而成。屋顶上悬挂着巴卡拉玻璃宫灯，每一盏价值都在10万美元以上，就连所有的电灯按钮也都是金的。当苏丹博尔基亚在王宫举行宴会时，每位客人面前都摆着一只金饭碗。宴会大厅的四周，陈列着各种珍奇物品，使来宾犹如置身于天方夜谭的神话之中。
除了豪奢的生活方式外，哈桑纳尔的婚恋也一直为人所津津乐道。19岁时，他奉父命迎娶堂妹沙莱娜公主，后者后来为他生下了比拉王储。 上世纪七十年代，经常出访海外的哈桑纳尔在飞机上结识了空姐玛丽亚姆，后者是一个风情万种的混血美女，拥有文莱、日本和苏格兰血统。两人秘密同居数年后，于1981年10月正式举行了婚礼，不过，文莱政府在一年后才发布公报，玛丽亚姆这才得以确定其王妃身份。 玛丽亚姆虽出身低微，却一直深得国王宠爱，地位丝毫不逊于王后沙莱娜。在文莱的各大政府机构和公共场所，玛丽亚姆的画像与王后沙莱娜的画像总是并排悬挂。在所有正式场合，她们都伴随国王左右，而且两人各享用一座庞大豪华的宫殿。但不知何故，博尔基亚在2003年2月突然宣布与玛丽亚姆离婚，玛丽亚姆带着两个儿子、两个女儿离开王宫，重新恢复平民身份。 2005年秋天，年过半百的哈桑纳尔迎娶了第三任妻子——时年26岁的马来西亚美女记者阿兹里娜斯。阿兹里娜斯在马来西亚长大并接受过高等教育，1997年来到马来西亚一家私营电视台TV3频道工作，曾多次获得该台“最有潜质记者”奖和马来西亚综合媒体学会颁发的“阿鲁姆尼”奖。她于2004年与哈桑纳尔传出绯闻，就在国内同行对此议论纷纷之际，她就摇身变成了文莱王妃。哈桑纳尔的求婚武器是一辆詹姆斯·邦德驾驶过的宝马敞篷跑车。
哈桑纳尔每到一个国家便慷慨解囊，给这些国家贷款或随心所欲地对慈善团体捐赠。英国前首相撒切尔夫人曾借助文莱苏丹的50亿美元贷款，度过了一场货币危机。法国、美国等其他发达国家也多次领略过这位首富的气派，并从中不费劲地揩了不少油。因此，他一坐上出访的专机，便有人揶揄他是展开“支票外交”。 哈桑纳尔访问伦敦参观军事博物馆时，馆长大诉其苦，说经费如何不足，管理如何困难，弄得他很是同情，便一口吐出300万英镑的捐赠。他到联合国总部访问时，赠款100万美元给儿童基金会后，陪同访问的一位纽约市官员灵机一动，又把哈桑纳尔引到一所老人院参观，轻轻松松地拿到文莱王捐赠的50万美元的支票。 哈桑纳尔访问印度尼西亚，看到苏哈托总统愁眉苦脸地说修桥筑路缺乏资金时，便当场允诺给苏哈托贷款1亿美元，贷款利率几乎等于零，且分25年归还。1997年，哈桑纳尔再一次访问印尼时，正值印尼发生金融危机，他经不起苏哈托总统的诉苦，当场答应提供12亿美元的资金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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