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珍贵的访谈视频,由英国精神分析学院(IoPA)制作。 6位接受访谈的学者,被英国精神分析学会(BPAS)列入“过去100年对精神分析产生重要影响的作家和理论家”的名录中,弥足珍贵。 他们分别是: Hanna Segal(1918-2011) 克莱因学派代表人物 Betty Joseph(1917-2013) 克莱因学派代表人物 Anne Marie Sandler 英国精神分析学会杰出研究员 Edna O’shaug Nessy 英国精神分析学会杰出研究员 Egle Laufer 英国精神分析学会重要成员 Elizabeth Spillius(1924-2016) 杰出的克莱因学派学者 这段视频来自网络 我们附上整理后的视频文字稿,便于大家理解阅读 * 中文翻译来自台湾的精神分析师樊雪梅博士(英国精神分析学会会员) 分析师最重要的特质是什么? 采访者: 我在想,您认为什么样的特质是成为分析师,及身为分析师最重要的特质。 Betty Joseph: 要对真相有所感,要能在面对自己时,真实地感受到真相,并随时准备好要知晓,或试着发现正在发生的事,以及所发生的事如何对你造成冲击。 因为唯有如此才能使你真能面对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 Edna O’shaug Nessy: 你必须了解你自己,不是吗?而我想,我们永远没办法对自己有足够的了解...... Hanna Segal: 精神分析式的直觉,当然是能够增进且借由训练而得。因为直觉也是本于经验,会越来越容易。但,我想,还有一些不管是根源于早年经验或是其他情况,你多多少少会习得一些本领。 Betty Joseph: 这与想像力有关。心智能往不同方向思考的能力。 Hanna Segal: 我认为分析师的众多特质里要有一种是,充满热情且有能力了解热情。在分析中,你没办法对自己完全客观而且真实,同时又能维持好适当的治疗结构,抵挡各种压力,除非我们心底深处有着热情。因为,有太多其他可选择的方式,而那些方式比较容易、比较快以走向健康为主。做精神分析需要一些热情才能从一而终。 Edna O’shaug Nessy: 比昂曾说过,倘若你承受不了焦虑,这是他在某个小组研讨会告诉我们的,那么你就选错行了。所以,分析师要有的特质之一是要能承受得住焦虑。 Egle Laufer: 分析工作里......你看不见、摸不着,你没法儿证明,你随时在处理不确定,以及自己的许多怀疑,允许自己怀疑。 Elizabeth Spillius: 多听,少诠释,直到真的感觉到病人自己几乎就要明白了。所以,我通常会等久一点,也许病人就要自己说出来了。但是,倘若他们还没能说出来,他们也几乎就要明白了。在这个点上,他们就能听见分析师所说的。如果我们说得太快太早,没有人会听得见。 Betty Joseph: 一种自信,对自己有信心,同时也对分析有信心。 Hanna Segal: 你需要有很多勇气,因为,我督导许多分析师,很多时候分析师几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因为害怕病人会难过,或其他种种原因而说不出来。所以,这是个非常重要的特质。 英国的精神分析 Betty Joseph: 我有兴趣的不只是语言,而是为什么病人在这个时间点上对我这么说,这不正指出我们最能帮助他之处吗? 你看,我认为,英国的精神分析在这点上发展得很好。当我们在海外指导或教学时,可以感觉到海外同行多么看重这样的觉察,他们感受到我们拥有很仔细追踪分析历程的特殊能力。而且能够辨识出分析师与病人关系的重要性。 我一再听到大家谈及英国精神分析师的此种能力,我想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会到海外同行欢迎的缘故。因为大家可以感受到这是可以掌握的,这不是理论,如果你愿意,你可以感受到、可以闻到、可以听到,而这是非常重要的。 Anne Marie Sandler: 我认为这是很严谨的训练,而你得真的很努力,它很广、很完整,而整个英国精神分析学院的氛围,非常专一。 这是一群心志非常专一的人所组成的团体,当然它并不完美,里面也还有一些紧张,但人生不可能没有紧张,而我认为现在有较多的坦诚相对,所以大家较能互相学习,可能性也增加,我的意思是关于偏见,我很确定,当我谈及克莱因的理念,或是克莱因学派分析师谈及我们,多少是一种幻想。 当我们并非独立学派的人来谈独立学派,也总是带有幻想的色彩。不过整体来看,已有和解,有想要对话的渴望,而我自己则觉得我从其他两个团体那儿学得了许多。 精神分析的未来 采访者: 你对英国精神分析的未来有什么看法? Hanna Segal: 是全世界吧。不,不,我的意思是——不只是在英国,精神分析的未来在全世界。唉,我的看法比较悲观,不过也许你不需要担心,因为老人总是比较悲观,他们知道自己年岁已尽,所以他们觉得世界就要崩解,我们得有这样的自知之明。 但,说真的,我认为在我们的文化里,有股强烈的反智潮流,暴烈地攻击心智思考,因为我们的心智不会随波逐流,顺着财富、宏伟及帝国扩张政策走,所以攻击心智思考的现象随处可见,似乎图表、数字已取而代之,严重危害到整体精神分析的道德观。 Egle Laufer: 我们受到的压力是,倘若我们被纳入精神医学界,我们就得证明我们得使用一般科学界所使用的方法,而这些方法似乎并不合用,我们没有显微镜,我们有的是分析晤谈,我们有的是我们的心智,我们的思考,来进行观察,结果,这全是主观的,全是相对的,我们便进到不确定原理及相对论,倘若我们使用我们的方法,而加诸我们身上的是要去证明情况是如此....所以我认为我们不可能满足这个要求,而且一旦大家能满足科学的要求时,从我们的观点来看,我认为他们就已地基不稳了他们就遗失了最核心的部分。 Betty Joseph: 整个氛围是非常反精神分析的,分析师得处理这个部分,还得处理病人带来的难题。 Edna O’shaug Nessy: 我认为,这是个精神分析需要反击的时刻,真的,但你也知道钟摆会摆荡,现在,大家要的是快速修复,认知行为治疗,给个手册,现况就是如此.....你没办法从事能带来长期效果的治疗性工作。 Betty Joseph: 精神分析掌握了一种根本的正确,不管你用什么方式,都不能摧毁,它是无法毁坏的。 请与本项目课程顾问联络,咨询课程 索取报名表,提交您的申请。 小泉-深泉心理 --- 专业深耕 大众普及 --- 与更多的孩子和父母分享心理学的馈赠 www.deepsprings.cn 010-801493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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