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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于安乐,生于忧患:40年前的瘟猪儿肉,40年后的“信息集中”

 garyhyz 2018-12-19

文丨华新语  图丨网络  来源丨世界新语

ID:WorldNewVo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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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字:40年 瘟猪儿肉 信息集中

今天许多人开心,但偏偏要在人最开心的时候,说两句不中听的话。

世界上,最没有忧患意识的动物,猪应该算一类;反过来,最有忧患意识的,人应该当之无愧。今天要说的主题,是“死于安乐,生于忧患”,但主要内容却是说“40年”。

最近“40年”这个词,频繁出镜。华新语也来说说,记事以来的“40年”。1978年,笔者刚满4岁,许多事都记得了。那一年,许多东西依然要凭“票”。比如吃肉(猪肉),要“肉票”。不管农村,还是城里,普通人家难得吃一回肉。自家吃肉,主要分三种情况,一种是逢年过节;一种是有亲戚客人来家里,哪怕借钱,也要买点肉,打点酒(拿空瓶去村上代销店零买),招待好来客;一种是自养的鸡鸭鹅之类的家禽死了,肯定舍不得白白浪费,会吃掉,而且会加放好些土豆之类的菜一起烧进去,一大锅,吃得很舒服。除此之外,平时吃肉的次数很少。

记忆当中,还吃过一次瘟猪儿肉。老家为人口最大省,也是生猪生产最大省,农村家家户户都养猪。如果运气不好,比如割回家的猪草前几天刚刚打过农药,割猪草的并不一定清楚,那么煮出来的猪食要是给猪吃了,就可能让猪生病,有的病还很严重,花了钱请了兽医,可能也看不好,到头来,看着猪圈里半大不小的猪口吐白沫,全家人心里是沉甸甸的。一年到头,也就养肥那么一两头猪,全家许多开销,盐油酱醋,里里外外,就靠着卖肥猪这个最大的收入。所以,一个专门的行当,就有了存在的空间 —— 收瘟猪。于是,赶在猪儿死之前,叫来做瘟猪生意的人,花钱买走。虽然卖不起肥猪价钱,但比起白白死掉,还是有些收入的。买走瘟猪的人,把奄奄一息的猪儿捆上嘉陵(最早的烧柴油的摩托车),驮回去进行加工。经过一番杀煮炖卤,第二天香喷喷的瘟猪儿肉就上市了。

瘟猪儿肉和正规的凭“肉票”割回家的鲜肉(生肉)不一样,是熟食,味道很香。在记忆当中,没有听说过谁吃了瘟猪儿肉吃出事情来的。可能是那个年代,瘟猪儿肉也不多,有钱买来打牙祭的,也舍不得多买,更不会经常买,所以就算有点剩余的毒素在猪肉里面,也抵挡不住人民群众强大的几周或几月才启用一次的消化解毒功能。

记忆中生平唯一一次吃过的瘟猪儿肉,也就是40年前的那个时候。虽然相比那时候自己的年龄,又过去了10倍长的时间,但那唯一一次吃瘟猪儿肉的经历,终生难忘。那一天,也是天冷的时候,小县城的街道上,人流并不多,有人在街头某处卖瘟猪儿肉,属于偷偷摸摸卖(毕竟不合法),围上来一大群人,也许并没有那么多,但四岁的小人,眼前只见一群大人晃动,父亲挤在人堆里,花了几毛钱,买了几两肉,包在草纸里。父亲一出人堆,就拿起了香喷喷的肉,往我嘴里放。一片接一片地吃,一眨眼就吃完了。记忆中好像父亲一片也没有尝过。

基本从那时候开始,老家农村包产到户,每家每年粮食收得更多了。每到过春节,不管乡下还是城里,鞭炮从腊月三十晚上一直放到春节早上。整个80年代,各种“票”,“肉票”,“粮票”,“布票”等等,越来越少,到了90年代,几乎绝迹了。从80年代开始,肉渐渐吃得多了。到了90年代,越来越少人还把吃肉当做衡量生活水平的一个硬性标准。

到了1998年,也就是印象深刻的吃瘟猪儿肉过后20年,笔者和两位同学从西北坐火车,去广东兜了一圈。那年发大水,火车经过湖南时,有的人在房顶上,还有猪也上了房。电线杆子被淹得只剩下电线离水面一两米了。也就是在那一年,有位湖南人启动了一项措施,房子开始值钱了。而这之前的20年,再之前的29年,整整49年,也就是从1949年算起的49年,房子没有那么值钱过。但是,从1998年开始,房子越来越值钱了。

印象深刻的吃瘟猪儿肉的那一两年,生产队一位孤寡老人去世了。就住在自家隔壁。老人的妻子,比老人先去世,八十多岁的老奶奶,据说生前还经常抱襁褓中的我。但记事开始,老奶奶已经去世了。不久,老伴儿,慈祥的老爷爷,也去世了。他们在世的时候,生产队安排了每家每户轮流照顾,每家负责送饭一天。记得轮到我家送的时候,自己去老爷爷家送过,因为就在隔壁,分分钟的事情,刚出锅的热菜热饭,我家吃什么老人就吃什么。老人去世时,生产队为他举行了蛮隆重的葬礼,因为八十好几,属于特别高寿(近20年来,看了非常多的报道农村留守老人轻易结束生命的新闻,每每在思考,当时老家生产队,隔壁孤寡老人安享晚年,去世后葬礼办得隆重,两相对比,真是有天壤之别)。

老人去世后,他自住的房屋,还有生产队放粮食的房子,加到一起三间房子(茅草屋),要作价出售。当时全队开了会,各家自由出价,价高者得。因为家里房子小,父母借了五百元(当时是巨资了),买下了那三间房子。至今40年过去了,母亲依然收着那张房契,可以说是最原始的“房产证”,上面密密麻麻压满了生产队几十个成年人的手指印。

一晃40年,谁要想到乡下花500元买三间房子,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更别说到城里买三间房了。如今不管哪个城市,就算买三平米的房子,都绝不止500元。按照价格来计算,猪肉40年前从几毛一斤,80年代初一元多一斤,到如今十元左右一斤,涨价了十倍;而房子,当年500元买了三间,如今大城市得花500万,中小城市也得花50万。可以说,房子涨价不是百倍,而是千倍万倍地涨。

40年前,万元户是能耐人。如今40年后,谁要是夸口说自己身价有一万元,肯定会被人笑话。钱不值钱了,是人们的普遍感受。与之相伴的,是越来越多的东西,用钱来衡量了。越来越多的人,习惯于用钱来衡量一切。有的榜单,还专门制作成以钱多论英雄。刚开始,是外国人制作这样的榜单,后来人们渐渐习惯了,连自己也开始制作这样的榜单了。

最近两年回过一次老家,发现乡下养猪的人家越来越少了。完全不像40年前,家家户户都养,比如到了80年代每家每户杀猪过年的场景,很少见了。如今就算是人口大省、生猪生产大省,也是集中大规模养猪占主流。近段时间以来,非洲猪瘟在我国首发,并陆续在不少省份被发现。与40年前不同,如今瘟猪是没人收购、没人加工、更没人敢吃的,必须要消毒、做无害处理。40年来,从分散养猪逐渐变为大规模养猪,体现了养猪的集中。

再看人,过去上山下乡,许多人东西南北流动,有不利的一面,这是从个体和家庭的角度来看;也有有利的一面,如果从集体和国家的角度来看。如今(尤其近20年),网络科技越来越发达,许多方便人的手段越来越先进,比如吃喝玩乐,都可以动动手指头就直接送到屋里来。这体现了信息的集中。信息平台集中了几亿甚至十几亿人的信息。再看那些平台,究竟掌握在谁手里呢?大部分掌握在有钱的手里,而且钱好些是从外国投来的。外国人投钱给我们搞信息平台,集中了几乎举国的信息。

过去养猪,到了年关,要么卖猪过年,要么杀猪过年。每家分散的养法,杀起来非常麻烦,每家得自己请杀猪匠。杀猪虽然麻烦,但看杀猪却是小孩子们的乐事。而越来越集中的养法,杀起来也是批量化。集中也有坏处,比如非洲猪瘟,如果一染上,就是集体感染。

同样的道理,信息集中,举国信息都集中了,也有类似的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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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作者:张文木 边芹 华新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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