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理散文」路

路

图/文 陈瑜

世间有很多路，有具体的路，比如山间小路、田埂路、河边路、水泥路、柏油路，马路、公路还有高速路，等等，也有抽象的路。比如思路、爱情路、官路、人生路、幸福路等。

屈原曾经感慨：“路漫漫兮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鲁迅曾说过：世上本无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路是走出来的。西游记的主题歌《敢问路在何方》，答案很简单，就在脚下。有些人脚踏实地，春风得意，有些人走得迷茫，坎坷不平。有的人在白道上混得好，连升三级，有的人在黑道上吃得开，呼风唤雨，这就是说人有人道，蛇有蛇道，看你怎么选择道和路。

有的路是平坦的，有的路高低不平，有的路坑坑洼洼，有的条条大路通罗马，有的尽头就是死胡同，很多人拼命走路，勇气可嘉，就是达不到目的地，于是就怪命运不公，道路多桀，其实是走错了路。有的人头脑灵敏，一走路就开始思考走得对不对，于是不断地变换着路线，不断调整自己的方向，却走出了左右逢源的称心之路。有的人不能算很聪明，也不是很有本事，但他却善于选择路线，走出了逢凶化吉、遇难呈祥的顺风路。

在我的记忆深处，总记得小时候上山打柴，最讨厌山间小路，两边都是杂草，下雨天经过，库管都湿漉漉的，要是到了夏天，那就要更当心，路边杂草里藏有蛇，也曾经有儿时伙伴被蛇咬过。后来上学了，走得最多的是田埂路，窄窄的，下雨天滑滑的，眼睛不看路就容易踩踏脚，倒进水田里，弄得一身泥。

再后来读高中、大学、参加工作就很少走路，只是坐车，因此路的概念在头脑中依稀着，也不去在意路，尽管路况不好，在车上只是摇摆着、晃动着。

参加工作后，具体路不再明显，可抽象路却一条接着一条，往往弄不清来时路、去时路，甚至还有时找不到路。爱喝点酒，和朋友们豪爽一番，酒量不高容易醉，走起路来高一脚低一脚，本来是平坦的，却似乎觉得高低不平，路在晃动着，重心把不稳。

一辈子为情所牵，跌倒了爬起来，又跌倒又爬起，反反复复，是自己追求完美，还是眼花缭乱，一直就没弄明白，总觉得看似平坦的路，走上去去未必适合我走，才真正感觉情感路很迷茫。

官路更是走不准，走不好，性格张扬豪爽，惯于横冲直撞，得出的结论是太过张扬不够内敛，不是温文尔雅，眼盯脚下，颤颤惊惊，诚惶诚恐，而是惯于跑在别人前面。总在“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与“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中游离着。

过了五十后，开始认得路了，不该走的、走不通的路就放弃走，性格决定命运，学会了低调，学会了淡定，不再与人争路，选择了与世无争的艺术之路。艺术之路没有尽头，只会越走越有味，越走越开阔，未必有大红大紫，大起大落，但求得心神安宁，心境宁静，也许这就是超脱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