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央嘉措与纳兰性德,一个是认定的转世灵童,却寻觅着不负如来不负卿的双全之法;一个是注定的庙堂权臣,却常有远离高门广厦,心系山泽鱼鸟之思。 爱不能爱,终究还是爱了。两个旷世未有的情种,两个天下无双的才子,各分了当时才气的五斗,各参透了爱情的十分。 一个人放着大好的前程不去追求,因为心爱的女人离世,一醉一咏三叹,日日哀怨英年早逝。 一个人成了转世灵通仍然凡心未断,做着纵情声色的叛逆,桀骜不驯的傀儡,也年纪轻轻死在了政治斗争当中。 好多年了,你一直在我的伤口中幽居, 我放下过天地,却从未放下过你, 我生命中的千山万水, 任你一一告别。 世间事,除了生死,哪一件不是闲事。 ——仓央嘉措《地空》 纳兰性德最为我们熟知的就是之前学过的他的那首《长相思》原文是: 山一程,水一程, 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 风一更,雪一更, 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二十几岁的年轻人,风华正茂,出身于书香豪门世家,又有皇帝贴身侍卫的优越地位,自然是眼界开阔、见解非凡,建功立业的雄心壮志定会比别人更强烈。 可正是由于这种特殊的身份反而形成了他拘谨内向的性格,有话不能正说,只好借助于儿女情长的手法曲折隐晦地反映自己复杂的内心世界。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纳兰性德《木兰词》 纳兰性德有一种对富贵的轻看,对职业的厌倦,对仕途的不屑,爱妻早亡,后续难圆旧时梦,以及文学挚友的聚散,使他无法摆脱内心深处的困惑与悲观。 回廊一寸相思地, 落月成孤倚。 背灯和月就花阴, 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 ——纳兰性德《虞美人》 他对凡能轻取的身外之物无心一顾,但对求之却不能长久的爱情,对心与境合的自然合谐状态,他却流连向往。 两个难逃命运的人,怀揣着同一种淡泊离世的深情。在一生的寻觅与伤怀中,留给我们一篇篇绝世情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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