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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蜗居的极限是2.5m³?东京也许就是北上广深的未来

 真友书屋 2018-12-22


对于越住越小的家,日本建筑师山下保博说:“日本的地价很高,越接近城市的中心,能够保有的就只有极为狭小的土地了。” 


面对越来越贵的房价,也是我们所面临的问题——如何在空间小的城市中,创造出宽敞的居住感觉?而日本东京,或许是最接近北上广深终极答案的模型。


大东京都市圈的面积有一万多平方公里,承载了全国三分之一以上的人口(4000多万)。



作为人口密度极高的地区,东京居民早已接受了蜗居的概念——


比起美国200+㎡、欧洲100㎡的家庭平均居住面积,东京居民每户人家平均仅有63㎡。正是因为如此,想让有限的土地利用最大化,就必须考虑新的结构与构造方法。



建筑师们充分发挥才能和脑洞,将寸土寸金转化为独特的居住艺术,在东京逛街你能看到各色各样的屋子。


东京的房子按实用面积由大到小,分别是独栋房、公寓住宅和群租房。



独栋房:30㎡×3



山下保博设计的企鹅房,位于东京板桥区的转角地段,整个建筑只占地30㎡,相当于两个车库的大小。



建筑环境决定了架构方法,山下利用对光线的操控,让原本狭窄的内部看起来更广阔。他竖起四面墙,并切断了拐角,四面而来的充足光线,能让小房间看起来更大。



最最显大的是顶楼,四面都筑起了玻璃窗——让人的第一眼视线抵达远方,空间也就随之延伸。


最大程度引入自然光,只是小房子显大的第一步,延伸视准线可以让房间感觉更大。



玄关其实很狭窄,但房子的天花板很高,就用上方开阔的空间感来欢迎人。



楼梯的流线型设计,让人楼上楼下走动时不会阻挡视野。



厨房的台面浮在楼梯进的上方,不明显的支撑让外观不限杂乱,很好地利用了通常会被浪费的空间。



实际上,企鹅房的每个房间都没超过18㎡,觉得它开阔实际上是人的错觉。




只要某个区域的天花板够高,人们通常就不会感觉太小。


山下把这个原则用在各处,房子的结构可以自由调整,越小的房间给它越高的天花板。




企鹅房本质上是一个光箱:光线在这里被收集、集聚,又散布至空间各处。



和国内越拍越贵的土地一样,住得起东京独栋房的人家是少数,一半以上的居民都住在公寓楼里。


日本的公寓称呼是有鄙视链的,不过几十平的地方也有讲究:高级公寓(Mansion)>普通公寓(Apartment)>群租房。


高级公寓:60㎡



我们先来看建筑师千叶设计和自住的高级公寓(Mansion)。


公寓考虑了公共空间与私人空间的互动,外楼梯可以从客厅看到,卧室可以从浴室内看到,而城市的风景能从露天平台看到。




对于这个60㎡的公寓,千叶原本并不打算让环境开放,一开始在图纸上建了厚厚的墙。


如果只是为了保护私人居住,这样做并不明智——造出一个封闭的箱子会让人压抑,如何打开部分厚墙就成了设计思路。


墙壁变成了两层深的橱柜,门一开是充足的储物收纳,门一关又是“我家空无一物”的宽敞感。




这些壁橱空间都很简单,线条尽量最小化,存在感相当于一栋墙,这也是为什么大家装修都爱做顶天立地的柜子。



同样的,公寓的窗户边框是镜子一样的不锈钢,通过反射外界让家看起来更大。


如果你视线平直望向窗外,因为高楼林立你看不见天空,正是这样的反射让你能看见天空和街道。




这样的效果也被用到了地板和天花板的设计上,带着点反射光亮的材料将公寓内部与更大的外界连接起来。


每一个房间都能循环贯穿,没有死胡同也没有狭窄感。




再来看次一级的普通公寓(Apartment)。



普通公寓:25㎡



这儿是插画师劳拉住的25㎡公寓,每个月租金约五六千RMB。




进入玄关先脱/换鞋,已经不止是日本的规矩了,也越来越成为国内的生活习惯。


这个小小的动作貌似是常识,却帮助我们实现了公寓空间的最大化。



因为地板更干净了,被浪费的空间就更少了,你可以坐在地上看书吃饭打游戏。



与之匹配的是便携灵活的家具,比如一套三张的组合桌子,你可以单独分开使用,也能拼成一张大的用。



我们常在逛宜家时看到这种家具,可折叠的、可靠墙的、可挂门的、可堆叠的……一切设计都是为了更舒适地蜗居。


△宜家与HAY联手的伊波利三件套桌子

劳拉的小厨房是II型的,布局十分紧凑却够用,需要的一切它都具备了。



厨房区成功塞下了冰箱、微波炉、灶台和烤架,各种杂七杂八的厨具也是用了上墙大法。




劳拉的浴室和卫生间也是又小又实用,比如这个典型的日式节水马桶——每当你摁下冲水键,上面是一个小洗手台,洗完手的水正好冲马桶,既省空间又节约水。



群租房:10㎡



处于鄙视链底层的,是低租金的低层木房子,它们往往充当群租房的角色。这种住屋的共用空间更大,通常只有一间房单独属于每个住户。



池田与另外4人合租,他的房间占地约10㎡,每个月将近两千的房租,对于世界性大城市来说,这样的居住成本已经够便宜了。




不过,住得便宜也是有一定代价的。池田的所日常生活,从下厨到工作到睡觉,全部在这个小房间内完成。




他每天睡在沙发上,平时收起来当沙发用,其实铺开来也就是一张床。房里还备了两个蒲团,以防有客人来的时候用。




厨房同样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冰箱、水槽、灶台、烤箱全都有,简陋但够用。




不过,屋子缺少一样重要的设备:浴室,池田不得不使用楼里的4个公共厕所之一。




这些公寓没有浴缸或淋浴,想要洗澡的话,只能定期去东京的110所公共浴池。


一般澡堂有两三个池子,每个浴池的温度不同,也有会放药浴的和天然温泉,比起在家泡澡更宽敞一些。




池田觉得泡澡是舒缓压力的好法子,他每次都要在那消磨至少一小时的时间。


这样看来,原本的生活不便,似乎被化解为了愉悦的惯例。而在东京,这种从家出发的补偿随处可见——


当你不想在家招待招待朋友时,你可以下楼约在不远处的咖啡馆里;

要买点什么十步一家的便利店就搞定了,平均每11个人有一台自动售贩机;

你家空间不够养猫?没关系,吸猫室40RMB一小时了解一下。



城市成了个人生活领地的延伸,街道本身就像是客厅的集合。你无法或不想在小小的家里做的事,都可以在东京的别处找到地儿完成。


而将这种节约空间主义发挥到极致的,无疑是胶囊旅馆了。



胶囊公寓:2.5m³



东京都市圈交通发达密集,上下班通勤平均3小时是家常便饭。


有时候加班到很晚错过了班车,打车贵回家也睡不了几个小时,疲惫的上班族会选择在胶囊旅馆休憩一晚。




一般是自助式入住,折合约200RMB,没有房间只有睡眠舱,需要爬梯子进入那个仅供躺下的空间。




最早的胶囊公寓出现在1972年,建筑师黑川纪章在东京银座区,安放了第一座胶囊大楼。




虽然已经过去几十年了,这座独特的建筑看起来依旧带着不现实的未来感。



它的建造过程是这样的——140个小居住单元先在工厂预制好,由起重机举起排列好,再用高压螺栓和钢芯固定。



小格子使用寿命约为25年,每一间都能取下来重新安装,比起推到重来的拆迁更能实现建筑上的循环利用。




Less is more,用于形容东京不能更贴切。


它意味着蜗居也可以住得舒服,让更多的人生活在市中心,而不是每天从郊外通勤,任何商品和服务你都能在一天内享受到。如沙丁鱼般住更小的罐头,过更紧凑的社区生活,似乎是我们的未来居住趋势。


住在北上广深的你正在经历什么样的蜗居?可以在留言里跟尖叫君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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