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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忆娘亲

 小桥流水1i79ra 2018-12-22

忆 娘 亲

文/许刚(山西)

娘离开我,掐指算来已有16个春秋。可最近一段时间,我时常梦见娘,梦见娘就站在我的床头,梦见娘跟我说话,可我却看不见娘的脸,听不见娘的说话声音。当我从梦中醒来,再也没有睡意,索性打开相册,一张张的翻看娘生前的照片,娘的音容笑貌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

在乡下农村,人们很少称呼母亲为妈,喊出口也觉得别扭,唯有喊声“娘”顺口而亲切。“宁肯跟着讨饭的娘,也不愿跟着当官的爹”,可见人们是多么的崇拜母亲,敬仰母亲。“有娘就有家,娘在家就在”,有娘的孩子象块宝,没娘的孩子象根草,足以说明,娘在孩子心目中的地位,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

周末一大早,我就直奔礼佛用品店,这家店老板和我是熟人,待我说明来意,他精心为我挑选祭奠的物品,有冥洋、有元宝、有存折、有小汽车、有冰箱、有彩电,娘生前享受过的没有享受过的物品我都统统买下,并驱车30多里,焚烧在娘的坟头,告慰娘孩儿一切都好,祈祷娘在另外一个世界安好。

娘的娘家在黄河边一个叫杨沟的小村庄,上世纪60年代,兴建三门峡大坝,黄河蓄水,全村整体搬迁到东垆村。娘是1934年5月出生的人,1956年腊月嫁到许家。娘8岁就失去了亲娘,跟随继母长大。娘念书虽不多,但娘很聪慧,心灵手巧,是全村公认的“巧巧”,谁家给小孩缝衣服,给女儿置办嫁妆,都少不了请娘过去帮忙谋划,裁剪缝纫,娘是行家里手,街坊邻居无不夸赞。

娘还是一名赤脚医生,不管刮风下雨,随叫随到。顶风冒雨,脚踩泥泞,服务周到热心,乡里乡亲无人不夸。改革开放,土地承包到户,娘与几个本家叔叔承包了生产队的40多亩果园,这一干就是10年,为增加家庭收入,减轻父亲经济压力,功不可没。娘靠辛苦劳作,使我们姐弟四人衣食无忧,上学期间的学费,生活费从不让我们犯难。上世纪80年代,娘又承包了20亩河滩地,起早贪黑,早出晚归,披星戴月。娘不会骑自行车,只能靠步行,每天上地往返十几里路,从来不叫苦喊累,一壶凉开水,两个冷馒头,一根葱,几瓣蒜,便是娘一天的饭食。娘积劳成疾,1996年8月的一天,娘病倒了……,娘因病而失语,当时的医疗条件差,没有CT无法确诊,从而延误了病情,如今想起这件事,就有说不出来的愧疚。娘因病医治无效,2002年早春2月的一天离我而去,在我心中留下难以泯灭的殇痛,“子欲養而亲不待”让我有了更深刻的体会。

父亲曾是某公社的革委会主任,党委书记,后来又到某局担任局长,可是娘从来不因丈夫身居要职,手握重权,而嫌弃那些穷亲戚,村里人。娘一视同仁,平易近人,乐善好施,竭尽全力,帮助那此需要帮助的恓惶人。娘总把我们姐弟穿过的衣服,浆洗干净,叠熨整齐,送给那些家里孩子多,拖累重的亲戚或村民,大家都一致称赞娘是“大善人”。

娘是1996年8月份患病開始住院治療。我是1998年7月份做為鄉鎮副科級幹部提拔人選,為了更好的孝敬娘,侍奉娘,我毅然決然的放棄了到鄉(鎮)升職的機會。身為人子,竭盡所能侍奉患病母親,就是行孝,盡孝道。我觉得可以不做官,但娘不能受委屈,娘只有一个,娘生养了我,恩重如山,情深似海,我用一生都难以报答,如果有来生,我还愿做娘的儿子,孝敬娘……

【作者简介】

许刚,笔名亦复,网名神采飘逸,山西芮城人。运城市文学艺术协会会员,,签约作家,《望月文学》杂志特约作家。曾在报刊,杂志,网络平台发表散文,诗歌,小说32万字。先後獲得“當代诗壇100位名氣最旺詩人”;“世界名家十支筆”;“德藝雙馨文學藝術家”等殊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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