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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共同走过的青春岁月

 海阔天空ctqebj 2018-12-23

分别近50年的初中同学近日聚会齐齐哈尔。男女同学簇拥在一起,不觉热泪盈眶,脑海中迅速搜索着对方的名字。大家团团围坐,共同回顾曾经拥有的青春岁月,感叹时光像一列急驶的列车上车前还都是十四、五岁的少男少女,下车后却都成了两鬓斑白的半大老头老太。全班50几人,能联系到的30多人都从四面八方赶来遗憾地是,9位同学早已仙逝。

    看着事先在群里收集,并精心制作的投影老相册,对着上学时的每个人的头像放大,大家相互凝视,不约而同念出了彼此、特别是同桌及前后桌的名字...记忆一下穿越到了50年前。哦、那年,是我们共同走过的从前;那年,是一张张退色的照片;那年,其实并未走远...

1969年3月,一群活泼乱跳的孩子,怀揣着各种梦想升入了齐齐哈尔铁路一中。

平房旧址六连三

    在上主楼之前,曾在后院平房学习几个月。记得刚开学那天,三栋平房的墙壁上贴着几张新班级的学生名单。我着急的找自己,看到后却很沮丧,因为没有小学好友王兰、张燕的名字(“铁三角”)。现在懂得:这就是缘分!缘分不是寻找,而是相遇。也就是说,那一刻的巧合相遇决定了我们今天50年后的必然相聚!相遇、相知、相聚,相扶,今后还有一段路要走,值得好好珍惜!

   当时的班级都是以连排建制,我们叫六连三排。在平房的几个月,曾有一位叫贵文莉老师带过一段班主任。她,高高的个子,长型脸很清瘦,颧骨有点塌,大双眼皮,嗓音有些嘶哑。

     开学不久,体育馆召开全校批斗大会。其中竟有后来成为我们班主任的李明芬老师。我们到主楼不久,李老师正式接任班主任,同时教物理。记忆中的李老师,精明干练,黑边眼镜后的一双眼睛犀利有神、有点鹰钩鼻子、尖下巴,不苟言笑。每次进班级,喜欢干咳一声。她字写的真棒!喜欢她的字,后来一直模仿,上高中后参加了《新学风》校刊编辑部,更有些长劲儿。再后来,为专业学校刻8年讲义上班后办《学大庆战报》立马用上了。那年头,没有电脑,好的钢板字到处有人要。在后来,成了我生存的本领、进步的条件,受益终生。笑脸

李老师物理课讲的非常好,深入简出,引人入胜。管理班级也很严格。当时,有一些不爱学习的淘孩子,没少让老师操心!庆幸地说,初中时代,我们遇见了一位师德严谨、教学高超的好老师。在那个特殊的年代,实属不易

我很崇拜她!毕业时想方设法收藏了她的照片

    初中课程分类多,老师也多,让我充满着好奇,也分外关注。当时教政治的是梁金荣老师,个头不高,精干利落,她让我们在学习大量时事政治外,接触到了唯物辩证法的基本原理。语文课曹明秀,南方人、小短发,嘴角有一颗痦子,板书如同她的相貌——娟秀可人,喜欢语文课喜欢她。教数学的是“马三角”老师,一位可爱的小老头,讲三角函数时总爱在脸上划拉,搞得自己脸上衣服上净是粉笔末子,至今我还留着当时需要背诵的函数公式;化学是高经纬老师,带眼睛,瘦高个,也许我母亲教化学的原因,感到他特别亲切;还有教俄语的较真联秀坤老师,矮矮胖胖的慈祥可敬爱,当时俄语没有书是小册子。孙红潮同学现在记得我当时起的俄语《东方红》开头字母,厉害!还有教长拳的体育老师。可惜,除了保留了李老师的照片,其余都只能清晰地印在脑洞里。衷心祝愿这些八旬的老师们健康长寿!

   下图一楼那个大玻璃窗的房子是当时的我家,俗称花厅房子(适合养花),我的小床就在那里。清晨阳光明媚、读书甚好右边那张是当时的铁路南文化宫,我经常从厕所的窗户铁栏杆钻进去,看文革后期的内部电影。下中图为当时学校旧舍。

   当时班级有50多名同学,铁路沿线的同学十名左右,淘气的男生不少,年龄也参差不齐,我算小的。因为我家孩子少、常感到孤单,非常羡慕多子女家庭其乐融融的氛围慈祥的爷爷奶奶、一大帮兄弟姐妹,至今都给我留下深刻印象。我每天上学儿有赵影、杨亚范、边淑芬、于兴华等,有的成了终身“闺蜜”。回想那时,虽然物质生活十分匮乏,但亲情、友情却很富足。

放学后,我经常把外站的同学带到家里来玩。冯亚琴、于学敏、王玉梅、李淑芝等都常来我家。记得照毕业像时,刘颜明像个小大姐似的用她的格条手绢给我做个假领子。每到冬天,女生的小脸蛋都冻得红红的,互相抹点蛤蜊油,算是挺好的。真怀念那些天真淳朴的芳华岁月!现在,我86岁的老母亲还时常念叨我的老同学们。有一首歌:“无论我们相隔多遥远,仿佛你从未走远;无论我们分别多少年,好像你一直在身边。是啊,虽然同学们天各一方,不常联系,一旦相见,当初的感觉立刻重现......

 学军学农学工

     上世纪六十年代末流行着一句话:“教育要与生产实践相结合”。不知怎地,竟被机械的曲解为学军、学工、学农。齐铁一中本来是赫赫有名的全路重点中学,有许多高校名牌大学毕业的老师。可那时却英雄无用武之地。学校像个兵营到处张贴着:“提高警惕、保卫祖国”“全民皆兵”等标语。操场上时而舞刀弄枪,时而一派劳动场面。有一个场面记忆犹新:男生和泥,一锹锹往模子里放,女生用钢丝刮模子、卸模具,同学们都干的热火朝天,传土坯时我的“下家”是王景龙同学

那几年,参军成为同学们向往的目标。男女同学喜欢绿军装、军帽,有一位叫朱志强的连干部,还时不时地打着绑腿;我的同桌叫宋佳琪,70年没毕业参军,后来还参加了自卫反击战。75年回来时,大家与他合影留念。

    记得有一次临时通知急行军,一直走过了车辆厂技校转回来,很晚才到家。虽然很累、但很兴奋,因为这是上初中以来第一次大型集体活动,夜雾茫茫中刷刷刷的脚步声留下了难忘的记忆。

  “九大”前夕,我们晚上打着纸糊的灯笼,满怀激情到校迎九大。谁知道,“九大”带来信息是:全民进入备战备荒紧急状态。防空洞从四面院墙一直挖到学校主楼。各排都有地段,防空洞大约一米多宽,不到两米深。防空警报一响,同学们便蜂拥从主楼跑到防空洞四下疏散。学校主楼的玻璃上也都粘上“米”字,好像仗真要打起来!

    19704月初,一中分期分批来到三十九公里—学农基地,接受“再教育”。距离群力火车站不远的大荒野垫子上孤零零的几间泥草房。基地创始人李文福校长头戴狗皮帽子、身穿大皮棉袄,手把手地教同学们压井水、烧火炕。我对这一切都感到新奇,记得喝第一口打上的井水,哇!那真是拔凉拔凉的。不知哪班的同学在临时搭的床铺上(火炕不够用)乱蹦,结果把床给跳塌了,叫李老师一顿说。

 也许是看我瘦小(十四岁个头很矮),被分配到食堂帮忙。食堂的活每天要起早,北方春寒料峭,从热炕上爬起来好难受啊!记得走时食堂杀了一口猪,还记得一位姓张的厨师特意给我留出一小碗红烧肉,至今还觉口齿留香。很想再见到那位黑瘦、无语的右派师傅。男同学有的喂猪打草、有的脱坯盖房。春耕播种,男生在前边刨坑、女生点种、紧跟着用脚盖一下,人一组,好像叫什么刨耳儿、盖耳儿。半个月返齐,市区柳枝吐芽了,我突然觉得自己长大了。 

大概快要毕业时,我们来到齐南辆学工。在那个嘈杂的、满是车轮的大车间里我被领见我的师傅,她叫王颖,大眼睛,尖下巴。从开始恐高到后来能单独吊起大车轮,自己都觉得不简单!还没结婚的师傅也为此感到自豪!有的男生去列车段跑车,能领点补助费,叫人羡慕。最后一个学期,我们班好像迈入了先进行列。

当时男女生很封建,有意无意的回避着,但浓烈的青春的气息和懵懂的爱慕感觉,时刻弥漫在劳动的乐趣中......呵呵,那种真挚纯洁的感觉真好! 

印象深刻的还有教音乐的张振国老师,他瘦高个、一脸络腮胡子、风度翩翩,说话慢声细语。是他叫我加入了学校宣传队,开始在乐队,后来舞蹈队。虽然时间不到一年,但却培植了我的文艺细胞并启蒙了艺术潜质特别是开发了我智力情商。我觉得文体活动极大促进人的身心发育,当然这种综合素质的提高不会立竿见影,而是循序渐进的。多年来,我一直坚持着,成为文、体骨干,也是受益终生!这应该感谢张振国老师,也是我在校期间的一大收获。如今,我把点滴体会贯穿到晚辈的教育中。     

     初中时代我们处于“文革”后期;尽管那个后期曾发生过许多荒诞可笑的事情;尽管极左思潮的阴影无时不笼罩在我们年少的心灵;尽管荒废了许多宝贵的读书时光。然而,犹如严寒锁不住早春一样,无论怎样,春笋照例会破土拔节。因为新生的力量总是无所畏惧的;还因为当时我们多么年轻,多么生机勃发、朝气蓬勃、憧憬未来。所以,当时并不觉得怎样,感觉阳光每天都是新的❤。学工学农学军活动,让我们增长了许多书本以外的知识和才干我们收获了那个特殊年代、特殊历史背景下一些可贵的东西。也许正是这些,我们这一代人生活才丰富多彩一些。酸甜苦辣的经历酿成了宝贵的精神财富,也滋润着我们特有的春华秋实

     选取一组近日聚会照片。与同龄人分享快乐!珍藏起今日同学们的模样期待来日美好再相聚!

同学们,加油!!人生的选择就是安排好自己各个阶段的生活,花甲之年,我又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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