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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露秋雨忆父亲 5——朋友救治

 听鹂草堂 2018-12-29
朋友救治
xianji37.blog.163.com 2011-04-20 14:40
余生于前清光绪十三年正月二十六日。辛亥革命清运告终,余时为二十四岁,在省立法政学校银行科尚未毕业,次年为民国元年壬子岁,学校复课,一切仍旧,惟校址已由又一村迁至肇家坪。余原住营盘街老屋父亲家,因营盘街与肇家坪距离太远,往返不便,乃寄居青石桥爵禄斋帽店。以至于民国二年初毕业,爵禄斋因时局关系结束。余乃就湖南实业银行工作,暂住於本行楼上。不久,携眷来城,奉父命居於营盘街老屋后进赐闲湖。父谓房租可少不可无,每月仍纳租数元,详数记不清楚,一直住至民国八年秋。因邻居失火,几肇焚如,幸消防队扑救得力,损失不大,但余因此而患伤寒重病,属濒於危,适银行同事聂君鼎午来视余病,认为危殆,立邀其契友黄君伯常来诊断。黄君诊脉后说,病已临危,但不能不尽力抢救,姑与一试,看效力如何。药服下后,顿见平稳。次日,聂复陪同黄君来,诊脉后黄说,脉见好转,大有希望,但将需要相当长的时间方能痊愈。从此,黄君每日上午必来,大约总是九时来,来则对余而坐,详察动静,然后开方,有时还要侯余服下方才离去,则已将近中午矣。如是达数月之久,从先年十一月到次年二月。病初告癒,我乃在家休养,至冬月方完全恢复健康。聂、黄俩君为我救命恩人,我终生铭感不忘。最令人知感的是,聂君为实业银行庶务,公务繁忙。他看我病重,一上午多在我家。每日陪同黄君前来我家,从未开过一文车钱。聂见我拮据,常设法资助我家日用。聂住樊西巷本行,黄住坡子街,我家住赐闲湖,南北遥远,两人的车资亦殊可观。尤其黄伯常兄,他系坡子街豐亨豫钱庄经理。他自看见我病勢好转,即专心为我治病。他将店务全部交给助手,说他本人会有一响不问店事,专为金君治病,上午要去诊脉,下午要在家看医书,找对证。可见他替我治病用心之专,是可感也。因此与我成为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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