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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娃与他的雨夜小说(精彩原创、非常恐怖、胆小不读)

 平民259695 2018-12-29

 在我们村的小伙伴们中间,二娃是我比较佩服的人。这么多年了,他靠着自己的毅力,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出了自己的精彩。最早的时候他在家里将新鲜的小事写成广播稿投给县里的广播站还有县报,没有想到还真的是发表了不少,后来乡里招聘通讯报道人员,二娃就被选上了,因为工作成绩突出,写的稿件有的都上了国家级别的大报纸,于是乡里报请上级批准破格为二娃转了正。今年年初,二娃以自己的才气正式被任命为乡政府秘书,我们都非常地为他高兴。

二娃不仅写通讯报道,平时不是很忙的时候也写小说,最拿手的就是写恐怖小说,我听说他在很流行的灵异刊物《鬼不鬼》连着发表了12个中篇,他的成绩叫我这个省作家协会会员感到了十分汗颜、自愧不如。

这天晚上吃过饭,二娃又突然有了一种很想新写一篇恐怖小说的冲动。那么写什么呢?二娃问自己。他把目光投向窗外,此刻的乡村中,薄霞夕照的景致已经被越来越拥挤的夜色所占领,并且在不一会儿就啪啦啪啦地下起了小雨。这样的天气这样的氛围是最适合构思一篇恐怖小说的,于是二娃撑开一把破伞,向着霏霏细雨中的山路走去。

二娃走的这条山路是我们村相比起来比较宽阔的一条山路,据老人们讲,当初因为修这条山路,光是炸药就用了好几千斤,具体的情况我不是很了解,因为在我们小的时候,这条山路就这样了,应该说这条山路,是我们的梦中最为熟悉的山路。

由于时间久了,山路两边的银杏树都长成了碗口粗,银杏树俗称公孙树,意思是爷爷辈的载了树,孙子辈才能受益,说明这种树木生长的非常缓慢。尤其是在山岭上,碗口粗的银杏树没有四十年的光阴是办不到的。

二娃走在山路上,路两边的银杏树散发出淡淡的清香。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的这条路上行人这么稀少,其实在平时的某个晚上,即使是深夜,这条路上基本上有人行走的,有的是赶着毛驴车的乡亲,有的是走亲访友吃过饭喝过酒之后返回的邻居,有时候甚至有一些到别的村庄看小戏的三五成群的姑娘们。但是今晚的这种状况几乎是少见的,最起码也应该有许多骑着破自行车匆匆而行建筑小工啊?可是没有,一个都没有。二娃深为这种宁静而忐忑。但是不一会这种宁静很快就被打破了,他的耳朵里突然传来一种声音:“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一二三三四”,然后是一种很整齐的声音“一二三四”、“一二三三四”。是什么人在训练吗?在这个宁谧的夜里?二娃把目光投向山路的南侧,那是这些声音传来的地方。可是二娃看到的只是一片还没有充分发育起来的花生地,没有什么人在跑动,只有那些花生绿油油的叶片在小雨里轻轻抖动。但是那种脚步声和整齐的声音还在继续,甚至到了叫二娃听起来就在跟前的程度。二娃调动所有的搜索神经开始寻找这个地方的某个历史时期,二娃想起来了,那是听老人们反复讲过的,说是在40年代某一个阶段,有一支队伍在山上设置围栏关押了好多犯人,犯人们天天被集合起来进行跑步锻炼,后来犯人们被一批一批的给枪毙了,就在我故乡的山岗子上。其实到底什么样的队伍关押的到底是些什么人?连讲这些事情的老人都说不清楚,因为几乎是一个人一个版本,但是这里早晨对犯人进行队列训练的习惯却坚持了好多年,而且曾经死过好多人的的确确是真的,因为当年修路的时候,人们挖出过很多很多白骨。

此时二娃并没有太过紧张,二娃看过一些解释自然现象的书,书上说某个历史时期的某种现象有时会被大自然的空间磁场所暂时收录,一待同样的环境氛围轮回之时,这个特定的现象就会再次释放,包括声音和图象。传说皇家故宫的墙壁上有时出现宫女行走的情景想必也是这么一回事吧?

二娃按捺住自己的心速,甚至还有点庆幸自己,至少这个情节在以后可以写进恐怖小说里。但是之后发生的情景就真的叫二娃十分惊恐了。在离二娃10远的前面,有两把花伞正然飘在空中,不不,用“飘”这个语词来表达是很不贴切的,准确地说那两把花伞是被两个谁举着,这两个谁也像二娃一样在散步。所不同的是二娃看不到这两个谁,只看到随着步履轻动的像是悬在那里的花伞。二娃此刻的想法是不该来构思什么恐怖小说的,二娃前面的情景说明二娃真的遇上鬼了,不过假若前面两个谁要是女鬼的话来看看她们长的是什么样倒也是千金难买的事情。正在二娃这样想的时候,花伞下渐渐有了两个很美丽的只有青春少女才有的轮廓,而且分别有了两条看起来很黑很长的大辫子,这种属于美少女的长辫子现在已经很少能够看到了。

二娃短暂地忘记了惊怵,竟然有了一种想走近两个美鬼的想法。意想不到的是二娃刚刚有了这种想法,两个花伞就停了下来,其中一个分明在扭动着身子做着一种暗示。但是二娃最终还是没有继续靠近她们,不知道是因为复又归来的惊恐还是二娃的双腿不再听指挥,二娃蹲了下来。二娃和她们就这样宁静地僵持了接近20分钟。这时,二娃看到山路很远很远的前方,有了两束比星星还要小的灯光,那是一种农用拖拉机的灯光,而且愈来愈大。两个花伞下的背影这时回转了身形,但是她们的脸部却是空着的,也就是说两条长辫子和她们美丽的身子以及花伞都是悬着的,正在二娃想仔细地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时,那辆车子开来了,二娃只想过分地留意那两个花伞,但是她们却在瞬间消失了。这时二娃感觉着脚下有些异样,二娃低头一看,就在二娃的前面,这条道路的边沿上,用来抽水灌溉山地的一个小土井的盖子不见了,小井在张着黑色的大口……

回去,你不能为了构思一篇还不知道命运如何的所谓恐怖小说就把命搭上。二娃在心里命令着自己,然后迅速返回。

二娃还没有走到村口,一个年轻老远地就喊:“二娃,你到哪里去了?叫俺等了你这么长的时间,能给俺帮个忙念一封信吗?”

原来是村南的小蕙婶子,二娃说当然可以啊,是什么重要的信非要现在念啊婶子。小蕙婶子说是一封很要紧的信,俺才识几个字呀,看不了念不顺,所以才找你这个大秘书来帮忙。

二娃笑着说,婶子你把信给我,到俺家里俺给你念就是。小蕙婶子说信没有带在身上,等俺回家拿,你在你家大门口等婶子啊。

二娃说行啊,小蕙婶子就回家拿信了。

可是二娃只等了一个多小时,小蕙婶子也没有来,没有办法,还得等,庄邻本家的,这点小忙不帮还能帮什么呀?二娃就在自己家的大门口继续等着小蕙婶子。

正等着呢,媳妇菊花顶着一把伞推门出来了:“下雨的天气你上哪里去了,我正要去找你呢?”见二娃没有进家的意思,菊花说你老是在大门口干什么呀?回家休息吧,睡的太晚了你又睡不好。

二娃说我在等小蕙婶子,她说有封要紧的信让我给帮着念念,说好了我在大门口等她的。

菊花一定赶紧用手来摸二娃的头:“他爸,你有病了吗?发烧了吗?过来俺看看。”

二娃说你干什么呀,是在等小蕙婶子。菊花一听更害怕丈夫是不是得了大病了,说话的声音也颤了起来:“他爸,你……别吓唬俺……好不好,这样的玩笑……你可开不得,俺胆子小,俺经受……不起。“二娃说我没有和你开玩笑啊,再说一边,就是在等小蕙婶子。”

 “你怎么还在胡说啊,小蕙婶子早死了两个多月了,你能等到她吗……”

 “啊?”二娃一拍脑袋猛然醒悟,是啊,小蕙婶子不是在半年两月前出车祸去世了吗?我二娃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到了家里二娃根本睡不着觉,今晚是怎么了?难道这是老天故意给俺素材吗?二娃决定,即使心里害怕也要把今晚的构思经历写出来。于是二娃打开了自己的微机,眼前的情景叫二娃差点歪倒,他看看见自己的电脑正在自行运做,键盘在二娃并没有操作的情况下飞快地起伏着,显示屏幕的文档里,已经打出了标题“异样的感觉”字样,下面的文字也在飞快地跳动,二娃近前一看,正是自己在这个晚上所经历的事情……

(图片来自网络、与本文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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