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⑤初，武帝征伐匈奴，深入穷追，二十余年，匈奴马畜孕重堕殰，罢极，苦之，〔师古曰：孕重，怀任者也。堕，落也。殰，败也。罢极，困也。苦之，心厌苦也。罢，读曰疲。殰，音读。郑玄曰：内败曰殰。陆云：谓怀任不成也。〕【殰，dú 胎儿死在腹中。长时期的战争对匈奴的畜牧业发展也起到了巨大的打击作用。对于牛羊马等畜牧业来说，一年一熟的汉地经济恢复起来无疑更快些。】常有欲和亲意，未能得【案，由其经济联系到汉匈关系了。匈奴现在想和亲了。于当初汉帝国和亲的政策是完全反过来了。以和亲为失策，其实是昭帝以前的状况。之后就是人家求着汉王朝了。所以和亲其实是有两个意思的。】。 狐鹿孤单于有异母弟为左大都尉，贤，国人乡之。〔乡，读曰向，谓悉皆附之。〕母阏氏恐单于不立子而立左大都尉也，〔阏氏，音烟支。〕乃私使杀之。左大都尉同母兄怨，遂不肯复会单于庭。〔复，扶又翻。〕是岁，单于病且死，谓诸贵人：'我子少，不能治国，立弟右谷蠡王。'〔少，诗沼翻。治，直之翻。谷蠡，音鹿黎。〕及单于死，卫律等与颛渠阏氏谋，〔颛渠阏氏，单于之正室也，位大阏氏上。〕匿其丧，矫单于令，更立子左谷蠡王为壶衍鞮单于。〔更，工衡翻。〕【案，对匈奴来说也是艰难的选择，他们在学习汉帝国的父子相承的制度。可是不成功，一下就得罪了两个部落首领。充分说明匈奴人也在思考，这么多年的失败的教训。特别是卫律，这是继当初的中行说之后第二个将重要文化输送给匈奴的人。可是这个父子传位的制度在草原行不通。可是，兄弟传承的弊端也日益显现，内部的分裂无疑是造成了对汉王朝处于弱势的直接原因。这是当初贾谊，中行说，晁错都没有料到的。匈奴人的制度创新其实是遭到了巨大挫折的。】左贤王、右谷蠡王怨望，率其众欲南归汉，恐不能自致，即胁卢屠王，欲与西降乌孙。〔降，户江翻。〕卢屠王告之单于，使人验问，右谷蠡王不服，反以其罪罪卢屠王，国人皆冤之【案，三王内讧。单于难制。】。于是二王去居其所，不复肯会龙城，〔匈奴诸王长少，岁正月会单于庭；五月，大会龙城，祭其先天地鬼神。今二王自居其本处，不复会祭龙城也。复，扶又翻。〕匈奴始衰【案，裂痕出现了。其实历史是非常奇怪的，你很难找到那种冥冥中的证据，就是当一个帝国开始稳定的时候，另一个帝国，敌对的帝国却开始衰落了。前文我们说霍光稳定了汉帝国的政治架构，以辅政的身份让汉帝国走在了坦途上。而北方的匈奴却因为顶层权力斗争陷入巨大的分裂状态。当然敏锐的史家开始也写了经济问题，但是这把原因归结于战争带来的对匈奴的经济伤害，可是，问题是武帝轮台召后就不再发动战争了，所以战争的因素在这里其实是不负责匈奴帝国衰落的。而史家们自然就将责任落到了匈奴的继位问题上。偏偏打脸的是汉帝国这边已经度过险情了。所以在读通鉴的时候，你在读汉朝的部分一定要在对比下匈奴的部分，这样才会有一个完整的认识。每一个帝国都不是单纯存在的，也不可能单纯存在。而汉帝国的稳健和匈奴的内乱衰落在今天考察中美代表的东西方的彼此消长是非常有意义的参考。有人认为，是许多人都认为，古希腊的雅典的对手是斯巴达，其实这是不正确的。雅典根本没有资格和斯巴达做对手，因为当时的希腊地区整个的都是在波斯的战略威胁之下的。地中海地区，整个地中海地区都是以中东的波斯帝国为参照物，为互相补充的。所以后来的亚历山大大帝统一地中海，是有着必然联系的。只是时间很短而已。但是为罗马后来走向大帝国打下了前提基础，做出了历史探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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