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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对“文秀”之气,不敏感的蓝瑛,怎么拥有“文秀”之气?

 潇潇雨ekg9m5f4 2019-01-06

明代:对“文秀”之气,不敏感的蓝瑛,怎么拥有“文秀”之气?

蓝瑛对于董其昌是十分崇敬的,这种崇敬不仅是对其艺术水平,更多的包含着对于董其昌文化修养的钦佩。可以说,因为董其昌的缘故,蓝瑛从一个单纯的职业画家开始向着有文秀之气的画家转变。董其昌曾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胸中脱去尘浊,白然丘壑内营,立成哪鄂,随手写出,皆为山水传神矣”所以为了增加白身文化修养,蓝瑛重点对于“读书”和“行路”两件事进行关注。在“读书”功夫上,虽然历史上没有记录蓝瑛的文化程度,其本人也没有留下很多文章能够让后世对他的文学造诣进行研究,但从其绘画的题跋中不难看出其文学素养。

比如同时代的职业画家,最出名的“吴门四家”之一的仇英,绘画水平虽然高超,但由于文化层次不够,多以穷款落画,有些作品直接署名了事。而同为职业画家的蓝瑛,其题款多配有记述说明的文字,很多作品都题有五言或七言诗句以记录创作时的心境,如其1634年所做《秋景山水轴》,题诗:“维摩诗里画,余愧画中诗,秋老溪山邃,相看不厌时”,表达了其对于土维“诗中有画,画中有诗”境界的渴慕;又如其1639年所作《霜入云林图》,题诗:“霜入林似酣,云驶移山走,墨幻涸眼言,酒空仍白斗”,其中的野逸情怀让人羡慕。更值得一提的是,除了绘画水平,蓝瑛的书法也很见功力。

现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的蓝瑛书法作品《行书寄天台昙和尚诗》扇面,风格秀美,笔力劲挺,通篇结构严谨,章法健全,却不失其个人面貌,用笔婉转流畅,一气呵成,深得行书之精要。此外,蓝瑛对于画面题跋的书写也十分重视,如其1636年所做《长林红叶图》上题跋七言绝句,笔法成熟,文气十足,更能与整幅作品的用笔完美融合,达到画面的和谐统一。

而在“行路”方面,蓝瑛遍览江浙风光,以南京和杭州为两个基点,,也曾到过四川等地,而在其作品的题跋上也能看出他多通过遍览江南风光,以实景写生为主进行创作,虽然《图绘宝鉴续纂》记载蓝瑛多次远游,南到广东、福建,北至陕西、河南,可是并无明确记载,这或许存在刻意夸大的情况,但也可以看出蓝瑛游历的频繁。此外在“行路”过程中,所到之处都积极参加当地名士之问的交游和雅集,通过交流达到增长见闻,提升文化修养的目的。在松江,他与董其昌、陈继儒、孙克弘的交往白不必多说,此外还结识了像“云问派”的代表沈士充、“苏松派”的代表赵左等名士。

而在浙地,文人结社的现象比较频繁,蓝瑛通过加入不同的书画社结识很多名士,如著名花鸟画家孙杖,与其保持“亦师亦友”关系的陈洪缓,人物画派“波臣派”的创始人曾鲸及其门生谢彬,而蓝瑛还与谢彬合作纂辑了《图绘宝鉴续纂》书,全书共八卷,在元代夏文彦的《图绘宝鉴》和明代毛大伦所增补的明初部分的基础上,续编至清初。全书收录六白多名画家资料,包括姓名,字号,师承等,还偶有记录题画诗句。虽然;理论界对此书褒贬不一,但却是对明末清初江浙地区画家总体情况的概述,后被画史广泛引用。由此可见,此时蓝瑛的文化修养已达到了相当的高度;在金陵和扬州,蓝瑛参加了复社,它是明末最大的文人集团,参加者多为青年士了,有画家、戏剧家、鉴藏家、藏书家等。

在与他们的交游雅集当中,蓝瑛结识了杨文骆、杨补等名士。杨文骆与蓝瑛皆师出董其昌,交情甚笃,蓝瑛《煎茶图》中有记载:“乙酉花朝,放舟玄墓,同杨龙友、张吉友过杨无补山居,观梅止宿禅舍,剪烛画黄鹤山樵《煎茶图》纪之。”可见他与杨文骆、杨补问的情谊。同时通过杨文骆,蓝瑛也接触到了马士英、阮大诚等大官僚,使他的画名在官僚之问得以迅速扩张。由此可见,通过在游历中与不同的文人进行交流雅集,使得蓝瑛的文化修养得到了飞速的提升,不仅丰富了阅历,扩大了知名度,为其之后的创作以及对江浙地区产生的影响奠定了基础,同时提升了白身画面中的“文秀”之气,使白身的艺术水平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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