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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岁郑钧炮轰娱乐圈:我宁可站着“作死”,也不跪着吃屎

 板桥胡同37号 2019-01-09


这几天,摇滚老炮儿郑钧在网上火了。

 

前几天他上了一档访谈节目《今晚九点见》。节目里,他当着华少的面,公然对当下娱乐圈的烂音乐开火:

 

“排行榜里的歌,十首有九首听不下去。它虽然火,但我一听,这就是屎啊!”

 


郑钧,是一个曾在中国摇滚乐史上响亮至极的名字。闭上眼睛静静思索,那仿佛是遗落在上一个时代的记忆。

 

在泥沙俱下的时代,这些排行榜上的人与音乐毫无关系。心痛之余,也让人不免感慨那个曾经的愤怒摇滚青年,这么多年过去,还是活得如此真实。


他无奈于世道,世道也无奈于他。

 


曾经那个背着吉他奔跑在布达拉宫,用沙哑的声音唱着:“回到拉萨,回到那布达拉”的长发青年,如今已经52岁。

 

这么多年过去了,郑钧仿佛离我们越来越远。

 

其实,他一直都在,他只是在自己的“世外桃源”,活得自在而坦荡。



   01 


“如果你让我今天听到这些屎,开始的话我绝对不干这个职业。”

 

1967年11月6日,郑钧生于西安的一个知识分子家庭。父亲在他七岁那年因病早逝,让他原本应该充满快乐的童年,成为灰色的记忆。

 

年仅七岁的郑钧开始有了成年人的思考与感悟,同时也造就了他叛逆的性格。

 

他常说自己骨子里,有着西安人的倔强。

 


由于母亲工作繁忙,他从小都是跟哥哥一起长大。哥哥解决问题的方式大部分是用武力。对于所有委屈,他只能默默承受。

 

于是考上大学,成为他逃离的唯一方式。

 

1987年,在两度报考大学之后,郑钧考入杭州电子工业学院,就读于工业外贸专业。那是一次远行,他终于可以抛开过去。

 

这个选择为他日后走上摇滚歌手的路,写下了不可磨灭的一笔。

 


这个专业的外教老师,让他第一次听到了西方音乐,了解了许多英、美六七十年代的摇滚音乐,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他彻底爱上了这种激烈奔放的生活态度。

 

在这个全新的环境里,郑钧活跃在学校的文艺舞台上,体会着人生的快乐,找到了自己存在的价值。

 

在这里,他开始闪耀光芒。这是一股热血,只能涌向属于自己的摇滚道路。

 


1990年,郑钧在校园内组织了一支名叫“火药”的乐队。在当时杭州的高校里,已小有名气。

 

音乐让他从童年的阴影中彻底走了出来,他的情绪得到了完全的释放,反叛的个性也逐渐显露了出来。

 

当所有人都认为郑钧的梦想不可能实现时,他却做了一个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的决定:退学。他要到美国去追求自己的摇滚梦。

 

生活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颗是什么味道。

 


1992年,郑钧在北京办理签证时,却意外结识了黑豹乐队的经纪人郭传林。听过郑钧的作品后,郭传林当即把他推荐给了红星音乐社。就这样,他签约了第一家唱片公司。

 

上世纪90年代,最初的那些春天,阳光洒在杨树上,风吹过来,闪银光,一个长发青年即将被世人知晓。

 


1994年,黑豹的“穿刺行动”开始巡演,魔岩三杰在红磡引起轰动,崔健早已远赴柏林,大谈《一块红布》时说:“艺术没有政治的目的,但有政治的责任。”

 

那一年,校园民谣也渐渐走进人们的视野,那种淡淡的忧愁为所有岁月静好的幻想寻到了归处。


而郑钧也是在那年,用一张《赤裸裸》将那脆弱的纱布狠狠撕开。

 

他的音乐充满了对生命的思索,散发出不可一世的理想主义。

  


 02 


“没谁要苛求你,那他妈的没有意义,你不必为谁压抑,只要你能够对得起自己。”

 

这段有血有肉的歌词无不诠释着郑钧当时内心对于世界的不满与愤怒。

 

1994年,郑钧推出首张专辑《赤裸裸》后,发行超量,获奖无数,舞台上长发的他嘶吼出无数人的青春,这个赤裸上半身挥汗如雨的不羁青年,一夜成名。



一切仿佛来得太快了些。


3年后,郑钧发表第二张专辑《第三只眼》,主打单曲《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蝉联五周全国电台总排行榜冠军;


1999年,其第三张个人专辑《怒放》上市不到五天,二十万盒卡带全部售空。

 


他的名字成为一面不羁的摇滚旗帜。那时的演出只要有郑钧,就会有一群姑娘跟着尖叫、呐喊,为之疯狂。

 

高晓松曾说:“郑钧年轻时候那个抢手啊,在长相普遍猥琐的摇滚圈里十分突出。”

 


他创作的《回到拉萨》、《灰姑娘》在中国大街小巷传唱开来。无尽的票子与姑娘蜂拥而至,他却陷入了迷茫。


名和利真的就是自己想要的吗?


在大红的日子里,郑钧几乎每天喝的烂醉,被生活驾驭着。他成了自己早年歌里唱的那种人:“用自由换来了沉甸甸的金钱。”

 

那段醉生梦死的日子就如他歌里唱的:“没完没了的姑娘,没完没了的笑。”

 

27岁的郑钧迷失了自己,找不到前路的方向。这样的日子,他过了足足十年。

 


这十年是他最火,也是他最挣扎痛苦的十年。那时郑钧跟母亲说:“我真的想拉开窗户直接跳下去。”

 

他常常说自己喜欢阴天,阴郁的日子里,每一次睁眼都会让他觉得自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歌迷的期待,唱片公司的期待,家人的期待,朋友的期待,他们想你变得更有名,想从你身上得到某种东西。你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满足他们,不停的满足。”

 

那时候他开始意识到,名利只是生活的工具,根本不是生活的目的。

 


他选择了离开,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郑钧都在和自己挣扎,他想要挣脱那个没有生命力的自己。

 

他不再唱歌,而是潜心禅修打坐,独自奔赴西藏,围着冈仁波齐一遍又一遍的转山。

 

直到2009年,他带着自己的电影作品《摇滚藏獒》再次面世。

 

匆匆流年,郑钧用另一种方式释放着对于生命,对于活着,对于自我的全新感悟,宣布自己对于忠诚的摇滚乐重新回归。

 


   03 

 

“人生最悲惨的不是失败和痛苦,而是重复。”

 

郑钧表示如果自己仅仅是作为一个歌手,他的生活已经在重复了,人生最悲惨的不是失败和痛苦,那是我们每个人都必须经历的东西,最可怕的就是重复。生命是非常精彩的,有无限可能性去尝试。

 


他从未驻足不前,走到现在早已通透,也愈发清醒,渐渐远离了世间的喧嚣。

 

在他消失的那段时间,悉心筹划了6年之后,郑钧变身为一个互联网时代下的创业者,为音乐爱好者开创了一个将才华转化为价值的交流平台,期望改变音乐生存之道。

 


六年的时间,郑钧携手好莱坞团队打造了动漫电影《摇滚藏獒》。

 

郑钧说他做这个电影的初衷是觉得中国的孩子太可怜,因为国内很多动画片用暴力、打斗吸引眼球,所以想做一个可以给自己孩子放心看的动画电影。 

 

其实这部电影是郑钧的半自传体动画电影,无不诠释着他对摇滚乐的不懈追求,他自己也说“其实波弟就是写的我自己。” 

 


六年时间,奔波于中美两地,放下文艺身段开各种会,拜各种码头……他创作的是一个真实的梦。

 

有人说这些年郑钧成了一个商人,对此他说:


“我是一个音乐人,在做事。虽然我大学是学生意的,我是生意头脑,但我不是生意人,而且我也不打算做一个生意人。”

 


当张楚与树音乐解约、窦唯远离尘世、朴树靠音乐节赚钱时,没人会想到这些年郑钧自发折腾的事儿都一一实现了。

 

在刚刚过去的2018年冬天,郑钧发行新歌《雍和宫的月亮》,曲风静谧,让人无法相信这是当年那个愤怒青年的作品。

 

“石榴树静静站着,风从脸庞吹过;孩子们嬉笑追逐,他们的果实感到快乐。”

 


彼时的他,更像一个在浮躁中找到内心净土的修行者,用诗意和温情去诠释摇滚中不被人注意到的沉静。

 

繁华似锦已略过,世间万物在心中。

 

“当我在40岁出头的时候,我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方向,十年前我天天喝大酒,夜夜笙歌,这种生活结束以后,我突然决定我不过这种生活了,我要过一种苦行僧似的生活,每天五六点起来,完全是清心寡欲的生活方式。”

 


1994年,他在第一张专辑的单曲《幸福可望不可即》里唱到“挣扎在无常的变换命运中,苦海无边看看岸是一场空”。

 

二十一年后,他写了一首新歌叫《你必须幸福》:“相爱的人们举起了双手,没有人打得过时光,你必须幸福”。

 

历经世事后的他,抵抗得了人间冷暖,也让自己的心不再轻易泛起波澜。

 


他在去年的采访中表示:


“现在是我长这么大以来,最轻松快乐的阶段。这种半僧人式的生活方式对我帮助很大,也让我明白了怎么驾驭自己的生活。

 

我二十多岁的时候,虽然可能在别人看来很不错,但实际上是走到哪儿,算哪儿;而现在的我是自由的,开着自己的车,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岁月荏苒,曾经不羁青年的那股劲儿并没有消失,也渐渐的看清脚下的路,寻到了自己一直想要的答案。

 


  04 

 

“怎么会迷上你,我在问自己。

你并不美丽,但是你可爱至极。”

 

郑钧的一首《灰姑娘》唱出了他对爱情的追求,这个“灰姑娘”的原型就是他的第一任妻子孙锋。

 

两人相识于大学时代,因共同的兴趣爱好走到一起。孙锋见证了郑钧的落魄和崛起,从一无所有到万众瞩目。

 


2003年,两人十七年的爱情长跑终于修得成果。婚后的生活却并不如意,频繁的演出,长期的两地分居,致使这场来之不易的婚姻仅仅维持了四年,便分道扬镳。

 

郑钧曾透露:“孙锋是贤妻良母,但她什么事都埋在心里,不愿意说出来。最终分手也是因为她说她受够了那个怨天尤人、不可救药、自私自利的坏孩子。我很惭愧,是我不好。”

 

从此两人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2008年的冬天,朴树在刘芸家客厅的地毯上盘着腿一脸严肃的对她说:“嗨,姐们儿,我给你介绍一特好的哥们儿怎么样?你一个人晃晃悠悠的不靠谱。”

 

此时朴树的妻子吴晓敏凑过来说:“那是我哥,特帅,特有范儿,我偶像!”

 

刘芸一脸蒙圈的问:“谁啊?”

 

那个人就是郑钧。

 

两人就这样在朴树夫妇的撮合下,成为了恋人。一个26岁的湖南妹子,一个41岁的西北汉子。原本不被看好的两人却形成了最舒适的相处模式。



2009年,刘芸在自己的博客中晒出她与郑钧的亲密拥抱照片,两人恋情公开。

 

四年后的初夏时节,两人在马尔代夫举行了浪漫的婚礼。他在婚礼现场说:


“刘芸,你让我认识到自己曾是一个多么糟糕的人,也让我认识到我是一个多愿意为你牺牲的人。所以,谢谢你改变了我。”

 


或许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爱情才会长久。

 

当二人恋爱后,有人质疑刘芸是小三上位。郑钧立马在博客里写下一篇爱意满满的声明——《刘芸不是小三,是天使》。

 

从一个摇滚歌手的口中听到“天使”这样的词汇,可谓是惊天劈地。足以看出郑钧对妻子刘芸的爱是多么厚重。

 


如今的郑钧,除却摇滚歌手、好丈夫、电影制作人,还有一个身份便是好父亲。

 

在2015年的《爸爸回来了》节目中,观众看到了郑钧父子的身影,这不免让人有些惊讶。

 

恍惚间,昔日的摇滚老炮已为人慈父。如今的他,为了减轻妻子的负担,总是主动减去工作,回归到家庭。

 


在各种身份转变中,郑钧表示:


“我从来不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这就是生活。我得了解这些生活,我不能说我每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边写歌,出去扮演着牛逼音乐大神的样子。


然后从来不知道外边的世界发生了什么,那有什么意思?跟动物园里的狮子有什么区别。”

 

有人说,郑钧隐退江湖了。

 

其实,他只是换了一个江湖。

 


  05 

 

“从小到大,别人对我有很多期待,但慢慢对我失望、放弃。可自始至终,我都没有放弃过。


因为我热爱,就是要把你们觉得不靠谱的事当件靠谱的事来干,我还会继续做你们觉得不靠谱的事,抱歉,我可能活不出你期待的样子。”

 

在浮躁的时代下,他始终坚持着自己的处世哲学,与世无争。


时至今日,恍惚间,人们才发现那个一头长发抱着吉他,在灯红酒绿的酒吧唱摇滚的少年,如今已到了知天命的年纪。

 

从拉萨到长安,从放荡不羁到平静如水。



即使郑钧老了,他的音乐创作却依然年轻,仍能让无数人听到的时候热泪盈眶。

 

有人这样评价郑钧:“他年轻时唱回到拉萨,鲜衣怒马,恣意少年,他乡是故乡,却在数十年以后才敢喊出一句长安长安,生来忧伤,却因你坚强。”

 

如今52岁的他,可以站在舞台上声嘶力竭的呐喊,也可以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下,安静打坐。


摇滚和修行对于他来说,是一辈子的事。

 


年过半百,郑钧早已找到与世界和平相处的方式。

 

在某个夜深人静的时刻,我们仿佛又听到他抱着吉他奔跑在布达拉宫广场前,唱着:

 

“纯净的天空中有着一颗纯净的心,不必为明天愁也不必为今天忧。”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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