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书法大家------欧阳中石老先生的幽默和机智

文/杨甲午

 

 

 

   2006年8月28日，我应邀参加了中央电视台《艺术人生》栏目采访欧阳中石老先生节目录制。录制现场，观众爆棚，160个座位不够坐，加了座还有站着的，连导播间都成了临时观众席。更特别的是，近200位观众中，博士后1人，博士生近10人，而硕士研究生有100人之多。下午3点钟，全场观众起立鼓掌，聚光灯下欧阳中石老先生，拄着拐杖，不紧不慢的步入采访现场，老人家精神矍铄，他讲自己视力不太好，看人很模糊，知道到场的大都是他的学生，很亲切的摆摆手，示意大家坐下。

    当主持人欢迎他来到“艺术人生”栏目。讲述他的“艺术人生”时，欧阳中石老先生说：我今天来到这里，有些文不对题，我既不是艺术家，也不是艺术评论家，只是个教书匠。我从教小学一年级开始，一直到带博士后，一个年级没落下，是一个完完整整的教书匠。

当主持人要他讲讲艺术概论时，他说：你出的这个题太大了，这哪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问题呢。既然来了，就只好聊聊吧。我这个人天生爱玩，玩着玩着就和艺术瓜葛上了，所以我就来个艺术闲聊吧。”

    当主持人称是欧阳老先生为大师时，他说：“我不是大师，我比大师大，是‘老师’”。　　

   欧阳中石先生生于山东泰安，那年已是78岁高龄。在我们的眼里，他是一位大师级的人物，著名学者、书法家、书法教育家，又是京剧奚派传人，而他却将自己定位于教书匠，艺术爱好者、探索者和享受者。从不以书法家自居，自称我在书法上没下多少功夫，只是走了一些捷径。他最早是从武岩法师那里开始写字的，后来从师天津的吴玉如老师，他强调学书一定要临帖，要记字、要读书，字靠学问养，不读书写出来的字就不可能有书卷气。

   然而据我所知，他师从名家，有很多非常了不起的老师，如金岳霖先生、张伯驹先生、吴玉如先生，在艺术方面，更是接受了齐白石、奚啸伯先生的教诲。跟这样的老师学习，本应终生受益，可为什么他却戏称自己是“少无大志，见异思迁，老来无成，无家可归”。他说自己小时候很顽皮，见什么就想学什么，所以在书法上用心、用力、用功不够。

   欧阳先生从教54年，从小学生教到博士后，除了书法，还教过语文、数学、化学、物理和体育。他在首都师范大学主持创办书法艺术教育专业，形成了由专科、本科，到硕士、博士、博士后完整的书法文化高等教育体系。可他又为何戏说自己是“不务正业”。

     透过聆听欧阳中石老先生的对话，感受到他就是一杯陈年老酒，散发着阵阵飘香。老人家是一位充满智慧的乐趣老人。

欧阳中石从来都是以教书匠自居，在层次上，他教过小学、中学、大学乃至博士后。在范围上，他教过语文、数学、化学、地理、体育、京剧、绘画和书法等。可谓是无所不通，无所不晓得奇才。

他给学生上语文课讲《醉翁亭记》时，让一学生朗诵课文，他根据文章描述的意境，在黑板上挥笔做画。学生们如身临其境，当场就有学生看着欧阳中石的画，可以将《醉翁亭记》背诵下来。可见欧阳中石对文学和绘画艺术的融会贯通。
　欧阳中石和老伴的感情被传为佳话。他们是小学的同学，一直相伴到老，互相尊重，情投意合，已经浑为一体，缺一不可。当欧阳中石的母亲卧病在床时，欧阳中石主动为母亲端屎擦尿，他说做这样的事情，我做儿子的应责无旁贷。这也是他对妻子的理解和尊重。当主持人苦口婆心和欧阳中石的老伴商量，让她也来中央电视台和欧阳中石一起做客《艺术人生》时，他老伴说什么也没有答应。她说欧阳中石总在前面，我永远在后头。可见这位贤内助不肯喧宾夺主，用自己的一生默默支持着欧阳中石。
   当观众询问欧阳中石：“您知道有许多人仿制您的书画时，您有什么想法？”欧阳中石很严肃地说：“我一是感谢他，二是替他委屈。”感谢的意思是指仿制他的作品可以让更多人了解自己的作品，所以要感谢仿制者。替仿制者委屈是因为仿制者辛辛苦苦做的画，却要写上欧阳中石的名字，这不是仿制者的莫大冤枉嘛。所以欧阳中石不去追究版权也不起诉仿制者的违法。这也正是杂谈里的乐趣老人对有的网友抄袭或引用乐趣老人帖子的想法，也是乐趣老人劝四川的一位读者对待抄写他的文章者应选择的一种态度。
　　通过欧阳中石是生活中的乐趣老人的点滴侧面，他的幽默、机智、乐趣在采访时就充分展现出来了。当主持人邀请他唱一段京剧，让观众表决全数通过时，欧阳中石说：“我没有看见”。欧阳中石把眼镜戴上后，说：“我戴上眼镜还是没有看见。”这种视而不见的做法，令在场的观众捧腹大笑。

当主持人要他当着全国观众面向他与他相濡以沫几十年的老伴道声“感谢”时，他说：“没必要在这个场合说，要感谢回家说。”当主持人问欧阳中石想对老伴说点什么时？欧阳中石说：“我回家和老伴说。“主持人追问”回家后对老伴说什么？“说什么我不告诉你。”欧阳中石就是这样的顽皮。

欧阳中石对名利看的很淡，他不求高官厚禄，只图人生乐趣。他的业余爱好丰富，一小就酷爱京剧，是奚派正宗传人。他的绘画和书法炉火纯青，已经是正宗的名家，而他还一直坚持自己就是教书的，一辈子甘为人梯。这就是欧阳中石之所以是生活中的乐趣老人的根据。

在节目录制现场，当主持人要在场的欧阳中石老先生的孙女对她的爷爷提点希望时，孙女提的是：“希望爷爷更调皮”。

　　

   学习究竟要用一个什么样的方式才能学得更好？欧阳先生不主张没有目标的傻练、功夫用不到点子上。他说“功就是工夫，而“工夫”就是时间。一个人的时间是有限的，以学会为基准，用的时间少是最合算的。是怎样的经历让他有了这样思考的契机？在发扬“勤奋”、“刻苦”的今天，他的这番见解又能否带给我们一种别样的思维方式呢？

  书法的前景是究竟怎样？

　书法是一门非常古老的艺术，至今已经有3000多年的历史了，随着科技的发展，它的实用功能越来越弱。从毛笔到钢笔，到现在普及的电脑，书法似乎离我们的生活越来越远了。作为书法教育家的欧阳先生现场挥毫泼墨，用一种特别的方式，带领我们从思想上走出了当今书法的困境。

 

   参加欧阳中石老先生<艺术人生>节目的录制，亲耳聆听他的对话，透过聆听欧阳中石老先生的对话，领略到了大师的风采。欧阳老先生是一位充满智慧的乐趣老人，他的幽默机智是常人所不具备的。感受到他就是一杯陈年老酒，散发着阵阵飘香。

 

老先生这些教诲对我学习书法提供了很大的帮助，使我的书艺登上了一个新台阶。

2008年9月，我参加了中国铁路文联、中国铁路书法家协会举办的全国铁路“迎奥运、讲文明、树新风”书法大赛，我创作的6尺竖幅作品“中华奥运情”获入选奖。

2012年5月，由国内颇具影响的《中国书画报》 举办的”华夏之星“第一届中国书画人才海选中，在上万件作品中，经过层层筛选严格把关，我书写的一副6尺楹联行书作品“意淡名利喜风雨，心怀山川忘红尘”获入选奖，并被编入获奖作品集，在全国新华书店公开发行。

2017年9月，我参加了全国第八届“长城杯”书画展，我创作的一副六尺行书作品获银奖。

   在国家弘扬中国书法传统艺术的今天，作为一个书法爱好者，我将持之以恒，一以贯之，继续攀登王羲之、颜真卿两座书法艺术巅峰，充分领略书法艺术的独特之美。

 

 

 

       2007年元月7日作者和欧阳中石先生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