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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考试的女生

 木香草堂 2019-01-13
 

   “老师,我最近总感觉脑仁疼,心烦意乱的,什么也不想做,看什么都烦。”

安然刚一坐下,便捂着脑袋叫苦。

安然是个刚上大二的女生,身材苗条,皮肤白晰,长长的睫毛下眨着一双天真的大眼睛。

“别着急,慢慢说!”心理师客气招呼她。

安然痛苦地皱着眉,推了推大大的眼镜,“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几天睡觉前都会有一阵头痛,从内到外的,弄得我觉都睡不好,还尽做噩梦,搞得我心烦意乱的,老师,您说我是不是得什么抑郁症了?”

心理师微笑道:“看你的表达,并不像有什么症状,不过,你倒是可以讲一讲尽做些什么梦。”

安然想了想,“怎么说呢?反正都是些不好的梦,比如上学迟到啦,忘带课本啦,对啦,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的,就是我在考试,苦苦地答着卷子,这时候,好象老师提醒我们时间差不多快到了,可我一看,才发现背面根本没答,我一下子头就大了,当时就懵了,人也一下子急醒了,浑身都是汗。”

心理师问:“你什么时候开始做这些梦的?”

安然想了想,“好象有一阵儿了,具体时间我也说不上来,大概……”

心理师提醒她:“最近你有什么考试么?”

“有的,”她说:“最近我准备考英语四级,可我的英语基础不好,总怕考不过。老师,是不是和这件事有关联?”

“其它备考的同学也有类似头疼现象的吗?”心理师问。

安然摇摇头,“那倒没听说。”

“那么,”心理师问道,“你为什么英语基础不太好呢?”

安然低下头,“我就是不爱学外语,从小就是,一拿起英语书就头疼,当年考大学,就是因为外语分太低,离一类本就差了十几分,不过,嗨,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可我始终对外语无法产生兴趣,更谈不上毅力了。”

“你说你从小就不喜欢外语,能具体说说是什么时间吗?”心理师问。

安然想了想,“大概是初中吧,对了,我妈就是我们学校的外语老师,可我偏偏就是外语不行,她特别着急,为这个,我没少挨打挨骂。”

“她会当着同学和老师的面打你或骂你吗?”心理师问。

“会!”安然点头,“有时候还会把我叫到办公室,指着我鼻子骂,而对其它同学不会那么狠,她说,正因为我是她生的,才会特殊对待。”

“你当时是什么感受?”

安然无奈地回答:“还能是什么感受,丢脸呗!这还不算完,放学回家后还会数落我,逼着我抄单词,背课文,给我加倍留作业,不过她这也是为我好。”

“先别评价她的初衷,” 心理师试着询问,“你还能回到当年的感受里吗?”

安然皱了下眉,“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心理师笑了笑,“这样吧,我协助你找一找当年的感受,可以吗?”

 

按心理师的要求,安然微闭双眼。

“请把注意力关注在自己的呼吸上,让身体平静下来。”心理师暗示。

像这样大概过了几分钟。

“把对外语的反感植入呼吸,只是那种反感,不要找原因,不要分析。”

几分钟后,安然紧皱双眉——

“老师,我的头疼得更厉害了,而且那个疼痛在往两边扩散,好太阳穴了。”

“好的,”心理师暗示:“请关注疼痛,走到哪儿就关注到哪儿。”

“老师,我胸口堵得慌,好想哭。”她说。

“那就哭出来。”心理师说。

“不敢。”安然说。

“为什么?”心理师问。

“因为,我也说不清楚,好象有一种力量在压制我,不许我哭。”

“关注那股力量,听听它想说什么。”

“不行,老师,我头疼得更厉害了,脑袋快要炸了。”

 

“就你学不好,全校都看着你,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心理师突然用母亲的口吻“训斥”她。

安然吓了一跳,她一下子吓得蜷缩起来,嘴咧得像个小孩子,上气不接下气地抽泣起来,但仍然用手捂住嘴,不敢出声。逐渐地,她的身体有些颤抖,好象很冷,眼睛闭着,紧闭双唇,似乎正在压抑什么,强忍着什么,却又强烈恐惧着什么。

“不要强压着它,把当年的恐惧释放出来,现在,没有人再压制你,禁止你,你有权帮当年那个小姑娘表达情绪。”

安然这才有些放松,然而那股悲伤,好象从两肩一直贯穿上来,与头疼的终点交融,于是,宣泄的闸门一下子打开了,她抱着头呜呜地痛哭起来,哭泣中夹杂着深深的委屈!

 

“你干吗非逼着我学不可,干吗对我那么狠?”安然终于爆发出来。

“因为我就是老师,如果连自己的孩子都教不好,还有什么脸教别人?”心理师用母亲的口吻说教。

“可你在乎过我的脸面吗?你只顾自己,什么时候真正在乎过我的自尊心?”

她如泣如诉的呜咽着,把心理话全都倒了出来。

“妈妈也是为你好啊!”心理师继续引导。

“有这么为我好的吗?我宁可不要你为我好,我也是人,而且是你的女儿,最应该得到你的保护,可是,我得到的却是羞辱和打骂,还说是什么爱我,别骗人了……”

她哭得更惨了,可谓一吐为快。

 

过了好时间,安然哭诉得有些累了,心态有些平静了,心理师轻轻地在她身边坐下来。

“对不起,女儿!”心理师温柔地说,“妈妈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妈妈错了,妈妈只想到自己的女儿不能输给别人,却忽视了女儿对妈妈的信任和爱,妈妈的确伤害了你,不知,妈妈用什么方式才能补救!不管怎么说,妈妈疼爱你,你是我的骨肉,妈妈怎么可能会有意伤害你呢?”

安然抽泣着,平静了些。

心理师继续安慰道:“请你原谅妈妈,好吗?对不起,妈妈向你道歉。”

“妈,别说了,”安然摇着头,双手搓着眼睛,“别说了,求你!”她搂住自己的双肩。

这是孩子无法承担父母歉意,却又渴望被拥抱的一种表达,在心理上,她已经释怀许多,然而,哪有一个孩子不爱父母呢,哪有一个孩子会真正记恨父母,而不给自己留出一个温暖的怀抱呢?

 

“老师,我明白为什么不喜欢外语了,其实它并没惹我,是我一看到它,就想起妈妈,好象条件反射。”

心理师笑了,“现在感觉如何?”

安然也笑了,“头还有那么一点点小痛,好象空下来那种,甚至还有点爽的感觉,这真是太神奇了,老师,难道我的头疼和噩梦就是妈妈造成的吗?”

“是当年被羞辱后没有表达出来的情绪能量积压所致,释放出来就会好些,因此,要学会表达,不要让负面情绪积压太久,当然,最好是不缔造它。可如果童年不可避免地产生了负面情绪,长大后也要协助自己释放出来,学会自己减压,而为自己的童年哭泣,应该是一个比较好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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