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是 场 库 的 第 1979 部 每 日 一 片 我 明 白 你 会 来,所 以 我 等 “哭着看完它,才明白原来是自己活的太矫情。” 这句话来自《人间世》第二季的豆瓣评论。 最近两天,无数网友被这部大型医疗记录片所感动,刚刚播出两集,就打出了9.5的高分。 V姐也一样,尽管早已看过第一季,心里有所准备,看完却还是哭成了泪人。 归根结底,因为太真实。 看过《人间世》第一季的朋友都知道,这部纪录片没有剧本,没有彩排,没有跌宕起伏的剧情。 有的只是手术室里冰冷的器械,医生严谨紧张的救治氛围,手术室外家人们焦急的等待,还有病房里人们崩溃大哭和欢声笑语。 时隔两年,《人间世》第二季上线。 和第一季一样,它毫不避讳的将病房里的一切展现在你眼前。 透过一个个命悬一线的真实故事,医生面临的一次次困难抉择,让我们感受到生命的重量。 生命有时很重,它承载着几代人的希望和梦想。 有时生命又很轻。像烟花一样腾空而起,最终消散在了世间。 《人世间2》的第一集,标题就叫作: 《烟花》。 故事由一个13岁的骨肿瘤患者杜可萌讲述,她既是经历者,也是旁观者。 透过她的视角,让我们看到一群患有骨肿瘤患者的孩子,在面对病魔时的坚强与勇敢。
输了还能重来 “恶性骨肿瘤”有另一个名字,叫“骨癌”。 这种可怕的癌症多发在孩子身上,得病的概率只有百万分之三。 什么概念? 13岁的“骨肿瘤”患者杜可萌说,自己曾经算过这个概率。 可上海市第一人民医院骨科病房的孩子们偏偏就是这么倒霉,不幸成了这百万分之三中的一人。 而遗憾的是,骨癌目前还没有办法得到有效治愈,发展到晚期,肺部会长出类似骨骼组织的肿瘤,就算没到晚期,不及时就诊,也很可能需要接受风险很高的刮骨灭活。 什么是刮骨灭活? 就是把长肿瘤的骨头取出来,把骨头上的肿瘤刮掉,再重新放进身体里。 看着都疼。 更残忍的是,有些时候为了保命,甚至会被迫截肢。 片中叫“安仔”(全名蔡炫安)的11岁男孩,就因为骨肿瘤截了左臂。 生病之前,他和其他孩子一样,是个爱打篮球、玩游戏的男孩。 失去左臂后,他依然可以只用一只手玩王者荣耀,甚至打赢了摄制组的哥哥们。 因为对他来说,游戏世界里的他有着另一层意义。 但他再也不愿意出门了。 就算必须出门,也要磨蹭很久。 对于孩子们而言,相比较对于死亡的恐惧,截断手脚显然更直接得多。 就算是成年人,再面对“要命还是要腿”这一抉择时,想必也会一时难以做出取舍。 何况是孩子。 片中的女孩王思蓉,正字面临着这样艰难的选择。 升初三之前的夏天,王思蓉因为腿疼的厉害,被查出患有骨肉瘤。 由于病情拖得太久,大腿的肿瘤直接影响到了小腿和肺部,医生给王思蓉的妈妈建议截肢。 可是只要一听到截肢这两个字,王思蓉就哭得泣不成声的说: “我爬着也要去寻死路“。 她不想死,但她也不想失去一条腿。 你无法想象,这样的选择对一个小孩来说到底有多残忍。 当妈妈听到医生建议之后,她绝望了。 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跟王思蓉开口,怎么让她接受这个事实。 于是她不断找病友商量,不断打腹稿,鼓足勇气来到孩子的病房。 还没张口说,王思蓉先问了一句: “要截肢?” 那一刻,妈妈所有的计划都被打乱,她蒙了。 含糊这从嗓子眼里憋出一个声音: “嗯”。 两个人对视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这个镜头停顿了好几秒,最终,王思蓉绷不住的大哭起来。 V姐看到这里也忍不住的想哭。 我无法体会在那一刻,王思蓉经历的恐惧和痛苦有多么可怕,但那种对生命的无力感,从镜头的另一边穿过来,同样压的人喘不过气。 后来,妈妈几次三番的和医生探讨除了截肢以外的治疗方案。 尽管她知道,如果不截肢,王思蓉活着的时间将会越来越少。
之后王思蓉进行了刮骨灭活手术。 手术那天,她的整条腿被切开,骨头被取出包在盐水里,出血量很大,满地都放着带血的纱布。 为了不让女儿听到自己哭,妈妈捂住嘴尽量不出声,身子却不停地发抖。 如果生命是一场游戏就好了,失败了还能在重来。 可惜每个人只有这一条命,失去的永远不可能找回来。 只要命还在, 一切都不是问题。 的确,面对死亡是个永恒的话题,病房里的生离死别从来都是压抑的。 但《人间世》可贵之处在于,影片不仅仅展现了病人面对生死的痛苦。生活中有苦有甜,病房里也是一样。 除了苦难,还有孩子们的希望和笑脸。 王思蓉特别爱美,喜欢和别的小病友拍照,而且一定要开美颜相机。 偷偷打听自己的病情,也变成了生活里“斗智斗勇”的一点小乐趣。 在手术当天,王思蓉的要求只有两个。 一是下手轻点,二是要求美容缝合。 这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爱美的女孩子的小心思啊。 在2018年元旦, 医院为孩子们准备了迎新活动。 这些很久没有走出病房的人,聚在一起相互打气加油。 安仔打扮成了他最喜欢的卡通人物 ——海贼王里面的香克斯。 香克斯同样失去了左臂,却在漫画里战斗力很强。 那一天,病情严重的安仔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为了这场COS,努力的挥起武士刀,说出了自己背了很久的两句台词。 “如果还有家伙没闹够的话, 来吧,让我们奉陪到底吧。” 尽管他的癌细胞已经转移到了肺部。 这个叫刘子涵的孩子,像是是见惯了“大风大浪”。 看到王思蓉手术出来,他淡定的说了这句话:
你根本想象不到,想到说出这种话的她,今年不过9岁。 长大好像就是一瞬间的事,疾病让这里的孩子承受着比大人还要艰难的压力和痛苦。命运逼迫着他们不得不快点成长,逼着他们做着一个个抉择,逼着他们比大人更成熟。 尤其是片中最让我动容的片段,是给这一集配音旁白的杜可萌在视频里说了一段话。 她说: 张开双手、伸出五指。 恭喜你,你给自己放了一次烟花。 这个乐观活泼的少女被大家成为乐观使者。 她开了自己的微博和公众号,分享着自己生活里的日常。 还管自己的病房叫美少女病房。 人类面对疾病时的坚强总是超乎想象,哪怕是一个孩子。 可一直坚强谈何容易。 在得知自己的癌症也转移到了肺部后,杜可萌的一段话,让她的主治医生失语哽咽。 他们拼了命对抗着骨癌这个恶魔,但现实的残酷总是来得猝不及防。 2018年春节,安仔的病情持续恶化。肺部的肿瘤直接影响到了呼吸。 前一天晚上他还发着脾气说自己不想留级,想念学校的同学。 后一天,安仔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妈妈哭着对奄奄一息的他说: “你说过等妈妈老了,要照顾妈妈的。” 他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 “我已经是极限了“。
安仔躺在病房里小声的唱最喜欢的那首《逆战》给妈妈听,他说:“宝贝永远爱你”,还和妈妈拉勾会照顾她一辈子。 可是他没有一辈子了。 父母在安仔生命的最后一刻做出了一个决定: 在他离世后,捐献了他的眼角膜。 这对眼角膜让一个3岁的孩子重新看见了世界。 这也是这部纪录片让人感动的地方。 即便我们多么希望这时候导演能喊一声“卡”,演员们还好好的在这儿,还能再领一顿盒饭吃。 可纪录片不是电影,它不是结束后的一场噩梦惊醒,而是用每一个字提醒着我们,这些画面曾真实发生过。 是啊,当人们看到这部影片时,纪录的意义,早已被无限延长。 那些渺茫的希望,坚强的笑容,那些关于生死的难题,一个个击打着病房里的孩子和家人,这些有血有肉的画面也从镜头那头传递过来,让我们重新审视自己的生活,直面生死,带给每个人对命运的思考和关照。 《人间世》的总导演秦博曾说: 如果观众发现,第二季中,这些生离死别的时刻镜头在颤抖。请原谅,那是因为站在摄像机后的编导也是有血有肉的人。 第一集的分集导演也在文章里写过:
在病房的角落里,有一个儿童图书角。 上面摆着一本插画书,是佐野洋子的绘本《活过一百万次的猫》。 这本书里讲述了一只它死了100万次,又活了100万次的猫,有100万个人宠爱过它,有100万个人在它死的时候哭过,可是它连一次也没有哭过。 直到这只猫遇见了爱情,为爱情流下了眼泪,才明白原来爱过别人,才算真正的活过。而它死后,再也没有复活。 因为它不再需要复活,它已经存在于爱人和世间万物中。 的确,活着并不简单,人间世也并不容易。 从时间的纵向来看,生命的长度有长有短,但时间不是衡量一切的唯一尺度。 人世间有太多超乎常人的苦难,同样也有无数温暖和美好存在。尽管我们不管怎样活着,终将迎来死亡。到最后,生命还是一场绚烂的烟花。 美是真的,短暂也是真的。 但那些爱和被爱的记忆,才是我们存在过的证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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