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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五味五行互含 (2019-01-14 18:26:05)

 武鸣小老头 2019-01-14
原文地址:五味五行互含作者:老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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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陶隐居云:依《神农本经》及《桐君采药录》,上中下三品之药,凡三百六十五味,以应周天之度,四时八节之气。商有圣相伊尹,撰《汤液经法》三卷,为方亦三百六十五首。上品上药,为服食补益方,百二十首;中品中药,为疗疾祛邪之方,亦百二十首;下品毒药,为杀虫辟邪痈疽等方,亦百二十五首。凡共三百六十五首也。实万代医家之规范,苍生护命之大宝也。今检录常情需用者六十一首,备山中预防灾疾之用耳。

《汤液》药本五味。味同者功有殊,亦本《采录》形色。味、形者,禀天地之气化成,皆以五行为类,又各含五行也。检用诸药之要者,可默契经方之旨焉。经云:在天成象,在地成形。天有五气,化生五味,五味之变,不可胜数。今者约列二十五种,以明五行互含之迹,变化之用。如下:

 

解读:

四时八节:四时:春、夏、秋、冬之谓;八节:二十四节气中四立及两分两至。即立春、立夏、立秋、立冬、春分、秋分、冬至、夏至。

 

“《汤液》药本五味。味同者功有殊,亦本《采录》形色。味、形者,禀天地之气化成,皆以五行为类,又各含五行也。”此四十字,为张大昌先生之弟子衣之镖先生据文义所补,原藏经洞卷子传抄本出土时,有二行文字脱佚不清。

 

本条是古代药物学和方剂学的理论渊源及五味五行互含学说的理论根据。

 

《神农本草经》和《桐君采药录》都是中药学最早的书籍,它们均将药物分成上、中、下三个等级,这是古代天地人三才学说的体现。

 

《本草经集注》云:“上品药性一百二十种为君,主养命以应天,可应寅卯辰巳之月,法于万物生荣;中品药主养性以应人,应于午未申酉之月,法于万物成熟成时;下品药一百二十五种为之佐使,主治病以应地,有毒,应戊亥子丑之月,地体收杀,法万物枯藏。”而且还引用了《药对》五条,认为此五条“义旨渊深,非世所究,虽可遵用,而是主统领之本”;陶氏认为,此《药对》五条为至高至深之理论,虽然不必完全遵照使用,然仍有指导和统领之意义。其五条原文为:

立冬之日,菊、卷柏先生时,为阳起石、桑螵蛸,凡十物使主二百节为之长。

立春之日,木兰、射干先生为柴胡、半夏使,主头痛四十五节。

立夏之日,蜚蠊先生,为人参、茯苓使,主腹中七节,保神守中。

夏至之日,豕首、茱萸先生,为牡蛎,乌喙使,主四肢,三十二节。

立秋之日,白芷、防风先生,为细辛、蜀椒使,主胸背二十四节。

 

古代药物的三品划分,是以药物对人体有无补益作用和有无毒害作用,分为三个等级,得具生养之气者谓之上品,得具收杀之气者谓之下品,性能冲和者,谓之中品。

 

方剂学的典籍《汤液经法》,为商代宰相伊尹所撰。其秉承《神农本草经》思想,载方三百六十五首。自问世后,历代医学家对它都是推崇遵用,如持规矩。如张仲景“论广汤液”(皇甫士晏语)而为《伤寒论》,上章救误虚劳五补汤小序所述诸家,均宗法于《汤液经法》。

 

本条云择录《汤液经法》中常用方剂六十首,其实现本《五藏用药法要》共载方91首。其录小方舍大方之原因,很可能是因陶氏已接受了佛教思想,有戒杀生食荤的观念所致。

 

陶氏在所择录《汤液经法》方中例具有代表性,既有务使“藏气和平”的藏腑补泻方例(养生方),又有救误治、虚劳的补泻方例(治坏病方),还有治外感天行病方例(调病方)及救急开窍方,同时还有用峻猛“毒药”攻病之金石补泻方。只要理解了这些方剂的组方规律,就可以默默体会到《汤液经法》组方之意义耳。

 

陶氏对《汤液经法》之用药组方意旨,作了高度概括,主要有三个方面。

 

一是“在天成象,在地成形”。

此语出《周易·系辞》,是讲变化,陶氏将其引以为处方学之宗旨,是说组方用药的规律应遵循自然界一切事物变化的规律。

“象”为何?《周易·系辞》谓:“圣人有以见天下之啧,而拟诸其形容,象其物宜,故谓之象。”可知“象”乃是用眼看到之物,用来对奥秘难以用言语表达的事物形容和比拟。所谓“在天成象”即是天上有象,此象何?日、月、星、辰之有序运行。因为此运行规律与四季更迭,寒暑往来,昼夜交替等一一对应,故可以用来比拟这些事物。又因世界一切事物无不在这个客观环境中生存和毁灭,其生、老、病、死或生、长、化、收、藏,与客观环境息息相关,因此一切事物都与“天象”有关,并且有其规律,故可以用“天象”比拟,形容世界万事万物。

所谓“在天成象”即是天上有一切事物变化规律的形象和比拟。

 

“形为何”?《周易》释乾坤时说:“形乃谓之器”,又说“形而下谓之器”。可知“形”即器物之形状,器物是客观存在,能用感观觉察到,并非凭空幻想之物质。

所谓“在地成形”,地上有哪些客观存在的形体物质呢?古代哲学家将地上无数物质归为五类,用木、火、土、金、水作为它们的代表,用此这五种物质的形状,代表了在地上器物之形。它们的形成要靠在天之气作用于地上五类物质,才能实现。如地上之水,受天气之热,则蒸发为天上之云雾,再受天气之寒,则又凝结下落为地上之水;木得天之热则茂盛,得天之寒则凋零,等等。

所谓“在地成形”即地上一切物质在天气之作用下成就了其形态变化。

 

由于“在天成象,在地成形”是一切事物变化之原因和基础,因此对药物和方剂的认识也必须以此为法。

 

二是“天有五气,化生五味”。

夏季太阳光强,其气热,对应五行之火;冬季阳光弱,其气寒,水为其应;长夏之季,湿气重,故长夏对应湿;秋季天气转凉,湿气凝结为燥象,故以秋对应燥;风为空气流动之象,有风则草木摇动,故以春木应之。此寒、热、燥、湿、风为天之五气,故云“天有五气”。

寒、热、燥、湿、风五气的交替出现,影响着地上五类物质的形态和质量,因此天气运行对物质的性质改变和形成有巨大的作用,五味可以表示五行物质性能,它是五行运动的产物。故云:“天有五气,化生五味。”

 

三是“五味之变,不可胜数”。

由于“味”是五行物质运动与在天五气运动相互影响而发生性质改变的现象和结果,五行所指乃五类物质,并非五种物质,每类物质有各自差异,其性质必然有异,因此五味之中,又可以分出无数种类来,故云:“五味之变,不可胜数。”

 

序文最后,提出了下文之内容,即选择常用药物二十五种,以明确其在五行互含分类方法中的归属和定位。

 

原文:

味辛皆属木,桂  琅鳌I  伏龙肝为火;附子  阳起石为土;细辛 礜石为金;干姜  雄黄为水。

 

味咸皆属火,丹皮  凝水石为之主。大黄  禹粮石为土;葶苈子  芒硝为金;泽泻  磁石为水;旋覆花  硝石为木。

味甘皆属土,人参  赤石脂为之主。甘草  石膏为金;茯苓  乳石为水;薯蓣  云母为木;炙甘草  石英为火。

味酸皆属金,麦门冬  石绿为之主。枳实  白矾为水;芍药  硫磺为木;萸肉  皂矾为火;五味子  曾青为土。

味苦皆属水,地黄  滑石为之主。黄芩  代赭石为木;黄连  丹砂为火;术  黃土为土;竹叶  白垩土为金。

 

解读:

本条选前大小补泻方中所用药物二十五种,按五味分属于五行中,又按其特性分别配属于五行中之五行。

此配置是按《素问·藏气法时论》五藏所欲,宜食之味的基础上略作调整而成。五藏之味属,即是五藏所欲的宜急食之味。如肝欲散,急食辛以散之,辛味就是肝之味。

 

至于五味五行(共性)中再分属五行之药(个性),则是根据药物之特有性能,或其色味形态,或生长习性、采集时间,或其特殊功效而定。

 

对追记本中药物五行配属略作调整,是缘于几下几点:

1.存在传抄之误。

2.原文有残缺。

3.草木药与金石药混杂。

4.草木药与五谷和五果药混杂。

 

原文:

此二十五味,为诸药之精,多疗五藏六腑内损诸病,学者当深契焉。

 

又有药十三种,宜明其五行互含之事,以备心病方之用。如下:

通草为木中土,又为木中水;淡豆豉为木中火,又为水中木;升麻为土中金,又为土中火;桅子为水中木,又为水中火;戎盐为火中土;酢为金中水;栝楼为土中土,牡桂为土中火;干姜为木中水;薤白为水中土,又为水中金;白酨浆为金中金,又为金中火;五味子为金中土,又为火中木;半夏为火中木,又为火中火。

 

解读:

“内损诸病”为抄本记录,追记本为“诸内伤病”。

 

本条系对上述二十五味药所作的简要说明,是前大小补泻方例所用之药,主要是为内伤杂病和养生预防疾病所选。

又补充五行互含药十三种,以供心兼火土论心病方之用。

 

以上所列之药,可用河图框架示之(附图三张)。

 

修订五味五行互含图(见图1)

 

 

 

金石药五味五行互含图(见图2)

 

 

 

五味五行互含25味之补充图(见图3)

 

 

 

 

原文:

经云:主于补泻者为君,数量同于君而非主故为臣,从于佐监者为佐使。

 

解读:

本条为《汤液经法》对其方剂构成之说明。

 

“经云”之“经”,所指当为《汤液经法》。因当时的医经还有《内经》、《神农本草经》,但组方规则内容与此说不一。《伤寒论》与《金匮要略》还未被列为经典(《金匮要略》还未被发现),《甲乙经》乃是整理《内经》之作,与《内经》内容类同。

 

本条言方剂之组织结构分为三级。君药是对病证的虚实起主要作用者;臣药可分佐臣与监臣,佐臣即与君味相同,用量相同,但不是主于补泻者,监臣则是不与君、佐臣同味,但用量相同者;佐使药用量较君臣药量小。

药物的味与用量是在方剂中职位不同之关键。

 

方剂中药物的使用规律在前文已述,如能将文后所附二十五味五行五味互含图熟记于心,则按组合规律,即可演化出大、小补泻各方。

 

五藏补泻大小方例,以五藏苦欲言补泻,为养生和治疗之方;救误泻方及虚劳补方,补泻兼施为扶正祛邪,补虚起羸而有养性之方;后文之外感天行、外伤卒死等当为攻病之方,但其君臣药之选择,却不拘三级之说,且不以五藏苦欲而分补泻君臣。

原文:

陶隐居曰:此图乃《汤液经法》尽要之妙,学者能谙于此,医道毕矣。

 

阳进为补,其数七,火数也;阴退为泻,其数六,水数也。

 

(见图4)

 

解读:

本条是对《汤液经法》用药图之评介。

陶氏认为,此图不但是《汤液经法》这部方剂学经典的理论精髓,而且也是全部医学之理论精髓。因为天人合一思想是中医学主要特点之一,它体现在理法方药的一贯性。掌握了方剂学的理论,实际上也就掌握了整个中医学之真谛。

 

此图是陶弘景对《汤液经法》方剂组织设置及按味用药规律的高度概括。

 

此图为五行格局(心兼火土说),以相邻相生,隔位相克,顺时向排列为序,上南下北、左东右西,有四时意义又有四方意义,它本身就是一个时空结合的模型,根据中医藏象和时空的关系,体现了天人合一之具体内容。

 

图之内圈,将五藏各配以两味,顺时序而言,先体味,后用味。

其体味和用味的配属,乃本《素问·藏气法时论》之五藏苦欲补泻而来,然二者存在不同之处,对照陶氏理论,可知《素问·藏气法时论》当有传抄之讹错,应以陶氏(汤液经法)之文为准。

 

图之第二圈为五行体用。五行之名在各藏体用之间,体字在前,用字在后,有以体为本,用为末之义。

体用二字,不但是本藏药味的分属,作为补泻方例的选药根据,而且也是辨证虚实盛衰,功用与质体之别。如用不足,正气衰属用病,质体病邪气盛为体病。

 

图之外圈为化味,既代表着五藏气化活动之特点,又可表达四时气化之特点。

它是藏腑之体和用交互运动产生的新物质的代名词,因此化味是五行各自运动变化形成的,已不属于本级五行运动之范畴,它是当前五行系统之子代,因此图中不用格框之。

它是新的五行继续发展和运行的开始,较母系五行已有了质的变化,但仍具有母系五行的某些特征,是继续运动变化着的新物质。

如肝之体用(酸味和辛味)交互作用产生了化味甘,此“甘”味,既非肝之体味酸,亦非用味辛,而是一种新的“味”,可以作为藏腑继续进行体用交互之物质基础,此“甘”可作为下一代脾土之用味,又可作为下一代肾水之体味,如此生生不已,维持着人体生命活动。

 

图之外圈五角处,各有“除X”字样,此是五行中相邻者母藏之用味与子藏之体味共同使用可产生的效果,所除之五病,皆是母藏所克制藏之主证。

如辛苦除痞,辛为肝之用味,肝木克制脾土,痞证为脾土证。它如“烦”为心火证,“挛”(图中为逆)为肝风证,“燥”为肾寒证,“滞”为肺收证等。此五证之治疗,皆可取图中角处母藏之用味与子藏之体味同用治疗。如:辛苦除痞,可用半夏泻心汤;咸辛除滞,可用旋覆花汤;甘咸除燥,可用大黄甘草汤;酸甘除挛,可用芍药甘草汤;苦酸除烦,可用栀子豉汤。

此五“除”证,均为救误方所治,多为寒热错杂,虚实兼挟,或有宿疾而新感者。

追记本中“挛”字为残缺字,张大昌先生据芍药甘草汤可复阴之说,补以“益阴”二字,后又虑“益”字不符“除”字之通例,且益阴可以愈挛急(阴血不复则筋脉失养而拘挛),又改之为除挛(逆)。

 

由于此图中之体、用、化之五味分属,均由藏气法于四时理论推导而出,五味的作用与四时之气化一一对应,故此五味亦即五藏四时气化之五味,是基于酸收、甘缓、苦坚、咸软、辛散基础上的药物功效分类。它决不是仅仅由口尝而得到的滋味(当然可以包括口尝得知的滋味),而是中医气化学说在药物学说中的具体体现和运用。

 

“阳进为补,其数七,火数也;阴退为泻,其数六,水数也。”解释了汤液经法图之哲学内涵。

 

用为阳,以顺时方向运动为进;体为阴,以逆时方向运动为退。

因为体、用首先是一对阴阳,进一步是阴阳之具体概念,故将体、用概念引入五行学说,实际上是引入了阴阳学说之具体内容,这是五行学说与阴阳学说融合为一的模式。

 

五行学说融入阴阳学说,不但使五类物质的运行有了顺时方向和逆时方向,而且产生了进退、有无、虚实等无数相互对立的概念,体用正是古代哲学家用来讨论这些问题时常用之术语。

认识到用为阳、体为阴后,以阴阳体用观点分析进退、虚实、有无、补泻等,本条之意就清楚了。

 

因为一切事物的发展只能随着时间的进展而进展,而时间不能倒流,具一去不复返之特点,体和用是同一个事物的两个方面,其运动都是前进的,虽然体属阴而主退,但只是相对于用的前进而言,其乃是“蝇附骥尾”,日行千里。

 

方剂之补泻是针对症状的虚实而来,即治虚证者为补,治实证者为泻;虚实之辨别在于有无。《内经·调经论》云:“有者为实,无者为虚。”通俗些说:虚证是“该有的没有了”,实证是“不该有的有了”。

 

当体或用有一方不足时,则二者失去平衡,而呈运动中的偏颇状态,即是病态。

无论用病或体病,都是正气不足。

用病为功用病,症状出现快而早,体病为器质病,症状出现慢而迟,此是用虚证和体实证之实质性区别。

 

由于用虚病为本藏之用气衰少而致,到本藏用气恢复时病将愈,致其子藏用气旺时,则痊愈。

从本藏用病发生,到子藏用气旺时,需要经历七次变化:子藏用气的影响,其所克制藏用气的影响,其克制藏用气的影响,其母藏用气的影响,以及其本藏用气的恢复等,到其子藏用气旺时而痊愈。

其间所受各藏用气特点影响的结果,使病证亦出现各种不同的特点。

治疗用虚病证,需要补助其各藏的用味药共七种,就组成了大补汤。如肝之用虚证,从本位用辛开始,顺时序依次取心之用味咸,脾之用味甘,肺之用味酸,肾之用味苦,复用本藏之用味辛,复用心之用味咸,而组成大补肝汤,共七种药物。

这便是图中所言以“阳进为补,其数七”之含义。

 

体实病则为本藏之体气虚所致。发病后,虽然也是随时间前进而发展,但它却是倒退发展的方向,即逆时向运动,这是人类的视运动,其实它仍然是顺时向运动的。

体实证出现后,依次逆向运动,历经其母藏体气的影响,克其藏之藏体气的影响,其克藏体气的影响,其子藏体气的影响,又回到本藏体气旺时而病痊愈。与用虚病一样,在各藏体气旺时,也会由于该藏与本藏生克乘侮的不同关系而产生不同的表现,因此在治疗体实证时,需要用药补助各藏之体味共六种,即可组成大泻方。

如肝实证,应从肝体味酸开始,逆时向依次取肾之体味甘,肺之体味咸,脾之体味辛,心之体味苦,复用肝之体味酸,共六味组成大泻肝方。

这便是以“阴退为泻,其数六”之含义。

 

五藏大补泻方例均符合此式,此谓之“常”;救误、虚劳大方,因证已兼杂,不合此式,此谓之“变”。临证应“知常达变”而处之。

 

《河图》所示:“天一生水,地六成之,地二生火,天七成之……”。可知六为水之成数,七为火之成数。故称六为水数,七为火数。


《辅行诀疏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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