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行的人》村庄陷进午后片刻的懒散里,闭目养神阳光在拱桥上弯曲着,神态可掬西壁影墙下,疏松的海棠在群芳中混得一塌糊涂,隐匿在绿荫里一个人身体里有热血,也有肮脏如这水有万道霞光,也吃进鸟粪他一直站在这里,长时间一动不动树叶在跳动歌唱,流云漫过屋脊那条狗还趴在弄堂的过道里大半天抖动一下尾巴,像一团泥巴上的草这镜框中的村庄,越来越让人怀疑是自己先白了头,还是它更沧桑远行的人,我就是你背上的行囊把眼泪还给这望穿的秋水,让我们上路《戴花的男人》图片:酋长 诗歌:紫气东来在山涧,激流还在澎胀生长老牛和羊群悠闲走在前方男人把柳条和花环戴在头顶手牵着女人的手女人的发际也别着开放着的花朵 整个山野不再喧哗 阳光此刻,蹦跳着越过一片白桦林 这是怎样的背影 诗歌不在悲泣 麦田里,鸟雀在歌唱 春风欲哭 太阳捂住了她的嘴巴 怕她的哭声 惊扰 松开了手 背影与背影 牵手与牵手之间 是爱的图腾 恋的蜜甜 纵使千年 温度依然…… 《晨昏》鱼线拋出的时候,柳絮迷乱教堂的钟声清脆。天空的一角被风掀起,透出叶子的本色一缕阳光洒在大道中央水草缱绻着岛屿,试图挣脱着什么我正经过俗气的桥面对你久长的等待,漫不经心水波纹丝不动,身后的风景一次次的诱惑,想把你拽回岸但每个细微的气泡,难逃法眼不知能否钓起 一个惊艳 《无题》常来这片水塘边散步,它熟悉我的气息我知道它的脾气。重新返回那间十几平米的小屋,它是跳板 一头快乐,另一头有一个人的悲 诗句如月光被屋檐遮挡 始终落不下来。唯独墙壁上 有头磕过的痕迹和一颗 锈蚀的钉子,尊严地站立 像极了肉体里的骨头 大口喝下隔夜茶,发丝上的白和 烟蒂的红交错变幻,毫无诗意可言 那个画家轰着三轮摩托,开着大音响 艺术地驶过小巷,脑后的小辫子 如荷塘枯萎的茎,随风摇摆 听说他的抽象油画在市面挺值钱 我必须和灯光对话 这屋里的太阳 是我原始与未来的田 越黑越生长,不需要雨水 我的白天短暂而无聊 一张白纸是湖泊 笔是高拨的三叶林 但有人常看见他 在院落的月光下 独舞 《九月的九月自己》一个人。不知不觉地晃到山里静观秋色。这座如掉了羽毛的鸟一样的岩体面目狰狞,你和它对视三个时辰后 蹬掉鞋子,垫在头下 草儿拨弄着胡须,有点不可思议 这个岁数的人还那么矫情 树最高枝处 几颗红透的剩枣摇晃 树梢的风也醉酒般摇摆 身下渐黄的草被压的喊疼 鸟的鸣声里严重跑调 被云弹回,付出血的代价 你也被秋草弹起,此刻 黄昏拐扶着西山跌跌撞撞 摘下发间的草屑和小落叶 嘿嘿两声,神圣而怪异 经年的榉树与掉了瓣的野花 赶忙躲闪,不敢追问 反方向走往,九月的山的深处 一块顽固的石头上 几滴浊泪,滋滋作响 《初秋之风》初秋之风和一条山径忽明忽暗徽式建筑压低绿意,庙宇青烟缭绕我用左手扶摸伤痛着的右膝一块滚石轰然消失,如谁的怨恨竹叶托举着欲坠的碎光屋脊上青瓦缝隙中摇晃的无名花间歇着绽放与闭合高山之巅,你拖着疲倦的影子缠在悬崖边一株红枣树上心底渴望它惊险的活法整个身体顿时透出兴奋粲然一笑。汗水浸透的衣物皱褶里的旧日子被抖落拐过一道山弯,瞥见许多赤裸欲念的旅人让你血脉贲张的生命力让你的灵魂,随时准备意外的冲击血液中有一股热流 需要更狂放的通道 如河流,过完幸福充实的一生 在耄耋高龄 安然入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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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 程穆泽 > 《4-紫气东来v93383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