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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物语(第21期)

 江山携手 2019-01-16

诗歌,这迎风而生的美

 山东济宁/田暖

 

当我拿着钥匙打开操场上那把锈迹斑驳的大锁,旷蓝的天空刚好一阵风,按下云头,吹开那件暗粉色的裙式风衣,对面就有两个小女孩冲着我喊:“真像个仙女”,“像一朵花在动……”。也或许我正穿梭在某种意象里走神,竟脱口而出:“这是缪斯的,有谁见过这么老又这么美的花儿吗?”

是的,这是缪斯的,这美的熏风接着吹去,翻开洁白的云朵——那些本真的、变幻的、撕扯的、硬实的、纤柔的气息和线条,在内心翻涌、聚集,让我陷于长久的仰视和迷醉——仿佛一个追风的孩子无比惊喜的挥着诗歌的衣角:你看啊,这迎风而生的美!

——在“生活”这面镜子里,它存在,它虚幻!它甚至是夸张和扭曲的,它终极的美那么纠结却那么快乐,“哈比鸟以他的树叶为食物/给他痛苦,又给痛苦一个出口”(但丁《地狱篇》)。它扑朔迷的映照着生活,多么美妙啊!诗歌,这心灵的事件,这灵魂的事儿,这种源自内心的光亮照着我打开一小片天空:天还未冷起来,只是秋天了,我依然无法指认阳光下的鲜美事物,也依旧无法洞穿潜行暗处的存在。但我却看到了果实和衰草都在赶赴那个终极的进程,我看到月光腌制的儿女之心在阳光里过滤、发醇、冲洗,我听到母亲逆光的脚步,轻轻掸落了一个人吸附在镜子上的灰尘。

是的,它那么澄澈透明,它给我架上了一双神秘的翅膀,我在它的天空“精骛八极,心游万仞”,它让我得以窥视自己的悲伤和根源:那么米粒儿般大小的悲伤啊,我那么卑微,它让我陡生敬畏,有所担当,现在我看到了那条大河,“像匀速旋转的轮子,被推动太阳和星辰的爱所推动”(但丁《神曲》),是归诸于大海和博大幽蓝的,而不是墓地,也不是其中任何一只叫“乌鸦”的鸟儿。

“当海铺尽了你的道路/那光必然使你抬头”。在这微光里,它默默的引导着人们引体向上,举着内心隐秘的火把,仿佛我们构筑的高度,像我们本身。纵使,在它的映照下,我们依旧像一粒粒尘埃落下来,一落到底,但我们有足够的沉静和自足,在尘埃里开出鲜美的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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