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慈善布努瑶 2019-01-16

展开全文

一、童年多趣事

人生最美好的时光是童年时代。我的童年和那个年代的农村小孩都差得很远，童年的我没有游戏，更不用说丰富多彩，因为我年仅周岁父亲就暴病撤手人世，虽然时隔那么多年了，总是让我难以忘怀。

令我记忆最为清楚的也是玩得次数最多的游戏，诸如老鹰捉小鸡、打辣子、投坷垃仗、捉迷藏、丢石头、推磨玉米、大米、摔瓦屋、打弹空等等，不像城里孩子有这布娃娃那电动玩具，我瑶寨孩子玩的基本离不开泥巴、石头、瓦块和木头，都是些土玩具和自制玩具，但玩得照样非常开心，非常尽兴。

玩游戏是我儿时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事，也是我当时生活中的一大部分，这些游戏我也不知道是谁发明的，我只知道自从记事起就和大我二岁的三姐一起玩这些游戏。打陀螺一般都是两人玩。打打陀螺时都要先划一个约一两米大的方块，也可以画圈，方块子为陀螺的营地，在方块中间向外打，打出去的陀螺无论有多远，打陀螺的一方都得要把陀螺投进营转速久久才算赢，赢了你再打陀螺，对方输了就轮着打，很有意思。我小时候还有收集小人书的爱好，除了上街捡书籍外，大都是向家里的大人和收藏的亲戚要，让他们把小人书给留着，有时还偷偷地把家里大人的钱给偷出来，上街买书。我记得那时的小人书大都很便宜，好像记得有的仅是一两毛钱一本，就这样很多乡村孩子还买不起。

记忆中童年时的冬天，大地往往一片苍黄，人们在静谧里等待冬天的暖阳，显得有些慵散，做起事来显得不紧不慢。在农村，这是一年中难得休憩的好时光。如果你过去到过农村，你就会经常看到稻秸垛、南墙根下，老头们边闲聊边抽着大旱烟袋的场景。

冬天总是能给我带来很多的乐趣，回想起来影响最深、最好玩的就是与三哥逮麻雀了。寒冷的冬天让麻雀感到绝望，它们在这个季节里很难找到食物，饥饿难耐，只能实行战略转移,从田间地头成群结队地飞到村子里的找残渣猪食。这时候，只要找来一只竹筛子、一根木棍和一条长长的细绳。在院子里找一块空地，将竹筛用拴上细绳的木棍支起，再往筛子下边撒上麻雀的最爱吃的谷子。接下来就是跑回屋子里去等，半掩着门，屏住呼吸，攥着细绳，目不转睛地守筛待雀，用不了多久，就会有麻雀飞过来。它们看到这筛下诱人的美食，便会在竹筛周围来回跳着，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如果人会鸟语的话，就知道它们叫的啥意思了。麻雀们虽然早已对谷子或大米垂涎三尺了，但麻雀生性狡猾，仍然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一有风吹草动便轰然飞逃而去。逮麻雀不单要讲究技巧，还要有耐心。

有的麻雀还是耐不住谷子的诱惑，这时往往会有一只胆大的老麻雀像侦察兵一样率先飞扑到筛子下面，以快得惊人的速度衔起一粒谷子，然后再疾速飞出，这一招叫侦察兵的投石问路，是要冒很大的风险的。这时躲在屋子里的我们兄弟一定要沉得住气，别着急，因为麻雀还要如此这般地试探几次，直到它们认为确无危险为止。即便麻雀们飞到筛子下吃谷子的时候也是东张西望的，看得出来它们在享受谷子的同时也是提心吊胆的。就像小偷偷东西时一样，这时躲在屋子里的我们一定要在筛子下麻雀最多的时候以最快的速度拉动细绳，继而带动木棍令筛子迅速落下，于是贪嘴的麻雀们来不及飞起就被扣住了。看到被捉的麻雀，兴奋得简直要蹦到嗓子眼里来了。

麻雀由于贪婪，铤而走险，最终付出了生命的惨重代价。写到这里，联想到现实生活中，社会上还真有些人铤而走险，小偷作案时，有望风的，有下手的，但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过好猎手的眼睛，特别是现在城市和农村搞的天网天眼工程，只要违了法犯了罪就会被监控到，贪图小便宜，早晚要吃亏，天上没有掉馅饼的，莫伸手，伸手必被捉。

上边我写的是贪吃的麻雀被逮，下边就是我肚子饿被逮。小时候我偶尔也去 “偷”红薯、西瓜、豆子等，也被抓到后，跺上两脚一溜烟跑了。记不清是哪年了，当时是青黄不接的四月荒，家中已经很多很多天没米下锅了，母亲把我送到同老乡那午村大姐家。虽然大姐也很贫穷，但她嫁到土坡地，种有许多红薯可充饥……

有一天，我和大姐的小叔子韦吉善背着竹篓子去放牧，顺便到隔辟的五柳的同亮屯红薯坡地去偷红薯。红薯坡地是用小树和灌木围成的，因为别人也常去偷，就在很不显眼的位置挖了洞，我刚将头伸进去，就被主人从里边给拽进去了，吓得我直哭，小叔子也被吓着。原来看管红薯坡地的主人早就发现了洞口，就在地里边守株待兔，结果把我逮个正着。

问到我是谁时，我说出了大姐夫的姓名。那主人一听到我大姐夫姓名，马上给我了几个红薯让我离开，让我以后千万别再来了。想想就后怕。回家与大姐说起这个事情，姐姐说姐夫因为修炼成仙公，常常被邻村农户请去驱邪赶鬼，做了不少善事，积了许多功德，名气在外，无人不识……后来主人在开荒的红薯坡地里养狼只狗，一般没人再去“偷”了。

可见“偷嘛”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还有一次我和一个小伙伴偷村里的黄豆，当时假装去玩，把豆子偷灌在上衣里，用绳子把衣服从腰间扎紧，而后去换豆腐皮吃，结果一次吃的豆腐皮多了，夜里拉了一夜肚子，还不敢和母亲、兄姐说。现在想起来就觉得可笑。

现在我还一直在思念老家的桑树，因为它给予我童年生活无穷的乐趣。老家福吉村号称榜圩的桑蚕之村庄。全村几乎每家都种桑养蚕，一年养两次，春蚕和夏蚕，每年那时村上的一群孩子就开始盼望，盼望着桑树早一天长出叶子来。谁都说不清，第一片桑叶是什么时候从树枝上钻出来的。原本光秃秃的桑树上，已经爬满了一片片嫩芽。桑叶见风长，小小的嫩芽很快就长成了大大的叶子。当片片桑叶在风中摇曳时，村中家家户户便开始忙着养蚕。

桑叶是蚕宝宝的最爱，而我爱的却是桑葚。桑葚像小狼牙棒一样的青果子从浓密的桑叶间翘起头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桑葚一天天地变化着：先是从青色中微微地透出一点红润，接着红色越来越多，直到有一天，整个桑葚变得红彤彤的，如同红色的玛瑙，在万绿丛中显得格外诱人。于是，馋嘴的我忍不住了，跑向桑树地，摘一粒桑葚喊一声酸，享受着大自然赋予的欢乐。在一串串红彤彤的桑葚中，有许多已经成熟，紫得发黑，让人垂涎欲滴。伸手摘下一粒放进嘴里，轻轻一咬，饱满的汁液在唇齿间流淌，甘甜中带着微微的酸涩，无比滋润。农村的孩子平时根本没有什么零食，而桑葚就成了我们这个季节里的最好点心。

时光流转，季节轮回。在年年如期而至的春天里，桑树为清贫的我带来不尽的欢乐。前几年家乡还有农户养了不少蚕，我回老家时还把车停到路边，带着妻女到桑树地里揪点桑葚吃，吃的如此开心，像涂了口红一样。现在我有时看到菜市场还有人卖桑葚子，我买了一些尝尝，怎么吃也没有小时候的那种味道了。

二、磨难多童年

童年，一般是天真无邪、无忧无虑的。但我的童年并非完全如此，印象最深的是除了饥无食，寒无衣外，那就是干农活。

童年是最为宝贵的经历。因为，童年虽然艰苦，但却从小磨砺着我的意志，锤炼铸造着我的人格秉性，这种磨砺和锤炼铺就了我人生的第一块最为坚固的基石，人一旦踏在了那样的基石上前行，还有什么苦难不能笑脸迎对！还有什么困难不能泰然自若去克服！还有什么生活曲折坎坷不能从容淡定地越过！还有什么人生的重担不能举重若轻的担起！所以，我非常珍视我的童年，有了这样的童年做人生铺垫，我会感到前途一片阳光。因此，我十分愿意把我的童年的记忆奉献出来，只是希望读者万一阅读不要见笑就好了。

苦难是人生最宝贵的财富，童年的苦难尤其珍贵。童年的苦只有经历过那个年代农村生活的人才都能体会深刻、难忘。有苦必有乐，乐在苦中蕴。孤儿加贫穷的孩子早当家——我在饥寒交迫及艰辛劳动中锻炼成长。很小就要帮家里做各种家务活，从小我就学会独立、学会坚强。

记得我小时候，母亲一个人整天起早摸黑忙于田里地里的农活，虽然有继父在陪伴着，但是那个年代我们还是被人看不起的，我常常与母亲走村串户上百家，仍然借不到半斤米……不是亲身经历真的难以让人置信。因为大家都见到我们家庭四面透风，都怕我们是借出难收，有借没能力还上。

童年时的我一大部分时间帮家里干的农活是放牛、割稻子、收玉米、砍柴草、拉粪、担水等，我基本上样样都行。小时候，我家在院子里养家禽，鸡鸭兔子都养过。鸡鸭可以下蛋；兔子可以卖钱。兔子性情温顺、善良，平常吃青草。小时候我常干的苦力之一割草，就是一个苦差事，我说的割草，那还是四十多年前的事。那时的村还叫大队，大队又根据村庄的大小下设若干个生产队，以生产队为单位集体化生产、经营，生产队集中饲养牛大牲畜，用来耕地的。那时全村连一辆拖拉机都没有。每天出工干活的时间也都是有队长说了算，每到出工时队长吹着哨子或者满村喊，不像现在都有大喇叭了。告诉社员们干什么活和出工的时间，具体干什么，挣多少工分。每个生产小队都有一名记分员，把每天出工的社员记下来，到年底将出工的天数换算成工分，以每一家最后的得分多少再换算成钱来。

说到分就是社员的钱。分、分、分，社员的命根，这句顺口留就是当时老百姓最真实的写照。绿肥，是生产队饲养牲畜及放入稻谷中的唯一饲料，每天都有一定数量的任务草，完不成任务还要根据欠量的多少来扣工分。因此，割任务草也就成了各家各户每天必干的活了。

我家割任务草的重担基本上都落到母亲、大哥及我的肩上了，因为大人有大人的活。那时，我还要上学。割草也只能利用上学的业余时间了，为了完成生产队的任务草，每天我都及不情愿的一早一晚地去落实这一艰巨而又烦恼的割草任务。

每到夏季，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母亲就把我从甜睡的梦中一声连一声的叫起，我无耐的打着哈哈，酥着懒身，双手揉搓着眼睛，漫不经心地从床上一步一步走出屋门，然后到院子背上粪箕子手拿着镰刀或者戗子，挪也出家门踏上了割草的路程。

夏季的早晨太阳升得特别快，我刚走出家门的时候，还看到东方的太阳才渐渐地从蒙胧的云彩中漏出泛红的影子，我还没有找到有草的地方，仅一会的工夫就艳阳高照了。随着太阳的冉冉升起，我不时的加快了步伐，到山沟、地头找草。你想啊天天割，家家割，那时草已被别人割走了，只能到又偏又远的山峰找。看着满地绿油油的庄稼，在早晨的阳光照射下，象似金豆般的露水珠挂在枝叶上，发出耀眼的光芒来。

美丽的大自然，使我已忘记了出门前的烦恼，这时，我伸了伸懒身，贪婪地吸了吸阳光浴露下的新鲜空气，割草也是有讲究的，有标准的，割的草不能带泥，有的小伙伴在草里放石头、瓦块来压重，还有的用小木棍支架在粪箕子底部，上面再用草蓬上糊弄大人，看起来显得割的多。

每次割草回来，都是两脚的泥吧，湿淋淋的一身露水。回家后再去学校上课。如果早上割的草完不成分配的任务，那么，下午放学后还得去割草再补交。没上学的那几年以至后来上小学后，我不知道割了多少草，开始给生产队割草，后来割草就喂家畜。

干的苦力之二是浇地陪兄长夜晚去抓蛤蚧，也是件非常累、困的活，赶上秋天到玉米地里浇地，一垄一垄的浇，还怕中间淌到别处去，发现后要迅速用铁锨除土堵上，穿来穿去，玉米叶剌得脸生疼，如果是夜里就更受罪，又困又累又冷。

苦力之三是推磨，推磨不知是什么原因总是还时常惦记它，也许因为我三姐的手指头小时候就被磨给轧过，现在她有个手指头还差半截。推磨是在过去农村生活当中必不可少的一件事，以前的玉米都是用磨轧出来的，现在都有面粉厂了。推磨，这可是一件不想干又不能不干的活，推磨是个非常烦人的差事，既枯燥又劳累，每次推磨都要在二三个小时左右，一圈又一圈的磨转，一年四季每次如此。

一提推磨，我怕极了，又困又累每次下来不知要走多少里路，有时闭着眼睛一个劲地转圈推，不知不觉就轧出玉米粉来，想要粗的就少推圈，想要细的就多推几圈，最简单的是轧豆扁，几圈就行。事过境迁，推磨也都是四十年多前的事了。

现在人们已不在推磨了，推磨的烦恼已一去不复返了，但是推磨却成了我生活当中难以忘怀的美好回忆。

苦力之四是割稻子。记得我在读中学的时节，无论是放农忙假或者在节假期间，都是在运输稻草或者踏着打谷机……每次都是一身汗水一身泥。自己虽然很累又苦，但得到群众点赞，心里还是甜蜜的。

苦力之五是杀虫。那是1974年9月份我高中毕业回乡的情景：当时稻田的害虫特多，而且只能夜晚才能出去杀害。于是，生产队长就特派我与一名村姑配合我一道去。为此我们每天人家收工回家我们就背着杀虫剂桶约重三十多斤。每当月亮出来我们就在稻田中紧张地工作着。这样杀虫农活我几乎连续干了十多个夜晚……每夜须背它十几二十桶这样，至夜里11点多才能收工。尽管全身很疲软状态可仍然特充实……

三：童年的不幸

母亲就像一片土地，一直滋润孕育着我这棵苗子不断的成长。有一种爱，是世间最无私的爱；有一种付出，是世间最真诚的付出；有一种关怀，是世间最永久的关怀，这便是母亲给予我的一切。母亲的爱是无声的；母亲的爱是细腻的；母亲的爱是伟大的；母亲的爱是恒久的---这种爱我称之为母爱。

一天复一天，一年复一年，很快我就三岁了，家庭生活条件依然还没有得到改观，日子还是过得很紧巴，一间100多平方的破茅草屋住着我继父、母亲、还有五兄弟姐妹。为了减轻家庭压力，母亲先后把我寄养到继父母亲那，在我脑海里还是模模糊糊有点印象，在老人家里生活时间不是很久，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给母亲带回了。由于年龄太小，不懂事，不晓得事情的来龙去脉。所以描述不了那个时候我本人所经历的事件。

事情无独有偶，过不了多久，五岁的我再次被父母寄养到我大姐嫁去的地方，这个地方就是现在的同老乡那午村的一个村落。大姐夫韦吉敏也是孤儿，他还有一个弟弟。我开始去，一切都是那么陌生，很不习惯他们家的居住环境，不过一家人对我很好，很关心，但是，想着自己的家，想着自己的妈妈，所谓别人的金屋银屋不如自己的狗窝说法。我不愿意，一天到晚总是哭闹，大姐、姐夫受不了。没过几天，我姐夫又把我送回，前前后后我在他们家住不到一年。

当时，我觉得自己的人生很不幸，既然降临来到这个世间了，就要好好养育着，反而没被亲戚们重视，宠爱，反而像乞丐一样，四处讨饭艰难生存着。记得有一次，家里没有半两米下锅了，妈妈身上又没钱，所以在下午收工回家后就去村庄上门借米。这个时候已经快七、八点了，我母子一老一小一家家去问，仍然没有借到半两。我们真的很饿了，肚子里面都在大闹天宫了。

一户户，一家家这样过去借助，依然没人给予，母亲也许劳累加饥饿，实在走不动了，不得不坐在路边休息。当晚，我们一家五口又在家中煮沸野菜充饥了。而这样子生活，每年都有一二个月几乎断炊。也数不清妈妈，每年青黄不接的三、四月份在这条路上跑了多少个来回，每次总是唉声叹气的两手空空。

我们当时都快饿晕了......那些日子，我也不记得我们一家人又是怎么挨过来的。小猪病死我还出去向人乞讨借来一小匙盐巴加野菜来送下肚。可想而知，当时穷困到最底限度了。由于难以借到食物，二哥年龄大点，只能入深山去寻挖山薯，一天也只能得到二、三斤回来，因为太难以寻找到而更难以挖掘。那些日子过得非常的艰难，那个时候我已经七岁了，总是饱一餐饿一餐的，一天有时候只得吃一或者两餐，没钱买不起盐，青菜只能靠捡回来的。我与三姐年龄最小，所以捡菜必须我们姐弟结伴同行，我们每天提着篮子上山，俩个令人熟悉的瘦削影子每天在山弄中上下翻越着，山沟的野菜我就用最快的速度摘取，生怕被人抢。

有一次在山沟捡柴火，在我后背不知是哪个大人吼了一声：“滚开点，每次都来山里偷我的柴草，看你那脏兮兮的样子，真是孤儿，没父亲教的，就是你这个小乞丐偷盗了我的柴草，再不走我用柴刀驱砍你了。”他这个举动很多人都向我投来异样的眼光，人们都哈哈大声嘲笑我。是，没错，我在别人眼里看来就像一个乞丐一样，我没有一件像样的衣服，我的衣服全部是哥哥改装过来的，都是补了再补，像一个小流浪汉一样穿在身上出门去寻找野果充饥，所以人家当我是乞丐也不足为奇了。

情，不在拥有，用心珍惜，才能长久；爱，不在嘴边，挂念在心，方能相依。缘分，不论早晚，倾心，能相知；牵念，无论远近，倾情，才能唯一。爱，无声，只能用心默默聆听；情，无语，只能用心悄悄牵念。一种爱，是心的默契，一种情，是心的守望。天涯外，是一份遥望；咫尺内，是一份温暖。没有风的忧伤，只愿雨的洁净相伴；没有海的誓言，只愿水的温柔以报。默默的守候，深深的疼惜，一句懂得，胜过千言万语，一句我在，便是春暖花开。

后来我受不了别人对我的歧视，冷漠和嘲笑。我不敢再去摘取野菜或者打柴草了，我只能跑去外人庄稼里面捡红薯，因为农户坡地里的红薯几乎无人去要。也有一次被农户看到了，以为我在偷他的农作物，过来二话不说就扇了我的耳光：看你还敢不敢偷，下次再敢这样，再给我见到非打断你的腿，滚蛋!还把我的篮子给没收了。

那时候我流鼻血了，捂着鼻子哭着回家，觉得很委屈。母亲见状：“怎么会这样？谁打你了？”我只能实情一一诉说。妈妈哭了：“孩子，你跟着妈妈受苦了，没让你吃好穿好的，妈妈每天看你去捡野菜、挖红薯、打柴草、放牛羊，你可知道吗？妈妈心里也不是滋味啊，妈妈对不起你啊，你父亲命短，早早过世，遗下你孤苦伶仃与我受难......呜呜呜。”“妈妈呀，没事，比起瑶山中里面的孩子们，整天翻山越岭，又累又饿，还被父母打骂，我幸福多了，最起码我过着很舒适很安静，这一点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虽然是野生的菜，但是对穷家庭的我来说，就是美味佳肴。洗干净煮起来我一家吃得是津津有味，味道还是挺鲜美的。有时候将近一个月甚至半年都没吃过一片肉，母亲偶尔买一斤肉我们都会吃上一个星期。有一年临近春节，三哥夜间专门去装野外老鼠来过年三十晚。我真的真的很期盼当时能饱一餐香肉饭，那种煎熬的日子持续好长好长。我的童年、少年的那阶段都是，直到1974年12月，中学毕业参军入伍到军队，吃上皇粮了才算结束。

家里所有的用水都是我与三姐去抬来喝的，用一只小桶一天不知道要抬多少个来回。

有一天，天空下着雨，我站在水利上面打水，太滑了，不小心我连人带桶都掉下水。惨了，我会不会就死掉呢？我在水中里面拼命呼救，一个大叔跑过来把我救出。我上来之后腿一直发软，心砰砰的跳，连忙道谢。第二天感冒发烧，妈妈没钱带我去看医生，一直耽搁着。

“妈妈，我很冷，我很难受。”母亲一摸我的头，吓了一跳，怎么这么烫啊？”母亲再也顾不了那么多，抱着我一直往村里的医疗站跑去。“医生啊，赶快帮看看我的小山子。”温度计一探：“你怎么当妈的，孩子40度还不知道，再迟点后果就不堪设想了。”“医生啊，等一下多少钱，你先记在本子上，过几天再来还好吗？”医生犹豫一下答应了，赤脚医生这才明白母亲刚才没及时送我去诊疗的原因。

母亲说：“谢谢了，谢谢医生。”为着生存，母亲想起养点什么样土特产出街卖的念头，到隔壁村收集芭蕉，然后再去集市卖，只能赚中间的一点点利润，勉强维持买火柴、盐。我每天要跟母亲走好十几公里的羊肠小道，上山入寨去母亲妹子、舅子那里求助。

有时候累的走不动了，都赖着不想走了，妈妈就会哄着我，等一下到阿姨家给你吃鸡腿。妈妈的预感还是很准的，阿姨见到我们母子到，真的杀了鸡。

七、艰辛的少年

1970年夏季，我12岁了，读完初三年级，刚好是暑假，母亲带我到了大山瑶寨。这次是来探望两个阿姨，母亲其实也是为了散散心而来的。这是我第二次进山了，我喜欢上了阿姨家的民居----围屋，很有特色，也喜欢上山里的酿酒和野菜。我对山区方言不懂，妈妈就成了我的翻译了，一段时间后，慢慢懂了点，感觉有点像普通话。不知不觉在阿姨家住上十多天了。有一天上午，两个阿姨和我妈妈说要带我去哪家玩，我兴高采烈的跟着去了，让我失望的是，她们并不是带我去玩的，没想到把我带到了一户人家。这户人家是一个中年人，没有妻儿，单身一个。从阿姨们跟他的言语交流中，我多少意识到不妙的情况了，虽然我不会说白话话，但是多多少少听得出他们说话的内容。妈妈又要把我给他人了，这时候我大声大吼：“无论怎样，我是不会给他做儿子的。”一下子他们几个大人都愣了，他们也好生气，也万万想不到我能听懂他们说话的内容，这时候母亲很生气跑过来抽我的头发，还大力的扇我的耳光，我哭着跑了，他们也追了出来，我没有方向拼命往前跑。我也不顾一切在石头路乱闯，反正你们不要我了，既然我是多余的，那就让我结束自己人生吧。每个人没有选择出生的权利，那可以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

妈妈吓傻了，拉住我说：“儿子啊，我也是为你好啊，我身体不好，估计自己活不了多长时间，如果我哪天离开了，谁来照顾你啊，所以我想帮你找到一个好人家.......”“妈，你不要往下说了，以后的日子再说吧，你会长命百岁的，不要再乱想了好吗？我不想在这呆下去，我想回家，带我回去吧。”“你不答应我不会带你回去。”“呜呜呜，儿子我不想离开你，我要跟着妈妈，多苦多难我都要跟着妈妈，求求你呀妈，不要把我丢了。”“儿子，你就不能听妈一次话吗？你以后还可以来看看我啊。”“妈，你再这样逼我，很快我们母子就会阴阳相隔，你也永远见不到我。”在我的强势下，母亲终于放弃了这个念头。

有一年家里不但缺粮还缺草，烧不起柴草。母亲看到草没了，皱起了眉头：“山啊，这些草只能用到明天，后天就不够了，看来明天要上山砍柴了，你得跟我去，你少挑一点。”为了两次上下山，我们不得不天没亮就起床，一次来回8公里以上，一天两次就要将近20公里。每逢星期六、日我最怕，因为我这两天必须一天去两次。母亲看到我弱小的身体吃不消，也不再敢叫我与她去了。

秋风扫落叶，让人感觉冬天的到来，离春节也不远了，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腊月。我放学归来，一回到家母亲就笑嘻嘻的对我说：“山啊，给你猜猜今天妈妈给你什么东西。”我挠着脑袋左看右瞧：“不知道，不如你干脆说吧，我懒得猜。”“当当当，你看，这是什么？”“哈哈，新衣服呢，妈妈你真好，我喜欢。”“喜欢吧？不过没给你现在穿哦，留到过年才穿，到过年你穿上一起去照相如何？”我惊讶：“真的，那太好了，我长这么大还没照过相呢？我高兴的拍着手掌。”每隔两天我都会拿着新衣服出来看一看，摸一摸，真喜欢，爱不释手。”给我穿上秀一秀吧。”“不行。”“五分钟就行。”“也不行，等一下给你弄皱了。”哎，那好吧，我无奈的答应了母亲。

等啊，盼啊，终于迎来了春节，正月初五的下午，我穿着母亲买的新衣服高高兴兴的跟着妈妈步行来到了乡镇照相馆。“阿姨，你的头靠过去一点，对了，小孩子你的脸往我这边镜头看，面带微笑，好不要动啊，保持这个姿势。”“咔嚓”相机一声响，我们母子合影了。这是母子第一次的照相。遗憾是这张照片在迁徙中丢失了，否则真是无价啊。

八、难忘过新年

小时候，我最盼望的两件事，一是看电影，公社在每个村里轮着放电影，听说哪个村晚上要放电影，我们几个玩伴有时连饭都不吃便匆匆忙忙去了。就这样走到也只能站着看或者看反影，也就是从电影幕的后边看，人影反的照样看的津津有味。每次轮到我们村的时候，我们就能很早搬着凳子找个好位置占窝了。窝也占了，但真到放电影的时候，我们这些小孩子们大都进入梦乡了，等电影结束时，大人才喊醒我们，迷糊糊的搬着凳子就回家。

农村的孩子打群架特别是两个村之间的孩子们打架都是趁放电影时开战，还有当时是谁家人去看电影，家里没关门也不怕有偷东西的，这就是以前农村看电影、社会治安特别安居乐业的美妙风气。

盼望的第二件事是过年，过年虽不能穿新衣服，不能放鞭炮，但还可能吃到一餐干饭。快过年的时候，村里就将不能再下地干活的或者有病的牛杀了或者打鱼塘拿来分到各户去，再用很大的锅架在劈柴草上炖，好远就能闻到香味，而后每家都能分到一点过年，那种全村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都来看杀牛、打鱼的热闹场景和每家分肉的场景让我久久难忘，再也看不到那场景了。

那时在我的老家流传着这样一句俗语，叫做“大人望攒钱，小孩盼过年”。所以过年不仅有了快乐，还有一份期盼。进了腊月，就能闻到年的味，家家户户已经开始了过年的准备工作，但真正揭开过年序幕的是农历腊月二十三日这一天。这天旧习送灶，贴在灶头上的灶王爷峨冠博带，须髯飘飘，他是老百姓心中最亲近的神，是日日夜夜与老百姓生活在一起的神。香炉里的香燃起了青烟，袅袅地飞向灶顶，穿过屋梁，飘散在夜色之中……灶君是乘着青烟飞走的，带着人们的祈祷和祝福，带着人们质朴的愿望，去玉皇大帝那儿为保一方平安而叩首祈求。

祭灶之后，家家户户就开始真正忙年了。首先是“掸尘”。从腊月二十四起，不论大小人家，都要“洒扫门闾，去尘秽，净庭户，扫除霉运迎喜气。”接着是赶集采办年货、准备年礼、购买鞭炮、添置必要的家庭用品等等。

临近春节的集更是热闹非凡、鞭炮声此起彼伏。到了二十六、七之后，就开始筹办年夜饭了。杀猪、买鸡、包棕子----各家各户都满溢出红火日子的馨香。

说来也是，那时物资短缺，买什么都要凭票，所以一顿年夜饭的要准备好多天，用大人的话来说，一年到头就为了这顿饭，岂有不认真对待的道理。

年还是在甜蜜的等待中，一晃间便如约而至了。年的味道在除夕达到最浓，三十一大早，人们便紧锣密鼓地忙碌起来。张罗着打扫庭院，贴对联，贴年画。一到腊月，村里的人就买好红纸放到他家里，一直忙到年二十九才写完，大人一般是用面熬成浆糊才能贴在门上或墙上。晚上天刚近黑，年夜饭就开始了，各种好酒好菜悉数登场，人们尽情享受着年的滋味。这时的空气里，充满着鞭炮的硝烟味，那鞭炮炸得空气都发抖。举家团圆，其乐融融，等待着新年的到来，这就是俗称的“守岁”。现在的人们不是看春晚就是打牌了，午夜的零时一到，新年的钟声响了。开始下水圆，外面的鞭炮不断，二分钱一个大炮仗在空中两声轰鸣，小鞭噼噼啪啪，此起彼伏的鞭炮声连成一片，欢乐的鞭炮声一直响到天亮不歇，把天都映红了。像谁预先布置好了一样，整个村庄全部兴奋起来，此时此刻，人们在安康祥和中温馨地微笑、沉醉在无比幸福之中。

大山大河，田垅原野，村庄舍下，森林树木，鸟语燕歌也都沉浸在喜庆之中，全国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人，都在用不同的方式欢度着新春佳节的到来。大年初一，吃完水饺，接着便陆陆续续成群结队地挨家拜年，我们老家直到现在还是磕头拜年，只要见了比自己大的、比自己辈分长的就得磕头，磕头时还要喊着“二的娘，我给你磕头了”，年年如此，家家这样。我们小孩最希望这天的到来，把衣服口袋腾空空的，挨家挨户拜新年，每家的大人都会抓点东西放到我口袋里。

初一还是拜年，打扑克牌，再就是到村里的场里（以前用来专门轧稻子的场地）去学骑自行车，场里人很多，有学的，有喊的，有看的，有歪歪扭扭骑的，有摔倒在地打滚的，好不热闹。

初二起开始走亲戚，一走就到阴历十七，初二这一天通常是出嫁闺女回娘家，也叫拜节，在我们老家，新女婿第一次到新媳妇娘家拜节是很隆重，也很讲究，什么几样礼，还要跟着挎篮子的，新女婿第一年必须坐上首等等，小孩子欢天喜地去姥娘家，接下来才是七大姑八大姨地相互间走动，以前都是带撒子、挂面油条也叫香油果子，在后是六斤或八斤猪肉，最可笑的是你送出去的肉，等上十天半月的也许不知串了几家亲戚又回来了的情况都发生过。四村八庄，你来我往，川流不息，好不热闹。若平常请了左邻右舍，远亲好友帮了什么忙，趁过年便会请客，或道谢或祝贺，请酒请菜，真是痛快。

乡村人们这几天都来个大放松，大人们打打牌小孩尽兴地玩。到了初六，这年基本上就算过去了，但仍有节日的余味。快乐总是短暂的，还来不及沉醉，十五元宵节便接踵而至，最后还有各“二月二”龙抬头，每年“二月二”，我们小孩都是放提溜金，吃料豆，家家户户点萝卜灯等，以祈求风调雨顺、五谷丰登。这节一过就算年告一段落了。

那时的我，总是天真地想：要是让时间永远留在“过年”里，那该多好啊！年来年往、春去春来，花开花谢、潮涨潮落，岁月有痕。

童年的简单、快乐，儿时对年的期盼和欣喜，早已被岁月的波痕涤荡干净，只留下些许浓浓的、甜甜的回忆了……

九、艰难求学路

既然到这份上那就去上高中吧，就这样我和初中同学黄金城、黄美英三人带着行李步行去榜圩中学报到了。我开始认为我生命的春天来了，从此将翻开新的篇章，在新的起跑线上，向着新的目标，出发了。

榜圩镇是百色市平果县最好的重点高中之一，创建于1941年设立的平治县立国中（现为榜圩中学），有着一支雄厚的师资力量，其口号是：“经典名校，百年中学。”这里汇集了来自各个学校、各个乡镇的优秀学生，每年从这里考上大学的学生很多，当时在我们百色市平果县，都说能进榜中就等于一只脚已经迈进了大学的校门。我们一个大村庄一年也就考上一两个，那一年就我屯和美英、金城考上榜中中，我高一就被分到14班，他们俩分到了12班，我们那届高一共三个班。

至真至纯的同学情。高中生活是人生在学习过程中最重要的阶段，它不像小学、初中那样无知稚嫩，也不像大学校园里的人际关系复杂，高中生活不做作，很真实，同学相互交往的用心都是真诚的。

我们的班主任是个年龄较大的黄甫任老师，教我们语文，很认真很正直；教数学的黄子君老师，虽然年龄偏大可思维敏捷，很幽默的优秀教师；化学老师是年轻有为的李诚东老师，教了一辈子的化学，慈祥、认真、负责，我们都喜欢听她讲课，就像母亲一样对待我们学生；政治老师是黄克老师，知识很渊博，感觉懂的特别多，才华横溢，听他的课就是一种放松；英语老师是一位韦老师，风流倜傥，与我们交流互动氛围好，很快和我们打成一片，我一上英语课就兴奋，老想用眼睛盯着老师。

高中生活给我的印象很深，同时又很模糊，好像走进哪个教室，都能看到课桌上满满的一摞书，学生们都在书里埋头学习，高中生活就是紧张。

有的是在一起住宿舍结下深厚的感情，有的是在一起吃饭共患难的友情，当时上高中时，日子也很苦，很少到食堂买菜吃，不是不想买，而是没钱买，那时菜一般是两角、五角一份，买一份菜，一般是自己仅仅买一二毛没有肉的吃，开始我都是从家带咸菜和大米、南瓜饼、红薯的，没咸菜的时候，我还带过一段时间的炒大盐粒，没有菜吃的时候，就用开水冲盐粒泡饭吃，条件好的蓝廷玉同学带点好吃的都分给我，哪怕每人一口也能解解馋，还有一块比着喝菜汤的好同学，印象最深的是唐毓元同学。因我们家庭都很贫穷，学校救济我们俩同盖一床被子。有时一起吃饭比喝菜汤的场景就在眼前，那种感情一辈子不会忘记；还有的是顺路一块骑车子的同学黄波碧交下的感情，乐圩的、春德的、长安的就顺路；还有一位毓元，我们一直在一起回家，从高一到高三不离不弃的友情；还有一起在操场上结下的好同学黄忠平；还有一起爬墙头偷看电影的同学韦俊候。

我们中学街上就是乡镇的电影院，学生那时没少到电影院里去看电影，特别是周末，我们住校的不回家就偷偷的爬墙看电影；还有因为我走路仅想找我事结下梁子的也成为好同学阵军新；还有为我打抱不平的好班长韦朝升……还有好同学的同学，还有我回读时的同学，那么多年了，那三年上下届校友也都成了好同学了。

难以忘怀，一生牵挂，风雨中能同甘共苦。那是因为同学情至真至纯，没有名利的牵绊，没有名利的杂质，没有物欲的浊流，没有物质的缠绕，像冰心玉壶，又似银色月光，让人心透明，使人生温馨，只有共同走过的一段黄金岁月，真是有缘千里来相聚，上铺下铺朝夕处，共同走过如歌岁月，一同走过这明媚的岁月。

同学情是叫人时常想起，难以忘怀；一生牵挂的，逆境中，同学是一把火，燃烧你的激情，教我屡败屡战!

艰难的高中之路不放弃。顺境里，同学是一块冰，劝我头脑别发热，宠辱不惊;风雨中，同学是我相携相扶的臂膀，是遮风挡雨的那把伞；阳光里，同学是我蓝天上飘荡的白云，是我雨后的那道彩虹。我永远也无法忘怀高中同学们在生活中伴我的风雨兼程，让我倍加体会到同学情的至纯至真，没有任何功利，没有任何私心，没有半点铜臭，只有一路踏歌而来，踏歌而去。

在对高一生活的逐渐适应中，不知不觉中就到了期中考试，进入高中后，学校每次大考都会公布学生排名，在全班张贴全班的成绩排名，在全校公布全年级的排名，以示我们的竞争对手不仅仅是本班，还有整个学校。

总成绩公布的那一天，我有些紧张，因为这半学期我还沉浸在刚进城的兴奋中和刚上高一的新鲜中，现在到了揭晓的结果的时候了，我一点信心也没有，结果不出所料，高一60多人，我的名次在50名左右，我很失落，一个人在操场里徘徊思索。

十、撞出的“初恋”

记得开学那天，由于我是第二次进城，第一次是参加公判大会，那次除了宿舍、教室两点一线，没有时间能看看乡镇街上，也根本没有多余的钱去上街玩，我报到后，安排好宿舍，我一个人出于对学校及的好奇，我在校园里边遛边东瞅瞅西看看，一切都是那么陌生，又是那么新鲜，跑到教学一排排住房去找找高14班在哪里，不知是我跑的快还是没在意，当我跑在房屋角拐弯处，“砰”的一下子撞倒了一个人，我连忙上前伸手去拉，刚把手伸出去，却发现蹲在地上歪倒是一个漂亮的女生，看她样子有可能崴脚了，我刚进校咋见女的竟不知道咋办了。“喂，你看什么看，没见过女的吗？再看魂没了，快拉我起来呀。”她生气的瞪着我说“都怪你，走路也不看着点，我的脚脖子很疼，都是你撞得。”我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就完啦。”我回过神来，拉着她的手把她拉起来，我真没想到初中和女同学同桌两年都没有拉过手，到高中报到第一天却和还没认识的女生拉上了手。我说：“怎么样，看看走路没事吧。”她刚走一步，由于左脚脖疼，没敢使劲，差一点又歪倒，幸亏我还拉着她的手，人整个身子倚到我怀里，场面一时有些尴尬，我说：“我扶着送你回宿舍吧。”“我哪里有宿舍，你送我回家。” 她不由地生气道。原来她的家就在乡镇街上没多远的家住，到了门口，她突然红着脸用力甩了下手臂，原来我还一直抓着她的手，这下我的脸也红了。“你就送到这里吧。”我红着脸结结巴巴的说:“你没事啦，对、对不起了。”她又轻声地问：“哎，你叫什么名字，在哪个班？”“我、我、我--”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她“扑哧”一笑说：“嘛？怕我赖上你啊，算了，不说算了，是高一刚报到的吧，我在高14，刚看完教室就被你碰了。”“啊——，你也是高14，你叫什么名字？你--”我还没说完，她就一瘸一拐地进去了。进去后，她突然回头脸带笑意地对我说：“不告诉你，不过谢谢你送我回来，再见。”看着她灿烂的笑脸，我又痴了，愣愣地站在那里直到看不见她为止，我一个人空荡荡地回到学校，回想起与她见面就像做梦一般。

谁知这一碰，竞在后来由此引发了我的一段青涩朦胧的初恋。后来知道她叫桂，她父母都是街上，她出身工人家庭，家庭条件优越。我们分到一个班，都是高14班。对她，我没敢奢望，我们根本不是一路人，我是农村穷孩子，我是来上学的，前途是啥样还无法确定，所以我从那开始就没敢再和她招呼，也根本没有可能，但是生活却往往和预想的不朝着一个方向发展，越是不想，却在潜移默化的发展变化，我就纳闷，我有啥啊？别是自作多情，可是在后来毕业去参军的初级里，竞和她真演绎了一段刻骨铭心的早恋，她其实是很漂亮，可说是我们班花。在我看来比我所接触、我以前的同学都美，只不过我当时刚从农村进城还没见过美的是啥样，她就闯进了我的生活，她就是长着可爱的娃娃脸，笑起来时，眼睛里盛满了笑意，再加上一对小酒窝，带给人一种春暖花开的感觉，很容易就让人产生好感。虽然她从向我笑笑或者接触，但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我都止不住地怦怦心跳。有时我想悄悄抓住她的手，她总能乖巧地躲开，也有趁无人看见时，她就让我攥一会儿，然后猛地抽回，把手放在课桌上，让我气得牙疼。她说：“你是个大坏蛋，可是我就喜欢大坏蛋。”那段暗恋的情景，至今还在我脑海里回荡……

时间就像是流水一样走了就不会再回来，高中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过去了，班主任有些舍不得地说：“我不会再担任你们的班主任了，感谢你们对我的支持，同时也祝你们毕业后有新的进步，同学们根据自己的情况选择各自的工作吧。”9月份毕业，我12月份参军入部队，从此我俩再无联系。这一段就这样结束了，结束的很突然，也很干脆。后来我想，她不可能喜欢我呢，我啥也没有，可能与她生活和成长的环境有关，我有自知之明，我想如果不是我突然参军，我们也不会最终走到一起，我俩之间的距离不仅仅是一座桥，而是一个太平洋，这也许就是有缘无分吧。

其实生活无时无刻不在考验着我们，你失去的东西，有可能会给你带来幸运，当我们面对得失时，还真要洒脱些，也正因和桂无缘，才成就了我今后的幸福的今天。

毕业离开后，开始我是有点情绪失落，多少有些难过，因为我俩的事知道的人并不多，就宿舍关系好的同学多少了解一些，这源于我的一次做梦曝的光，一天晚上，我梦中呓语“——别走——”，“哎、哎、哎，醒醒，小山子，怎么了，出了一头汗，不是做梦了吧——”同床的同学毓元喊醒我说，我睁开眼，深呼了一口气，想了想，看来是做梦了，也许真有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也许我和她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吧。从那我的事被毓元发觉了。

学校是禁止早恋的，但禁止不了有些少男少女的心，不少班里的同学都在暗地里火苗闪烁，俺班里就有两对已经公开恋爱了，我的痛苦别人看不到，其实想一想，我们都很庆幸，每一个人心灵都被一具皮囊包裹，所以，心灵归心灵，肉身归肉身地过着每一天。那段时间，我都不敢回忆，每次回忆起来，只有痛苦，每天干了啥都想不起来，似乎只有学习，就那么浑浑噩噩的到了高二期中考试，我才猛然惊醒，这样下去不行，坚决打住。

过去的就让她永远的过去吧。因为我的学业，我的身份，还有我的方向，我的大学梦，时间长了，她就慢慢淡出我的世界，时间会解决一切，时间真是个残酷而又奇妙的东西。渐渐地，我的生活和学习节奏走上了正轨，适应了繁重紧张的学习中去，同时也更激发我的发奋努力的斗志，从那我的学习成绩就逐渐上去了。

这世上,能让所有人追随和喜欢的除了人民币，大概没有其他二物了。所以,我不是人民币,做不到让人人欢喜。我再好,不喜欢我的人,终究不喜欢我;而喜欢我的人,不论我怎样,依然会在我身边。我深谐这一点,所以我不强求。

有的人,身近在咫尺却心似天涯;有的人,远在天涯却心近咫尺。人与人之间的相逢讲究的是缘分,人与人之间的相处靠的是理解和包容。这世上,所有坚持下来的情感仰仗的都是欣赏和宽容。只有心怀感恩,情爱才能弥久恒香,旷世持久。

不论是家人还是亲友。她若张开双手,我必热情相拥;她若冷若冰霜,我必冷脸相对。有一句话说：我是水,她若100度遇见我,我便沸腾;但她若用0度遇见我,我则即刻成冰。所以,从另一个层面上说，别人对我的态度，其实是我对别人态度的缩影。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不锱铢必较,但也不必热脸尽贴。相处靠理解,但理解也需建立在一定的相互信赖、欣赏之上，所以,情感的事,很多时候也只能在努力的基础上顺其自然。

　感情虽然始终贯穿于人生的主干道,但人生数十载,有趣的事情亦很多,把太多的时间花费在生活的琐碎既是一种奢侈,也是一种浪费。所以,你来,我热情欢迎;你走,也请恕我不送。而在生活的连续剧中，每个人都是编剧兼导演，更是演员，观众就是生活在你我周围的每一个人，每一个生命的有机体，甚至还有你自己。为了人生剧情的精彩，我们要不断通过个人努力去丰富自己的生活，无论是物质还是精神的，尤其是后者。让生活充实，让生命精彩，人活的才真正有意义。

有很多人问我为什么天天都快乐?我回答，到这把花甲的年纪，我没有理由让自己不快乐的了，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没有几天快乐的日子了，再不只争朝夕就来不及了。况且快乐又是一种能力。是一种做减法的能力，是一种享受当下、眼前的能力。

谁人生的上半场，都苦过、愁过、爱过、恨过、挣扎过......那么到下半场，亲们：一定要学会快乐。所谓的烦恼皆来自内心的害怕、恐惧心理及胆小怕事所致。必须学会把一切变勇敢、奋起就快乐了!

十一、快乐即减(简)。减去伤心、繁杂，树立勇气、奋起，一切牛鬼蛇神都会远离而去，从此一切马上变得欢喜、简单。你即刻会发现自己的生活越来越纯净；你开始有属于自己的时间了；你终于有了自由、随心所欲，想做自己所喜欢的事业、可以说走就走的广阔空间与时间......也许刚开始的时候，你可能有一小段时间会不知所措，但马上你就会有自己新的生活目标。没有了烦恼的困扰，拥有了平静的快乐，你会越来越发现原来生活可以如此之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