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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马话西游 | 孙悟空不仅仅是猴王,他还是花果山的盖世妖王

 金色年华554 2019-01-16

(前文书说到,孙悟空被逐师门,回到花果山,却听说有个自称混世魔王的妖怪要霸占水帘洞。悟空要去报仇,却发现混世魔王居住的三界坎源山、五行水脏洞和花果山、水帘洞的景象几乎别无二致。悟空心中疑惑,但并没有领悟这个混世魔王就是自己的心魔。不过还是杀掉了混世魔王,消灭了自己的心魔,从此正式进入了魔王的角色,开始了啸聚群妖,称霸一方的魔王生涯。)

 

洞中众猴见到小猴们回来,料想大王必是赢了那混世魔王,俱各大喜,迎出去接着猴王,前呼后拥地回到洞府,排列班次参拜大王,随即安排酒席为大王接风。

 

席间众猴问起降服混世魔王之事,悟空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众猴惊喜赞叹,都起身敬酒,称贺道:“大王好本事!不知道大王在哪里学到了这般神通?”

 

悟空把头一摇,说了两声“一言难尽”,把杯中酒一饮而尽,这才将自己漂越东洋大海,先到南赡部洲,云游八九年,学会了人言人礼,但是寻仙不见,后又远渡西洋,到了西牛贺洲,访问多时,幸遇一位老祖,传了天地同寿的真功果,教了长生不死的大法门等诸般经历细说了一回,只是瞒过了菩提祖师的名字和自己被逐师门不说。众猴听得心驰神摇,都赞叹道:“真是千年难逢的奇遇!”

 

悟空洋洋得意,又笑道:“还有一桩喜事不曾说呢,我们这一门从今都有了姓氏了!”说着,把自己得名孙悟空的事说与众猴。众猴听了大喜,鼓掌欢呼道:“大王是老孙,我们就是二孙、三孙、细孙、小孙,我们阖山都是一窝孙、一家孙、一国孙了!”一路闹着,纷纷端起那大盆小碗,不论花酒、果酒、椰子酒,流水般敬向猴王。悟空放开了怀,来者不拒,酒到杯干,和众猴大说大笑,一时间欢声震天,喜气洋洋。

 


 

说了学艺的事,悟空问起混世魔王的底细,竟是无人知晓,连那深通地理的通背老猿都说从未听过三界坎源山这个地方。大家纷纷推测,畅所欲言,自不免瞎三话四,胡说八道起来。乱扯了一会儿,有几个猴子乘着酒兴,请求大王传授武艺,日后也好保卫家园。悟空深以为然,满口答应,酒席尽欢而散。

 

从次日起,悟空命群猴砍竹伐树,制作竹枪木刀,亲自教他们演练武艺。不上两个月,群猴都学会了枪棒拳脚、拉弓射箭。悟空甚喜,索性依照在灵台山看到的兵书所载,把几万只猴子分班编队,教他们列队结阵、安营扎寨、攻防要击的兵法。未及半载,众猴已是个个武艺精通,阵法娴熟,远非从前可比。

 

一日,猴王坐看群猴操练阵法,正得意间,忽然想起一事,忙唤过为头的四个老猴——两个通背猿猴,两个赤尻马猴,说出自己的心事:“原本操练猴兵多是为了好玩,没想到声势这么大!只是这样一来,恐怕惊动了傲来国的人王,或是哪里的兽王、禽王,当我们造反来兴师问罪,我们手里的竹竿木刀,怎么能抵得过那真刀真枪?这事却是麻烦!”

 

一个通背老猿回禀道:“大王莫要着急,要整治锋利器械,其实也不是难事。花果山东边是个二百里阔的水面,过了这水便是傲来国本土。傲来国军民人数众多,国中必有铜匠铁匠,大王会说人话,何不到那里购买、打造一批兵器,却不是万事无忧了!”

 

悟空大喜,等不得明天,让老猿监督操练,自己一个筋斗早已到了傲来国。

 

悟空在空中俯瞰这傲来国,虽然远不及南赡部洲的国家规模,但也有六街三市,万户千门,光天化日之下,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悟空便想:“既有城池,必有军队,想来也必有军械库。我那么多猴兵,若要购买打造,怕是三年五载也装备不齐全。倒不如我使个神通法术,把那现成的兵器弄走几件,岂不便利?”于是就捻诀念咒,向东南方属风的巺位上吸了口气,借来了一股风,呼的吹向傲来国城中。城里顿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千门闭户,万人空巷。

 

悟空随风而至,径自去找军械库、兵器馆,打开门一看,果然刀枪剑戟,盔甲弓箭,样样俱全。悟空大喜,拔出一把毫毛,嚼碎变成千百个小猴,一声令下,小猴们或一两件,或两三件,把那傲来国的武器军械搬了个底儿掉。悟空踏上筋斗云,使出御风术,把那狂风卷着小猴并武器,一起送到花果山去。

 

花果山的猴子们刚刚操练完毕,正在空地玩耍,忽见一阵狂风吹来,风中丫丫叉叉的似乎卷着无数沙石。猴子们经了混世魔王之祸,早已变成惊弓之鸟,见了飞沙走石,无不吓得赶紧躲到洞里去了。悟空看见心中暗笑,便按落云头,息了云雾,止了狂风,收了毫毛,只听得“哐啷”一阵巨响,把那无数兵器乱堆在山前。悟空大叫:“小的们!都来领兵器了!”

 

众猴探头一看,发现是大王回来了,便叽叽喳喳争先跑过来,免不得先问了悟空如何拿到这么多兵器。悟空把前事说了一遍,众猴自是顶礼膜拜,谢过大王之后,就飞奔去开始抢夺趁手兵器,闹哄哄折腾了一天才罢。

 

次日,猴王下令造了旌旗、兵符、锣鼓、阵仗等物,排好营盘后集合分派,共计四万七千多猴兵,个个刀枪闪亮,衣甲鲜明,军威煊赫。

 

此事早惊动了满山怪兽,都是些狼虫虎豹、獐鹿猕狐、狮象熊牛、猪羊狗獾之类,共有七十二洞妖王,各自带着随从的小妖,都来拜猴王为尊,奉悟空为花果山之主。有的献金鼓彩旗,有的献盔甲兵器,有随着猴兵每日操练的,有奉了命令随节征粮的,每年纳贡,四时点卯,把整座花果山打造成一座铁桶金城。

 


 

悟空春风得意,不免心下不足,一日阅兵,对妖王们笑道:“这军威一日盛过一日,孩儿们都也装备齐全了。只是我这做大王的,却只有一把从那泼皮魔王那里捡回来的板刀,毫无高端大气之象,让我甚是不快!你们也都见多识广,知道哪里能寻来一件神兵利器吗?”

 

妖王们耸肩摊手,都没什么主意,却仍是那深通地理的通背老猿上前说道:“大王已是神仙,凡间的兵器当然不堪使用了。我知道个地方必有神兵利器,只是不知大王能出入水中吗?”

 

悟空一听大笑道:“我有七十二般变化的神通,又有来去无踪的筋斗云,别说是水中,就是上天入地,金石火海,我哪里去不得?”

 

老猴鼓掌称颂道:“大王神通广大,这就好办了!我们这铁板桥下的水,直通东海龙宫。一向听说这龙宫里珍奇异宝无所不有,大王既然去得了水中,何不去东海龙宫找那老龙王索要一件称心的兵器,岂不强过凡间的器械?”

 


 

悟空大喜,连声称赞道:“没错,没错,我也一向听说龙宫多宝,怎么却一下子忘记了他了?你们且先在这儿吃酒戏耍,我这就拜访一下咱们的老邻居去!”话音未落,众猴只觉眼前一花,猴王早已去得远了。

 

(本文节选自《大圣心猿》第六回:灭心魔扫除混世,整妖兵自成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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