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如期而至。一早起床,透过窗户向外看,到处都是洁白的。室外的冷,冻得了我人,冻不住我跳动的心,我要出去到雪中走走。
我绕湖走一圈,又走一圈,有父亲带孩子打雪仗砸得满身是雪点,发出欢乐笑声的;有母亲同孩子堆雪人,把红辣椒镶在雪人脸上做鼻子,再把自己的红围巾系在雪人脖子上的;有用三角架架着相机,换镜头,调光圈,静静地选景,屏住呼吸拍摄静物雪景的;有简单粗暴直接就把手机藏在腊梅花枝后,偷看并记录梅花芬芳岁月的;有哈着气慢跑运动的…… 我一边走,一边想——这个雪是怎么形成的呢?光有水蒸气、温度、水汽的浓度行吗?不行,还需要“凝结核”(凝结核,一般指悬浮在空中很微小的固体微粒,如海盐、硫酸、氮和其它一些化学物质的微粒,吸水性较强),水汽才能结晶,当不断结晶后的雪花重量大于空气的浮力后,才开始纷纷扬扬的落下,湿润大地,净化空气,给作物施肥,保暖越冬,清除病虫害,让大自然休养生息!噢!雪花的美丽不是随随便便来的,要有“核”,要有每一度的累积,当临界点到来时,一切,看似五彩缤纷,是多少的合力、纠缠和爱,才有这一朵花带着千万朵花洒在人间! 下午,我来到江边,雪已提前走了一部分。我沿江堤岸边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江面上,来往的大船多,各行其道,“突突突”声传过来的是一艘小船,快速的靠岸,又快速的走,船头一人站立,船尾一人掌舵。江边还有一位垂钓者,寒风,雪,专业,专心,专注,这孤独是他一个人独自的狂欢吗?步道边、栈桥上的座椅,空空的,静静的,却又是特别温馨的。 我一边走,一边想。 江堤步道每隔150米就有一个提示牌,提醒步行有氧运动对健身的益处,尤其是在江边,满眼都是景,步行、慢跑都有益,就是坐下来,吹吹江风,看看奔腾不息滚滚向东的长江水,也是惬意的。柏油铺就的步道上没有雪,来回走过的脚步也不见足迹。我就这么走着,看着,想着,感觉后背微微出汗了。 天空渐渐暗了下来,我得准备回去,但心有不甘。 雪没有继续下,我希望再来一场雪,一场大雪,我在雪中,让雪花落在我的头上,花白花白。我一张口,一伸舌头,自然就有雪花滑入口中,停在舌头上,一颗一颗堆起来,我要尝尝雪的味道。我要让雪花码在眉尖,厚厚的,搭成屋檐飞角,化雪时的,冰凌挂在眉头上。我再让雪花从我的面颊滑过,落在吹弹永不破的肌肤上,温暖湿润填平刻满岁月沟壑的脸。我让一片两片晶莹剔透的雪冰晶沾在我的睫毛上,我一眨眼,雪冰晶都在跳动,反衬我的双眸漆黑通透灵动。我赤身躺在雪地上,让厚厚的大雪把我覆盖,我美美的睡一宿,睡到自然醒。待我醒来时,我再轻轻的吹一口气,雪轻轻飘动起来。我伸个懒腰起身,站起来活动筋骨一转身,再转身,犹如《天鹅湖》的“挥鞭转”,一口气32个单腿立地旋转,接着是64、128、256……连续不停地旋转,带着整过雪的世界都舞动起来了,漫天飞舞,漫天飞舞,天地之间一片白! 我在雪天怼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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