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们都因对方而疯狂, 只有不祥的黑暗为我们照明, 一条条沟渠在喃喃低语, 石竹花散发着亚洲的气息。 我们穿过这座异乡的城市, 穿过如烟的歌声和子夜的暑热―― 巨蛇星座下的两个人, 谁也不敢看上对方一眼。 这可能是伊斯坦布尔甚或是巴格达, 但是,唉!却非华沙,也并非列宁格勒, 而这种痛苦的差异令人窒息, 就像遭到遗弃的空气。 恍惚觉得:世纪也在身旁迈步, 一只无形的手击打着铃鼓, 那些鼓声就如同秘密的暗号, 在黑暗中围绕我们旋转。 我和你,在神秘的夜雾里, 仿佛走在无主的大地上, 可月亮像一只土耳其的钻石小舟, 突然闪现在相会即离别的上空。 在你那个我一无所知的命运里, 倘若那晚倒回,重返你身旁, 你就会知道,这神圣的一刻 已经走进了某个人的梦乡。 1942.5-1959.12.1改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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