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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那些年——海棠依旧

 查无此人zp 2019-01-24

昆明医学院的校园,海棠树为主。三月的校园,是海棠花的世界,粉的、红的、盛开的、含苞待放的,姿态各异,落英缤纷。

学生宿舍集中,共四栋。1栋、2栋住女生,3栋、4栋住男生。我1991年从镇雄一中保送入医学院医疗系,住4栋301。

我们宿舍七位同学,一住四年不挪窝,第五年实习期间搬出去,实习完后又搬回301住在一起,直至毕业。大家成天在一起,乐数晨夕,堪称知己。

此室住的七位都头脑聪慧,谈吐诙谐,骨子里内秀,属于至情至性之人。毕业二十三年了,今天讲讲我们4栋301宿舍一些无伤大雅的隐私,以此深深怀念我们一起奋斗、一起忍耐、一起消磨过的那段青春岁月。下面提到的人和事,并不在于为具体的人树碑立传,且当作假语村言。

阿毛乃昆明人,1米7左右,体格匀称,西装革履,裤线笔直,眯眼的同时咧嘴一笑。晚上坐在床上,头戴耳机,唧唧复唧唧学外语。女同学芮来宿舍找阿毛,一副“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的样子,芮一往情深、痴情地喜欢着阿毛。阿毛的床铺上方张贴钟楚红的剧照,有段时间迷恋一位范姓小师妹,我们用《围城》里“范小姐”呼之。因阿毛得陇望蜀的喜欢钟楚红、范小姐,我们把芮和阿毛的爱情归结为痴情女与负心郎式。

夏、赵二人来自曲靖,都是肉极瓷实的。老夏刻苦学习,刻苦锻炼,逢考必捷。赵烟瘾大,弹吉他,像个忧郁王子。91年冬昆明下大雪,春城晚报以“银装裹春城,春城更妖艳”报道,我衣服单薄,赵给了我一件毛衣御寒。夏、赵二位下棋每每吵闹、吵过之后,继续切磋,有次为悔棋之事在门旮旮处动了手,我打水回来门都推不开。工作后下棋,也无当年感觉,思之不已也。

老袁矮小精壮,大脑门、小眼睛,吃饭必添碗。双手托饭缸底,仰起脸伸出舌,先沿着缸沿舔一圈,指关节灵便自如地转动着口缸,舌头“吧唧,吧唧”把壁上残留的饭粒菜屑全部扫荡,加开水,一口喝尽,比水洗过干净。老袁家住安宁,座驾乃一辆载重单车。一天早晨,天未亮,老夏借老袁单车,御驾亲征到火车站接人。学校大门未开,老夏扛车翻门时,不小心把车轴弄坏。傍晚,在宿舍楼下的单车棚,老袁和老夏用酒精炉子加热车轴,以热胀冷缩之原理修车。两位脸弄得黑不溜秋,最终也没有把车修好,阿毛说活像山西挖碳的。老袁周日返校,必带一大罐咸菜到宿舍共同分享,最多的乃云南十八怪之蚂蚱也是肉。老袁单相思式的喜欢隔壁宿舍老马的同乡,老马同乡娇小,相貌清丽。临近毕业,96年6月16日晚,大雨滂沱,老袁装模作样去图书馆看书,挨挨擦擦地坐到心仪的女孩旁边,把纸条推到其桌旁,到楼底等了一晚上未果。正如《神雕侠侣》说的:“如果你深深爱着的人,却深深地爱上了别人,有什么法子?” 之后几天,老袁不舍昼夜练“香功”,有股仙气。

小凤来自楚雄,是我们大班的潘安,眉清目秀,皮肤白里透红,谈话轻言细语。

舍友中,我同陈在一起的时间多。他教会我如何洗被子、洗衣服。同他在一起看周星驰的系列剧,在游戏室看他玩游戏,分享他的压缩饼干,陪他去昆明大学找一位陶姓女生。民族学院有位女生喜欢陈,信中含羞带怨地倾诉了对他的爱慕,大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的勇气。可他老先生神情倨傲,不置可否。

周末,除了去图书馆抢座位,在通宵教室正襟危坐、集体苦读外,我们宿舍棋牌活动多。不像其它宿舍的正人君子,喜欢组团看通宵录像,回来绘声绘色讲某些女生也看黄色录像的。我们宿舍打牌除了老袁牌技臭,其他六位自由组合都是最佳搭档。来我们宿舍切磋牌技的,均输多赢少。不久前,与来自攀枝花的李同学通电话,他吹嘘下棋甘拜下风,打牌他水平高。真乃大言不惭,他的同事放射科主任王同学都不敢吹这种牛。也许是时间长的缘故,他记不得当年输了一次一次钻桌底,忘记输牌、罚喝的水多后,膀胱涨得难受的滋味。李同学的川妹子女朋友,高高大大、漂漂亮亮,但毕业后小子抛弃糟糠,在昆明另起炉灶。看来李同学不是耙耳朵,只是记性差些。

以上诸事,实在是一宗宗可录入《医林外史》的“珍贵史料”。我之所以不惮其烦地缕写出来,用意是在告诉做了主任,教授的男女诸同学,聚会时不要背后说老申坏话,你们的小辫子被我捏着呢。

二十多年了,常常做梦梦见学生时代的人和事,梦见医学院的一院海棠。前几年经过昆明医学院旧址看了看,全都变了样,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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