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

困/拾字君

2019-01-27 03:17:57大公报

　　拾字君刚刚看完《地下城》，一本由普立兹奖得主凯瑟琳．布所写的，关於贫困的苦难之书。书中的故事，发生在一个叫做安纳瓦迪的贫民窟，它位於印度的“国际都会”孟买郊外，紧邻光鲜靓丽的机场、富丽堂皇的五星级酒店，被污水湖、垃圾场环绕。贫民窟居民的日常，是垃圾和盗窃，是索贿和殴打，是疾病和死亡。

　　“在安纳瓦迪，财富不是来自人们做了事或做得多好，而是来自他们避开了多少意外和灾难。”如果说“贫”是贫民窟居民的经济状况，那麼“困”就是他们的人生概括。即使他们中有一些尚且憧憬未来，努力改变自己命运的人，也如同身处一个避无可避的漩涡，或是被嫉妒的邻居，或是被腐败的官员，或是被兇猛的疾病所拉扯，最终沉沦下去，即使侥幸没有丢掉性命，也会麻木在贫中，“困”在贫中，成为一具行尸走肉。

　　“困”字，木在口中，造字本意是中间的树木被外面的砌石圈死，生长受阻。《说文解字註》中说“困之本义为止而不过”。安纳瓦迪的人们，就生活在一种“止而不过”，从看不到希望，到放弃希望的愁云惨雾之中。

　　前段时间，网络上流行一句自嘲“贫穷限制了我的想像”，大致是说普罗大众无法想像真正富裕阶层的奢华生活。而《地下城》给拾字君的感觉是“温饱限制了我们的想像”，虽然并非大富大贵，但生活在香港的我们至少衣食无忧，而这种习以为常的温饱似乎与生俱来，以至我们觉得一切都理所当然，使得我们无法想像真正的贫与困，当《地下城》将印度贫民窟的日常生活状态展现在我们眼前时，才会那麼“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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