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物 第一次看到任大庆的山水画,便被画中充斥的清新古意所吸引。
画风不是雄浑豪放那一路,却极尽秀美。 一叶扁舟、几行飞鸟、晓风残月,江南的氤氲气质尽显,还略带着佛家的一丝禅意。
就连南艺也在他的笔下蒙了层缥缈虚幻的美。
这是70后画家任大庆笔下的世界。 任大庆,江苏扬州人。先后毕业于苏州工艺美术学校和南京艺术学院,师从周积寅教授。现为南艺人文学院文物鉴赏与修复系主任,南京市青年美术家协会副主席。
17岁时开始学习素描色彩的他,第二年以高分考入苏州工艺美术学校学习。
在苏州上学时,任大庆算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不仅是市级三好生,还弹得一手好古典吉他,同时也是校足球队的右边卫、校武术队太极组教练。 不过,后来都放弃了。因为想更加投入到绘画中去。“生命如此有限,要集中精力去做一件事。”
从苏州工艺美术学校毕业后,任大庆来到南艺学习中国画。期间他认识到,绘画比拼到最后,不是拼技法而是拼人,要注重画外功夫的积累,而读书是最好的途径。 1999年,国家文物总局联合南艺合办了美术考古研究生课程班,任大庆在班上结识了他的良师:周积寅教授。
也是从这时开始,任大庆真正深入地了解到什么是中国画论。课余时间,他拿着周积寅教授开的书单到各大书店找书;有问题便课下向老师讨教,跟着周老师的博士生学习也是常事。 后来在周积寅教授的建议下,任大庆报考中国画论专业的全日制研究生。硕士读完不过瘾,他又继续攻读南艺美术学博士学位。
研究理论的同时,任大庆不忘对自己画技的锤炼。 导师周积寅曾评价他的画:“观其画,既像古人,又不像古人,而是像自己。”这主要得益于他对宋元名家的大量临摹和钻研,让他具备了扎实的笔墨基本功。
同时,任大庆注重写生。他在对景写生时,并非将大自然景物照搬,而是在讲究章法的同时,对描绘对象加以剪裁、取舍和加工,从而做到形神、情景、意境的统一。 呈现在画面中,即他所画的山水比自然山水更加集中、简练,愈发秀美。
这些年里,任大庆写生完全进入一种忘我的状态。 他经常天一亮就画,画到日落西山。不管天气多么高温、寒冷,始终不忘。甚至有一次大年三十还出门写生,晚上差点忘了回家吃年夜饭。
任大庆写生足迹甚广,从画作看,遍布中国的名山大川,以及日本、韩国、柬埔寨、意大利、英国等地。 来看两张他的写生作品:
庞贝写生 每去往一个地方,任大庆除了用画笔记录风景,更多是去往当地美术博物馆参观。用他的话来说: “艺术无国界,大师之作能让我学到很多,我常常是早上进去,晚上出来,第二天再去。”
就这样,连续多年的读书和创作,使任大庆的画面整体格调有了一个新提升。他始终坚持现实主义的创作手法,兼工带写,创造独属于自己的艺术风格。
我很喜欢他的画面中所呈现出的干净、空灵,没有坚硬的线条,亦没有浓艳的色彩。几乎任何身份的人,都能从他的画中窥见出美感,这大概就是雅俗共赏吧。 在任大庆的画里,你会发现他对树是情有独钟。
几乎每张画上都能见到树的身影,绰约多姿,不尽相同。每一个细微之处都刻画得细腻用心。
这要源于他学画时,老师说的一句话:“画人难画手,画树难画柳。”这时他就动了画柳树的念头。“我就从最难的东西攻,看能不能攻下来。” 当时,任大庆被分配到瘦西湖工作。瘦西湖多柳树,为他提供了大量素材。他每天不断观察思考,一有空就拿出本子写生,逐渐画出了门道,也得到了更多人的认可。
事实上,画树和任大庆的成长经历也分不开。任大庆出生在扬州,学在苏州和南京,后又在南京工作。所接触到的多是青砖黛瓦,柳烟花雾这一景象,这也在一定基础上影响了任大庆的创作。 他的作品中高山大川的壮阔风景创作较少,多得是轻烟袅袅、空洲沙渚这种秀美之景。而这也是任大庆所爱的,他喜欢江南烟雨迷蒙的环境,“画自己身边的东西,更能打动别人。”
当然,山川大河的画作也不是没有,来看几张:
看任大庆的画中,你总能从中生出一点闲逸、淡泊的滋味。 古树、皎月、扁舟,以及笼罩在漫山遍野的水雾,都流露出一种天然的静谧之感。没有喧闹,有的只是心境的澄明随和,禅宗的超脱自在。
在生命的意义上,任大庆认为,作画是最好的修行方式,亦是渡己渡人的最好方式。 在他眼中:人肯定是要离开世界的,但自己的画能留在这个世界,何尝不是一种永生。
任大庆爱画画,纯粹而又热烈。他可以连续两天凌晨四点起床作画直到晚上十点收笔,也可以为画画放弃自己所喜爱的娱乐方式。 他总说人的生命非常有限,在如此有限的时间去做好一件事——画画,足矣。“我不希望等我老了之后,后悔把自己的经历分散开做了许多无用的事情。”
采访最后,我问任大庆老师:“您觉得绘画给您带来了什么?” 他的回答很简单:“愉悦的心情。即使生命重来一百次,我还是选择画画,愉人愉己。画画是太高兴的一件事了!”
最后,再分享几张任大庆老师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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