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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萨克族的马文化

 孤凤 2019-01-30

哈萨克族赛马曲 来自丝路传奇 02:17



哈萨克族以游牧生活为主。四大家畜——马、驼、牛、(绵)羊,是其重要的经济支柱。而作为“哈萨克人翅膀”的马,则是哈萨克族畜牧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也是哈萨克族生活中不可缺少的工具和伙伴。


古人认为马有预示天意的本领。早在远古,马就作为佐神之物存在了。在传说中马有佐神的功用,一方面人们认为马是神圣、聪明的动物,具有神性并崇拜马神。哈萨克人尊驯服马的罕巴尔为罕巴尔神。哈萨克人在培育和驯养马的时候要祈求罕巴尔神的恩惠。


哈萨克人性格粗犷、热情好客。他们对马情有独钟,爱马如命,视之为“最忠诚的朋友”。早在青铜器时代,人们就在匕首上雕刻马的形象作为装饰;在铁器时代初期,墓葬时流行用马陪葬,在哈萨克斯坦境内曾发现大量“马崇拜”的历史文物。



人类历史上第一个征服驯化了马的民族,是哈萨克族


他们的祖先乌孙人是亚欧草原通道上的杰出民族。驯养马改变了人类的历史,影响从到农业的运输系统到战斗的每件事物。哈萨克族相马术(哈萨克马)是生活在草原牧区的哈萨克族牧民世代相传的独特相马技能。


早在公元前6000-7000年哈萨克族的先民塞种人就开始了驯养马匹。公元前2世纪,生活在伊犁河和七河流域的主要是乌孙人,他们融合原居住在这里的塞种人和月氏人,成为哈萨克人的先祖。中国史书称这一部落联盟为乌孙国。张骞出使西域曾到过此地,并同乌孙国建立了联系。中国西汉细君公主和解忧公主先后远嫁乌孙王,相互联姻结好。



《史记》记载:“乌孙以千匹马聘汉女,汉遣女江都翁主”。《前汉书》称乌孙马为“西极马”或“天马”,与“大宛马”相媲美。据考证乌孙马即今哈萨克马的前身。乌孙马的大量引进,无疑加强和巩固了汉朝的军事、生产和交通运输等综合实力。


汉武帝得到乌孙马后,即兴题书:“天马行空”。后来,汉武帝又得到比乌孙马更加强壮的大宛马,于是又将“天马”的美称授予大宛马,而将乌孙马改称为“西极马”(现在的伊犁马),并作《西极天马歌》云:“天马徕兮从西极,经万里兮归有德……”千古传为佳话。李白曾为乌孙马作《天马歌》:“腾昆仑,历西极,四足无一蹶。”可见当时的乌孙马风驰电掣,是何等神骏!天马、血汗马是伊犁马的前身。



最新研究表明,人类最早驯养野马的人来自中亚地区,该地区的草原牧民早在5500年前就已经开始驯养马匹。自20世纪90年代起,在哈萨克斯坦北部一个名为波泰的小村庄中,不断出土马类遗骨,而这个地区早在公元前3700年到公元前3100年间已经开始有人居住。


通过对这些马骨、牙齿以及陶器碎片进行分析后,考古学家们发现,当时的波泰人已经学会驯养马匹。据法新社报道,在哈萨克斯坦北部的古波太文化遗址上发现的证据显示,古波太人早在公元前3500年就开始了养马和骑马活动。在所发现的证据中还找到了用于盛马奶的破损的容器以及马奶的残迹,它也证明了古波太人饮用马奶。



据史料记载,哈萨克曾是东西方文化交流的纽带与桥梁。在12世纪由中国通向西方,途经锡河流域和哈萨克南部的丝绸之路商道就已经形成。


从16世纪下半叶开始,以“丝绸换马匹”的经贸往来焕发生机,重现了大漠孤烟中“驼铃声声,马蹄阵阵”的独特风景。


著名画家郎世宁的《哈萨克贡马图》,描绘了哈萨克使者向清朝乾隆赠送骏马的情形。这幅画现收藏于法国巴黎吉美东方艺术博物馆。众所周知的“丝绸之路”,哈萨克人更愿意称为“马之路”。马在历史上是极重要的军备物资,在东西交流方面也十分重要。



马是哈萨克族民族的生命,是物质及精神的支柱,体现出哈萨克民族与自然的关系。哈萨克族的传统体育活动有马上摔跤、赛马、赛走马、叼羊、姑娘追、马上拾银、马上摔跤、马上射箭等,马背上的精彩活动,展现了这个“马背上的民族”的万种风情。


几乎所有节日的重大活动,都必然有马的参与,因为对他们来说没有马“参与”的任何重大活动都会变得索然无味。即使是在喧嚣的都市,马也是一些重要庆祝活动的“主角”。比如在北京奥运会火炬在哈萨克斯坦前首都阿拉木图传递时,最吸引人的一段就是火炬手骑马传递。


如今,哈萨克人虽说从马背走了下来,过上了现代城市人的定居生活,但他们的爱马情结却没有改变,因为他们对马的这种热爱是深入到骨子里。


哈萨克斯坦人却并不忌讳吃马肉,并且马肉也是当地人日常生活和节日餐桌上不可或缺的一道美食。其实,爱马与吃马肉并不矛盾,游牧生活方式深刻地影响了其饮食习惯,马肉和羊肉是他们最好的能量补给。



马是牧人的翅膀,马具是牧人的脸。马具是哈萨克人财富、身份和荣誉的象征,他们对马具有着无比的挚爱。哈萨克族人尤其对马鞍特别重视。


马鞍男女有别,大致可分为三类:木制雕刻漆画鞍、木制包皮铆钉鞍和木制包皮烤花鞍。不论哪种马鞍,上面都布满了线条优美、色彩艳丽的装饰图案。用铜钉排列组成的图案花纹,闪闪发光,光彩夺目。


马褡子则用自制的毛线手工编织而成,上面用不同的色线编织着各种各样的图案,朴素大方、结构严谨、丝条均匀,大都是几何纹样,配以色彩协调的粗犷线条。在色彩处理上往往使用强烈的对比色,以鲜明地体现哈萨克牧民的艺术爱好和审美情趣。


哈萨克族金银匠手艺也相当精巧。他们常常用金、银、铜和宝石、玛瑙装嵌在马鞍、马衔、马镫带上,设计出各种赏心悦目的图案。


马鞍就是骏马的衣裳,骏马的“西装革履”,标志着马的身份和血统,而对于哈萨克骑手来说,拥有一匹好马和相应的马具,又象征着骑手的身份和地位,这相当于城里人装饰齐全的爱车。马具在牧民的游牧生活中占据着如此重要的地位,而那些散落在乡间制作马具的匠人就更值得他们尊敬。



在数量浩瀚、色彩斑斓的哈萨克族民间文学中,对于马有着多姿多彩的生动描绘,骏马则有超凡的智慧和神力。马踏大地,灰尘飞扬弥漫,其威势犹如雷霆万钧之力,不可阻拦。


哈萨克史诗中的马形象都具神奇色彩。它们能飞、能变、能语、能为英雄出谋划策、未卜先知、救助英雄,这一切都表现出了它的神性。从某种意义上说,英雄与骏马成为一个相互依赖的完整的统一体。人和马的和谐,甚至超越了人与人的关系。



以家畜为话题的哈萨克族谚语中有关马的谚语数量最多,所反映的内容广泛而深刻哈萨克谚语中有“歌和马是哈萨克的两支翅膀”、“马是牧人的翅膀,马具是牧人的脸”“ 马是人的翅膀,饭是人的力量”、“马是万蓄之王”、“好马出马驹,英雄出少年好人不脱离人民,好马不离开故土等谚语。


在长期的生产生活中,哈萨克人民由于对马格外青睐,所以对马的习性、品格、价值了解得很透彻,创造了许多表现马及与马有关的词语。哈萨克语中关于马的年龄、性别、声音、动作的词语很多。


的说法非常细,例如一岁的马驹是一种说法,;两岁的是另一种说法,三岁的公马又是一种说法。从一岁到二十四岁都有不同的专用词汇来表示。哈萨克语词汇中有不少动植物、昆虫、天体等称谓均与马有关。事实上与马有关的词汇在丰富性、使用频率和语言的渗透性等方面都要高于其他动物。



哈萨克人能歌善舞,民歌丰富多彩。其中与马有关的民歌就有千百首。他们通过民歌来歌颂马的功绩,赞美马的毛色,赞美马与人的亲密关系,形容马奔跑的速度与姿态,感谢马给予哈萨克人的恩惠。


哈萨克族音乐中也体现了对马的挚爱之情。哈萨克乐器霍布孜的弓弦则是用马鬃、马尾做成的。霍布孜能弹奏出马的嘶、鸣、叹、哀等各种声音。哈萨克舞蹈中的许多动作均来源于马或与马有关。


卡拉角勒哈是哈萨克族最具代表性的民间舞蹈,卡拉角勒哈是哈萨克语,意为“黑色的走马”。 “黑走马”更是马中尤物,它形象剽悍雄壮,通体黑亮,走时步伐平稳有力,姿势优美,蹄声犹如铿锵的鼓点。骑上黑走马,犹如进入一种艺术境界,人在舞,马亦在舞。由此而形成了以卡拉角勒哈命名的民间舞蹈和同名乐曲。



哈萨克人是“世界上骑马最多的人”,无论男女老少,他们都会骑马, 小孩刚刚学会走路,就开始学习骑马, 5岁的哈萨克男孩要举行“上马礼”。对哈萨克男人来说,跨上马背是件重要的大事。几乎每个哈萨克斯坦人都必须配一匹马,并且良种马的多少,也成了衡量一个家庭富足和希望的标志。


马也是一些重要庆祝活动的“主角”。北京奥运会火炬在哈萨克斯坦前首都阿拉木图传递时,最吸引人的一段就是火炬手骑马传递。



马是聪明的动物,也是很重感情的动物,这种感情不仅维系着马的家庭,也深深地影响着牧马人,牧马人也同样深爱着马,并得到马的回报。


哈萨克人对马的真挚感情,会用最美丽、最亲切的语言编织出优美的颂歌来歌唱马。公元16世纪初的哈萨克汗国首领哈斯木汗曾说过:“我是草原上的人,财物礼仪一无所有,最有价值的就是马群,最好的食物就是马肉,最可口的饮料就是马奶,我主要的消遣就是检阅我的马群”

哈萨克斯坦的国徽中央是哈萨克人的传统毛毡帐篷图案,两侧则为雄健的飞马。


马不仅伴哈萨克人征服了大自然,也养育了哈萨克人,更创造了哈萨克族的历史。


钟情马、崇尚马、赞誉马,是哈萨克人源远流长的特有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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