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博客自传（9—0177） 博客自传持续连载中 93.女儿长镜
从结婚开始放下手中记录生活的笔到再次重新拿起来就有十多年时间，而这一段又恰恰是我从有女儿到女儿长大的时期自然就错过很多关于女儿的真实和美妙，现在想想也实在可惜和辜负喜欢写字这样的自诩认定和吹嘘力量因此，只能记记女儿的片段。
那次是一个年根子底我记得，我领着女儿在人少的地方闲逛在远处看热闹在老城区看繁华在街边跟小贩讨论商场里的价格货品，那条街就是现在拓宽以后最商业的熙熙攘攘中心两边有商城当街挖沟变地下商业街但，那会儿街两边还有小贩在卖对联买福字卖粒高卖麦芽糖卖鼓荡子卖面人卖糖画卖风车卖元宵买蹦跶猴卖猫头鞋等等凡是用来过年喜庆吉祥之用而平时又不多见之耍物吃哒门和小玩意儿哄孩子都有买卖，城管还没下生以后的起初几年在那几天也会适应民俗开放管理权积点阴德。我带着女儿转三转四就进到街边的戏剧店看稀罕别说女儿，这样的店面我也没进来过都是路过看一眼就好像多熟悉其实很多商品都没有近距离仔细瞧，大铜锣大花鼓髯口戏袍凤冠霞帔龙驹凤辇旱船高跷牵毛驴耍狮包大头娃娃一大套，这些东西都是见过看过没有摸过因此，女儿也看得很高兴我就问，我给你买个大头娃娃怎么样女儿就说好，我问女儿你想要只猪八戒还是唐僧还是孙悟空我想给你买个猴子玩，女儿说那就买个猴子玩。其实我有问过价格伙计说：这东西一般都是单位来买而且一买一套，个人买给孩子玩的还没见过他说：十五元一个。其实我的本意是想借着孙悟空的本领启发女儿鼓励女儿让女儿活泼些聪明些勇敢些可谁知，一个女孩家跟个猴子能学什么好因此，从小不懂女人的我自然也不懂女儿就没玩过几次。
因为父母那会儿就有时间给我们照看女儿但我还是给女儿编制了一个教育计划，上一年幼儿园再上一年学前班毕业正好六岁上小学。记得女儿在幼儿园有过庆祝六一儿童节的演出，老师让孩子回家叫上爸爸妈妈一起来看节目我就与媳妇一起去过。记得那天的天气还真不错算得上是阳光明媚风和日丽我们在院子里站着，全园的小朋友在老师们的喊声中很听话，一个班级一个班级的演出很秩序，节目有集体蹦集体跳集体操集体舞集体唱集体诵等等很精彩，印象中我有记得好像我女儿也有参加演出在一群孩子队伍的边上很认真跳的很起劲但从那次开始我就发现我的脸盲症很明显越来越不像有些人，谁也看不见就看见自己的孩子自己的人。我记得那天那些孩子们演出完毕并没有直接解散说是还要上课，我的女儿也没有因此就从集体里私自跑出来跟我来个拥抱给我发个金牌因此，我也失去了跟女儿祝贺演出成功给女儿献花的机会而不像有的孩子们还没卸妆也没换演出服就牵着爸爸妈妈的手，一头钻进公家派来的车里一起欢庆胜利说着为何他被安排在演出队伍中间靠前的秘密不过，我们在幼儿园放学时把女儿接回家也有庆祝六一儿童的礼物而且每一次，都有爸爸妈妈和爷爷奶奶的心意送女儿。
搬到拆迁楼以后我记得女儿恰好应该上学前班的样子但，这回儿就没有人再按时接送女儿回家但我女儿的适应能力很强啊而且，学校就在小区间隔两栋楼的距离也就是我小时候的学校还在那里只是把名字改了改把平房改成了楼房，只要过一条小区马路就行因此，我女儿从此就踏上了独自的求学的路小脖子上挂着开开家门的钥匙两把，那会儿有很多这样脖子上挂着钥匙放学独自回家的小孩子虽然有时间我也去接过我女儿，但多数是让她自己回家有时候我就在五楼的后阳台上看着女儿放学，一步一步往家走还把脖子上的钥匙甩起来现在都不想承认有过那个时代但，有时候就被她同学叫住，她在讲，我女儿就听她讲。
94.孩子聚会
独生子女这个基本国策使得我女儿没有严格意义上的姐姐哥哥弟弟妹妹而我，从结婚到女儿四五六岁的时间又几乎转变成了一个以家庭为中心而且还没有分家概念小家大家一个家国家就不想分家事实的人，或许因此我就开始幻想并付诸实施一个看上去有点浪漫的亲子计划在每年我女儿的生日这一天，把我的侄女侄子叫到我身边让这三个亲叔伯兄弟姐妹团聚一次因为，他们也是聚少离多而且父母给我女儿过完最后一个生日以后特别是现在又搬回了老家，孩子们的聚会就会因为上学啊家远啊以及大二哥能力和运气的互不服气而愈加分生因此，我就想以三叔的身份在亲情粘合方面给孩子们多点机会从而让我们老兄弟三人和妯娌们之间有增无减的亲情是学孩子们的传染，可以不可以我都想以爱之名试一试。
这样的想法在我还住平房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虽然每年的十一月底还没有放假但，我都会抽出时间去我侄女侄子的家里把他们接来我家而且，当然会准备一些菜饶。我记得三个孩子围坐在一起在我面前当起主角时候真把我忙的不亦乐乎乐淘淘，女儿也知道是自己生日当然也有主人的义务和角色她会招呼姐姐哥哥吃菜，也会招呼他们喝饮料还会听她的姐姐哥哥说事情也会跟着哈哈笑我就这样看着他们也不感觉麻烦而且，心里美滋滋的因为最后，我会加入到孩子们的中间与他们干杯也会起唱起生日歌。这样的聚会在平房至少有两次其实我是想一直办下去但，我的想法和孩子们的成长以及时空和他人的改变再想继续就会酿造出一个不可控的全方位果实我就住进了拆迁五楼好像是高级一些。
其实住进拆迁楼以后我是把孩子们的聚会更看重的想法因为，看上去条件好了一些孩子们也长大一些他们彼此的记忆和印象和感觉也相对多了一些而且，是非分辨能力也强一些听自己家大人的话也更加亲近主动一些我也更有经验而且敏感了一些。我记得在新搂把孩子们聚到一起时大嫂让侄女带来一只扒鸡我就有些敏感的好美出汗但，也没顾得多想想其中的奥妙就一只扒鸡而我，就是简单的想把孩子们聚到一起让他们多多感受一下兄弟姐妹的亲情和好感还有彼此的血缘关系而且，我有时间我不忙啊，我没有运气也不会拿时间去换更多的金钱啊，就让我做一些简单又不费力气的事情吧但是，当我来年又做这件事情时候却收到了大嫂让侄女拿来的五十元礼金，这下我心里开始不是滋味起来的感觉生生有汗，孩子们的生日聚会要变味的形状已经出现她们会怎么想啊，其实我是不会花太多的钱在孩子们的身上为了女儿的生日因为，三个小孩子聚在一起是最大的目标来这里又不是比赛而且，我想继续下去的原动力也仅限于加强孩子们之间对亲情的认知感和接受感再有，就是我看见我女儿跟她的姐姐和哥哥的那种融洽。而且事情并没有结束因为，事后侄子跟二嫂说了这件事像是在吹嘘又是在羡慕还没有演义很多少或是听者多心也不一定因为据说大嫂是看到侄子以后才决定让侄女带给我女儿的礼金这在二嫂心里，就有显摆财富的意思因此，二嫂后来见到我媳妇就一口咬定了说道：明年俺儿过生日我请，显什么能，上饭店。
其实我说过我不想比赛但事情最后的发展不是我的想法能够控制而且在简单也是不过就此推算起来，你想到饭店请他们三个孩子过生日聚会，不会是想要他们都带着礼金的吧。
后来就是次年，我就不想再把三个孩子们的聚会办下去的愿望一下子就彻底没有了欲望中的动力而我女儿的生日，从此也就没有了姐姐和哥哥的祝福而他们，也许根本当然是没有过的事肯定不会记得或是偶然间想起来因为，从那天起，我的侄女和侄子再也没有爬上我的五楼在我的家里见过我，而曾经的温暖团聚记忆也只有四次那么多我是永远不会忘。
95.侄女学画
大哥的人生哲学也或是价值观里一定有一条关于金钱的必须因为要在人之上但我简单的想法就会认为，一定是在人之上因为不知道谁是最后还有谁比你更惨除非你自己认为最惨但谁也不会傻成这样但大多数人又不会知道因此，才会有媒体这东西冒出来四处宣扬最悲惨和最幸福的人生案例也有瞎编充斥在人群中间平衡大众心理最后就把自己闹腾成了不可或缺的合法一员还得意洋洋因此，还在侄女很小时候有远见的大哥就开始用金钱为自己女儿铺路因为侄女的听力有些问题而且，为了生存下去不定要有生存技能不做工匠也要有艺术范可以填补一些无谓的遗憾对于自己的想象因此，让侄女学习画画就很不错而且此技艺在当时大行其道炫满整个社会角落而且是刚解决了温饱的一圈人但为了子女，就都在用金钱包装绘画使得其气息也泛泛出艺术金的颜色里透出一片光明的就业前景因此，儿童绘画班超前辉煌美术毕业生特权抢手画画老师们更加金贵因此，侄女有幸赶上这一波灿烂大潮没有任何问题有大哥的决定还有大哥的支出就一定有所造就所有收获也不怕艺术之外。
也或许大哥最爱指挥和发挥自己的绘画指导作用问题吧我是记得，小时候大哥也曾经指导过我的绘画那会儿都是偶然，我曾有过用玻璃纸铺在小人书上跟大哥学习自制幻灯的经历应该因此印象最深的是我自己涂鸦过一个平面老鹰被大哥发现他说很像但是不行，他给我的指导是绘画要学会造影投影因此，他把我的画贴在后窗的玻璃上教我站在床边看阳光移动给我的画作的造影和投影但最后终因技术难度太大不得不放弃我又没有知难而进的基因这一点特别不像谁也是因为，大哥就学什么会什么我记得他做过一个摆在桌子上带有四个首饰盒大小抽屉上面还可以放几本书的木头装置还用银粉漆粉饰过就很精致，大哥还是小提琴爱好者还是单位的锣鼓总指挥还写过一本完整的小说但，都是一样的父母我怎么就不行而且是，学什么也不行但是，大哥教自己的女儿我侄女怎么就行。
我记得那会儿琼瑶式恩爱盛行侄女特别爱读她的小说大哥二话没说，就买下了琼瑶据说全集满书橱都是我记得有次，我带着我女儿去大哥家玩女儿一看这么多就也开始喜欢琼瑶晃一下看了好几本书面皮最后走的时候，女儿就想带几本回家慢慢读我开始根本没感觉什么就拿了两本对大哥说，大哥也没有问题出在侄女脸上一点为难我也没有发现她还太小就太认真只是没有接收到任何信息这个假动作也太假不过，回家后第二天女儿一只手拿着书用另一只手的食指指着琼瑶的空白页面给我看，上面一个大红长方印章上说：私人藏书 概不外借。其实我看完没有感冒也没眨眼也没放屁心道：我又不是外人。只是后来没几天女儿自己就把两本琼瑶阿姨的书给他们送了回去而且，女儿的姐姐没有再问下这个亲叔伯妹妹还看不看，再看再拿等等的客气话其实侄女她不知道，我女儿说她一个字也没看。
据说侄女学画很认真而且据说，侄女开始就赢在了高起点上距离终点已近很近她不但在周六周日学也不单在补习班绘画班学也不仅仅是跟着一个老师学从学前班就开始没有中断过而且更狠的是，侄女不是每次交一个学费两个学费她，每个班次每个老师都是交双份学费因此还单独上课，大哥有次就说侄女是用金钱堆起来的这一身艺术细胞都是真金白银的打造也因此，侄女特别下功夫从来不走神从学前班到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考大学四年还进京进修都是专业的特别因此，侄女现在的画技了得，这真是奶功夫而且自己喜欢也是真的。
96.侄女手术
到底是工作重要还是孩子重要大嫂这女人有点不知里外看那些说工作重要的都是些什么人啊，不是有些头脸总是为了点什么才算个理由搬出来观众啊病人啊安全啊国家啊就他妈妈的不说是为了名和利因此，大嫂那阵子在单位总是奖金第一也有表扬而且流产也站在车床边上加工而侄女就在单位幼儿园里哭一点自觉性都没有害人害己，记得我与媳妇恋爱那阵子常来我这里过夜而大嫂就在单位里替我们小范围宣传很有面子的认真，还把我媳妇在单位的宿舍位置私自相授给外人然后用色咪咪的淫笑嘴角说明意思为此我们就感觉她不是不懂事而是故意的为此大哥还到我母亲面前气氛汹汹地说：本来他俩是俺的介绍人这倒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那怎么俺就成了不好的人。大哥也不想想也没时间想想而母亲也不知内情有次就问我们俩就说，母亲听完叹叹气说是有些不知里外啊而且特别是对孩子不知疼爱，小时候大哥去外地联系好医院是母亲陪着侄女在那里治疗她一次也没去看望过而这次，大哥决定在本地给侄女手术她也没意见。怎不去北上广深啊，不是有的是钱吗。
其实听力这毛病很不好治就算北上广深也没治而最好的结束都是助听器进口和国产两种因此，大哥请了熟人在我们当地最大最好的医院打听他们就很坚定说：在这里手术就行，没有问题。而大哥也因此给主治大夫塞了个很大的红包那会儿正好时兴这种方式手术没有一点客气的理所当然而且，那会儿正是大哥财运大发上升当红时候不差这点钱还买个安心而且，大哥给侄女彻底讲清楚了这次手术的过程风险和意义和信心他谈笑风生，笑对未来。
记得侄女手术那天大哥信心满满谁也不想来围观可是我不行，我感觉我必须在现场好像要见证侄女的奇迹发生凤凰涅槃一样期待因此，我是看着侄女瞅着大哥被推进手术室而且等着一直她平安回来才放心据说手术很顺利也很成功真是没有任何问题，看着侄女躺在病床上还没有苏醒的样子我握住侄女那双冰凉惨白的脚心想，都会过去的。
据说侄女要彻底完全苏醒如常要下午大哥就想请我们去吃午饭，我记得出来医院走在路上大哥有些精神十足热气高涨的表情同去的还有他的二连襟，我们一行三人一字排开冲冲向前我还是感觉有些吃力地紧跟而他们，轻松自在带着满身的豪气两边前后都没有人似的欣欣然但是，突然，一个老男人骑一辆人力三轮车也敢对我们进行缓慢的超越还距离太进也不看清楚我们的走姿雄赳摇摆而且还在不经意之一间间就有车上的一个东西一根绳子头一个塑料袋或是一个露在车外的软绵绵就搡了大哥的连襟一下这是我后来的猜想，就这点事再听那连襟大口说道问：你带咋，没长眼啊。大哥一听马上显示主人姿态跟着大声怒吼道：住下，砸你个这个。说完他们还相视一笑其实这一连串事件我只记得听到几句话就像他们的生活台词一样，再看那位骑三轮车的老男人跟没有反应没有听见真是目中无人目无一切他慢慢地倒替着双腿，一圈一圈比我们走得很快，他俩紧赶几步我也紧赶几步却始终没有追上也不知是本来就想放弃还是做样子给谁看我就想，你们追上又能怎么样。
侄女手术的结果正如主治大夫事前讲的一模一样没有任何问题，就是他们把侄女的耳朵从后面手术打开看了看又给缝合长好拆线出院完事，医生实习了经验练习了刀法收下了红包医院有了红利先富了一些精英创造了GDP养活了行业大哥花了钱安了心有了责任交待而侄女本人除去继续助听器以外，谁也不知道能说清楚侄女的现在状况与这次手术没有关系。
侄女出院以后我知道二哥一家也因此借机会给大哥家送去一千元慰问金作为再次友好结盟的借口而且，从此一大段时间，兄弟三人之间的关系就有了堪比三国模样的演义。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