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推荐我听《march with me》的时候,我正在看十三邀的最新一期,采访《人类简史》《未来简史》的作者赫拉利。 高音女声空旷清亮,正好可以中和思维的狂潮。 有一次书影会,主讲人分享的就是《未来简史》。记得里面有一些耸人的预言。 许知远延续着他尬聊的风格,在工作中不断暴露“为难”,也挺可贵的。 他不喜欢简化历史的方式,把它变成几个“重点”就被人理解完成。 诚然,对一些知识分子来说,非但不愿简化,反而想知晓全部的细节,洞悉所有的秘密。 历史不是为了总结,而是为了观察。 赫拉利经著名人士的推荐,已经成为必读畅销书。 许知远故意问,你觉得自己的理论有缺陷吗?是有几分挑衅的。 对面的受访人,眼神冷峻,然后以轻松的方式说: 如果有缺陷的话,我想我出版的时候已经修正过了。 对于简化历史,赫拉利说他必须这么做,否则500页是不可能写完全部东西的。为此,他保留了核心的观点。 中世纪历史学家的身份,为他提供了更丰富的角度,去观察当前和未来,尽管他一再表示不是预言家。 谈话自然转到当下和未来的智能化,历史总会惊人地相似吧,新的发明和发现会引发新的不平等。 不同的是,以往的发明发现是为了让人们控制外部世界,而智能是控制人类内部世界的力量。这种差别远远大于人类和尼安特人,甚至是和黑猩猩的差别。 这种论点,是否低估了人类精神的力量? 赫拉利承认,我们对于心灵和精神知之甚少,当智能高速发展的同时,结果会带来更多的精神问题。如同带来的环境问题一样崩溃。 有没有可能,精神比我们想象的,更有适应性? 受访者倒吸了一口气,精神是很有适应性。 人类的身体自石器时代以来已停止进化,但身体却可以上天入地,居住在现代社会,比任何生物都能适应不断更新的电子化。 同时,所有的新技术要求我们把自己的身体连接到通信系统,脱离自己的感官; 如果一个人感觉不到你主宰着身体,就感觉不到你对这个世界的反应。 而这,是现代人们产生疏离感和压力的首要原因。 在牛津攻读中世纪史,他是带着对宏观问题的思考的—— 我们在这个世界上做什么,生活的意义是什么,为什么世界上有那么多的苦难。 但随后意识到,在学术界无法真正地参与研究这些问题。 因为那里会强迫人研究更狭窄更专业化的问题。 直到获得终身教职的时候,他才有充分的自主去研究人性,未来这些命题。 其实现在不仅技术高速发达,信息,知识也常常席卷而来。 读一本书,认识一个作家,读两本书,认识一个作家,通过一段谈话,认识一个人,会发现: 人、事物、的复杂性,并不能通过三言两语(有限的词语和页数)得以判断和认清。 这其实也是生活好玩的地方,并不用像许知远那样总是苦着脸吧。 访问中,一段关于《塔木德经》的叙述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是犹太人思想集大成之作。 “你会发现当时是非常开放的,书中蕴含着广博的知识,他们没有把自己局限在犹太人自己的知识体系中,而是试着去理解所有的事情,因为生命是关于一切的”。 忽然觉得,它多么适合人类,现在和未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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