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征文别样的广东

 蒲公英读书 2019-01-31

本文参加了【背起行囊去旅行】有奖征文活动

印象中的广东只有城市和高楼,上网搜索,竟然看到广东也有古村,风格和我们说得太多的徽派建筑也不同,于是到了广东就一路去寻。


安静的大旗头古村


位于广东省佛山市三水区乐平镇内,镇名与家乡完全一样。

在此地已成家业的同学陪同,但他只知大概位置,好在到了三水区,很快就有指示。看到“乐平”二字,分外亲切,同学惊叹他在此多年竟是第一次知道。在一正大动手术的路段一问,车子转个弯就到了,有门楼,却无任何字,只左边写了行字“参观古村票价10元”,走进去也不见有人售票。

该古村建筑群清末广东水师提督郑绍忠归乡省亲时所建,进去处就是郑氏宗祠,因急于看古村面貌和“锅耳”,,我几乎没注意就从旁边的门洞走进了古村。

青石板巷道,两边青砖古屋,全部是“硬山顶锅耳式,风火山墙”建筑风格。据说这“锅耳”还很有来历,锅耳屋屋顶两边设计成锅耳状,造型象征官帽两耳,不但表明屋主知书达理,而且较为富有,有“独占鳌头”之寓意,据说过去只有拥有功名的人才能建。

村中空无一人,只有我们在这里寻寻觅觅,后在一老屋中才遇见两位也是来寻古的游客。这里离佛山不远,感觉刚从车水马龙的喧闹中走出,竟然就来到了一个如此安静,如此古朴的地方,简直有恍若隔世之感。

我们在古巷穿行,走进一栋栋古屋。里面结构布局基本一致。无论从哪边进去都是厨房,出厨房到院子,院子不大,对面墙上多有天官赐福的砖雕,有的已被毁坏,只留下一个痕迹,还有人家用一块写着同样字的匾额代替,有的还另有精美的花草图案雕刻。院子另边也是厨房,且每家都有两个灶台,多并列在厨房中,有的是一边厨房一个——我们一直不解,有同事开玩笑猜是因为有妻妾,我猜是儿子长大后分灶吃饭,后在开平自力村,问一老妇才验证了我的猜测。

回来上网查广东民居典型三间两廊:所有的屋子结构布局都大抵相同,院落坐东向西,东面三间屋,中间用木板屏风分割成前堂和卧室,西面中间有一小天井,南北两侧各有一厨房和门廊。——敢情那院子是小天井,这和徽派建筑的“天井”不太同。

我们在古巷古屋中穿行,除了那两位端着相机的游客,再没有见到一个人,有的屋子门口还贴有新鲜的对联,但很多房子里面都让人感觉是久无人居,有的院墙已经杂草丛生,有的屋子里的物品也破旧不堪,甚至散发出一种刺鼻的霉味……

村里的人都哪里去了呢?最后终于转出去,看到了完全不同风格的房屋,也开始看到了人,而且很快看到了人群,才明白古村居民原来整体搬迁了。很多人聚集在一棵大树底下,仔细看这树,树根和枝干都盘根错节,猜得应是岭南多见的大榕树,想起小学课本上那篇《故乡的榕树》,今日幸见。也终于看到了关于大旗头古村的简介资料,为广东省文物保护单位,建筑群确实基本保存完好,整体搬迁也可见其保护力度,但其中荒芜情形让人感叹,作为旅游景点各种设施更是很不完善。

此处也有一个门洞,走进去发现多为家庙祠堂,房子要高大宽敞许多,一个家庙门口挂了国家历史文化名村的牌子。最后走进进来处的郑氏宗祠,里面有郑绍忠和村子的简介,也是明显的锅耳风格,外面屋檐下有精美的雕刻,里面有一幅慈禧亲书的寿匾。

大旗头村古建成群,古迹众多,且离佛山很近,如果保护开发方式进一步改进,它将变得更加迷人。


中西合璧的开平碉楼


地图上看着有些远,佛山的同学也说挺远,导航上显示不太远,一百来公里。一路随着导航前行,佛开线转开阳线,下高速后就有个赤坎古镇指示,正是我搜到碉楼的两个具体地址之一,大喜,只是指示牌看上去一点也不正式。按指示转弯前行,路边有一老人在卖新鲜荔枝,下车购买顺便问路,不曾想连买荔枝都要用手笔划,老人的广东土话太难懂,而我们所谓的普通话他也听不懂,情急之下,热情的老人拿块小石子在地上给我们写:自力——这正是我搜到的另一个点——还写了立园、百合。继续前行,路边一个指示塘口自力,就先去自力村吧。

一进村子就看到了《让子弹飞》在此拍摄的大幅广告牌。

进门楼后一条与水泥道几乎平行的栈道,很快走到一个有点像广场的地方,左边几间平房建成了村史展览室。里面有图文及实物资料,详细介绍自力村历史尤其是碉楼形成历史和建筑特色,战乱,村民被卖到或者为找生路自愿去异国他乡做工,回来后兴建而成。

房子旁边就有一幢碉楼。从这碉楼旁边往前走就遇上几位中年妇女,一边主动向我们介绍,一边鼓动我们去她家餐馆吃中饭,在这看到了自力村的牌匾,抬眼望去,就看到了碉楼群,这里无疑是观自力碉楼一个绝好的位置,无怪拉客的村妇们也都集中在此。同事随其中一位去院子里抓了只鸡(地道农家饭,只可惜厨艺欠佳,硬说清蒸鸡不好吃,要炒,结果根本没味道),趁她做饭菜之机,我们去附近几座碉楼转了转。

碉楼里结构大同小异,一般分三到四层,每层都有客厅、卧室以及厨房、卫生间,楼上的厨房尤其让我们惊奇,吃饭的人方便了,楼都不用下,做饭的人就辛苦了。卫生间里有简易的排水设施,也大都有浴缸,这在那个年代的乡村是罕见的。除了楼下,每层都有三四间房,房间大都很小,大约几个平方,但也能容一床一桌,卧室足矣,条件好的稍微宽敞些,还能摆放小圆桌,家具摆设也更精美,除了传统中国家具,还有留声机等从国外带回来的洋货。带我们吃饭的村妇极力推荐了一幢,名叫铭石楼,里面摆设算得上奢华了,一楼两边各有厅堂,隔断处除了有精致的木雕外,还有精美的玻璃装饰,据介绍均价格不菲。碉楼产生之初主要用于防御,远观这些碉楼就像一座座碉堡。而这铭石楼已经把居住和防御功能较好地融合在一块,顶层同样设有朝向各个方向的枪孔,甚至有朝下的射击孔。

平顶一般也可以上去,但大都被封,只有一座可上,上面是典型的西式圆领。碉楼本就是中西合璧的建筑产物,西式风格随处可见。我觉得这碉楼里面也没有什么很可观的,但从外面远观看颇有气势颇有味道,尤其和这乡村绿色田园结合在一块,有种别样的美丽。

自力古村,它的建筑群集和统一规划程度并不及大旗头古村,有代表性的也就几幢,村子里也有不少其他建筑,但它保持了村庄原样,尤其保留了村民们原样的生活(当然做了景点的碉楼里已经没人居住,由当地村民守着,检查门票),这其实不但无损其形态,更添美丽和活力。

赤坎古镇建筑特色其实是骑楼,这是更宜从外面远观的,群集的气势,尤其是在临河一条街上。它外墙的沧桑痕迹让人置身时光隧道,但同时它的西式建筑特点却又令人产生不知身在何处的惶惑。

在开平古村,从这些碉楼和骑楼建筑上我们看到了中西方文化的交流和那个年代战乱带给人的恐慌。


见证珠江辉煌的黄埔古村


开始误以为是黄浦,还奇怪黄浦江在上海,黄浦大桥却在广州,且还有个黄浦古村,后才知全为黄埔,百度搜到如下:

“埔”用于地名时,原本通读为“bù”。而后来中华民国的“陆军军官学校”建校于此,据说是蒋介石后来将其命名为“黄埔军校”。蒋介石误将上海黄浦江之“黄浦”与“黄埔”混淆,世人不知,因而皆有此误读,而现却已成正规读法。辞典中“埔”字读为"pǔ"的唯有“黄埔”而已。

这里现在已成一个典型的城中村,村里除了少量祠堂外多为新建民居,但都有意识地统一建成仿古建筑,颇有古风,同时享有现代化的公园、道路及各项设施,还有广州特色美食一条街,让人看得兴奋:真想做这黄埔村里人啊!

但其实该村为地道古村,始建于宋代,清朝开始成为重要港口距今已有1600多年历史,清朝开始成为重要港口,素有粤海第一关之称。我们特意冒雨去看了古码头,昨日繁华已成过往,此地空余一座石碑与一棵古树相伴,下面还有码头简易如故乡河边的渡口。

上海有黄浦江,广州有珠江。据资料显示“1842年,清政府与鸦片战争交战国签订《南京条约》,开放广州、厦门、上海、宁波、福州五处通商口岸。广州的龙头地位逐渐被上海取代”,珠江曾经的辉煌被黄浦江取代,黄埔古码头和古村却长留于此,见证珠江在新时期再造辉煌。

三天古村行,我看到了一个别样的广东,一个高楼大厦和繁华都市之外的古老的开放的文化的安静的广东。


             森林,让我们离美丽更近
                             徐淑红
  
  我出生在一个秧苗盛开的村庄,山是秧苗尽头的远处风景。
  树,却近在咫尺。
  院子里就有几棵梨树,其中两棵枝少但粗大,结的果是黄皮的,叫沙梨,个大味甜,另两棵则枝多细密,结的果是绿皮的,叫雪梨,肉白水多。还有桔树、枣树、柚子树、竹子等,甚至院子边上还有排杉木。
  而让我印象最深,感情也最深的是河边那两棵古老硕大的枫杨树,弯着身子俯在水面上,给妈妈和在河边洗衣的村妇们带来了惬意的清凉,也给我的童年增添了许多的乐趣。
  我家菜地里有一处稀罕的五棵古樟合抱,远远就可望见,此地也因此得名五棵树。
  离我家大约五百米开外有座形似虎的石山,旁边有个石灰厂,曾经很红火。山边上有座山林,很茂密,记得有次我和外婆偷偷跑进去扫树叶——那时连扫落叶也是禁止的——走进去简直像走进了黑夜,几乎一点阳光也看不到。
  这是我最早对森林的印象。
  扫落叶是拿回去烧火用的。那时故乡的人们大多烧柴,听他们相约去砍柴都是到什么西山东山——听起来很遥远,我至今也不知在哪,大哥和同学去过一次,累 得不行。而我只在柴灶那火红多姿的火苗中对它们印象深刻。砍回来的柴大都是些灌木,其中有种名为芒箕的柴,极易燃,燃烧速度也极快,一眨眼功夫火光四射的 灶堂里就只剩下一堆灰,所以这个只能用来点火。它变成柴以前的形态和现在常吃的野生蔬菜蕨箕极相似,我第一次吃蕨菜时非常吃惊,从没想到点火的芒箕还能 吃。听说山上的人根本不用这种柴,都是用的大柴,得用斧头劈成一块一块,不易点燃,但极耐烧,烧火的人尽可以在灶前发呆或者打盹甚至盖上盖子走开一 会,而我们只能是偶尔奢侈地享受到这种大柴
  秧苗盛开的村庄,自然以种田为主,但村里却有不少做木材生意的,有段时间经常可以看到来村里谈木材生意的人,我有点奇怪,那些乡亲家里那些粗大的木材都是从哪来的呢?来自秧苗尽头的山上吗?那里除了烧火的柴,还有这样粗壮的木材?
  一位童年好友的大哥在一次树木采伐中,因为躲避不及,被林中砍倒的树生生压死——这个消息让我对树和树林的印象被蒙上了一层阴影。
  高考填志愿时,师范类之外,带着秧苗和远山带给我的烙印,我填满了农林院校。成绩出来很不好,我没有被最向往的师范院校录取,一位与我分数相当的同学被地级师专录取。
  我有些失落,但录取的林校带给我另一种绿色的希望,激起我对森林的想象和向往。我认真地学习林学知识,但惭愧的是树木学一直学得不好,也许和我不会认 人一样,我也不会认树。课外除阅读喜欢的人文书籍外,也借阅了不少林学专业书籍,甚至钻进学校阅览室阅读那对我来说未免有些艰深的专业杂志论文,还在跑步 爬山之外,有意识地锻炼自己的耐寒力,大西北是我另一个梦想。
  毕业后,很多梦想都没有实现,我和多数同学一样分配到了本市的一个乡政府机关。幸运的是我所在的乡虽有些偏远,但条件还不错,且在一座大山脚下,绿色的梦总算没有完全破灭。
  真正走进山里,才知道白云深处有人家这其中不仅包含着如诗如画的美妙,同时也蕴含着怎样一种寂寥。上班后有时会在山上的招待所往上近一周,自认为很耐得寂寞的我也总有一种被围困被封闭的感觉,下山时突然有种回到人间的感觉。
  由此我也更加敬重那些在与世隔绝中超越自我,在荒凉寂寥中开拓生机的人们,那些大山中的老师和林场的干部职工就是这其中的一部分。
  不过,还好我的办公地点是在山下的乡政府机关。这里确实有些偏远,乘车到县城需要三四多小时,但条件还不错。院子的门口就是田野——我喜欢站在门前眺望,只是视线总被不远处的一座山挡住,这让我常常感到一种失望和不适,我习惯了山在田野的尽头。
  这里是乐平最大的林业生产基地。国营林场的牌子和乡党委政府的牌子并列挂在大门边,全国绿化先进单位的奖牌挂在大门上方。
  我一来就被分配到乡林办,上班第二天就和同事扛着罗盘仪、标、卷往山上去,为下面各个林业分场搞采伐作业设计,几乎跑遍了这座大山的每一个角落。采伐 之外,森林防火、炼山、全垦、造林、幼林抚育,我们都要参与其中和进行检查督促,虽然与学校所学相比显得很粗放,但这里的人把山当作田地一样精耕细作,这 在和故乡类似的非林区是难以想象的,刚开始接触这些时感觉惊讶和新鲜,如此近距离频繁地进出山林,于我也是一种崭新的令人兴奋的体验。
  时间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中流逝,很多的梦想和向往都在变淡,关于森林的想像也渐渐变淡。很多东西和书本上不一样,更和我想象的不一样,但我始终记得那时在林业报上看到过的一句话:每一棵树都是一个奇迹,每一片树林都是一种神奇(大意)。
  枫树山林场,一个久闻大名的地方,一个引人遐想的所在。虽然时间不太巧,还是想办法赶了过来。
  道路渐渐变窄变陡,开始进入林场,下属的一个分场南山分场。路虽陡,但并不高,没走多久就开始下坡,问了下,海拔只三四百米,听说曾有石板小径,有些新奇,历居山上大道小路都不曾见过石板,只在山下的村庄有石板古道。路边就是林,看上去也很普通。
  有点小小的失望。不由想起在一位老师博客看到他在大兴安岭拍的照片,本以为会是怎样一种不可思议的雄伟和震撼,结果却是很平常,树不是很高大,甚至林也不是很密,还有一块一块的空地——也许多数的不平凡其实都是由平凡事物构成。
  我们的目的地是一个寺庙,寺庙不大,但听说香火鼎盛,早年的石板小路就是为朝圣的人修建的。门口有两株腊梅,在寒风中绽放一朵朵小小的花蕾。环顾四 周,发现这里四面环山,青山绿树,真是个好所在,这里的树和林好像都有种别致的风情,这也许就是所谓的风水好。对寺庙一直没有什么感觉,但越来越发现 中国但凡有寺庙处风水都很好,让人心旷神怡或心静如水。
  林场负责人介绍情况时,我听到了曾经熟悉而久违的林业术语,很是亲切。介绍时他们最引以为豪的不是几十万亩的经营面积,而是林场实现了造林成活率,森林蓄积量和森林覆盖率三大增长,尤其是森林蓄积量的增长,表明他们在控制采伐和造林两方面成效都很大。
  听到林场为经济建设尤其是城市建设做出的贡献时,我心里百感交集。这种贡献或者说牺牲,触痛了我已经麻木的记忆。故乡那块菜地仍唤做五棵树,却不知何 时变成三棵、两棵,而后竟一棵都没了。河边那棵柳树,儿时的我们常常用它的柳条编成草帽学红军与白军打仗,在水里在岸上,也就不知何故消失得无影无踪,那 两棵古老的,带给我们无数荫凉和快乐的枫杨,也被劈去了半边身子。当年分配到乡政府林办工作不久,一次来到一处陡坡上,旁边是一泓清泉,地势险要异常,树 木也粗大异常,同事告诉我这是该乡最后一块原始林了,身边很多人也告诉我这里的山林曾经是多么地茂密,为此曾聚集了来自五湖四海的人们,我和同事走进一片 片看似繁茂的林中工作时,看到的却常是令人失望的稀疏,而且我们的工作正是采伐作业设计。
  不过,多年以后,当我再次走进那片森林时,发现那里不只路变好了,林木也明显繁茂了许多,这是多年封山育林的结果。
  在听林场情况介绍时,我冒昧地问了一句:天然林大概有多大面积?虽然早年林业工作的重心在采(伐)和造(林),但枫树山林场仍保有近2万亩的天然林,很是难得。从生态角度来说,天然林比人工林价值更高。
  生态文明终于被提上议事日程。建设美丽中国,绿色不可或缺,树木和森林的作用终于被真正认识到,保护树木保护森林,植树造林成为热潮。
  我所在的小县城里近年兴建了几个公园,栽上了绿树青草,城区的一座小山变得格外珍宝,成了城市的肺叶,早晚都有赶来锻炼身体、呼吸新鲜空气的人们。
  我也把家搬到了这座小山脚下,每日在树的影子中穿行,让我感觉离自然很近。
  景德镇市枫树山林场,这个江西省最大的国有林场,40余万亩的绿色森林,宛如一条绿色项链,将千年瓷都环绕,让绿色离瓷都很近,也让美丽离瓷都很近。
  但愿有更多的“绿色项链中”将我们环绕,让我们离自然更近,离美丽更近!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