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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知道余光中的诗写的很好,但是他的散文更经典

 品谋图书馆馆藏 2019-01-31

余光中先生去世了,朋友圈又开始了转发,并附着一首《乡愁》。

《乡愁》真的是太经典了,据说是余光中20分钟写出来的诗,可是他写过的诗太多了,也还有很多经典不为人们熟知,比如《忆李白》《绝色》。

若逢新雪初霁,满月当空

下面平铺着皓影

上面流转着亮银

而你带笑地向我步来

月色与雪色之间

你是第三种绝色

不知月色加反光的雪色

摘取了《绝色》中的一段,是不是很美?

你只知道余光中的诗写的很好,但是他的散文更经典

总之,余光中先生是一个写诗的多面手,不管是乡愁这种安静的诗还是《忆李白》这种豪放的诗句,他都驾驭的了。

如他自己所述,“少年时代,笔尖所染,不是希顿克灵的余波,便是泰晤士的河水。所酿业无非一八四二年的葡萄酒。”

80年代后,他开始认识到自己民族居住的地方对创作的重要性,把诗笔“伸回那块大陆”,写了许多动情的乡愁诗,对乡土文学的态度也由反对变为亲切,显示了由西方回归东方的明显轨迹,因而被台湾诗坛称为“回头浪子”。

余光中文学语言繁复善变,力求在“在中国文字的风火炉中”,炼出一颗丹来。

更多的人知道的是他的诗,其实他的散文写的也很好,前几年,在余光中80多岁高龄的时候他写了一本自传,这本自传就是用的散文的方式。

你只知道余光中的诗写的很好,但是他的散文更经典

我们现在知道的,更多可能是他的著作,对于他的生平知之甚少。

而用散文写就不是那样刻意的按照年份来编写,多了很多洒脱的东西,从每一个小故事中可以看到他生命的倒影,映漾在其中的时间的粼粼波光固然也难涟漪相续,但却是闪亮的。

你只知道余光中的诗写的很好,但是他的散文更经典

我来摘取两段,看看余光中散文的笔力:

坐火车最早的记忆是在十岁。正是抗战第二年,母亲带我从上海乘船到安南,然后乘火车北上昆明。滇越铁路与富良江平行,依着横断山脉蹲踞的余势,江水滚滚向南,车轮铿铿向北。也不知越过多少桥,穿过多少山洞。我靠在窗口,看了几百里的桃花映水,真把人看得眼红、眼花。

入川之后,刚亢的铁轨只能在山外远远喊我了。一直要等胜利还都,进了金陵大学,才有京沪路上疾驶的快意。那是大一的暑假,随母亲回她的故乡武进,铁轨无尽,伸入江南温柔的水乡,柳丝弄晴,轻轻地抚着麦浪。可是半年后再坐京沪路的班车东去,却不再中途下车,而是直达上海。那是最哀伤的火车之旅了:红旗渡江的前夕,我们仓皇离京,还是母子同行,幸好儿子已经长大,能够照顾行李。车厢挤得像满满一盒火柴,可是乘客的四肢却无法像火柴那么排得平整,而是交肱叠股,摩肩错臂,互补着虚实。母亲还有座位。我呢,整个人只有一只脚半踩在茶几上,另一只则在半空,不是虚悬在空中,而是斜斜地半架半压在各色人等的各色肢体之间。这么维持着“势力均衡”,换腿当然不能,如厕更是妄想。到了上海,还要奋力夺窗而出,否则就会被新涌上车来的回程旅客夹在中间,挟回南京去了。——《记忆像铁轨一样长》一九八四年五月七日

一段中两个时间的情景一对比,两句话就可以看出不同的心情。

你只知道余光中的诗写的很好,但是他的散文更经典

我们对余光中的印象是一直以为他是台湾人,其实他是在1949年以后才去的台湾。如上段所述,他是南京人,1928年出生,南京在1937年的时候爆发了震惊中外的南京大屠杀,那个时候,余光中逃难逃到了四川,在那个地方待到抗战结束,为此,后来他还写了另外一篇散文,名叫《思蜀》,他感叹到:

所以有一天在美国麦克奈利版的《最新国际地图册》成渝地区那一页,竟然,哎呀,找到了我的悦来场,真是喜出望外,似乎漂泊了半个世纪,忽然找到了定点可以落锚。小小的悦来场,我的悦来场,在中国地图里无迹可寻,却在外国地图里赫然露面,几乎可说是国际有名了,思之可哂。

后来在台湾读大学,当教授,后来也就是有了那首脍炙人口的《乡愁》,这里就不细谈了。总之,我们的印象中,台湾作家的一些散文总是很清新, 比如简媜,林清玄,张晓风这些人,骨子中都透露着一股淡雅,而余光中,便是这其中的杰出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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