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征文】舌尖上的粤桂边（九）

黄鳝塘鲺粥

 

黄鳝塘鲺粥，是粤桂边滋补的珍品。腰肌劳损、病后虚弱与及妇女的补虚通乳，包括当年粤桂边纵的将士疗伤，都把黄鳝塘鲺粥奉为上上之选。

据《本草纲目》记载：黄鳝性味甘、温，有补中益血、补气、消炎、消毒、去风除湿等功效。民间用以入药，可治疗虚劳咳嗽、湿热身痒、肠风痔漏、耳聋等症。黄鳝头煅灰，空腹温酒送服，能治妇女乳核硬痛。其骨入药，兼治臁疮，疗效颇为显著。其血滴入耳中，能治慢性化脓性中耳炎；滴入鼻中可治鼻衄（鼻出血）；特别是外用时能治口眼歪斜，颜面神经麻痹等。

塘鲺鱼在粤桂边被称为“塘利”，鲺与“失”同音，粤桂边人崇尚美好，举止言谈均有忌讳，一些行规和甚至地名的别称常常会把人搞得摸不着头脑。将塘鲺称为“塘利”，可能是因为意头欠佳之故。但是他们口中的这个利，也并非就是金钱，而是顺利、如意、吉祥的意思。这货虽然样子不甚雅观，却于人类是一大福音，百利而无一害。其肉质细嫩味美，极富营养，并有补血、滋肾、调中、养阴之功效，是身体虚弱、肝肾不足、腰膝酸痛、小儿疳积及黄疸、慢性肝炎患者的最佳补品。

    不知道是基于何种原因，粤桂边人喜欢把黄鳝和塘鲺合在一起熬粥。据说这两种丑八怪合二为一之后，功力大增，远胜于那些燕窝、鱼翅、野生甲鱼等烧钱的玩艺。不少夜生活丰富、腰腿力度欠佳的朋友都深刻体会到，几碗黄鳝塘鲺粥入肚之后，第二天马上就会生龙活虎，力气倍增。

    粤桂边有专门经营黄鳝塘鲺粥的餐馆和门店，职业的厨工手艺十分精湛，仅用一颗钉子就可以将这些滑溜溜的家伙开膛破肚，在将其骨肉分离之后，又撕成一条条的肉丝，然后再切片斩件。整个宰杀过程精细、娴熟、迅速、敏捷，既有艺术感却又充满诗意。九十后代中期，广州一些著名的宾馆和酒楼的老总，曾经专门结伴前来拜师学艺。

    粤桂边的黄鳝塘鲺粥餐馆和门店，采用当地土生土长的黄鳝和塘鲺。这些长期藏匿在山坑水塘的草丛和石洞之中的水族上品，全身上下泛着金黄色的光。被人类俘获之后，仍然不知大限将至，在水盘中探头探脑，相互嬉戏。以其出品的黄鳝塘鲺粥，入口清爽，鲜嫩无比，不腥、不稀、不稠，甜而不腻，补而不躁。招惹得那些食客和吃货们，虽然吃饱喝足，却还摸着鼓胀的肚皮，久久不肯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