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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学之中学渊源:古希腊文明不存在(2)

 仇宝廷图书馆 2019-02-01

西学之中学渊源:古希腊文明不存在

孟晓路

本文2万字,阅读需时30至50分钟


西学之中学渊源:古希腊文明不存在1

接着上次的内容,上次我们讲到这个梵文也是单音表意,但是梵文却很长时间没有文字,好像按照印度人自己的说法,这个梵文创自梵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创生的,大概的时候,无所从来。然后到了五千年前才被记录了下来,在这之前一直是口传,梵文的经典它的那些重要的圣典,一直在口传没有文字记录,口传的是非常准确的,记录下来反而出现各种不准确的地方了,五千年前才开始记录成文字。那么梵文为什么可以离开文字呢?是因为它虽然是单音表意的,但是它的词根是表意的最小单位有1994个,词根组成词干再组成词,到这个词的时候已经是多音节的了,到词干的时候可能多数是多音节的了,再组成词的时候更是多音节的了,所以梵文的词多数都是多音节的,单音节的很少。这样它就不会发生同音字的问题了,所以梵文可以单音表意,因为它再组成词的时候,在实际的语言当中呢,它每个词呢,多数都是多音节的,像这个修多罗,我们都给它翻译为经,就是单音了嘛,再如梵文达磨,华言译为法;诸如此类,翻译成汉语都是单音了,梵文时它就是好几个音节,所以它不会发生同音字的问题,所以它不需要用文字来辅助。

 

一、《古希腊文明的真相》

我们接着讲朱岩石先生的《古希腊文明的真相》,朱岩石先生的结论就是:西方不存在古典文明。古希腊的条件否定文明

1、希腊土地从不让人容易生活,肥沃的平原几乎没有,土壤很薄和贫瘠,雅典处于荒凉的阿提卡半岛土地贫瘠几乎全是岩石,极难生产必需品来维持简单生活,这都是引用西方学者的话。换句话说古代希腊是一个彼此对立的统治部落的集合名词,但远不是真正的集合,他们从未被凝成单一的政治实体,而是热衷于分裂式的各自为政,为什么是这样的呢?这归根到底是由其地理环境决定的,美籍希腊学者。约翰·托马斯·拉西在20世纪初从地理环境方面论证古希腊的社会形态,它的众多的仇外心理的部落种族数千年来阻碍着其民族国家的形成,就是因为希腊的地理环境是众多的碎片,是一个一个封闭的小地形,交通很困难,所以就结成了很多分裂式的小集团,此种状况只会造成紧张对抗,哪来文明与创造,古希腊是在一个很小范围内的许多地理碎片之中,不同族群以邻为壑,彼此倾轧,而且又在更大的环地中海的战乱祸水漩涡之中,意为亚非帝国的战场,这种无休止的暴力冲突,内外争斗,就注定了古希腊不可能成为创造科学与文明的土壤,更不可能成为人类艺术的圣地。耶鲁大学建筑艺术史家文森特·斯库利说:“没有古代文字证据来证明古希腊人对人类活动的环境有什么重要作为。俗话说: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句话是最适合古代希腊的,横是部落仇爱,以邻为壑,如果不是中国于近代之间被卷入中西会通、近代转型的大潮之中,希腊永远不会有民族国家的文明。下面就是朱岩石先生说:“希腊不可能有学术。不和谐的古代希腊只能是人与人,人与自然双重冲突的牺牲品因而不可能产生任何科技思想和文明。”唐纳德·休斯指出:环境耗丧的证据足以解释整个地中海盆地和近东的古文明的毁灭。这个结论似乎说明:自然环境与文明进程的关联是不可逃脱的。我想说的是(朱岩石先生)地中海近东的生态脆弱与其古代族群之不和谐所致厄运这是事实,然而这里是否曾有文明?唐纳德认为这个地方曾经有过文明,不过由于他们导致的生态危机,这个文明就毁灭了。嗯。。朱先生就提出了自己的观点说:这个地方曾经有过文明嘛!那一方面多数环境历史学家都把现代世界生态危机的根源追溯到希腊思想,并且认为希腊和罗马是人与自然冲突的杰作。好多人还是持跟唐纳德·休斯一样的观点。朱岩石先生下面就评论了:在我看来这是悖论。西方的与自然作斗争的知识系统反自然害生态非生命,包括基督教的相关思想,只能驰骋于近代的全球循环之中,而不能通行于先前需要和谐文化调节平衡的地区环境之中。(所以中世纪基督教是以神权禁锢窒息人质来确保族群幸存)从这个意义上讲,从这个意义上讲所谓的希腊智慧古典文明是不能存在于历史时空中的。朱先生认为这个古典文明不可能存在。天人及族群既严峻对抗,其所致的负能量极大它使社会凝滞于部落冲突的自然状态。霍布斯语:部落总是在城邦之间进行,从不和解,在古希腊世界战争构成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这难道还存在稳定生活环境与自然作斗争的知识系统吗?何等荒谬!所以这个与自然作斗争的知识系统跟这种冲突的生活环境是一个悖论。就是说,与自然作斗争的知识系统跟与自然还有与人的这个事情本身是相矛盾的,也就是说,应该是在一个稳定的生活环境当中,在一个比较和谐的生活环境当中才有可能完成一个知识系统,包括这个与自然作斗争的知识系统。哎,一个与自然作斗争的知识系统也不可能在人与自然人与人严重冲突的环境当中造成,关于古希腊社会的内部外部冲突及其对于文明文化的否定,乔治·詹姆斯一针见血地指出:所谓的古希腊哲学是和希腊人及其生活状况格格不入的,希腊哲学的时期恰是内外战争,从而不适合产生他们的哲学家。我们知道这个亚里士多德在《形而上学》的开篇就说到这个哲学的产生是由于闲暇,好像不是产生在很慌张的颠沛流离的环境当中的啊,不是在战乱当中能产生哲学的,是很悠闲的环境才能产生哲学的,包括这种与自然作斗争的反自然的这种哲学知识系统,哎亚里士多德就是这种反自然的哲学知识系统的科学知识系统的代表,但是他也认为这种哲学,这种求知的反自然的哲学应该产生在闲暇当中,但是我们看希腊人却没有闲暇。


历史表明“从泰勒斯到亚里士多德这段时期,希腊人是其内部分裂的牺牲品,同时他们又生活在外部入侵的恐惧当中,他们不是互相厮杀就是与波斯人战争,我认为这是一个众所周知的道理。其哲学思想的产生必需一个免于动乱动荡与战乱的环境,通常所说的希腊哲学繁荣的阶段,从泰勒斯到亚里士多德全无和平与安宁,哪来产生学术的条件,否定希腊哲学缘起与发展的不仅是频繁内战和持续外患,而且最坏的是雅典暴民政治的灭绝行径,正如这段希腊引文所写,虽然自然灾害困扰人类,但外患与内讧则加剧我们自身的厄运,有些人冤死在他们的城邦,最著名的就是苏格拉底了,另一些人携其妻儿流亡,有好多人流亡像梭伦这些人,好多亚里士多德的弟子都曾经流亡过,现在这些人则因饥饿而自相残杀。我们来看希腊的这些史诗和史书,仅有的有关历史的著作全部的的有关历史的著作,两部史诗,三部希腊历史,全都是以战争为主题的,全都是有关大战的历史,你看《伊利亚特》记录最早的那场特洛伊大战,《奥德赛》记载的是这个战后,奥德修斯返家的故事,也是战争的余波,下面是希腊仅有三部历史了,希罗多德的历史,那是记载的是希波大战;修昔底德的《伯罗奔尼撒战争史》那是他们的内战,希腊人内部的战争,记的是雅典人和斯巴达人的战争,色诺芬,也就是苏格拉底的这位弟子,大历史学家,写了希腊史那是续完了修昔底德没有完成的《伯罗奔尼撒战争史》一共进行了37年,修昔底德只写到了31或者32年,色诺芬就把它写完了,而且还记载了战后的情况。色诺芬还有一部《远征记》,又是一部境外的作战史,总之希腊的雇佣兵,远征记载的是色诺芬自己也参与了,也亲自参与了,成了这些希腊雇佣兵的领袖了,带领着他们从波斯又回到了希腊的这个过程,总之,这个史诗历史无一不是有关战争的历史,可见希腊人生活在战争之中,那我们说这么严重的天人冲突和人人的冲突如此之烈,何有文化文明产生的起码条件。

 

有一个,对我有很大启发的网络作家,叫秋波媚媚,这是一个左派作家她认为文明成立的条件有三个:天有四季,春夏秋冬;地有险阻,易守难攻;风调雨顺,丰衣足食。四大文明古国,埃及巴比伦满足两个,所以他们的文明就灭亡了,只有中国和印度满足这三个条件,特别是中国满足得最好所以中国文明成为了人类文明的骨干。那么我们来看希腊它满足这三个条件吗,我看它一个条件也不满足。希腊只分成两季,夏季和冬季,只知寒热,不知有春夏秋冬,在修昔底德的历史里面就用冬季和夏季来纪年,没有四季,风调雨顺丰衣足食就不满足了,地中海气候,我看柏拉图的对话集倒数第二篇克里底亚篇就是没写完的那篇,写道亚特兰蒂斯冬天下雨夏天不下雨,夏天干燥,冬天多雨,我还以为他写错了呢!不是。这是地中海气候的常态,那地有险阻,易受难攻,这也做不到,整个希腊都是一些地理碎片,是一个内讧的,内斗的地理环境是一个小型的欧洲,欧洲也是一个从外面被圈起来的,希腊在这个半岛上,里面是一个既不能守,也不能攻,完全也不利于防守的碎片,所以这个被圈起来的希腊就是一个内斗的环境,完全没有易守难攻的安宁,所以整个欧洲就内斗了两千年,知道两次世界大战还在斗,一直斗到现在。所以希腊这三个条件都不满足,它怎么可能产生文明呢?所以我们的结论就是西方不存在古典文明。自然与社会条件否定古希腊文明的存在,既然古希腊文明都不存在,那么作为文明的希腊学术也就不存在。

 

二、否定古希腊学术的存在

下面一个问题,我们说一下,否定古希腊学术的存在。刚才已经涉及到了一个方面,希腊的政治经济和生活条件否定文明,战乱、贫瘠的土地导致艰难的生活属于政治经济和生活条件,否定学术的产生,需要强调书写载体的问题,书写载体否定希腊学术的产生。最近有关书写载体我又有了一些新的发现,除了莎草纸之外,还应该有另外的三种书写载体羊皮纸、蜡板、泥板。

 

有关于这个羊皮纸,普林尼的《自然史》所提到的博加谟人发明了新羊皮技术以后是在公元前3世纪,地中海地区写作就不用来源稀缺保存困难的纸草而改用羊皮纸了。那就是说虽然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的时代使用莎草纸,可是很快,大概一两百年以后,希腊人也应该开始使用羊皮了,新羊皮技术生产出来的比较廉价的羊皮纸。

 

也有记载希腊人是使用蜡板的,我在拉尔修的书中找到了两个地方,一个是在《名哲言行录》的151页,奥普斯人菲力珀斯把他的法律篇抄写在了蜡板上;还有第六章安提斯戈涅斯,一个青年来到他那里求学并问哪些东西对他来说是必须的,安提斯戈涅斯说需要一本新书,一枝新笔,一个新写板。写板就是蜡板,我原来以为这个蜡板不是用作永久保存的书写材料,而是就像我们的这种小黑板一样,是用来临时记录的,现在看来不是这样的,它也是用来保存的这种书写载体,但是也可用来涂了又写的,也可以用来作长期保存。《法律篇》抄写在蜡板上显然不是临时擦了写写了擦的这种情况,是用来就像书这样的书写材料。

 

有关泥板,见于《不列颠百科全书》,因为希腊人的书写工具是泥板和蜡板,有时全一行从右往左写,完后就顺势从左往右写,变成所谓耕地式书写,后来逐渐演变为全篇皆从左向右写,这么方向也颠倒了。

耕地式书写是这样书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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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个材料就记载了希腊人的书写工具是泥板和蜡板,我看这个事也是有可能的。因为希腊文化和爱奥尼亚文化(小亚细亚文化)关系非常密切,而小亚细亚是波斯的领地,波斯的文化范围,而波斯人就是苏美尔人、巴比伦人,泥板文化圈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所以我们知道波斯也是使用泥板和楔形文字的,既然波斯使用泥板,那么米利都城附近的人,爱奥尼亚人的希腊人也肯定会使用泥板,也会传到古希腊去,所以希腊人使用泥板是有道理的是很有可能的。

 

但是我们看既然希腊人有这么多的书写材料,但是今日希腊考古却无片“纸”掘出,也就是说没有任何的莎草纸、泥板、蜡板、羊皮的这种书卷的发现,这样就可以证明希腊是学术文字书籍的荒漠,绝非发达的文字书籍社会也。再补充一点,在稀缺的昂贵的草纸羊皮,笨重的泥板蜡板不能承载希腊学术的洋洋大观。即在此等材料上不可能产生今日吾人看到的洋洋大观的古希腊学术,如:史诗、历史著作、哲学科学著作、文学著作等等。

 

不可能承载,所以就有我们下面的第三点断言,我们可以断言“所有声称出产于希腊的(主要是雅典)这些古希腊作品都与雅典希腊无关,因为希腊是文化的荒漠,不可能产生学术,也就是说它从来没有过学术,那么这些作品包括我上次课讲到的那些史诗,三大悲剧作家,一大喜剧作家都是雅典人,们声称三四百部的那种,今天也留存下来几十部的史诗作品包括:柏拉图、亚里士多德上千卷上百卷的作品,至少留存下来的也各有数百卷,还有色诺芬的那些流传下来的著作:一部《希腊史》一部《远征记》还有《回忆苏格拉底》,色诺芬的作品流传下来的不少,数百万字,还有那些演说家的作品。这些声称是古典时代也就是前四五世纪的雅典人的作品。我们的结论是:都跟雅典无关,都跟那个时空点上的前四五世纪的雅典无关,那个地方没有过学术。那么这些作品是哪来的,乃是埃及、波斯、君士坦丁堡、阿拉伯人的原创作品,托名于希腊雅典人,然后又经过了文艺复兴时期意大利城市共和国主要是佛罗伦萨,美第奇家族这些造伪者的严重篡改,埃及、波斯、君士坦丁堡、阿拉伯人的原创作品经过文艺复兴时期造伪者的严重篡改才成为我们现在看到的希腊古典的样子。当然刚才说的是声称雅典人的作品经过了篡改,那么我们上次课所说的被拼凑起来的那些,荷马史诗、修昔底德的历史这些不是声称是希腊雅典人的作品,更是埃及、波斯这些地区的作品了。这些也同样经过了文艺复兴时期造伪者的篡改。哎,这样声称是雅典的原创作品以及非雅典作品,这些合起来被称为古希腊作品的这些古典学术都经过了文艺复兴时期的严重篡改。他们的主要目的就是打造近代的城市共和国的样板。这是戈学英先生写的一段话:伪造希腊历史的人最早是所谓文艺复兴时代威尼斯佛罗伦撒的城市共和国,这些共和国是由犹太银行家中世界的犹太共进会控制的当时他们需要制作一个古代民主共和囯的样板,为他们成立的独立自治共和国找到历史根据,这就是雅典为何如此先进早熟近代化的原因。其实,即这些近代城市共和国的投射与古代的真实情况没有关系。

 

我们来看下一个,这样产生的很惊骇的结论就是说我们可能推出可能柏拉图、亚里士多德这些我们认为是天经地义的希腊文化的大师,有无其人,什么样的人都是一个问题了,轴心时代的希腊哲学的那三位创立者其人都是值得怀疑的,他们到底有没有,哪的人,哪个时代的人都要打个问号了。

 

三、拉尔修的《名哲言行录》的真伪

第四个问题,我们来看一下拉尔修的《名哲言行录》的真伪。因为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的事迹基本上出自这本书,我们看一下这本书的真伪情况。我们的结论就是:这是一本伪书,一部彻头彻尾的伪书。这我们先介绍下《名哲言行录》的英译者对这本书的介绍:关于拉尔修是谁?生于何年何地?却没有记载,一般认为他是西元后3世纪的人,也全是推测,并没有任何根据,根据他的书记载的人物来推测就到西元后3世纪位置了,之后的新柏拉图主义他没有涉及,所以就把他断在这个时候了,四世纪的东西他不知道了,所以就这样推测他是西元后3世纪的人,也有人说是西元后1世纪的,这个意见也不一样。像王晓朝的《柏拉图全集》的导言里就说他是西元后1世纪的人。一般认为是西元后3世纪,根据他书的内容推测出来的,没有任何其他的可靠根据,有关这个人的名字,有人认为是倒过来的,就说是拉尔修·第欧根尼,但是现在普遍的认为是第欧根尼·拉尔修。也就说哪是名哪是字也不清楚就这样一个人,他是谁?生于何年何地?都没有任何记载,有关这部书的被引用情况,导言里是这样说的:博帕特尔提到,纪元6世纪拜占庭的斯特芬也说过三次,弗修斯在9世纪,而且尤斯塔切斯在12世纪皆听说过他。上述介绍来自东罗马当君士坦丁堡令吾人失望以后,此书被带到了西方。13世纪亚市哲学令人引起了对其他哲学家的兴趣,英人邓斯·斯科托写了一部拉丁文的书,主要取材于拉尔修这本书。15世纪阿莫罗斯的拉丁译本出版了,半个世纪以后希腊原文在巴塞尔印行。我们看这部书基本上没被人在西方提到过,大致也就四五次,而且都是据弗修斯说的,这弗修斯具体是谁我不清楚,弗修斯的话到底算不算数我们也不清楚,总之没有任何流传下来的著作引用过拉尔修的书只是在弗修斯的间接的说法里边有。直到3世纪,直到邓斯·斯科托做了一本书取材于这本书,他的这本书到底有没有,是否取材于拉尔修的这本书我们都不知道。真正露面是阿莫罗斯15世纪的拉丁译本,在这之前可以说基本上没有被可靠的引用过,这些引述没有看到可靠的引用资料,就横空出世,15世纪阿莫罗斯的拉丁译本就出来了,半个世纪以后,也就是16世纪在巴塞尔就出版了。

 

我们来看,

第一点:此书所述的都是近代事物,我们已经提到很多了,包括完全的私有化,大量的书籍的传播,书写材料的运用,在拉尔修的这本书中表述的希腊雅典社会是一个非常发达的文字和书籍社会还是一个私有制社会,这里边全是近代的氛围,我们可以推定这是近代的伪造。

第二点:假如这本书是1世纪或者3世纪人的作品,那它就是写在羊皮上的,写在那些之前的或者拙笨的或者昂贵的这些书写材料上,或者羊皮,或者莎草,或者泥板,从它的文体,它的文风,极其啰嗦,不惜字的文体,从这个文体上断定不可能出现在这样的古代的或者拙笨的或者昂贵的这些书写材料上,在这种古代的书写材料上不可能有这样啰嗦的不惜字的文体。所以根据这两点我就倾向于判定这本书绝非3世纪人的作品,基本上可以断定是声称为这本书译者的阿姆罗斯伪造的。当然我们可以退一步说,这本书是15世纪时伪造的作品委托者很可能就是这本书的译者阿姆罗斯本人。

 

四、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的其人其书

我们来看下一个问题,就是有关于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的其人其书。非常惊讶的就是,有关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的事迹几乎全部出自拉尔修的《名哲言行录》,在另外的地方没有什么记载,王晓朝在他的《柏拉图全集》的导言里边有这样一段话:柏拉图记载他生平的史料不多,人们介绍他的生平主要依据拉尔修的《名哲言行录》,和柏拉图的自传性的《第七封信》,亚里士多德的生平也完全来源于拉尔修的《名哲言行录》,包括他的出生地,活多大岁数,他求学于柏拉图开办吕克昂学园等等这些全都来源于拉尔修的《名哲言行录》的亚里士多德这一章。我们来看柏拉图的《第七封信》,这也是伪作。代表人物,普罗克洛,他是西元后410到485年的人,认为柏拉图的书信全是伪作,那《第七封信》也是伪作了,今天的西方学者就书信的真伪还在争议当中,《第七封信》我倾向于是伪作的。连他的弟子普罗克洛都认为是伪作,我们怎么能认为它是真的作品呢?《第七封信》是伪作,那么从这些伪作中得到的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的生平我们不能相信了,应该推翻起码要存疑了。古希腊哲学读本的作者说但使用它必须慎重,把拉尔修的书放到了他所编辑的这些材料的最后,因为它包含很多道听途说和杜撰捏造,前苏格拉底哲学说常常带有不可靠甚至捏造的信息,我们可以举个例子:就是说拉尔修在写完亚里士多德的生平之后说我碰巧发现了他的遗嘱,怎么碰巧发现了他的遗嘱,就把亚里士多德的遗嘱就抄上去了。这拉尔修距亚里士多德也是1000多年了怎么就发现了亚里士多德的遗嘱,也碰巧发现了柏拉图的遗嘱,把柏拉图的遗嘱也抄上去了,这上面有5到6篇遗嘱,都是离他很远的人的,那都是私人文件,也不会公开发表,1000年之后也不知道他是哪的人,怎么能搞到他们的遗嘱呢?这一看就是造假,他的书是很不严肃的,很多都是他自己写的调侃的诗文,他引用的材料很多都是他自己杜撰的,所以这本书对于西方人没有把史和文学加以区分啊,所以他们从来没有信史,所以写的这本有关哲学家的书也可以当作文学来写的,读者也就当作文学来读,所以人家没有义务来完全真实地来写作。在他们的文学规范里边,捏造一些东西呢,或者全部捏造上去这是可以的,这是合乎西方的学术规范的,读者也不认为这是不合规范的作品的,劣质的作品,还是很有趣的当作文学作品来读,因为史学和文学是不分的,史学就是文学,所以哲学史也是有趣的文学,捏造一些有趣的东西或者根本没有史料捏造一篇哲学史来供大家解闷啊,是这个意思,所以不能当作真实的历史来读,不能把它当作中国的信史来读,因为这是两个不同的学术规范,不要把中国对历史的看法强加于西方人,不要把它当作是真实的介绍,这里面有很多的捏造,这遗嘱肯定是捏造出来的,遗嘱里面反映出来的情况完全都是近代的情况,所以我们知道这个捏造的人就是一个近代的人。

 

那么我们来看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的作品,我们前面已经用更广阔的考辩把这些作品否定了。我们在用中国人自己的考辩方法,更加具体的考辩,那们结论还是正宗的伪书。我们用我们所说的辨伪八法:查它的源头,它的头绪,看它在最早的目录里被著录的情况,有关柏拉图亚里士多德最早的著录都在伪书拉尔修的《名哲言行录》里边,考察的结果是拉尔修有关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的作品都开有书目,我们仔细研究:今天的《亚里士多德全集》在拉尔修的目录里边9/10没有,有的只占1/10,也就是逻辑学那6章基本上都有,其它的基本上没有,只有少数几个地方有,例如《论灵魂》,像那些主要的作品:政治学、形而上学、物理学等等全部没有,在源头上就不能通过,柏拉图的书拉尔修的目录里差不多都有,这是我们核对的拉尔修目录的情况,今天的《亚里士多德全集》的主要作品在拉尔修的目录里边没有,那后来的目录…后来就没有目录了。亚里士多德的一跳就跳到了12世纪,柏拉图的一跳就跳到了14、15世纪,头绪就不存在,源头上就通不过啊,查意识之言也是不能通过的,亚里士多德作品基本上没被引用过,被引用过的基本上是拉尔修目录当中有的那些,也是少数,比如说这几篇吧,《欧德莫篇》论灵魂不朽的;格里洛斯,在拉尔修的目录里边或称《论修辞》,是写修辞的,可能是讲格里洛斯这个人的;还有《论公正》、《劝勉篇》、《论哲学》,除了《欧德莫篇》在拉尔修的目录里边没有,这四篇都有,哎有一个特别显著的特点,这些被引用过的都是短篇作品,只有《论哲学》是三卷,其它都是一卷,最长的就是三卷,这是合乎古人的作品的大概情况的,所以这些作品的真实性是比较可靠的,这是亚里士多德的第一个系统,这些短篇作品有可能是亚里士多德的作品,但是被引用的这些文本全都失传了,一篇完整的也没有流传下来,只有一些被引用的译文还存在着,我们也可以从这些译文上也可以看到它的概貌,这些作品有可能是亚里士多德的作品,像《欧德莫篇》是论灵魂不朽,《格里洛斯篇》是论修辞,《劝勉篇》是写给塞浦路斯王子的,劝他要学习哲学,将哲学作为人生的目标。《论公正》根据题目可以知道它的内容了,那些著于目录的不见于意识之言的那就有伪造的可能性了。

 

第五点我们已经说了很多了,文体是不和的,那个时候的文体是很简略的,但亚里士多德的文字却如此的铺排,铺排到什么程度呢,我昨天看了一篇亚里士多德的据说是学者们认定的唯一的一篇由亚里士多德自己写定的作品叫《尼可马可伦理学》也是有数十卷之多极其啰嗦,与《论语》《中庸》是一样的作品,要让孔子来说这件事,一篇几百字就够了,用不着数十卷的篇幅,总之极其罗嗦,还是他自己定稿的,那他讲课的记录那就更罗嗦了,据说其他的都是讲课记录。还有一个与它的书写载体不和,与当时希腊的语文的发育状况不合,所以从文体上我看也是近代的,有了纸有了印刷以后的情况,是作伪的。

第六点,看这个时代,所讲的时代跟作者的时代合不合,如果讲到后世的事情,那就是伪书,在董必生先生的书里讲到:亚里士多德的动物学中讲到一种鱼的习性,讲的是美洲一种鱼的习性,极后的事情了,亚里士多德讲到了发现美洲之后的事情,显然那一段是作伪,但是动物学可以怀疑为是近代人作伪了。

 

第七点,思想与该学派是否矛盾,我们来看思想矛盾之处,这是极其多的,我在写《佛学与西学》时甚至更早,我在讲形而上学方法的时候我就给亚里士多德一个判定,我把这个希腊的哲学分为四派,亚里士多德算是一派,理性派、经验派、怀疑派、自相矛盾派,亚里士多德就是自相矛盾派的,他既是理性派又是经验派,所以他是自相矛盾派。我在2004年讲形而上学方法的时候已经发现亚里士多德是极其矛盾的我当时觉得亚里士多德这个人太糊涂了,现在发现不是亚里士多德糊涂,是那些造伪的人托名造成的,不同的托名的人写的书的观点就不一样,出版这些不同观点的作品就都附到亚里士多德这一个人的名下,所以造成了亚里士多德观点极其混乱的状况。我在《佛学与西学》里边这只是涉及到的形而上学啊,其他的我还没涉及到,就涉及到的形而上学的这一部分,亚里士多德的矛盾就有几个重要的地方,一个是关于第一实体,也就是共相和自相的关系,就有两种完全自相矛盾的说法,第一个就是在《范畴篇》里边就以个别事物为第一实体,在形而上学里边以纯形式为客观存在的第一实体,这两个是完全矛盾的。依照前者,以个别事物为第一实体,或曰共相不能独存,以属种为第二实体;以纯形式为第一实体,为推动者,即以为有独存的共相,既然是第一推动者,而且这纯形式的神是独立存在的,所以这两种说法,我就给它一个评价:此乃正宗两可之论也,依前者有其唯心论与唯识论,依后者则有其唯物论唯名论,也就是从其方法来说依前者它是彻底理性派,依后者它是温和经验派,唯心论、唯物论、唯名论、唯识论、理性派、经验派这是不能调和的,也就是说笛卡尔与休谟是不可调和的,亚里士多德名下的这些作品同时持有这些矛盾的观点,以上这两种说法是不能并立的,依照前者,共相存在于殊相之中,殊相乃第一真知者;依后者共相超然独存而为第一真知,殊相也是共相之虚影,前者即唯物论唯名论,后者则唯心论唯识论,故亚里士多德一人之学中兼有此二种论调自相矛盾不可调和,而亚里士多德的安之若无此事真是糊涂人也,这是我当时的评价,现在看来并不是亚里士多德糊涂了,乃是因为有多个不同的委托者所作的不同作品皆归于此一人之故也。我又有了新的进展,我现在觉得不是亚里士多德糊涂了,是多个委托者的结果,造成了到处都是矛盾的结果。有关灵魂的学说,有这样不可调和的两种观点:灵魂系身体之形式,从而主二者不可分之断间,与主有不朽之理性灵魂之模棱两可,按照前者属温和经验派之正宗唯物学说,按照后者则属彻底理性派,所以有研究者认为以前者属中期之说,后者为中晚期之说调和之,还是不能用中晚期来调和,还是应该归为不同的作伪者掺进去了,在《论灵魂》这一本书里面就有这两种观点,但是《论灵魂》又与《形而上学》的观点又是相互矛盾的,我们要知道亚里士多德经过了无数次的篡改,不要以为一本书就是一个人写的,这一本书里也包括了许多人的观点,所以你才能看到亚里士多德的著作中矛盾之处如此的多,如此混乱,是由于多道作伪掺杂,也就是说《论灵魂》不是亚里士多德作的,很多的作伪者掺合在一块造成的。柏拉图的对话也存在着很多的矛盾之处,根据这些矛盾之处有些西方的研究者就认为其中一些是伪作,他们认为一部分是真的,不合这部分真的观点的就是伪作。文德尔班就说:在可疑的作品中,最重要的是,《智者篇》《政治家篇》和《巴门尼德篇》也许不是柏拉图创作的,很可能是他的学派中和爱丽亚派的辩证法和论辩派有密切关系的人所写成的,哲学史家总结说如果把古代和近代的批评加在一起,那么塞拉绪罗提出的四种一组的三十六种著作中,只有五种从来未遭到过怀疑。柏拉图学说的自相矛盾不一致的地方在王晓朝那个导言里边总结出了一些,我给大家念念:从感觉来的意见与理性而来的知识绝对对立,然而《泰阿泰德篇》却认为有意见仍可产生真知。很多人就把这些矛盾归于中期与晚期,与上述有关亚里士多德学术矛盾的解决方法是一样的,从感觉来的是意见,从理性而来的是知识,这两者是绝对对立的观点,但《泰阿泰德篇》却认为意见仍可产生真知,那就是说意见也可产生真知识,感觉和真知识是有共见的,这就不一致了,所以把《泰阿泰德篇》归于其晚期的作品。第二段:只有智慧才能导致真正的善和幸福,感情欲望只能服从理性知识,然而《斐里布篇》却认为:善乃是智慧与快乐的结合。这就与严格对立的观点不一样了,因为他认为感情和欲望导致快乐,真正的幸福就是善。智慧和快乐是对立的,这本书却主张智慧和快乐要结合才是真正的善。不一致了,下面这是我总结出的:《斐多篇》的两个世界(感性和理念)与《蒂迈欧篇》的上帝创世说相差很大不是一个东西。

统治理念世界的是灵魂,统治感觉世界的是感官,这个框架比较简单。好像跟朱子的理气说很像啊!所以我觉得把“idea”译成“理念”比译成“像”译成“形”更准确,译成“理念”是很确切的,跟朱子的“理”是一回事,确实是一回事,东方有错误书,此心同,此理同,西方有大谬书,此心同,此理同。西方大谬,是以柏拉图为代表;东方小谬,以朱子、二程为代表。为什么说它是小谬,柏拉图是大谬呢?因为柏拉图的学说在西方占了主要的地位,他是西方学说的主流,所以他的是大谬;在东方是小谬,因为程朱学派在中国不是最重要的主流,是后起的一个小主流,不是主流。


《蒂迈欧篇》中的缘起说比较复杂,跟这个简单的框架相差很大了,是有矛盾的,它是三元创作说:创造者就是那个创世主了,有模型就是理念,还有数,接受者,很复杂呀,《蒂迈欧篇》的学说很复杂。在这个框架里边我们只能看到目的因、形式因,动力因是看不到的,没质料因,所以一般的看法就以为柏拉图的四因里边少了两个,至少没这个动力因,假设有质料因,起码这动力因是没有的。但是这里边四因却是全的:

 

创造主         模型(理念、数)            接受者     

(动力因)     (形式因,目的因)       (质料)即空间

                                ↖     ↗    

                           灵魂→ 四元素(创造一切的原料)

                           物质↗

四元素是创造一切的原料,当然这些生成者都是由四元素创造的,包括宇宙灵魂,诸神、死者的灵魂不朽部分,总之灵魂和物质都是由四元素创造,上述两个学说就有冲突了,这里边这个灵魂是有质料的,灵魂是有质料的不完全是纯理念:在这里面灵魂和质料没有关系,灵魂完全是在理念世界里边的,灵魂完全属于理念世界,跟质料没有关系。在这里面灵魂是由理念和质料共同所造成的,那么在《蒂迈欧篇》的灵魂和理念是什么关系呢?没说。总之从这里面,灵魂是由理念和质料所构成的四元素所造成的这一点来看它已经是这里边的理念世界和感觉世界的混合了,已经不是一个纯理念的存在者了,这就是非常严重的矛盾,所以《蒂迈欧篇》当中的柏拉图,所以我们可以总结出两个柏拉图,就像有三四个亚里士多德一样,第一个亚里士多德,那五篇里的亚里士多德,还有阿拉伯人的亚里士多德,还有这个现代全集里边的亚里士多德,这些亚里士多德,那么在中世纪的柏拉图就是《蒂迈欧篇》当中的柏拉图,因为中世纪唯一知道的柏拉图的作品就是《蒂迈欧篇》,还是一个拉丁译本,译了2/3,有很多的注释,但是《蒂迈欧篇》没有全译成拉丁文,只译了2/3,《蒂迈欧篇》当中的柏拉图跟中世纪的氛围是相合的,都是上帝创世说,虽然柏拉图的这个创世说跟基督教的这个创世说还不太一样,但是毕竟都上帝创世说,所以《蒂迈欧篇》当中的柏拉图在中世纪流行;后来的柏拉图就是近代的柏拉图,就是《斐多篇》当中的柏拉图了,我们所理解的柏拉图都是这个,理念和感官世界的二分,我们学西方哲学史当中的柏拉图,就是《蒂迈欧篇》都不怎么介绍了,我们甚至还不知道还有一个柏拉图的上帝创世说,基本上是不知道了,在我研究佛学与西学之前也不知道,所以这两个柏拉图是矛盾的,怎么调和呢,有的一般的观点就是说前期作品、中期作品和后期作品的差别,那么我们可以从此认为它可能是不同人的伪作。没有柏拉图,或者说柏拉图的作品很多都是委托的,写《蒂迈欧篇》的这个作伪者和写《斐多篇》的这个作伪者不是一个人,不是一个学派,所以才会造成这么严重的的矛盾,前边王晓朝列的那些矛盾呢,还有下边这个,《法律篇》和《国家篇》重人治和重法治的这些区别都不是很关键性的区别,我发现的这个区别是非常严重的,他说的这些可能都还是一些细节上的,主要的区别就是《蒂迈欧篇》当中的柏拉图跟近代的《斐多篇》代表的柏拉图这才是那最主要的矛盾,所以从此才表现两个柏拉图嘛,由此来决定一个柏拉图的形象,这才是最重要的,王晓朝没有指出来,所以这就是查自相矛盾之处,可能我们的解释就是不同的造伪者所造的。还有就是说,亚里士多德的这种洋洋巨著也可以作为我们结论的一个主要证据,据说他有一千卷的作品,那就是1000万字,根据拉尔修的目录来的,有440万行,一行20个字,那就是1000万字了,这样的高产量有一个人来完成,在那个古代的书写载体条件和那个文化基础学术基础的条件都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们认为这可能是经过了很长时间的不同人的作品都托给亚里士多德一个人,这样才造成了这样一个亚里士多德名下的作品洋洋大观,有当时那个贫瘠的文化没有什么基础的甚至连文字都还刚形成的雅典写在那样笨重的昂贵的书写材料上怎么可能写出那么多的作品呢?不可能。所以这样一个高产量的作品我们指出它是多人伪作而成的一个根据。

 

最后一条辨伪八法的:就是核对它的来历是否清楚。我们的结论是:这一条是最不清楚的。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的作品的来历是最不清楚的,极其不清楚。你看柏拉图作品的来历,起码亚里士多德的作品还有一个来历,我们说的柏拉图的作品连来历都没有。我们先看这有来历的,苗力田先生写的《亚里士多德全集》的序言里面的有关亚里士多德作品的来历苗力田先生是研究亚里士多德的权威了,所以他写的这个还是价值很高:“关于亚里士多德著作的坎坷命运,早在公元11世纪,就以传奇故事的形式记载于著名的地理和历史学家斯特拉波的《地理学》和阿加德米亚哲学家、传记作家普鲁塔克的《道德论集》中。根据传说,公元前322年亚里士多德殁后,吕克昂由亚里士多德的学生和朋友塞奥弗拉斯特主持。后者在公元前288年逝世前,把藏于吕克昂的亚里士多德和自己的稿本托付于同事斯开普斯的纳留斯,由纳留斯带回他小亚细亚的故乡,公开展览,任人抄传。后来珀加蒙王国的君主,为自己的图书馆向民间征集书籍,为了避免被征用,这批稿本就被藏于斯开普斯的地窖中,一直沉睡了百余年。直到公元前1世纪才发掘出来,卖给了台奥斯的哲学家阿柏里康重新带回雅典。公元前86年苏拉攻占了雅典,把这批书稿劫到罗马,后来又转手到文法学家提兰尼奥手中,准备编辑抄传。但经两个世纪岁月的腐蚀,播迁散乱,这批稿子已经面目全非,又加上誊抄手文化不高、讹误百出,所以稿件的内容次序、写作先后完全不可辨认。直到罗马吕克昂第十一任主持、罗得斯岛的安德罗尼河收藏了它,并重新加以编辑,这大概是公元前60年左右的事情。在当时,安德罗尼河已经无法查请这些著作的写作年代,只能用当时流行的分类归纳法,把它们按内容排比在一处。

 

这样一个传奇故事,说来虽也凄婉动听,但总难免启人疑窦。因为,吕克昂在当时已是古代西方文明世界国际性的学术机构,自亚里士多德后已存续了250余年,很难想象在各地的学院里连创建者的一份手稿也无保存,更难想象漫步派的门徒们让其开山祖的典籍受到如此恶劣的对待。不过无论如何,我们现在所见到的亚里士多德著作的形式次序和每篇的标题,都应归功于安德罗尼河,这已是人所公认的了。”苗力田先生就在这发生了一个怀疑,但是呢很快的他就不往下说了,他就退回来了,按照公认的观点去说了,因为要是接着往前追究的话,这个《亚里士多德全集》就崩翻了,所以他只好浅尝辄止,点到为止了。“更令人遗憾的是,安德罗尼河所编定的《全集》后来也失散了,甚至连一份目录也不曾保存下来。”从这亚里士多德就没有了,连目录都没有了,从这就断了,后来怎么出来呢?从阿拉伯人那才冒出来的,我下边还接着念吧,总之从这就断了。从阿拉伯人冒出来的跟第欧根尼·拉尔修看到的目录不一样了,连一份目录都不曾保存下来。“至少也可以断言,第欧根尼·拉尔修没能够见到这份目录”,拉尔修写这个目录的时候,这好像推测就错了我觉得,“若不然我们就会从保存下来的第氏目录中,更多见到我们今日所见的亚里士多德著作的标题。


特别是那些主要著作的标题,如《物理学》、《形而上学》等等”,这段就是苗力田先生的大错而特错的推断了,我们的推测是第欧根尼所见到的是真的,今天的全集为什么没有出现在第氏目录当中,不是因为第欧根尼没有见到安德罗尼克所编的目录,而是因为这些书根本就不是亚里士多德的所写的也就没有在安德罗尼克所编的目录中,所以我们推断:从上一段苗力田先生就说错了,他认为安德罗尼克的那份目录就是今天所看到的著作,我看不是这样,我看第欧根尼的那份目录就是安德罗尼克的那份目录,第欧根尼是见到那份目录的,所以这三个观念苗力田先生弄错了,一个是安氏的目录,一个是第氏的目录,一个是今日的全集的目录,苗力田先生认为后两者是一致的,说他认为第欧根尼没有见到安氏的目录,我们觉得不是这样的,我们觉得前两者是一致的,今日的全集的目录多数不是亚里士多德的作品,然后苗力田先生下边就说这以后亚里士多德的作品就只剩下《范畴篇》和《解释篇》这两篇了,再重新冒出来的时候,“12世纪之后,随着东西文化的交流,西方人士通过阿拉伯哲学家阿维洛依重新见到了亚里士多德著作,并从希伯来语转译为拉丁语。大约在1255到1278年,绝大部分的亚里士多德著作已有拉丁文本。不过,在这一时期由佛兰德翻译家莫依贝克所编的亚里士多德全集拉丁文本中,还有一半是从阿拉伯文转译过来的。在14世纪末年,出版家阿尔杜斯·曼努修出版了几乎是全部的亚里士多德著作的希腊本文,不过其中的《论诗》直到1500年实际上并不为西方学术界所知。”断了以后再重新冒出来的时候,就是从阿拉伯人那冒出来的了,这断了怎么又出现了呢?这显然新出的就不是亚里士多德的著作了而是阿拉伯人的创作了,所以我说今日所见到的《亚里士多德全集》多数可能是阿拉伯人创作的了,或者是阿拉伯人从君士坦丁堡和亚历山大亚里亚得到了一些,他们自己创造了一些,这样的一个东西,亚里士多德的作品从很早就断了,已经失散了,已经没有了,我们今天见到的全集就是埃及人、波斯人、君士坦丁堡的人、还有阿拉伯人的创作托名于亚里士多德,只能这样解释,所以苗力田先生这个说法完全是说不通的,怎么安德罗尼克的目录就是今天的作品呢?连第欧根尼都没见到,怎么今天的人又知道了,第欧根尼是以前的人都没看到,都失散了,今天的人又看到了,从哪看到了?所以今天的作品不是亚里士多德作的,是那些东方地区不同的人创造出来的,这是亚里士多德的作品的这个来路。

 

学生提问:发明羊皮纸的那个国家的名称翻译是什么?

老师回答:有不同的翻译,有翻译成白加孟的,有翻译成罗加谟的,这都是一个词的不同的音译。总之这都是记载在11、12世纪的传奇故事里边的,这个也不可信,总之毕竟还有这么个说法。

我们来看柏拉图的作品的来路,来这种传奇,小说家言的这种来路也没有了,就不知道怎么来的,最后就是说,从君士坦丁堡带到西方来的,有两个君士坦丁堡人,在君士坦丁堡毁灭之前的十几年,将其带到了佛罗伦萨,忽然之间就冒出来了,至于怎么从雅典到君士坦丁堡的这个过程,连一个小说家言的都没有,在1438年那两个人由君士坦丁堡携带柏拉图的全部作品就这么带来了,在这之前欧洲人只知道《蒂迈欧篇》的2/3,还有就是在12世纪,译出了《斐多篇》和《美诺篇》,就这三篇,其它的全都是1438年突然冒出来的,从君士坦丁堡来的,怎么从雅典到君士坦丁堡的这个过程全是推测,桑兹的《西方古典学术史》就有一个说法,全是他自己的推测。“其柏拉图身后其人所撰对话篇的原始稿本也许保存在学园里了,他的外甥继承人斯彪西波执掌该教8年,之后转由克塞诺克底经营25年,其后是帕珈马的帕勒蒙德。原是手稿的副本无疑是在较早时候既已订成,其中一部分从雅典转运到了亚历山大城,这可能是借助于法勒戎的德米特里乌斯为中介,现存柏拉图的最古抄本都发现于埃及,黑特里士在法尤姆的古劳波发现了莎草纸的文献,被鉴定为西元年前3世纪中叶之物,包含了《斐多篇》凡12卷轴,是供出售的副本,”在埃及发现了一个西元年前3世纪中叶的抄本,《斐多篇》的12卷,你想莎草纸极其易碎,而且容易腐烂,你说埃及的气候干燥它不烂,但是也可能碎掉啊,这一个莎草纸的版本能存留2000多年,还能够看到清晰的字迹,誊抄的很好的,那都是保存的完好的,这不太可能,我认为这绝对不可能,西方人就这么明目张胆的造伪,这所谓发现的都是不可靠的,至少它的年代也不是西元年前3世纪的这种抄本,这里面桑德就自己推测了这样一个从雅典到埃及亚历山大亚里亚的过程,那么从亚历山大亚里亚又如何到了君士坦丁堡,我们不知道。总之,从雅典到埃及亚历山大亚里亚也是推测的,也就是说到底有没有这些手稿,那都是这些人的推测,也没有记载啊,这副本就是根据在埃及出土这个推测的,而我们觉得出土的这个也不可靠,所以这个推测就完全没有根据了。柏拉图的作品怎么从雅典到的君士坦丁堡说不清楚那就是推测,从雅典到埃及亚历山大亚里亚,那亚历山大亚里亚不是有一个70万卷的图书馆吗?到了那,这个图书馆又断线了,有两个版本,林海东先生斩钉截铁的说:在凯撒攻打埃及的时候,这个图书馆已经被彻底的烧毁了。或者还有一说,是在7世纪阿拉伯人攻打埃及的时候烧毁的,林海东先生斩钉截铁的说我这个说法是对的,后一个说法是错的,是西方人用来污蔑伊斯兰教徒的。不管是哪个说法,这个图书馆的书全都被毁了,一卷也没留下来,这不线又断了,从亚历山大亚里亚怎么到君士坦丁堡,到阿拉伯人手里边了又不知道了,都断了,所以这个来路是极其不清楚的,我们就觉得雅典这个原产地就是不存在,原产于雅典的这个作品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它是成于埃及、波斯、东罗马、君士坦丁堡以及阿拉伯人之手。我们查来路的结果就是这样一个极端不清楚的极端缺乏来路的结果,都是断的,很多的断线啊,在那个说法里边从安德罗尼克那就断了,以后很快就散失掉了,在亚历山大亚里亚图书馆这里边又断于图书馆的被毁。怎么到了君士坦丁堡,怎么到了阿拉伯人的手里都断了,所以我们只能说这个作品是产自君士坦丁堡和阿拉伯人的手里。

 

这样就牵扯到了一个问题,一个重大问题就是我们说的柏拉图亚里士多德苏格拉底这三个人其人的问题,这三个人到底存不存在?这是值得怀疑的,我的这个不确定的看法是:可能有这三个人,但他们是哪的人,是什么时代的人不清楚,但清楚的是他们不是古典时期也就是说4、5世纪的雅典人,不是那时空点上的雅典人,这是清楚的,也就是说最有可能的是埃及人,因为他们的作品被人用希腊语写的,就是用亚历山大亚里亚希腊语写的,最自然的推测就是说,这柏拉图亚里士多德就是埃及亚历山大亚里亚人或者是使用标准希腊语这些地区的人,不单单包括埃及,而是包括君士坦丁堡,东罗马帝国、波斯地区以及亚非的地区,广大的地区都说这个标准希腊语,包括这个犹太人以色列这个地方在很长的时间他们都以这个标准希腊语作为他们重要的官方语言来使用的,所以这个《新约圣经》全部是用这个标准希腊文写成的,这个标准希腊文之所以被传承下来完全都是经教的功劳,《保罗书信》也全都是用希腊文写的,《新约圣经》也全部是用这个标准希腊文写成的,所以这些地区都说希腊文,所以他们到底是哪的人我们就不清楚了。我就觉得这个希腊文就不是阿迪卡方言,我还是不赞成这个说法,在这个说法中是亚历山大把雅典这个阿迪卡方言带到了整个的希腊化地区,好像这个希腊文的来源就是雅典的方言,然后再加以改造变成了标准的希腊文,我看就不是这样,我觉得这个标准希腊文就是亚非地区的语言,跟雅典没多大关系,即使雅典也说这种方言是因为它受了亚非地区语言的影响,而不是反过来它的语言传到了亚非地区,标准希腊文本身就是亚非地区的语言。

 

五、苏格拉底问题

还有一个就是苏格拉底问题,有关苏格拉底怎么解释,因为苏格拉底仅仅因近代型的雅典的政治联系在一起,他就是被雅典民主判处死刑的,要说苏格拉底不是雅典人,苏格拉底被判死刑了这个事怎么解释?哎,我们就说这个事情不见于别处,仅见于这个《名哲言行录》,所以伪造一些著作是很容易的,比如说在柏拉图对话中加入了《真辩篇》《斐多篇》,以及这个色诺芬的回忆录也伪造出来,以及阿里斯多芬的《云》,都是文艺复兴时期的或者被伪造,或者被篡改的作品,阿里斯多芬的《云》也是写苏格拉底被判死刑的这个事的,近代为了证实有苏格拉底这么个人,这都是伪造的,你说苏格拉底肯定不是雅典城堡里的那样一个大师,总之,这三位大师到底有没有我们不清楚,要是有的话也不是古典时段的雅典。

 

六、雅斯贝尔斯轴心时代说的无知抑或无耻

这样的话,我们就来看一个问题,最后一个问题,就是雅斯贝尔斯轴心时代说的无知抑或无耻。

第一点,在这个轴心时代说中有五位大师创立了人类今天的文明,今天还在传承这五位大师所创立的文明,一个是希腊的三位大师创造了今天的西方文明,由孔子创立了中华文明,佛陀创立了印度佛教文明,这里边希腊就占了三个人,中印各占一位,西方的多,中印的少。

第二点,佛孔皆确实可靠无疑的,而这三位希腊的人其人的存在都是个问题,怎么能跟佛孔并列呢?佛孔是确实无疑的,我们没有任何人可以怀疑孔子的存在;佛陀的存在呢他也有文字的记载,靠这一世一世的众圣点记,佛陀涅盘的年代是确定无疑的,所谓《众生典籍》就是,由尤伯离所传承下来的律宗学派,在每一代掌门人那是有一个材料的,就说在佛涅盘以后,在每年的夏安居结束以后就点一点儿,这掌门人到中国翻译律宗经典的有位大师,我记不清他叫什么了,他把《众生典籍》就带到中国来了,《众圣点记》上有多少点那是确定的,从尤伯离一直到那个大师,每年都点一点儿,来中国的时候,中国的年份是确定的,所以这样呢,这个佛陀的生卒是可以确定的。佛陀有他确定无疑的经典和他所传下来的这个学派。柏拉图亚里士多德什么都没有,他们的书我们看来已经是伪书了,他的生平没有确切记载,只有拉尔修伪书上的记载,他们的学派也没有,那学园都是伪造的,至少没有传到今天,没有传到西方,早已经断了,什么也没留下,我们怎么知道这些人存在呢,他们的存在是不确定的,到底是哪的人是何地的人也是不确定的,用来作为这个跟佛孔并列的一个轴心时代的创立者,这个不是无知就是无耻了。

 

第三点,我们说即使有所谓的轴心时代的古典文明,那么古典文明是开创性的,就是开创于这三位大师,前无,前边没有了,后边就开创了西方文明,所以说确实是一种开创性的,就是说希腊文明是开创于这三位大师的,但是中国和印度的情况是这样的吗?孔子是开创了中华文明吗? 佛是开创了印度文明吗?都不是。我们已经说了,中国文明起源于伏羲,在孔子是2500年,这都是2500年的吗?所以2500年轴心时代,伏羲是10000年,印度文明至少上万年的历史,怎么能把希腊文明跟中华和印度并列,怎么能把这开创希腊文明的人跟传承中华文明和印度文明的人并列呢?定位成轴心时代,在轴心时代里边就是说,中国文明和印度文明也只有2500年,前边的被砍掉了,佛和孔子根本就不是开创印度文明和中华文明的人,他们只是传承或者是寄生,孔子是传承中华文明的人,佛教是寄生在印度文明当中的,它不是一个独自的开创,佛也没有开传出独特的佛教文明。

 

第四点,在这个轴心时代的说法里边,中西印三大文明是并列的,是不分主次的不分主从的各自并列,独自产生,独自发展,相互无关,这是虚假的文化民族主义观点,这是民族主义的谬见,并不符合事实,我们说西方文明和印度文明不可能跟中华文明并列,这文明是有夷有夏,不是这样一个各自独立产生的然后三条独立的线,文明不是三天独立的线,文化民族主义者这样的理解,我觉得应该是这样夏是主干,夷是旁支,所以这个轴心时代说完全是荒谬的,可是在今天多数的中国学者还在推崇这东西啊,因为它毕竟文化民族主义给了中印文明一个地位啊(不是西方中心论),我们也不用对雅斯贝尔斯的这个学说呢,过于苛求,在某些方面他还是值得赞叹的,因为他不是西方中心论,他已经打破西方中心论了,已经认为中西印是三大独立的体系了,但是毕竟有刚才说的这样的多条的错误,不合夷夏的正见。

  

——摘自孟晓路《西学之中学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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