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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州西禅寺】繁华之中,尘世之外

 似水若烟ssry 2021-03-13


曾经向往隐居于青山深处

黄卷青灯 晨钟暮鼓

木鱼声声 与世无争

那原是年少无知自以为是的避世

邂逅西禅寺于绚烂的秋至

繁华之中 红尘之外

修心问禅 佛门净地

其实真正的修行不必深山老林

每一个相遇都有前因

每一次离别都是早已注定

红尘纵有百般烦恼

而我独爱这一份温暖温心

——题记

图文 似水若烟

 

没有人说过我与佛有何渊源,想平凡俗世里的我,原就是那芸芸众生里的一员,生得平常长得平凡,又哪来奇人奇思奇遇呢?

小时候去潮州开元寺,四大天王的威严宏伟,让人心生敬畏。那种印象竟是根深蒂固。潮汕平原,因为遵从传统,烧香拜佛,各种祭祀活动依旧兴盛。自小,对于神冥自有一种敬畏之心。

说不上也不敢自认与佛有缘,只是十五岁那年,萌发找一深山老林出家的想法,想来,在少年心志里,不懂佛法禅理,不懂修道修心,只是忽然心生厌倦,觉得出家也就是不在红尘中摸爬打滚,不用与爱恨情仇沾边,不用自寻烦恼罢了。

十五岁的年纪,又哪里真的懂得什么叫人生苦短,喜欢的不过是那过眼云烟的缥缈罢了。

寺庙的诸多的禁忌,对佛祖禅师的心生敬畏,让我一向对佛门净地儒家道冠一直都是敬而远之。纵然到了,也只是走马观花,不敢深入探访,更别说与僧人问好与道家说道了。

西禅寺闹市里的一处清净庙宇,不止榕树如盖,荔枝也很茂密。我们好奇于,平时结果是否有人敢来摘取?而那些果实又都到哪里去?

西湖给了我们短短的一个半小时,而不大的西禅寺也是同样的时间。有些庙宇还在修建,又迟疑地没有进去,总觉得凡俗如我,莫惊扰了佛门清净才好。大家逛了一圈,也不敢高声说话,也不敢嬉皮笑脸,步履轻而忙,找一树下休息。

左右闲着也是闲着,我便自个儿随便走走。也不见是哪一座殿堂,信步拾级而上,进门方知乃是五百罗汉堂。诺大的空间只见有一家三口往楼上走去,一对小男女恰好轻笑着也出了门,就只剩下我迈着几不可闻的脚步,慢慢地看。

 

关于佛祖,关于罗汉,关于天王,关于菩萨,我都是一知半解,懵懂得很。可却猛然见一罗汉,作“当头棒喝”之状,仿如真有如雷贯耳的声音响起,在幽静的空间里回荡一般,禁不住心头一阵颤栗,一阵恐慌,把视线赶紧从这罗汉身后移去,就如那声音真在耳边围绕一般的真切。

五百罗汉各姿态,每一个动作眼神服饰神情皆不同,甚至是千差百异,可无一例外的便是非常传神,栩栩如生。我在心头问自己,哪一位罗汉让我觉得面善,哪一位罗汉会给我不一样的感觉。不记得在哪一个景点,说是是你进门先迈左脚便从左边看起,数到你的生日便是你的本命罗汉。

见一长长白眉的罗汉让人刹那间便安静心安下来。驻足深看几眼,禁不住也脸露微笑,仿如世间万物都是和熙春风犹如碧柳拂面一般让人心生美好。继续俆步向前,缓慢却并无过多的停顿。忽然心头又是猛然一个念头闪过,仿如其中有一个罗汉低眉敛目,朗声叫了我的名字。

不是我的网名昵称也不是我的博客笔名,而是我生于红尘中父母为我起的名字。这个声音低沉却又浑厚,不大却又回声阵阵。我忍不住抬头一望,却仿如不止一位罗汉的声音,而是此起彼落或低或沉的声声名字……

我终于不敢再看,也不敢再听,看似不慌不忙其实心中已经惊慌一片地往门口走去。那种感觉既奇妙又错愕,既慌张又期待。

如果我曾经因为无知而想要避世,如今虽谈不上历经风雨,却已经甘愿于平淡的世界在红尘中相依相偎相互取暖,我不求问道修禅,只愿意此生与所爱之人牵手白头相守永远。

佛门净地,非我辈俗子所能皈依;温暖红尘,方是我此生想要的归宿。

 

走出寺庙,秋日的阳光耀眼与殿堂里面的清凉仿如两个世界。

顺着小径往塔的方向走去,却看见两位女孩拿着一个单反相机配一个长焦镜头。我的视线很快被拿相机的女孩所吸引,只见她穿一黑色长衫棉麻上衣,着一米白色棉麻长裙。对于穿棉麻的女子看起来都是那么文艺,能把棉麻穿出一股清高冷淡之气的更是吸人眼球。

她们边走边拍,偶尔会让另一个女孩为她拍摄,或双手合什,或驻足回首,然后再看看相机里图片的效果。我远远地看着,明明非常羡慕与喜欢有如此与众不同清高别致气质的女子,却又装作不屑一顾我看我的的姿态。只见她淡扫黛眉,轻描双唇,挺拔的鼻子,小巧的下巴,似无意又自然的妆扮,更出落得清秀与雅致。刚好有一个角度,恰恰她回眸转身让后面的同伴为她拍摄,我也下意识地抓拍,又紧张又兴奋还要装作我只是在拍风景。

只因对方一副清冷清高的样子,我自然也装作一副自得其乐的悠然了,唉,真是怯得可恼傻得可气的我呀。

非常奇妙的是,不管寺庙里进来多少游客,但一会功夫好象全都不知去向;也不管会有多少人驻足观看,四周都会是极小声轻微的声音而从不闻喧嚣。大概每个人心中对寺庙禅佛皆有由来的敬意吧。

阳光真的很好,照射在身上依旧能感觉到炎热。而那些高大茂密也不知有几百年或者上千年的榕树便成了游人栖息之地了。记得三毛有首很著名的诗“如果有来生,愿做一棵树”原先并无太多的感觉,只觉得一棵树呀不能想走就走,在一个地方从出生到终老,岂不让人闷闷不乐?

西禅寺的榕树,真的是“一半散落阴凉,一半沐浴阳光”一半在岸上安祥,一半在水上清浅。宽容的枝叶圆满如盖,飘逸的长须安静下垂。水上的叶子浓绿墨染,水里的倒影碧绿如翡翠。人在树下站立,仿如隔去红尘俗事,一颗心在一片安静里沉醉,在一片翠绿里安宁,在一个无忧无扰的环境里空蒙轻盈,云淡风轻。

 

悠悠时光,匆匆岁月,于古老的榕树来说,无所谓年轻也无谓老去。年复一年与古庙禅寺相伴,日复一日倾听暮鼓晨钟。或许,寺里的僧人来来去去,换了一代又一代,只有禅院里的古榕年年如一日,日日宁心静气。树与人相比,更具有佛性吧?

西禅寺是我们在福州的最后一个景点了。别了西禅寺,也就是该离去的时候,在一家叫“破店”的饭店吃了最后午饭。一个颇别致有趣的名字,人人都是给自己的店一个高大上或者新齐美的名字,独独他们叫“破店”。

我们从何处出发,又将归于何处。来时坐于右边观看右窗风景,回时坐于左边,观看左窗风景,其实却是同一个方向。一站又一站的过去,离家的距离也将越来越短;一次又一次的旅程,不同的出发目的地相同的回家路线。或许,旅游是生活的调味品,而更多的是我们在平常日子的清茶淡饭里期待盼望下一次又下一次的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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