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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文今天我生日

 驿路铃声 2019-02-04

本文参加了【我爱TA】有奖征文活动

  “阿加里……”
  人正在梦中就听到设为手机铃声的印度歌曲“Noorie”响起,很不情愿在枕头边摸到手机懒洋洋地接听:
  “嗨!早上好!” 
  “还早上啊?快吃午饭了。又在睡懒觉啊?”翁翁的很容易与环境产生共振的声音,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男低音。
  “是你呀!”曾经亲近后来远离又久违的人,很是意外。看看时间,不过十点二十多分,我昨晚可是快五点才上床睡觉的。
  电话那头的人只是轻笑着……
  “哎,有事吗?该不会只是为了让我听你笑吧?”
  “快过年了!”他说。
  “是的!”地球人都知道。
  “好快,一年就到头了。”
  “是的!”
  “今天腊月二十四?”
  我看了看挂历:“没错儿!过小年了。家里冷吗?”
  “还好,阳光普照!今天腊月二十四。”他再重复一遍,“腊月二十四哦!”
  “二十四又如何?什么日子对我都一样,一样日出日落,二十四小时地过。”
  “我是说,你记不起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比如说生日之类的……”
  “啊?是吗?”原来在这里呢。
  不必努力去想,一个提点就可以了。一向不是个薄情寡义之人,毕竟六年两千多个日日夜夜的相对,能说忘就忘的吗?
  “想起来了,你生日呢。生日快乐!”
  “哎!总算记起来了。”又是轻笑,接一声稍显无奈的叹息。
  “对不起!你知道我对数字很迟钝的,而且,人老了,记性也跟着差了。”我讪笑着,“我自己的生日从来就没有记得过,往往过了好多天,才会在某个时刻因为某些事突然想起又画完人生的一圈年轮。至于家人中,记得的也只有老妈。”
  “是你忘了,以前你比我记得还清楚。”语气里明显带着些许的不甘。
  可是,能怪我吗?难道有些事情不该忘?
  “对不起!现在该记住你生日的应该是你身边的人,还有你的家人,而不是我这个你生活中的昨日过客。”
  各有各的位置,各有各的道。一段已经了结的缘份,难道不应该走到哪儿算到那儿?
     不改变现状,并不代表我还放不下你我的过往。怎可以指望我对着暮雨,还要记着已经消逝的月光?
  有些事情不能忘记,可有的事必须刻意去忘。洒脱的人生就应该:记住该记取的,忘掉该忘记的……
  “现在的生日总象缺少点什么?”
  “缺少点什么?你那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不会是惦记着我们这些在外乡漂泊的沧桑罢。一家人在一起,不必分离,时时团聚,热热闹闹,多幸福多开心啊!不象我,从出来打工,我已经十几年没有在家过年了……”
  说着时,就觉得周围的空气仿佛接受到了提示,冷冷地围来,不禁一个颤抖,鼻子有酸酸的东西直往眼睛去,镜子里的那双明显泛着湿润的光。
  “不管怎么说,希望你过得比我好,还有祝福,都是真心的。”
  “我一个人在看店。”
  “还要守着店子吗?让你姐姐帮你看着,生日了你该出去找朋友们轻松一下。”
  “上网聊吧,话费太贵!”
  “好吧!”
  睡觉前只是关了电脑显示器,按亮银屏,挂上QQ,就收到对方的视频请求。他从来都是讲话的,不很会所以也不喜欢打字。
  “你的呢?”
  “我的坏了!”他是指视频,其实不然,只是才起床的样子不是所有人都让见的,毕竟今非昔比……
  “又坏了?明天叫老九送一个给你!”老九是他的一个朋友,就在这附近,因为懂机械,各处帮人修理机器,很是赚了一笔,据说自己开了个什么店。
  “不用,没必要无故欠别人人情!”
  “我还欠你六千块钱。现在生意难做,等银行存款到期就还你!”一直是个对钱格外敏感的人。
  “算了,我从不当你欠我。”
  “我会还你的!”
  “无论怎样的结局,毕竟一场情份,不用算那么清楚。而且,我们也只有今生,没有来世!”不管有过怎样的纠葛,感情确实曾经存在过,“真的!我该感谢你照顾陪伴了我六年。那些钱就当是我的感激!”
  “……”一声异常,接着对方的镜头突然转向墙壁,耳唛也不再有声音。
  “这是用钱买不到的,所有的恩怨,都不用再算了。我明白其实是我不好,我的家境不如你的意,而且我自己又太要强。这是我的命!我从不怪你!就算曾经说过很多的气话,也只是一时赌气,不是真心话!如果曾经伤害到你,对不起了,在此请你原谅!”我继续打着字。
  对面的声音明显伴着哽咽,欲语而不能成声。  
  “对不起!都是我害的!真的不想这样子的……”我也忍不住心酸,泪眼朦胧,“是真心地希望你过得比我好!比所有人都好!此后,对你我只有祝福!”
  对方没有说话……
  “以后也别再找我了,只有彻底地放手,才能重新拥有。好好物色一个女人好好地过日子吧!只是两个人的日子,不能只想着自己,有时真的得设身处地为别人想想!”
  对方仍无反应……
  “只要彼此都肯多为对方着想,没有调和不了的矛盾。”其实我也不能言语,只是我打着字不象他用讲的,可以不受情绪影响的明显优势……
  “钱,我会还的!”终于有了反应,但镜头仍然对着墙壁……
  “如果我们以前也算一场夫妻,就不用再跟我说钱的事了。钱最不是东西!” 
  “除了这些钱,我不欠你!”
  “是的,你什么都不欠,从不曾欠过我什么!”心里很……这个时候还在算谁欠谁?
  “你准备将来怎么办?”  
  “继续在这儿打工,打到不想打为止。不管怎样,不可能在家里呆!” 
   “不回家?”
  “从没打算过,所以我想就在广州!”
  “做些什么生意吧?”
  “做什么?我最怕跟些表里不一口是心非的人打交道!”
  “以后怎么办?”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谁知道谁的以后?谁知道谁的明天?一个人在哪儿怎样都可以活!”
   “找个好男人吧!”
  “什么样的人算是好男人?我不想再伤脑筋。不说这个了,也别为我担心!各人有各命!”
  “你信命?”
  “我信!以前算命不是说我们过不到一块儿吗?事实不也证实了?这就是命!逃不过也改不了。”
  “女人不可能一辈子不嫁人!”
  “一辈子可以很长,也可以很短,也许等不到我考虑,一辈子就过去了……“
  我曾经说过,以后还想长命,就找家尼庵出家。本来就是这种打算,为今生赎罪,以修来生……目前还不能,家有老母不能不顾她的感受。怎么都好,可我不能让她老人家伤心。
  “如果我们重新来过,还会不会这样?”
  “谁知道?你改变了吗?我仍然是原来的我。”
  “不能改变了?”
  “别说了!已经没有意义。”
  “我们两个都太要强,都不肯让步,才有这样的结果。”
  “都是钱惹的祸!”其实钱又有什么错?错的是人性贪婪。
  “为自己打算没有错。”只为一己打算,让别人怎么过?
  “心态?还是现今的社会现象?”
  “如果都肯让一步……”
  有的事能让步,有些原则寸步不能!
  “不要再说了。你玩你的吧,我肚子痛,还想再睡会儿!”
      “是不是又来那个了?”
      “我不认为你现在还适合跟我讲这些……”这些字带着气恼很重地敲打发了出去。那么久的相处,他当然知道。 
      “对不起!怪我多事!”声音明显受了伤似的低了下去……
      才知道自己语气太重:
  “是我对不起!我是无意的。以后聊好吗?昨晚太晚睡觉我要多休息一会儿。你也放自己一天假,出去玩吧,再次祝你生日快乐!”
  感情一向难以把握,也从没有对与错,错的只是立场与缘份……
  无论如何,仍然要感激这个经过我生命中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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