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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感恩中爱她    作者宋宾武

 Songbinwu 2019-02-09
我和我的爱人张绍群的婚姻是属于自由恋爱型。
七十年代,我们俩同在广西浦北县泉水公社荔竹塘林场插队。她在总场,我在分场。我们俩的性格是属于开朗型号的,小学是同学,一起长大,相互了解。我在分场兼职总务,每月要回场部送财务报表和参加各种会议,冬季每次都是她烧热了水打到冲凉处的门口,还说要帮我洗衣服。那个年代是不准恋爱的,谁要是恋爱了,就等于走上了死路——上大学、入党、招工招干不但没有份,还要在农场干活一辈子。我深知其中的厉害关系,但又拒绝不了她的热情,于是就让恋爱的种子在心田里发芽长根。
由于我的工作表现好,两年后我被调离了林场,被安排进了医药糸统工作。尔后的几年我们一直书信来往,互表爱意,谁也不知我们在恋爱,直到1978年知青大遣返。我的爱人被安排进泉水公社水产门市部,那里属于小乡镇,而且房子破旧,相当不安全,于是年青气旺的我就以爱人的表哥的身份到水产公司要求将我爱人调到张黄水产站工作。当时的我在一般人的面前还是过得去的,看一下老照片就知。

(上图右、下图前是作者宋宾武在七十年代末的相片)
水产公司的领导看我的行装,一口就答应了我的要求。我爱人调回张黄水产站工作,获得了一个轻松的仓库管理员职务。我们的恋爱从此公开。1979年12月,我们俩在寨圩公社领了结婚证,开始了夫妻生活。

我九岁就跟父亲砍柴卖给丈母娘工作的三代店饭店,丈母娘是看着我长大的,原以为她会反对我们的婚事,想不到她竟然一口应允了。感恩的种子就这样埋下我的心田。
我的爱人原本善良勤快、忠厚老实,从来不与谁发生过任何吵嘴顶撞的事。在我心里是一个完美的人。想不到生了孩子没几天,她便变成了另一个可恶的人。
事情缘由产后大流血,不知谁对她说是因为产后没有吃“生化汤”引起的。她就一口咬定了,埋怨起我的母亲。当时我还在寨圩医药站工作,我请假回来带她到合浦县人民医院检查诊断,带她去浦北县人民医院检查诊断,都是产后胎盘残留。做了两次清宫手术,因为清宫消炎不好,引发了子宫肌瘤。宫肌瘤有良性和恶性之分,我的爱人所患之宫肌瘤属于良性肿瘤。此时的我在母亲要求学医开始已经学习了中西医药学有三四年之久,爱人也略知一二,在我说服后,断断续续开始了漫长的中药控制肌瘤肿大。三五个月就复查一下,都是鸭蛋一样大,没什么变化。1985年,带着宫肌瘤的爱人受孕顺利产下二胎儿子宋光舜。至此,感恩种子就这样发芽生根开始了长叶子。


我自从寨圩调回到张黄起,我的工资每月准时让她亲自到财务处领,一直到我停薪留职止,但承包商店后还是让她管钱管物。表面上我们非常幸福,因为我们两人都勤奋而且拼搏有成,九十年代初就建好了四层一百平方米的天地楼。谁又知不幸却一个个接踵而至?
1981年产下大女儿时,由于护士失职造成的大流血,而转嫁怨气于我母亲;平时我母亲来看望我们,她摔碗丢箸。1983年的端午节,我买了一个鸭子送回老家给我父母亲,回到了家时,她将一大锅煮好的鸭肉、猪肉、鱿鱼肉,当我的面全倒进臭水沟里,气得我气不打一处来,就搧了她一掌,她居然还手,我们俩就这样你来我往的打到了大街上。可是没人出来劝架,只有隔山观虎斗的。我主动撒退,爱人以为我怕她,跟着回来直嚷嚷要离婚。我相信那句至理名言:我只有一个母亲,没了就永远沒了,老婆没有了还可以聚回来。于是我理直气壮的跟她走出了家门。没走有一百米远,我忽然想起,今天星期天,政府部门不办公室,明天再说,明天就这样明到了今天。我有两个乡下的姐姐,她们的生活肯定比城镇人清苦,那时候的城镇居民有口粮供应,一角三分九厘钱一斤大米,生活稳定。农村人靠等天水吃饭,年景不好的话,生活就相当的艰难了。姐姐来一是看望,二少不了要点借靠,我的爱人看见远远的就拖着孩子们躲起来,还对孩子们说:“八路军来了,快跑!”弄得孩子们不知所措,纳闷得很:八路军是好人呀,为什么要跑?原来是指我的排八的姐姐来了。有一次,我的部门卖下脚料分得几十块钱,正好大姐过来要借钱买肥料,我偷偷的给了她,谁知少交待一句:不要让张绍群知道。第二年,大姐来还钱说:“幸好得到你们那两百多块钱,肥料,买了,生活也解决了。”尔后的十几年里,爱人总是唠叨起这事来,说大姐她们又要借又要拿。1992年,我的大哥哥宋宾廷来借两百块钱钱买月饼回到博白县菱角镇卖,两年后才在预约地皮款项扣回。她张绍群又说:“要是没有地皮款,说不定这两百块钱就这样没了。”我三哥哥宋宾文来借过五十块钱没有还,许是忘记了吧,尔后不论多少,她一概不借。
我的家族就总共加起来全不要还,也不到五百元,而她的家族呢?我们摊开算算:1977年,我花了两年的储金会钱180元买了一块日本进口双狮日历自动手表给她弟弟张绍安。张绍安戴着手表打排球摔断轴心,说是“蟹货”;1978年,我花了一百二十元买了一块北京手表给张绍安,他还是戴着打排球摔断了轴心,同样说是“蟹货。”那时候的我的月薪才是十几二十块钱,买一块手表要攒上整整一年而且不允许有任何的消费。除了攒进储会的钱剩下来的只有刚刚够支付伙食费。1981年,张绍安借两百元不还,拿个不能用的柜子充数,那是个组合柜子,左边活像一副棺材!当时我们住的宿舍是瓦房由于没有及时上漆便被潮湿而坏掉了三合板变成了废品。1982年张绍安结婚,是我们花了一百多块钱买糖果和饼干让他们发给全厂职工干部三百多人。1985年,张绍群的小弟弟被单位推荐到广西交通学校学取驾照。当时我的月薪才四十五元,我的爱人怀了第二胎,我给她每月四十五元躲到丈母娘家准备偷偷地生孩子。每月准时邮寄二十元给小弟弟学考驾照。1994年,张绍安要承包四百亩山坡种植甘蔗,借了多少钱我不知道,第二年砍完甘蔗,张绍安的老婆林娟打电话来,我在旁边,听得清清楚楚:“亚姐,我们已经砍完甘蔗,资金已经全部回笼,你快点过来要回你的钱,要不然的话,一会不知他又花到哪儿去了。”我的爱人立马请车到了张黄糖厂,两个多钟头回来,一分钱也没有取回来。两个眼睛哭肿成了虾公眼。十几年来还不还也是一个谜。1998年,知道张绍安的老婆林娟被列入了下岗名单,我拖男带女捉了两个鸡拿八百元钱交到张绍安手里表示慰问。我丈母娘的大儿子张绍安从来都没有给过她一分钱花,每一次说起张绍安她都伤心的老泪纵横。2009年,我两个孩子完全可以另立门户,每人在东莞和深圳都买有了套间,月薪在三四万元以上,我也不想那么辛苦了,况且我还有我的未竟事业——写作。我不计利息,不要成本,不要报酬,不打折旧,把价值十几万元的商品盘给张绍安夫妻俩,也没有说过要不要还钱,几时还本。做到第八个月,我女儿在北海产小孩,我去了北海。当时说好的给张绍安夫妻俩经营,谁知张绍安不务正业,经常外出跟人走象棋。林娟照顾不了铺子只好叫我爱人参与经营。我爱人逢圩日早上就在钱箱拿钱买鸡寄去北海,但她都记有数。张绍安发觉,不问三七二十一就盘点给顾来的工人,扔下商店不管,还扔下一句嚣恨的话:“不干了,要我们养你全家!”过了几天,发觉八个月两份分每份还有五万多元收入,又要回来接着干。我不想让他们养我们全家,没让他们接手。张绍安夫妻俩怀恨在心,多次抄起二人凳要劈我,我只好请求爱人让他们回去。我宁可养他们,一如概往的付出,但从此不想再跟他们在一起,哪怕是仅仅的一分钟!还有我爱人的亲老表也借过几次钱,虽然说每次都是一两百块钱,而都没有还呀,我不在这写上,又有谁知?我六十大寿,我爱人的弟弟妹妹有几个上来给我庆生,我高兴,大人每人发五百元红包,小孩每人发放一千元。今年他们上来拜年,我一样高兴,大人两百,小孩还是一千元。孩子的中姨婆我们也是几千的资助、几百成千的发红包。鼓励妹妹生多一个孩子,最初奖项鸡二十只,后来奖两千元。
我为我的家的付出和我为我的外家的付出谁重谁轻,大家一目了然,可我从来都没有后悔。因为我还在爱她——我的爱人张绍群。
我在我的家是老幺,我爱人在她的家是老大。这可能就注定了我们这一辈子不和的命格。我赶走了张绍安,我的爱人张绍群表面没有反对,但内心充满了怨气。2009年以来我们一直分居着,偶尔孩子回来过年的三五天同床也像梁山伯祝英台读书时一样,各睡各的有界限,每人一张棉被,自个包粽子。没关糸,为了孩子们的健康成长,我忍了。因为我还爱她!
感恩我的丈母娘吴长英交了个最大最能干的女儿给我!
感恩我的妻子张绍群为我生了一女一子!女字和子字完美结合就形成了好字。既然有永久的好,我还有什么理由不爱我的妻子张绍群?!
就让我在感恩中爱她一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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