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四十年,历经如昨天。 人老相为伴,呵护在跟前。 时有埋怨语,遗憾挂嘴边。 苦日熬过去,回味尽辛酸。 此生已如此,走步互扶搀。 纵使不如意,终究命里缘。 ------------------------- 深夜一点,老伴又呕吐。侍候她睡下,我的觉却没了。躺在床上,浮想联翩。 想当年,回乡那两年短暂时光,身边三个女孩子。一个是现在的老伴,尽管从小认识,真正接触是在"宣传队",一起排练小节目,工作因素,说话多了,但没有一点心动,反而还有点排斥。转机很偶然。冬天,天很冷,我在大队部(现在称村委会)屋里,她从外面进来,嘴里不住声的喊着:真冷。我朝她看一眼,笑着说:有那么冷吗?她说:你不信,摸摸。把手伸出来让我握。鬼使神差的,我两手把她两手捧着,捂住。那一瞬间,四目相视,嘭然心动。手松开了,心贴进了。毕竟是十八九岁的青春男女,情窦初开。从那以后,再不敢单独接触,躲闪着对方的眼光,怕被伙伴们看出什么"不轨"。那个文革年代,这可是违反纪律的"错误",了不得。那会儿,我在村里正事是电工,平日在电磨房给村民磨面粉,她家特殊对待,把小麦往那一放,看我一眼,一句话也没有就走了。我磨完了,用小推车送到她家里。她母亲,后来的岳母,总是夸我几句,说声谢谢。唉!我可没亏欠她什么。真是的。再后来,当兵临走前,几次见面,总有旁人在场,没有机会表白,看出眼神里露出的羞涩。到部队以后给村里写的信也不敢单独写她一个人的名字,捎带着问候她一句。直到后来她自己给我写了一封信,说是有人给她介绍对象,是外村的,家里催她出嫁,让我给父母写信,向她家提亲,还出主意请村支书保媒,她父母不敢不同意。理由是村里培养出来的干部,留下来的。还真是如她所说,很顺利就定亲了。从此,书信往来,等了我五年。直到第一次休探亲假,正式定婚,领证,准备第二年结婚。第二年没结,想退婚,我在部队时间会很久,两地分居很多事不好办。她当然不同意,她家也不同意,两人定婚全村都看着,脸面往哪放。我也顾虑两家在一个村,从此结怨。后来和村支书提出如果有工厂招工名额,放她出去,以后再想办法调动。第二年真的去了县化肥厂当了工人。我回来完婚。再后来,有了两个儿子。再后来,我级别够了,把她们娘三个户口随军。再后来,转业回京。上班,退休,到现在。___张 18.2.27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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