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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年一个冬天的下午，穿着一件掉了皮的皮夹克，破了一个洞的牛仔裤的我。 我这身着装绝对不是喜欢嬉皮士打扮而模仿，亦不是追赶潮流那种故意破烂。这就是平常我服装，我还骑了一辆除了车铃不响，摇摇框框滴滴当当的破自行车。 那天下午我一路赶，来到你三舅家中。因为热心肠舅妈介绍你我相见，看看年轻的你我有没有眼缘。 那个时候我刚从南京败光家中积蓄回来，面黄肌瘦的我一副营养不良模样。我依然记得那个时候内向的我，在你舅舅家中支支吾吾回答你舅舅的问题话。 你舅妈在一旁帮腔对你舅舅说：你能不能不要问这问那的，让两个孩子说说话。 说真的，我那个时候只顾着看你那有点小胖的圆脸蛋，其他地方多没有看，那个时候我相信什么是一见钟情，还可能的一个重要原因二十多岁的我急切需要一份爱情，尽管我不知道爱情是什么？ 那次见面我们两个人没有说话，你和你舅，和你舅妈说了几句话后，有事先走了。 见面后第二天一早我追问你舅妈，你是怎么个印象，你舅妈回我说：外甥女说你人是个老实人，就是长得有点寒碜，而且不注重着装。我连忙问你舅妈看看我们有没有点希望，你舅妈支招我：要努力制造相处的机会。 我心领神会，我天天找理由到你干活机台旁。许是我的死缠烂打，许是我的软磨硬泡吧，还是不要脸的我感动了月老，把你我用红绳系上。 善良的你接受了我，我们终于处上了男女朋友。说真的，那个时候的我天天唱歌，高兴快乐的歌唱，算不算得上一个快乐简单的爱情时光。 再后来我们订婚了，一天你在我家中时候。那天我盐城上学的女同学来我家中，说实在的那个女同学喜欢我，追到我家中。我母亲怕我们的事情黄了，连忙謊称是她认的干女儿。 傻傻的你信以为真，事情就这样像小河流水一样过去。 在后来我们五一结婚，争强好胜的老丈人问我要彩礼钱，好让别人看着有面子。我爸妈的积蓄被我不懂事败光，哪里来的钱。 我借了人家做生意用的钱，结婚当晚我就把彩礼钱给要来，第二天就把钱还给了人家，你一句话也没有说。 家里穷，我父母亲很节俭，在我家中你跟着一起过苦日子。作为独生子女的你，你爸你妈宠爱的你，没有一句怨言。 有一天，你突然有种想吐的感觉，到镇里医院看，医生说我们有喜了。 喜出望外的我们，那个时候是最快乐的时光，我傻傻的看着你肚子一天一个样，这个能不能说是爱情的结晶。 临产那天，医生说胎位不正，我们两个从街这头走到那头，来来回回不知道走了多少遍。 最后你挨了一刀，医生从你的肚里取出我们的爱情结晶，我从医生手中接过像一个缩小版的小老头。医生说是个小子，我们两个多少有点失望，我们一直想着是个女儿，一直计划着女儿怎么样怎么样，心灵手巧的你还编织了小女孩的衣裳？ 风风雨雨，我们也有吵闹，非常熟悉我牛脾气的你，总是先来缓和我们的对错。我们也有苦难，好多凌晨两三点钟你陪着我开着幸福二五零去县城卖菜。我们也有收获，我们在外面有了自己的房子，自己的车子，这个是我们两个人的收获。 二十年过去了，你嘴里的我还是那样的不通世故；你嘴里的我还是那样小气没救；甚至过年回家对老妈告我数状，正如我老妈打哈哈一过一样。 时光不老，我们已经白发上头，余生我们要更好。 2019年西方情人节晚书于苏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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