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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朗诵《西湖听夏》

 江山携手 2019-02-15

西湖听夏

          刘虎/文     磊明/诵

大自然最美的季节,莫过于夏。

在古老的词典里,带着春的祥和与芬芳,把岁月铺成一地美丽的过往。在记忆的章节里,有着璀璨的色彩,有着热烈的性情,透着秀美,透着豪迈,在诗人的诗句里,又以“生如夏花之绚烂”,让夏在四季里独有着丰腴之美。

夏日的西湖,是一幅江南的水墨。

站在湖岸,听水清澈的流淌声,心儿也随水变得柔柔软软的。丝丝绵绵的风吹过我的心间,伴着湖水的清新,让我闻到半夏的味道。流动的湖水,在阳光下泛着金色的光,就像是一块精美的镜子。蓝天倒映在水里,让人分不清虚实。岸边的柳,绿得苍翠,绿得幽深,就像是在水墨里描过似的。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在一幅画里。天,是深远的蓝,云层稀薄如纱,像是夏曲流韵的音律拂过天空的琴弦,暖暖的,仿佛触手可及。这样的夏天,让我在西湖岸聆听到大自然的静美,和一份人生的闲适与豁达。
                           
记得有人说,春天像一篇巨制的骈文,而夏天,则像一首绝句。诗也好,文也罢,行云流水般的行间,藏着自然的大美,让人在文字里对自然怀有一颗祟敬之心。对夏天有着热爱之意,也让人在夏天里,有着一份花开的心情。

清悠悠的西湖水,映着我的身影。眼前一片片的绿,高高低低,连绵起伏,组成一幅幅天然的画卷,让人想起西部的“海子”。苍绿绿的草,浓郁郁的花,干净净的水,就像是天空的语言,仿佛把人的目光洗得一尘不染。让夏天在厚重的土地上,呈现出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我听着这美妙的旋律,心中油然而生起一种对夏的赞美之情。

这样的夏天,这样的西湖,让人有着一种诗意的生活,也有着饮酒般的微醉。

在西湖岸,我想起夏雨的粗犷与猛烈。那种壮观,有微雨欲来风烟满楼之景,有着千沟万壑排山倒海之势。而雨后,更是让自然多了份清新与新绿,多了蛙鸣与稻香的华实,也让我想起诗人们临湖而诗的一些佳句。白居易、苏东坡、苏小小、白娘子……这些熟悉的人名,无论是虚幻还是真实,在西湖岸留下许多故事,多少年来,醉着西湖的烟柳,让人在世间聆听爱情之美,也感知世间的丑陋与善美共存

我读着夏,听着夏,在瞬间感觉自己就是一叶青荷,一朵佛莲。时光远近相连,却不改世间的沧桑与清新。或许,那湖岸一朵花,一片叶就是夏的舒展,在流年里淹没青苔浅痕的书页,让时光重回绚丽的词间。无论是淡的,浓的,深的,浅的,都有着华实,有着丰美,有着缱绻的绵延,就像是剪不断的情意。

这样的夏天,在我的笔记里,多了一份厚实,让我突然感觉到人生的短暂与自己的渺小。也让我从清新的夏章里听到一种甜蜜的声音。那声音,仿佛是今生,仿佛是隔世,有着西湖水的清澈,有着江南米酒的香甜,有着稻花的轻灵,也有着麦子成熟的醇厚。缓缓地,流进我的血液,在我的身体里生长,在刹那,成为一片云朵,成为一水清波。让我感觉,时光就像一张透明的纸,生命的花朵在上面绽放,精美至极。又仿佛是人生简短的缩影,最终与纸融为一体。如果不是在纸上,人会以怎样的方式留在世间,表达一种对世间的怀念与关爱?有人选择琴曲,有人选择绘画,有人选择歌舞,有人选择造物,而有的人,却默默无闻地奉献着自己。我想起诗人藏克家的诗: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这是多么感人的句子啊,让人从中感知活着的意义。伟大也好,平凡也罢,能给人带来幸福生活的,就是受人尊敬的。无论是古今,还是中外,这种思想,一直不变。

都说夏是绚烂的精华,是春华秋实的承接,是人生巅峰的写照。万紫千红在夏韵里尽展妖娆,一切美好都在其间孕育,只等秋天来临,收获归仓,精心收藏。我听到的,是一种纯性的情吟,在西湖,就是一滴的水。透着人生,也透着前世,也透着生活里酸甜苦辣的味道。

湖岸的栀子花开得正艳,一朵朵,就像是唐诗里的佳人,宋词里的女子。明净的西湖水,洗涤着人们浮躁的心,让人在夏的热烈里有着深沉与内敛。我在湖岸,看一叶小舟划过,水面上荡起一圈圈的涟漪,慢慢地向四周扩散,一圈圈的水线,就像是夏的时光。人在线上走,从起点开始,走了一圈又回到原地,就像是人的一生。这是多么现实的比喻,人活一世,草木一秋。人生,也不过是百年时光,就像朱自清在散文里描述的那样:洗手的时候,日子从水盆里过去;吃饭的时候,日子从饭碗里过去;默默时,便从凝然的双眼前过去。不知不觉中,人生已过了一半,时光匆匆,太匆匆。从大师的笔下,我读出了人生岁月的短暂,那些流水一样的时光,在记忆里占据着一个不能忘怀的位置,让人在聆听里也变得深沉了。

也许,人生就是一个寓言。而夏,则是寓言里的大师。明明知道世间的许多东西都不是属于自己的,还会拚搏着去争取。得到的,却不知道珍惜,失去的,才知道可贵。如果,人在世间,丢掉心里太多的贪婪、邪念、知足常乐,安安分分的,有多好啊。而能做到的,却没有几人。这就是所谓的世俗,所谓的人间。时光有多旧,人就有多老。

一杯茶,品尽人生。

一碗酒,饮尽尘世。

茶与酒,人与世,都是不可割舍的情缘。如果把人生写成一部小说,没有复杂的情节,也没有缠绵的是非,也没有恩怨愁恨,在平淡的生活里,用心去触摸生命的那份纯真,没有忧伤,又该是多好啊,遗憾的是,我们不能改变命运,不能改变世俗,能做的,就是好好地活着。在短暂的旅程里,活得精彩,活的更有意义。

在西湖听夏,西湖仿佛是夏天在眸间温情的流转。时光里,也让我读懂人生的隐喻。夏给人带来的不仅仅是馈赠,更多的是无穷的张力,教人怎样去生活。我知道,夏在世间只是一季,人在夏天只是过往。无论是贫穷或是富有,始终保持一颗平常之心,人生何尝不是繁华似锦。

这样的西湖,这样的夏天,让人聆听到人生,聆听到生活。大爱大美,在其间深藏。水的清澈,洗着人的心灵,让人在世间干干净净地活着。或许,在来生,自己就是湖中一滴水,一朵莲,听那些在岸上行走的人幸福地微笑,我知道,这美在人间是一种延伸。人间有了这种大美,生活也如这夏一般情深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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