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艺术家来说,美之所以是至高无上的东西,那是因为在美里面对立被制服了,强力的最高标志就是胜于对立面,而且毫无紧张之感,暴力不在必要。 对于美和丑的判断是目光短浅的,但是在最高程度上却是可以信赖的,它们诉诸我们的本能;就在那里本能最快做出决定,断然说出自己的是或否,而这时理智还不曾得发一言。 注:从这个层面上说,看上去直觉是极其可靠的,一切的前提却是自己是极其统一的个体,能诉诸本能作出判断的人,怎么能是一个普通的随随便便呢。 看见一位美貌的女子,于是诗人开始解释、赋予、充实、诗化,这些所有美周围的因素便集结起来互相激励达成美作为判断的统一。 笑,就是幸灾乐祸,不过带着好心肠。 我在路上捕获了这个见解,迅速地用最现成的拙劣文字把它固定住,让它不再离我飞走。可使,这样一来,它就死在这些枯燥的文字上了,在其间悬挂飘摇——当我端详它时,我无法明白,当初捕获这鸟儿时,我何以那样快活。 “做”本身就是可耻之事,唯有闲适和优美之中才有尊贵。 一切美都刺激生殖,——这正是美的效果的特性,从最感性的到最精神性的。 伊奥:请不要超过我的愿望,过分关心我。 歌队长:除此而外你没有犯什么其他过错? 普罗米修斯: 我还让会死的凡人不再预见死亡。 歌队长:你为治疗这疾病找到什么良药? 普罗米修斯: 我把盲目的希望放进他们的胸膛。 归根到底,人把自己映照在事物里,他又把一切反映他的形象的事物认作美的;“美”的判断是他的族类虚荣心。 没有什么是美的,只有人是美的:在这一简单的真理上建立了全部美学,它是美学的第一原理。我们立刻补上美学的第二真理:没有什么比衰退的人更丑了,——审美判断的领域限定了。——从生理学上看,一切丑都使人衰弱悲苦。它使人想起颓败和软弱,在它旁边,人确实丧失了力量。 对于刺激性题材的偏爱,这一切标记都是为了今天那些人、那些劳累过度的人、变得涣散或虚弱的人制定的。 对人们必须施暴政,才能奏效。 仁慈的主,请施予我暴政,让抽离历史的钟编长鸣,响彻寰宇。 自然触动我们的感官和我们的想象力,我们更喜欢不使我们想起“善和恶”的东西,在一个可怕而幸福的自然之中,在感官和力的宿命论中,我们的道德敏感和痛苦似乎得到了解脱。这是无善的生活。 恬然存在于自然对善和恶的极冷淡的注视之中。 艺术家的病态,正是那些例外的情形造成了艺术家,这些情形全都和病态深有亲缘和深相纠结,以至于看起来当个艺术家而又没有病是不可能的。 艺术家如果尝试理解自己,那么误解随即出现。 艺术的本质是方面始终在于它使存在完成,它产生完美和充实,艺术本质上是肯定,是存在的神化。可怕可疑事物本身就已经体现着艺术家的强有力本能和雄伟气魄。 我是饱尝鞭笞的疲惫的骡子, 一直在接受麻醉剂的鞭挞, 什么是“心潮澎湃”, 什么是炽烈与亢奋, 所以他们有他们的鼓舞着,一如他们有他们的酒, 可是他们的酒与我何干,热情洋溢的人何须乎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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