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8号,表哥邀请我与舍弟去他家。而那一天,正是大年初四。 余以为,乃往新居;然而,不是的。因为那个地方为我所曾听闻,却未曾到过的乡愁之所在——毛坪——表哥的老家。 到了新居楼下,舍弟陪不敏之仆去理发。从十几元涨到四五十元的坐地起价,我不愿意去花彼冤枉钱;但舍弟为了让吾理发,就向趁春节而涨价的理发师妥协,付出了40元这打工获得额的“冰山一角”。我想,回家过年的打工仔,囊中难免带着不感到羞涩的孔方兄;而“趁火打劫”的商家之所以抬价的原因,正在于兹。 某的双肩,顶着被从头皮里伸出来的打了定型水的头发所依附的首级,迎着自三冬江上欻欻飞来的飒飒底风,它到了我的鼻梁前,就步兵岔路式地两队排开,绕过我的目尾,擦着余被刮光了双鬓的肤,惊了不才之脑,随之不断的冷痛就被感知。我觉得,冬天本不该剃头;特作为客人,又不得不给还没认识的朋友一个好印象,所以还是理发的好。 三人乘于轿车中,作为车主兼司机的表哥,带我们去接一位新客人,据说是他的表妹、我们的表姐。说是:“喝点花酒”才不无聊。我还读书,并上口才不佳,还是与舍弟易位,让情商足够登得了大雅之堂的他,好在后座与比我长七年的伊人拉关系吧!于是,生非异也之两双人就假于黑色大众轿车此物中;右拐,上卬三十七度,爬上山脊小道;左弯,上抬四十五度,进入山谷“羊肠”。反复如此,我已晕车,看不得前方,只得低头假寐,在耳机中的音乐里独自疗伤,缓解我两鬓内垂体的难受。世界,便在矛盾与恍惚中消失在了我的印象里。 夜,已令我感知到了它的存在。白天麻将的不会搓;大门外的斗地主,和灯光下的“五十K”;打扑克输去的25元;表姐催平安回家的恳求;表哥因不佞执意在姑爹家栖息一晚,而倒下的洗脸、脚水;还有得到表姐赞美的“状元喜宴”;以及表姐“感动得流鼻涕”时的手中挤紧的人中上的皱酷了的纸巾;加上被江梅姐取“皇帝”外号的杯中物减少极慢的不才,在关大门时说出的“后会有期”。都已经在茕我寂境中成为了亲切的怀念。 风,从床边的塑料胶布围成的墙上的缺口阵阵袭来,顺风耳不愿听得到风的如箫之音,天灵盖也不愿感得到风的若雪之冷。于是,孤零零地卧在天楼独有的表哥床上,我耳机塞聪,棉衣裹首,在玩手机中无知入睡,忘却难眠夜之长。 兹夜,上来之所述,已成曩昔之记忆。愿将来之所历,不再似兹之常孤! 2019年02月14号23点56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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