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将军纪信言于汉王曰:“事急矣!臣请诳(诓骗)楚,王可以间(偷空)出。”于是陈平夜出(趁夜放出)女子东门二千馀人,楚因而四面击之。纪信乃乘王车,黄屋(黄车盖)左纛(音:到,大旗),曰:“食尽,汉王降楚。”楚皆呼万岁,之(到)城东观。以故(因此)汉王得与数十骑出西门遁去,令韩王信与周苛、魏豹、枞公守荥阳。羽见纪信,问:“汉王安在?”曰:“已出去矣。”羽烧杀信。周苛、枞公相谓曰:“反国之王,难与守城!”因杀魏豹。 半民:这段死了两个人,平民出身的纪信危急之时替刘邦死,贵族后裔的魏豹因为反复无常,一会降汉,一会归楚,荥阳危难之时,被周苛杀掉。这倒也是一番不经意的“人”的对比。 半民:以不战之法调动楚军,忽而南,忽而东,力量分散、疲于奔命而一无所获,在牵制项羽主力时,让韩信腾出手抚赵地,连燕齐。项羽犹如大闹天宫的“孤独”的孙大圣,虽然英勇却不觉已陷罗网中。这就是围棋中所谓的“势”,战争目的是取得战略上的胜势,而不仅仅是战役、甚至是战斗的胜利。而后者就是项羽理解的“非战之罪”的“战”。 半民:项羽真累,前方被拖得精疲力竭,后院又有彭越“游击队”“捣蛋”,才了扑火,前线火又起。哪儿都离不开他。战争可不是头疼医头脚疼医脚的一个人的战争,部下呢?谋臣呢?哪儿是主,哪里是次?一头雾水! 半民:刘邦真不是块打战的料,但却能“玩弄”诸将于股掌中。这次对韩信、张耳的突然袭击,就是为了表明虽然我打仗不行,但控制你们还是“绰绰有余”;这次的突然袭击也是刘邦对韩信、张耳的不满的发泄,他们坐守赵地,静观主帅和项羽的争斗,坐视汉军落于下风、疲于奔命,刘邦心中肯定是极为不满的。这次夺印、调动就是对他们的警告,但用人之际,刘邦还得隐忍,所以小施惩戒后再拜韩信为丞相,再次委以重任,但也把张耳和韩信也拆开了。 半民:颇得毛主席用兵之妙:敌进我守,敌驻我扰。 半民:“救火队长”到处,火即灭,然野火扑不尽,春风吹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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