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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健/文 磊明/诵 山乡的一草一木带着清新和恬淡。凉爽的季节里，眷恋和目光一起思念。如少女般妩媚，亭亭玉立，远离城市喧嚣、机器的轰鸣。 待字闺中，即便陋室相伴，一部“咿呀”作响的木楼梯。那畅饮之水是山涧汇聚，如天上琼浆玉液，是大地的乳汁；那晶莹米粒是乡亲的辛劳，是传承不息的文明之穗。谁能不忆童年？多少炊烟牧归的身影，多少风雨飘摇的夜晚；谁能不忆乡音？多少次披着晨曦薄雾鸡鸣而作，多少次烈日下踏踩泥土芳香？ 山乡的一草一木有着顽强的生命力。仰望蓝天，不管你离家之路多远，不管你行走的日子多久，深藏不露的根须扎根大地，你总是深情地面朝辽阔。 春回大地，你像青春焕发的姑娘般可爱，老屋墙角挤满鲜花，引来蝴蝶纷飞，引来微风轻拂。夏的奔放，你像刚强的小伙，汗水追赶太阳的步伐，用灼烤的温度储藏热烈。秋的深情，你步入成熟岁月，采摘丰收硕果，山峦间，碧蓝的天空中结满欢笑。冬至酷寒，你辛劳一辈的长亲，将满怀期望聚集在炉火旁，叮嘱促膝而坐的儿女。 多少次，我已记不清回到山乡，记不清城市与乡间往复的终点。或许山还记得，那棵百年的樟树记着，记我顽劣年少，记我倔犟个性，记我饮着母亲的乳汁成长。 多少次，我已记不清慈祥的音容随风去，记不清哪是守望与思念的终点。或许风还记得，祠堂的戏台记着，记我迎风落泪，记我呆滞目光，记我与亲人离别时悲痛无助。 多少年以后，山乡的路宽了，来往的车多了起来。多少年过去，山乡里陆续建起新房，村民过上舒适日子。那些在外闯荡的游子，是乡音的丝线牵引伸展，是风筝的羽翼展翅翱翔。在距离旧宅不远的新居旁，栽一簇蔬菜种一把小葱吧，它们成垄成片，是撒在田园悠闲的字符。远处的橘子与琵琶漫山遍野，还有随风飘摇的翠竹嫩笋。吸一口空气，让心静静地贴向大地；饮一口清泉，让思念埋下种子！于是，在一年春天来临之际，在一次雨后的阳光里休养生息。 学子归来，当起了山乡的领头人，姑娘拉着儿郎从城市里迁徙，与老人们嘘寒问暖，与孩子们分享欢乐，与爱人耕耘操劳，一起看云卷云舒，一起听乡音俚3语。然后，在寒冷的冬夜，盖着母亲亲手晒过的棉被，梦一场童谣，唱一首恋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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